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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自由,我有什么错?
江免很想跟邬衾讲道理,奈何疯批无道理可讲。
再说下去更怕他发疯,江免只好暂时乖顺。
见江免听话了,邬衾眉眼间浸满了温柔,仿佛刚才那个满眼阴鸷的人不是他一般。
“免哥儿真听话,为夫疼你。”
疼尼玛比。
江免暗戳戳的冲他竖了根中指。
邬衾:“嗯?”
江免赶紧扬起笑容,“我听话。”
邬衾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将他人故意放的纸张放在一边,邬衾又把还是温的烧鸡拿出来。
“尝尝?”
江免本来不想吃的,但烧鸡的味道实在太香了。
他正打算伸手接过,邬衾却去洗了手,亲自撕了喂他。
这也算是变相的示好。
江免扯了扯唇角,在他喂自己时拿唇瓣叼住凑过去。
邬衾很快就明白他的意图,低头张嘴接过后并未离开,反而还追着他的唇磨咬。
就像追着好吃的狗崽子,逮住就不肯放。
【黑化值:48。】
*
县学内。
邬衾拿出那张情笺,比对了同窗的字迹又问了相邻的几人后,最终确认了这匿名的情笺是谁写的了。
他不动声色的坐在位置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邬衾起身出去了。
片刻后,学堂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放情笺的人见邬衾没什么反应,以为他是默认自己的行事了,今儿个又写了一张准备趁没人的时候再偷偷放进邬衾的书箱里。
只是他正要放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人的高呼声。
“文兄你动邬兄的书箱干什么?”
名为文芒的男子脸色霎那间变得煞白,看到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邬衾,迎上邬衾那双寒戾的眼眸,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将手里的情笺背在身后。
邬衾这时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文芒。
“我还不知何时得罪过文兄。”
文芒脸色难看,“邬兄这话是何意?”
邬衾沉声道:“昨儿个我书箱里就多了张情笺,我家小郎君瞧见了跟我闹了半宿,如今才知是文兄放的,文兄明知我已有小郎君,放情笺不是故意害我?”
明明是对他有意,在他嘴里却成了害他!
迎上其余人那充满不屑鄙夷的目光,文芒气得脸色涨红,眼眶也湿了。
邬衾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只阴沉着脸道:“文兄该与我道歉才是。”
他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私底下拒绝,他偏偏领着这么多人来羞辱自己!
就因为自己偷偷放了情笺?
文芒紧紧抓着还未送出去的情笺,力气大到指尖开始泛白,浑身更是因为羞愤而颤栗不止。
邬衾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居然有小郎君,何其可笑!
而惦记他的自己更可笑!
对上邬衾那双冰冷无情的黑眸,文芒心里再难生起一分欢喜,有的只是无尽的后悔。
他就不该心悦邬衾,更不该偷偷放情笺。
不想再面对众同窗那讥讽嘲笑的视线,文芒狼狈又愤恨的跟邬衾道了歉,而后不等邬衾回答就匆忙跑了出去。
背影格外仓惶。
“没想到文兄竟是这种人。”
“就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文兄此举有失磊落。”
“往后还是少与他往来。”
“是极。”
邬衾听着身后这群人议论着文芒,脸上没什么情绪。
他本就是冷血之人,没对文芒下死手,文芒就该庆幸了。
再者,文芒既然敢这么做,那就得做好迎接后果的勇气。
他并不觉得自己心狠手辣,是文芒有错在先,他只是还击,并无过错。
邬衾回家后告知了江免这件事。
本意是想证明自己绝对没有做辜负他的事,结果事与愿违。
江免一脸的复杂的戳了戳邬衾的胸口,“谁喜欢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邬衾抓住他的手将他拽进怀里,嗓音喑哑,“那你呢?”
“我?”江免笑道:“我是祖上烧高香。”
闻言,邬衾满意的笑了。
“真乖。”
说着,邬衾奖励了江免一个几近撕咬的吻。
江免:“……”
这他妈是惩罚吧?
夜晚。
邬衾手把手教江免练字,只是练着练着就会往不可描述的地方发展。
隔天,江免又没能下得了床。
*
邬衾将江免弄的方子和话本拿出去卖,方子赚了五十多两,话本是分成模式,最开始只得三两,后面风靡一时后才赚得多。
得了这些钱,江免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小部分托人拿给安氏,另外一部分则买了很多布匹和吃食让人一起送回去。
安氏他们收到时格外高兴,也让人托了口信回来。
送走了托信的人,江免打了个哈欠,望着双手抱胸依靠在门边盯着自己的人,丝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邬衾懒散的站直,将他抓了过来打了屁股一下。
“你对为夫甚是不满?”
江免掐他,“我哪敢啊。”
下手的动作倒是快。
邬衾特别喜欢他这张牙舞爪的凶狠样,像呲牙的小狐狸,格外的讨喜。
邬衾想着等会儿还得温书,就扛起他往房间里走。
速战速决。
江免又开始骂骂咧咧。
邬衾拍了拍他屁股,粗声道:“省点力气等会儿喊。”
江免骂得更凶了。
邬衾也纵着他,随便他骂。
因为他很快就会在榻上报复回来。
*
时间一晃而过,邬衾在科考中考了第一名,成功被选送参加乡试。
乡试前,江免比邬衾还紧张,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邬衾反而是最淡定的那个,照常睡觉,照常吃东西,照常折腾江免。
江免都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这么久了,因自己一直“老实听话”,江免被邬衾容许出来走动。
此次乡试也由着他送。
天没亮,江免就跟邬衾拎着考蓝赶往贡院。
一切准备就绪后,考生开始排队进考场。
江免没法与邬衾在一起了,但他心神不宁,趁邬衾还没进去就往他那里走去。
一时脚滑撞到了他的考蓝,透过火光,江免眼尖的发现他考篮里多了一个小纸团。
古往今来,考试都最忌作弊。
尤其是古代,一旦发现作弊,轻则革去功名,重则流放杀头。
而眼下在邬衾考篮里发现了这陌生的纸团,明显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他。
江免趁没人发现快速伸进去将纸团抓进手里,再打开篮子仔细寻找了好几遍,待没发现异常了才收手。
邬衾也发现了不对劲,但队伍正在往前行走,这会儿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只能深深地望了江免一眼。
江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慢退至后面。
邬衾为防再有人下黑手,索性把考篮抱在怀里。
江免见了也放心不少,他捏着手里的纸团,对系统道:“帮我件事。”
系统:【嗯?】
“这个纸团应该是考生放的吧?”
【对。】
“谁放的,你就帮我放回他考篮里。”
他要这人自食恶果。
这种小事情,系统爽快的答应了。
邬衾成功的通过搜查进去,后边排队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尤其一个叫文芒的考生。
他的考篮里居然发现了私夹的纸团,被判定为作弊,直接被官差拖了下去。
文芒因上次那件事对邬衾生了恨,这次乡试本来想害他于万劫不复之地的,没想到本该在邬衾考篮里的纸团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篮子里。
文芒差点以为撞了鬼,不可置信的瞪着搜出来的纸团,被官差拖走时他还大呼冤枉。
然而没有人信他,就算信也算他倒霉。
文芒这一手害人害己,真正的自食恶果,后半生的科举也无望了。
不过这是他罪有应得的,若他不是起了害人的心思,报应也不会这么快落到他身上。
望着文芒被拖走的方向,江免嗤笑了一声。
活该。
邬衾考试还需要很久,江免不想傻乎乎的在门口等,索性回了客栈边吃东西边让系统放电影给他看。
看完了又回屋睡了一觉。
科举不仅费银子,更费人。
考完试的邬衾十分憔悴,精神严重不济。
不过他能自己走出来还算好的了,有些人是被抬出来的。
江免扶着他先去看大夫,大夫开了点药后江免再把他带回客栈。
给他沐浴再喂了点东西,他一沾床就睡熟了。
江免不放心,一直守着他。
后面发现他身上有点烫,江免又赶紧跑去找大夫。
大夫给开了一些治伤寒的药,江免熬了药后一点点的喂给邬衾喝。
晚上也没睡觉,时不时的给他擦身子和帮他降温。
后半夜他又烧起来了,江免手忙脚乱的又是喂药又是降温的,熬了半宿才把他的体温降下来。
到了上午,江免又喂邬衾吃了药,发现他的状态安稳下来后再也撑不住,趴在床边就昏睡过去。
邬衾醒来时先是觉得身上十分清爽,显然有人帮他擦过身体。
把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邬衾转头望向趴在床边的江免。
触及他眼下的青黑,邬衾心疼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上床让他好好睡。
江免太困了,被邬衾抱上床也没醒。
邬衾想亲他,但怕传染给他只能忍了。
察觉身子没什么不适了,邬衾起身洗漱,喝了点粥后躺在江免身旁,克制的将他虚搂进怀里。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黑化值:33。】
*
邬衾的前半生一直处于霉运状态。
考童生和考秀才时状况百出,诸多情况下都是运气不好。
有时是被人陷害。
当然,人为的他都报复回去了,可天然的他没法报复,所以只能黑化。
幸运的是安氏做主把江免娶进来给邬衾冲喜。
自从遇见江免这个有福气的,不仅旺婆家,更旺夫。
与江免在一起后,邬衾的运气一直很好。
这次乡试他是第一名,也就是解元。
而恰好李知县往上升,邬衾运气好则去顶了李知县的职位。
邬衾乡试高中解元的消息传回邬家村,本就让邬家村的村民们喜不自禁了。
后面邬衾即将赴任知县一职,众村民更是高兴疯了。
尤其是邬衾的家人。
全家人又惊又喜,皆没忍住喜极而泣。
邬衾回村后,跪在安氏和邬父面前磕了三个头。
“爹,娘,儿子不负众望。”
安氏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和邬父伸手去扶起他。
其余人都激动的看着邬衾,尤其是吴氏。
二郎当官了,那她的女儿往后就好说婆家了。
万幸啊,这么些年来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吴氏越想越开心,一开心就抱住小儿子哭出声来,比安氏还要感性。
因为邬衾中了解元又要做官了,里正和族长做主要大摆筵席。
筵席上,众人都恭贺邬衾,大部分人是善意的,不过也有小部分是又酸又充满恶意的。
不敢说邬衾,他们就小声议论江免。
说邬衾要做官了,肯定是要休了江免重新娶个美貌千金,亦或是纳妾什么的。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江免,并且觉得邬家人跟他们持有一样的想法,会让邬衾休了江免。
这事传到江免耳里后,他没什么反应。
他淡定,邬衾一家却不淡定了。
若不是江免,他们一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安氏是最着急的,她本来想问邬衾是个什么想法,若邬衾敢嫌弃江免,她一定把他腿打断。
来到二郎他们房门外,安氏听到了二郎和江免提及这件事,当听到江免说了之后二郎良久不语,安氏心里咯噔了一下。
火急火燎的冲进去,安氏逮着邬衾就骂。
“二郎你个白眼狼,你真要纳妾?”
邬衾赶紧起身,“娘,你听谁说我要纳妾了,我永不纳妾。”
闻言,安氏放下心来,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怀疑,“果真?”
邬衾忙不迭点头,“娘,我可以发誓的。”
安氏松了一口气,同时把手里又粗又重的棍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