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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嫩草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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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免憋了许久憋出一个嗝。

    靳池的喉咙里当即发出一声轻笑,磁性又性感,听在耳里格外的诱惑人。

    笑笑笑,笑屁啊。

    江免没进去,只站在门口与靳池对视,语气平静道:“脱衣服是另外的价钱。”

    靳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以为会把这人吓到,没曾想他会是这个回答。

    更有趣了。

    靳池把一双新的拖鞋放在他面前,“开玩笑的。”

    闻言,江免面露失望。

    靳池扬眉,“没脱成衣服,你就这么遗憾?”

    “是,也不是。”

    “嗯?”

    “赚不了更多的钱了。”

    “……”

    靳池哑然失笑,等着他进屋后把门关上。

    江免进来了才发现他还站在身旁,身上的热气伴随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袭来,让人有点心猿意马。

    更别提他身高腿长的,站在身旁跟堵墙似的,侵略性极强。

    那惹眼的八块腹肌不时在眼前晃,江免可耻的眼馋了。

    念头刚起,江免就在心里唾弃自己。

    他可是哥们的弟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自己不能这么禽兽。

    但是——

    靳池真的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草。

    太难了。

    靳池突然抬手抓了抓湿淋淋的头发,有水珠洒过来,正巧落在唇瓣上,江免下意识舔了舔唇,舔了才意识到不对劲,浑身一僵。

    “免哥,你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靳池忽然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额上温热,又近距离直面那诱人的八块腹肌,江免瞳孔紧缩,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完了。

    我他妈满脑子都是涩涩。

    这谁能顶得住啊!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江免不断默念这八个字,然而没有什么卵用。

    未免一时冲动犯错,他连忙慌张的拍掉靳池的手,眸色闪烁的走向沙发。

    “我没事,你赶紧穿上衣服,小心着凉。”

    望着他的背影,靳池舔舐着唇角,眸色晦暗莫测。

    *

    等靳池穿好衣服出来,江免以为他会开始画画,没想到他半天不提画画的事,反倒是调了一杯果酒递给他。

    江免酒量不行,不太想接。

    靳池懒散的开口,“怎么,怕我下毒?”

    少年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时,带着一股子轻佻的痞气。

    少年还年轻,略显青涩稚嫩,面容俊美棱角分明,但眉眼凌厉有种强势的攻击性,更带着年轻小伙的青春活力,沉稳中又透着朝气。

    因经常锻炼的原因,肌肉线条明显,彰显着蓬勃力量,身材高大,又帅又野。

    不像江免,才19岁的年纪却死气沉沉的,毫无活力。

    江免羡慕他这样的朝气,眼下又被他这么盯着,心跳加速,条件反射的伸手接过一口闷了。

    喝完,江免砸吧嘴评价道:“臭甜臭甜的,你放榴莲了,别说,挺得劲的,还有吗?”

    靳池:“……”

    他调的分明是白桃,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江免以为自己做的饭菜已经是无敌了,没想到遇到了靳池调的果酒。

    喝了靳池调的果酒后,江免拉肚子了。

    坐在马桶上差点没能下来。

    美色果然误人。

    不对,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江免虚脱的躺在靳池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又被他喂了药,而后什么也不知道彻底昏睡过去。

    浑浑噩噩间,他察觉身上一凉,有人似乎在给他擦身体。

    太困了,还虚弱,他没睁眼,只清醒了几秒钟就再次陷入黑暗中。

    次日。

    江免醒来时,望着陌生的环境怔愣了好久,等记忆回笼,他拿手背遮住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厨房方向传来一股清香,紧接着,靳池的身影站在了门口。

    “抱歉,我第一次调果酒,肚子还难受吗?”

    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江免拿开手看向走近的人。

    靳池想摸他肚子,江免及时抓住,“我已经不难受了,谢谢。”

    靳池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起来洗漱,我给你煮了粥。”

    他说话太自然了,还熟稔,就好似两人是同居许久的情侣。

    江免皱眉盯着他的背影,没搞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起床去洗手间洗漱时,江免望着新买来的洗漱用品愣了会儿神,随后面不改色的开始洗漱。

    弄好了出去,因一夜未归,担心妹妹着急,江免想直接离开,靳池忽然叫住他。

    “先吃早餐。”

    江免脚步微顿,“不麻烦了,再者我家里有事。”

    “我已经让人通知你妹妹了。”

    这话让江免抬头盯着他。

    靳池挑眉,“怎么?”

    “没。”

    靳池笑了笑,“坐下,吃早餐,吃完了好开工。”

    开工?

    哦对,他来这里是给靳池当模特的。

    被一杯果酒干倒,江免都忘了来这的目的了。

    没再扭捏,他坐下吃早餐。

    两人沉默的吃完早餐,江免没干坐着拿碗去洗。

    靳池拗不过他,只好去准备画画的工具。

    洗完碗,江免坐在沙发上等着。

    因无聊,他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念头一起他就及时打住不再深想。

    有些事不能推敲。

    微凉的指腹骤然触碰到下巴,江免猛地回神。

    “别动。”

    低沉磁性的嗓音近在咫尺,听酥了耳朵。

    江免一动不敢动,只抬眼盯着眼前的人。

    靳池却没与他对视,伸手理了理他的衬衫领口。

    骨节修长的指尖不小心碰到肌肤,如野火燎原,惹得江免轻轻颤栗了一下。

    只碰一下而已,白嫩的皮肤就泛着粉红的光泽,十分娇气。

    靳池眸色暗沉,又碰上他的肩膀调整了一下姿势,最后还往下触碰到危险的区域。

    “别夹那么紧,腿打开。”

    江免:“……”

    这他妈是什么虎狼之词。

    见他身体紧绷,靳池只好伸手帮他打开,“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靳池说完就走了,就好似刚才瞎极八撩的人不是他一般。

    槽多无口,江免闭上嘴看向靳池。

    靳池坐在画架后边,拿着画笔开始画画。

    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睛时不时的看过来,眸底的幽芒深不可测。

    江免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连带着刚才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也变得莫名滚烫。

    虽然是坐着,但保持着一个姿势久了,江免有点顶不住。

    天气稍微有些炎热,靳池这个抠门鬼居然不开空调。

    秉持着职业道德,江免强忍着不动,只是额上开始冒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最后聚集在瘦削的下巴处。

    凝聚的汗珠滴在白色的衬衫上,因身上也开始冒汗,汗水直接把衬衫浸湿。

    衬衫很薄,这一湿就呈现出透明,导致春光乍泄。

    衬衫的主人没看见所以不知道,但靳池却看得清清楚楚。

    因热,江免双颊泛红,漂亮的杏眸里似升起了水雾,我见犹怜。

    尤其那泛红的眼尾靡艳妖娆,叫人忍不住往死里欺负。

    靳池眸色骤沉,戾气横生,画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面对着眼前的“湿”身诱惑,靳池玩味的舔了舔后槽牙。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几口后,他才继续画画。

    只是盯着江免的眼神有些发狠,还炙热。

    像暗间觊觎猎物的饿狼。

    江免正热得心里发慌,再加上快要坐不住了,压根儿就没留意到靳池的眼神。

    满脑子想的都是钱。

    钱是唯一支撑他坚持下去的信念。

    想到钱他就开心,一开心就忘了难受,等靳池终于结束画画时,他还在畅想数钱数到手抽筋。

    “可以了。”

    一听到他说可以了,江免立马瘫靠在沙发上。

    果然,钱没那么好赚。

    这他妈比扛货物还累

    “要喝水吗?”靳池问他。

    江免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靳池倒了杯水过来,江免没力气接。

    靳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道:“钱我转给你了。”

    江免立马生龙活虎,伸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掏出手机点了接收。

    “谢谢老板,祝老板平安喜乐。”

    江免看到转账喜滋滋的,抬头见靳池还盯着自己,眼里似掠过一丝笑意,便问:“还有事吗?”

    靳池:“没。”

    “那我就先回去了,合作愉快,下次缺模特了可以再找我,我给你打骨折,啊呸,打折。”

    说完不等靳池回答,江免夺门而出。

    溜的速度贼快,与刚才有气无力的形象截然相反。

    靳池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

    *

    回到家,江免先去洗了澡,洗完后刚准备看望一下江母,不想才打开门就被一巴掌扇撞在墙上。

    “你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是你妈!你必须听我的!”

    “我是你妈听到没有!没有人敢忤逆我,没有!!”

    江母披头散发的,打了江免还打她自己,癫狂的扯着身上的衣服后又来扯他。

    江免用舌头顶了盯腮帮子,神色不明的盯着眼前的疯女人。

    江母扯坏江免的衣服后又去撞墙,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听不清楚的话。

    狠狠闭上眼沉默了几秒,再次睁开眼,江免面无表情的上前将她摁倒在床上。

    熟练的拿出绳子将她绑住,期间又被她挠到脖子。

    等绑好了人,江免吐出一口气,看也不看床上的人径直走了出去。

    江荔在楼下守店,客厅里只有江免一人。

    卧室方向不时传来女人尖锐凄厉的骂声,以及疯魔的嚎叫声,刺耳得让人头疼。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那声音才慢慢安静下来,江免握紧的拳头也逐渐松开。

    恢复安静后,他把药找出来又走进卧室,不顾江母的挣扎喂她吃下,看到她睡了才离开。

    来到洗手间,江免冷漠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皮肤本就白,因此脸颊上的手指印更显清晰,脖子上的挠痕亦是如此,他没什么情绪的拿出创可贴掩盖住。

    脸上的贴不住,他只能想办法消除。

    江荔上楼做饭时,眼尖的发现他脸上的伤,眼眶一红瞬间落泪。

    “哥,她又打你了?”

    江免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语气平淡道:“我都没哭,你哭个der。”

    江荔瞥见他脖子上的创可贴,泪水彻底模糊了双眼。

    “我恨她!”

    “她除了给我们找麻烦还能干什么!”

    “凭什么所有的苦难都要你一人承受,哥,我们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吧,不要再管她了。”

    江荔对江母也是有感情的,但在长期以往的折磨下,亲情早已所剩无几。

    尤其江母病态的控制他们兄妹俩,疯了也不放过,这让江荔心生怨恨。

    江免见她越哭越伤心,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我也想送,但是哥没钱。”

    江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哥,你胃一向不好。”

    这个话题转换得有点快,江免跟不上她的思路,“嗯?”

    江荔哽咽道:“所以你得吃软饭。”

    “……”

    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