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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没见过这玩意,但不妨碍他觉得裆部凉飕飕的。
狠还是自家夫郎狠。
为了不穿这玩意,萧执使出了必杀技。
亲他。
继续往死里亲他。
没有什么是一次亲亲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次。
*
等萧执身体彻底好后,他拿着狩猎工具就上山打猎了。
江免本想跟着去的,被萧执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他长得跟朵娇花似的,哪能去干打猎这种粗活。
江.娇花.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给的设定,安心在家做饭等他。
一听他要做饭,萧执立马开口,“不可!”
江免:“嗯?”
“我的意思是,你在家休息便是,待我打猎回来给你弄烤鸡吃。”
江免没多想,心底里只觉得他的付出有了回报。
瞧瞧这死鬼紧张的模样,这是打心底里疼他。
夜幕降临。
江免从早上等到晚上,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也没见萧执回来。
心里不由得担心他是不是又踩中陷阱了。
正打算出门寻找,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远处快步朝他走来。
第一次归家有人在门口等候着,萧执心里一暖,步伐迈得更大了些。
【黑化值:61。】
江免举着油灯,待瞧见他的半个肩膀上都沾满了血,顿时急了,“受伤了?”
萧执将肩上已经死绝的野猪扔在地上,低沉解释道:“不是我的血,是这野猪的,我没受伤。”
说着,萧执想去抱他,但想着身上脏兮兮的又去井边打水,直接用冷水从身上淋过。
等把血腥味盖过,他才朝江免走过去,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本该早先回来的,碰巧遇到这个大家伙耗了点时辰。”
江免不赞同道:“你身子才好,可不能莽撞。”
萧执:“没事,这种野猪我能打五头。”
闻言,江免举着油灯靠近野猪。
嚯,好家伙。
这猪得两百多斤吧,他就这么扛回来了?
力气够大啊。
“你夫君可不止这点能耐。”萧执凑到他耳旁沙哑道。
江免故作羞涩。
死鬼,一点儿都不正经。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地被拎了起来,萧执爽朗的大笑道:“单手拎你,你可比野猪轻多了。”
江免:“……”
拿老子跟猪比,我他妈真的会拴Q。
萧执没注意他的神情不对,趁着月色再次扛起野猪小声开口道:“趁着这猪才死绝,我先扛去镇上卖了。”
气归气,江免还是担心道:“明儿个再去吧,这黑灯瞎火的,再说镇上也关店了。”
“无碍,我认得一户人家,他家收野猪,我脚程快,去去就来,你锁好门先睡。”
江免不放心想跟着去,但去镇上也有些距离,若走不动了还会成他的累赘。
顾不上被怀疑,江免把手电筒拿出来塞他手里,“这里是开关,滑一下这里就能打开或者关闭。”
简单教了他后,江免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
萧执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平静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只是边走边爱不释手的摩挲手里的手电筒。
这小玩意可真神奇。
江免眼神复杂的看着萧执远去。
他这是早就知道自己有手电筒了?
很有可能。
江免关上门回屋,边走边摇头。
算了,管他的呢。
只要萧执不把他当妖怪烧了就行。
*
路过老屋门口,闻到里面传来肉味,萧四郎一脸震惊。
大郎他们都穷成那样了,居然还能吃上肉?
眼珠子转了转,萧四郎匆忙跑回家将这事告诉了他的爹娘。
萧母立马一脸怒色,“好啊,上次那十两银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如今有了肉竟不先孝敬我们,早就说大郎狼心狗肺!”
萧父虽未表态,但面色也阴沉如水。
萧母瞥了他一眼便明白他是何想法了,当即叫上儿子们去老屋。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去,却狼狈不堪的跑回来。
至于原因,那是因为他们一推开院子的门,就见萧执凶神恶煞的握着菜刀站在院子里。
他的脚下是一大滩鲜红的血迹。
萧执这是……把他夫郎给杀了?
待看到江免出来,他们立刻把这一想法否定了。
不是江免的血,那是谁的?
江免看到他们就烦躁,注意到几人恐慌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院子里的猪血,顿时计上心头。
装作没看到这几人,江免高声对萧执道:“大郎,屋子里还有一个,你是现在杀还是等会儿再杀?”
萧执:“等会儿吧。”
说着,萧执回头看向萧母他们,“有事?”
此时的萧执不再是病得要死的样子,身上的肉长回去了,强壮有力,握着血淋淋的刀阴鸷的盯着他们看时,仿佛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们。
被他那骇人的气场吓到,几人话都不敢说一句,转身就夺门而逃。
活像是身后有厉鬼在索命一般。
萧执讥讽一笑,拿着刀进了灶房。
江免跟了过去,问:“他们怎么忽然过来了?”
萧执沉声道:“不用管。”
江免便没再多问,可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喧哗声,很快,萧母领着里正和一群村民进来,指着萧执说道。
“里正,他真的杀人了,我们可是亲眼所见。”
里正本就不信萧母的一面之词,奈何对她的撒泼烦不胜烦,只能跟她走了一遭,此时见到了萧执便问:“大郎,你可杀人了?”
萧执拎起还未杀的兔子,“我杀的是兔子,哪来的人?”
里正立马不悦地看向萧母,后者神色惊慌道:“是真的,我亲耳听见江免说要再杀一个人的。”
江免笑出声,“我是说了再杀一个,可没说人而是指兔子,怎地,杀兔子还犯了律法?”
萧母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还击他。
里正见了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胡闹!你这妇人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萧母慌了,“里正,我所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啊,你……”
“闭嘴,你还不嫌丢人?”
里正还是有几分威严的,是以,萧母只得憋屈的将话吞回肚里。
此事过后,里正是再也不肯信萧母的了,又觉萧执他们受了委屈便出声安抚了几句。
里正也很忙,说完话就要走,萧执突然出声道:“里正,我要分家。”
此话一出,当即遭受到萧母的反对。
“不行!”
若分了家,那之后的庄稼可没人收了,再者,大郎会打猎,总会给家里带来银子和肉。
真分了家,那他们往后可占不了便宜了。
萧执却没管她,深如幽潭的眼眸只盯着里正看。
跟无理取闹的萧母对比,里正自然是向着萧执的,当即拍板同意了。
“家里良田与粮食都公平划分,属于大郎的那份必须给他。”
里正这话是对着萧母说的,不等萧母反对,里正沉下脸道:“你若再这么胡搅蛮缠,你们就别在非扭眷村待下去了,到时候我倒是看看哪个村肯收留你们。”
这话还是有威慑力的,萧母心有不甘,但怕被赶出村还是忍了下来。
再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萧母怄火又呕血。
*
萧家这一次分家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最绝的是,萧母惹怒了里正,里正跟村里几个有威严的长辈商量过后,直接让萧母大出血。
不仅做主平分了良田给萧执,还把老屋和诸多粮食以及十两银子也给了他。
十两银子没要回来还得搭十两,萧母气得都吃不下饭。
她认为萧执不是他们亲生的,根本没必要给他这些东西。
结果里正直接拿出族谱来堵她。
萧执已经入了族谱,当初也被萧母萧父当做亲儿,如今分家却不认,哪有这般道理。
事情已成定局,但萧母还是想撒泼。
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这次,谁都没搭理她。
不得已,萧母便每日去老屋门前哭闹,每次都还是趁萧执不在家的时候。
江免不仅没有生气,每当萧母过来时,他都会抱着一包蜜饯,坐在墙上边看她哭边吃。
真下饭,哦不,下饯。
宓画与围观的人群站在一起,看向江免的眼神里有几分阴狠。
之前他还瞧不上萧执,可等萧执养出肉了,那面容冷峻又有魅力,勾得他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这般又壮又俊俏的汉子,该是他这种绝色的哥儿方能配得上。
至于江免……
一个总是爱勾搭人的骚狐狸,根本就没资格!
想着以后的荣华富贵,宓画越发看江免碍眼,当即站出来指责江免,“你这哥儿好生无礼!”
江免啧了一声。
“你是狗吗,见了茅坑就开造?”
“她是茅坑,你是狗,每次都配合得这么完美。”
被说茅坑,萧母怎能忍,“你个烂嘴巴的小娼.妇,你给老娘下来,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宓画也脸色难看,同仇敌忾的站在萧母身后怒视着江免。
江免直接从墙上跳下来,拍了拍手道:“来,撕。”
萧母气极,张牙舞爪的就冲他扑了过去。
江免轻松一躲,萧母踉跄着差点摔倒。
一看到地上有泥土,她抓起就往后面撒。
萧执正好赶来,抱过江免将他护住后,脸色阴沉的一脚把萧母踹飞。
尖锐的惨叫声响起,有点刺耳。
“哎哟,打人了打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啊,大郎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居然敢这么踹老娘啊。”
“萧执你是要遭天谴的啊你!没良心的小杂.种,当初要不是老娘养了你,你早死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让你喂了狼去!”
“哎哟我的腰,儿子打娘,没天理了!”
萧母虽被踹得有点惨,但骂骂咧咧的声音仍旧中气十足。
再加上她往日是如何作践萧执的,村民们都有目共睹,是以,除了宓画没人肯上前施以援手。
瞥见萧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江免小声道:“她都这般年纪了。”
萧执以为他心软,刚要出声劝诫,不料他又说了一句。
“请不要轻易放过她。”
萧执:“……”
不愧是我的夫郎,这性子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