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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画上下打量了江免一眼,最后又凝在他那惹眼的脸上。
眼底闪过一丝嫉妒,面上却不显,宓画温婉一笑,“你是免哥儿?”
江免眉头轻挑,“你认识我?”
宓画:“你可是非扭眷村最俊的哥儿,谁人不知。”
明面上像在夸,但语气却带着一丝微妙的讽刺。
对于这种人,江免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径直擦身而过朝屋里走去。
宓画嘴边的笑意僵住,忍着火气跟过去,故作忐忑道:“我姓宓名画,与执哥哥是打小的邻居,执哥哥没人管,我心疼不已便来照顾一二,只望免哥儿别误会才是。”
江免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执,未见他衣衫凌乱这才放下心来。
扭头看向宓画,江免笑了笑道,“多谢画哥儿帮着照顾他,但如今我已是萧执的夫郎,往后便由我来照顾即可。”
“瞧着画哥儿也是知书达礼的,怎会做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事来。”
“污了你的名声还好,若是毁了我夫君的名声,那我可不依。”
“另外,据我所知,你们两家可是隔着好几户人家,这算哪门子邻居?”
“往后我夫君由我心疼就好,就不劳烦画哥儿了。”
比起宓画的委婉,江免的话可就直接多了。
宓画向来都是被别人哄着的,何曾受过这种开门见山的辱骂。
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宓画黑着脸盯着江免看。
他前几日做了个梦,梦很模糊,他只依稀记得萧执的真实身份不简单。
非富即贵。
是以,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宓画特地前来照顾萧执,为的就是雪中送炭,让萧执感激并喜欢上自己。
可到了萧执跟前,他才发现自己做不到。
萧执瘦得脱相,他连看都不敢看他,更别说喂他东西了。
再加上萧执许久未曾沐浴过,身上又脏又臭,他仅待了片刻就受不了的跑出门。
若不是想着以后能大富大贵,他肯定是坚持不下去的。
但也只仅限于喂萧执一点水,外加隔的老远与他念叨几句话,让他记着自己的恩情。
说是照顾,其实宓画根本就没怎么动过手。
大多都是嫌弃的站在门边刷存在感,虽然不知萧执是否能感受到,但他还是得装个样子。
可照顾虽敷衍,但也是有的,所以宓画很讨厌江免这般忘恩负义,当即冷声道:“我照顾了执哥哥,你竟还……”
“哦,我感谢你全家。”江免淡声打断他。
宓画话语一滞,拧眉看着他。
说是感谢,怎么感觉这语气不太对劲?
江免从系统那里得知宓画的所作所为后,对他就没了耐心。
再加上救老攻要紧,遂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竟如此不留情面。
宓画面色一沉,随即愤恨的甩袖离去。
江免无视他的态度,将包袱拖进来后就先去给萧执熬药。
中药是按照系统所说的草药模样去找的,有系统这个外挂在,他就不浪费银子寻大夫了。
趁熬药的时间,江免将萧执身上脏臭的衣服都扒了,再打来一盆温水给他擦身体。
除了头发,其他地方都擦了。
擦过后,盆里的水已经黑得不成看了,连换了三盆水才把人擦干净。
没有被单,他去薅了点茅草先垫在下面,再拿布匹当床单铺在上边,最后再把萧执抱上去盖上崭新的被子。
终于忙完后,江免捶了捶酸痛的老腰,洗了手去拿放凉的药。
老屋里的破碗比他家的还要破,不过眼下也没其他能装药的器物,只能先将就着。
中药特别刺鼻,但药效好。
江免将萧执扶起来靠在怀里,一手搂着他不让他往下滑落,一手用自制的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再放在他那苍白的唇边。
“大郎,该喝药了。”
系统:【……】
你成功的让我想起了潘金莲。
见喂不进去,江免用左手捏着他的双颊,迫使他张嘴后小心将药喂了进去。
下一秒,药从他的嘴角流下来。
江免急了,柔声哄道:“大郎乖,快喝药,喝了才能好。”
大概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强大的求生欲使然,之后再喂,萧执能自助吞咽了,只是吞咽的速度特别缓慢。
江免耐心的喂着,一勺太多就换半勺,足足喂了半个小时才将一碗药喂完。
不知是不是药的作用,江免觉得萧执的脸红润了一些,不像之前那般苍白。
江免越看越欣喜,从怀里取了用碎布包着的石蜜,小心翼翼的掰下一小块放进他嘴里。
这石蜜是小六给他的,只小拇指那么点大,他没舍得吃想着拿来给萧执甜甜嘴。
“好了,剩下的我给你收着,每回喝完药才能吃一点儿。”
说完,江免舔了舔拿过石蜜的手指。
能尝到一丁点的甜味。
虽然只一丁点,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这个世界好穷,自江免穿来就好久不曾沾荤腥,零嘴更是没见过。
眼下病人最大,江免只能忍着馋意将石蜜藏好,又拿来包袱给萧执当枕头,再给他拢了拢被子。
一刻也不得停歇,江免又把满是灰尘的房间清扫干净。
打扫前,他将空包袱展开盖在萧执身上,以免沾上灰尘。
不过这一盖,有点像给死人盖白布。
呸呸呸。
他老攻好着呢,想这不吉利的干啥。
晃晃头将不好的念头抛之脑外,江免撸起袖子加油干。
等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后,他累瘫在地上,半天都没能起来。
身体本来就虚,又没吃东西,他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极限了。
环顾四周,一点红色都没看见。
这可真是他经历过最寒酸的婚礼了,嫁衣没有,新郎也没去接,还得他自己从家里走来。
本该是新婚之夜,可他忙活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又破又旧还荒凉的院子,要啥啥没有,还只有他一人,天色也暗了下来,屋子里的死鬼老攻又还昏迷着,无人与他说话。
霎那间,孤寂苦涩的负面情绪占据了江免的内心。
莫名有点委屈,他瘪了瘪嘴。
系统怕他哭,连忙给了他五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给你给你,不许哭哦。】
江免秒变脸,拍了拍屁股站起来,笑道:“嘿呀,谢谢统统崽,不愧是我的亲儿子,真孝顺,以后有我在的一日,就有你被坑的一日。”
【……】
敢情你丫是故意装委屈博同情的!
系统气得要收回包子,江免连忙哄道:“乖崽,爹错了,别跟爹计较,嗯?”
闻言,系统傲娇的哼了一声,虽没回答,但肉包子也没收回来。
江免心里感动,眼眶也有点酸涩,强忍着泪意咬了一口包子,边吃边道:“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肉包子了,统统崽,谢谢你。”
江免总爱跟它互怼,一人一统时不时还会上演相爱相杀的画面,这会儿冷不丁的听到他真情实意的道谢,倒整得它有点不好意思了。
“嘤”了一声,系统捂着脸娇羞的匿了。
江免摇头失笑,吃了三个肉包子稍微填了一下肚子,等恢复体力,他拿着剩下两个进屋喂萧执。
然而就这么拿包子喂,很噎,萧执又不能咀嚼,包子入了他的口根本咽不下去。
肉包子可是荤腥,江免舍不得自己全吃了,便拿一个肉包泡在开水里,等它软耙了再喂给萧执。
这会儿萧执倒是能咽得下去了。
很快,碗便见底了。
江免赶紧又拿剩下的一个去泡,等泡好后再喂。
早知道他能咽得下去,自己当初就只吃一个肉包了。
江免有点懊恼自己嘴馋,但转眼一想自己还有二十七两银子,肉包随便吃。
越想越开心,江免给萧执擦了嘴后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大郎,我是你的夫郎。”
昏迷中的男人毫无反应。
江免也不气馁,哼着歌走了出去,趁着天色还未完全暗,他把摇摇欲坠的木门修缮了一下。
夜晚来临。
这里是在村边,还是在山脚下。
外面时不时会传来动物古怪的嚎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几分可怖和危险。
萧执之前独自一人躺在床板上,木门还是虚掩着的,他没被狼叼走都算他命大。
没油灯,也没蜡烛,四周太黑了,身旁还躺着一个气息微弱的人,再加上外面的嚎叫声,江免有点怕,只能打开用积分换的手电筒。
刹那间,房间里亮如白昼。
若萧执醒来看到这一幕,怕是会觉得他是个妖精吧?
江免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又去玩萧执。
萧执太瘦了,抱着都有点硌得慌。
不过江免不嫌弃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并凑到他耳旁说着悄悄话。
*
昨晚睡晚了,所以今早江免就起不来了。
若不是外面急促的拍门声将他惊醒,他怕是会睡到日上三竿。
“免哥儿,是我,你快开门!”
听到外面传来萧母的声音,江免眸色微动,慢条斯理的起身下床,再慢吞吞的洗漱好才去开门。
一开门,他就见门外站着好几个人。
都是萧家的。
萧母先是往他身后瞄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瞄什么,瞄完后才看向江免,开门见山的伸手讨要那十两银子,“免哥儿,那十两银子呢?”
闻言,江免目露难色,“娘,大郎他病得厉害,昨日我过来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这一时慌乱便寻了大夫给他看病,还弄了几帖药包,倒欠大夫二两银子。”
说着,江免殷切的看着萧母,“娘可否借我二两银子,改日我定双倍还给娘。”
一听十两银子被他花光了不说,还想跟自己借银子,萧母一改来时的和善,阴恻恻的盯着他斥道:“小贱蹄子,你糊弄谁呢,扯什么找大夫,你压根儿就没请吧!”
江免似被吓到,身体瑟缩着往后退,怯生生道:“娘,我真的请了,只是请时走的是另外一条道,故而无人瞧见。”
“我可不管,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把银子给我保管,眼下你说没有就没有,也得问问我的几个儿子答不答应。”萧母翻脸无情道。
余光瞥见有村民来看热闹,江免立马掉下泪害怕道:“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打我可以,但恳请娘别把气撒在大郎身上,他病得厉害,经不起折腾。”
村民们赶来时就听到江免如此有情有义的话,当即感慨了一句萧执娶了一位好夫郎。
同情之余,本就看不惯萧家的所作所为,如今又见他们欺负一个哥儿,村民们纷纷指责起萧母来。
“免哥儿好歹也是你的儿媳,作何这般欺负他。”
“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萧家一贯在村里横行霸道,什么时候要过脸?”
“连养育多年的儿子都能任他自生自灭,儿子的夫郎自然也往死里欺负。”
“造孽啊,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早就遭了,没见她最疼的二儿子不能人道了吗?”
此话一出,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笑出声,其余几人也跟着大笑。
萧母怒不可遏的指着说最后一句话的妇人,“吴氏,你敢诅咒我儿,看我今天不把你这臭嘴撕烂!”
她神色狰狞的冲吴氏扑了过去,只是还未靠近就被什么东西打中腘窝。
膝盖一弯,身体踉跄,她以脸着地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冒血不说,牙齿还松动了。
见此,一众村民皆大笑出声,边笑边说她又遭报应了。
另一边,江免背着手,悄无声息的将手里多余的石子扔掉。
萧母狼狈又凶狠的爬起来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出凶手。
触及江免那故意挑衅的眉眼时,她怒从心头起,指着他大骂道:“狗娘养的贱蹄子!是你伤的我!”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江免。
却见江免伤心欲绝,身体摇摇欲坠的,似被萧母污蔑得大受打击。
“娘,就算你厌恶大郎厌恶我,也不该如此恶语伤人……”
此时的江免就像被摧残的小白花,柔弱可怜又无助。
委屈还楚楚动人,特别能激起人们对他的同情心。
就连萧家的几个汉子也被江免这番模样给勾得心里一软,忍不住替他开口。
“娘,不是免哥儿。”
“对啊,娘,他如此弱不禁风,离你还老远,怎可能会伤到你。”
“你就是脚崴才摔的。”
萧家的汉子居然良心未泯?!
村民们震惊的看向他们,似在看什么怪物。
萧母也看过去,只不过她不是震惊,而是震怒。
自己儿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一个就算了,还他娘的三个!
越想越气,萧母硬生生的喷出一口老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