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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撞到的人正是薄也。
才多久没见,以往矜贵优雅的贵公子就变回了阴郁冷戾的画家。
此时的薄也跟他画画时的状态一模一样,甚至周身的戾气还要更重一些。
眉间浸染着又凶又戾的寒霜,眼底的墨色沉得骇人,犹如万丈深渊,冰冷又瘆人。
不近人情,也生人勿近。
面色有几分憔悴,胡子拉碴的,精神状态不佳,可那双漆黑的眼眸依旧犀利,隐约还夹杂几分凶恶躁戾。
两人隔得近了,薄也看着江免时就有点居高临下,轮廓分明的面容在阴沉的脸色下显得愈发深邃。
江免的心脏剧烈的颤了颤,在他逼人的视线下狼狈的转移视线。
他以为薄也认出自己了,正想着该怎么解释,面前的男人却径直绕过他离开了。
江免错愕的扭头看去,下意识出声道:“薄也。”
薄也头也不回,脚步未停的继续走着,对于他的呼喊像是没听到。
不,应该说听到了却故意当没听到。
逐渐远去的背影极其冷漠无情。
薄也这是……没认出他?
江免突觉浑身冰凉。
也是。
原主经常骚扰薄也,最后还被他送出国。
现在两人猝不及防地碰上,薄也没骂他都算是好的了,哪能奢望薄也一眼就能认出他。
系统急道:【你追过去跟他相认啊。】
“你以为我不想?”江免烦躁的拧了拧眉,“但他妈的我拿什么相认,薄也特别厌恶我这副身体,我要是说我是他宠爱的鹦鹉,他绝逼会觉得我在侮辱他的爱宠,然后暴怒的把我弄死。”
若是以现在状态的薄也,这么做完全是有可能的。
系统沉默了。
江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算了,慢慢来,不急……”个屁。
只有江免自己心里清楚有多急,可急也没有用,毕竟薄也此时的状态很不对劲。
另一边。
薄也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是心理医生。
自从上次昏厥过去在医院治疗了半天,薄也又回到那块草地掘地三尺,却依旧没能找到鹦鹉。
不过,薄也坚信,鹦鹉能离奇失踪,自然也能离奇的回来。
再者每晚都会梦到一张模糊的少年脸,更让薄也觉得他的鹦鹉即将“化为人形”回到他的身边。
因为这,薄也重拾希望,积极的配合心理医生治疗。
再谈鹦鹉失踪的罪魁祸首。
薄也顺着佣人追查,最后查到这件事跟江文有关联。
思起江文,薄也眸色阴鸷,脑海里早已酝酿着一团狠戾且阴暗的风暴。
恶心的臭虫,迟早弄废他!
心理医生察觉到薄也情绪不对劲,连忙出声道:“薄先生,您最近有做噩梦吗?”
噩梦?
薄也想到梦中始终看不清的少年脸,心里越加感到阴郁躁戾。
心理医生久等不到他回答,正忐忑不安之际,他突然开口道:“不是噩梦,是美梦。”
既然是美梦你还这种表情?
心理医生按捺住内心的吐槽,耐心又温和的开导他。
然而开导了半天,心理医生才发现薄也根本没听他说话。
一个人坐在那与世隔绝,长久的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江文突然发了疯的挠身上,越挠越痒,连医生来检查都没查出病因,实在受不了了,江文便不住拿头撞墙。
江母心疼坏了,大声呵斥医生庸医,大吵大闹的让他们赶紧想办法救自己的儿子。
医生们连忙给江文开药让他减少痛苦。
一时间,病房里乱糟糟的。
江免听到里面的动静后放下心来,慢悠悠的坐着轮椅上楼。
傍晚。
好了的江文却面目全非。
因太痒,江文控制不住的到处乱抓,正心烦意乱的躲在楼道里抽烟,突然瞥见从电梯里出来的江免。
这个臭小子居然醒了?
江文几步跨下去,将江免拦住,“哟,死变态醒了啊。”
江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道:“别人都帅得赏心悦目,就你丫的丑得初具人形,多少年了脑子也没长好,哪来的脸在我面前狗叫?”
江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居然敢骂我?”
江免:“真可惜现在才骂你,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江免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江文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没憋死。
骂不过,他就动手。
仗着江免坐轮椅,他几步靠过去伸手要推他,可手才伸过去就被江免紧紧攥住。
下一秒江文就被一股大力推搡着往后退,当手腕上的手松开之后,江文向后仰倒径直从楼梯口摔下去,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啊……我的头。”
终于停下来的江文抱住头痛苦的呻吟着,阶梯虽不多,但就这么滚下来也是会受伤的,等阵痛缓过去,江文恶毒的望向江免。
“江免!你他妈敢推我?!”
江免嗤笑出声,“你以前推我还少了?”
说完,江免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照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没弄死你都算我仁慈了。”
此时的江免逆着光坐在楼梯口,虽逆着光,可江文还是清楚的看见他眼底迸发的阴戾寒光。
居高临下的,如同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霎那间,江文突觉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冻得他瑟瑟发抖。
江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
“啊,文文,你怎么摔了!”这时,江母从楼下走上来,待看到宝贝儿子趴在地上,额头上还有伤后立马急了。
像是找到了保护伞,江文突然指着楼梯口的江免道:“妈,是他推我下来的。”
江母抬头一瞧,第一眼没认出这人是谁,第二眼才看清楚是江免,随即,她脸色冷了下来。
“江免,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江免笑出声,“论恶毒谁比得上您啊。”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刺激到江母,她口不择言的骂出声,“小畜生,我可是你妈,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以前的江免渴望亲情,对待家人十分小心翼翼,甚至是讨好,别说这么阴阳怪气了,就是大声说话都不敢的。
现在却像吃了炸药似的,江母能不怒么。
江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笑非笑道:“请问你算哪根葱?”
江文怒道:“江免,你就不怕妈以后都不理你?”
他知道江免的软肋,渴望母爱的江免最怕的就是母亲不理他。
虽然之前的十几年,母亲都没怎么搭理过江免。
江免没什么情绪道:“她理不理关我屁事,恶心。”
恶心?
江免竟然说自己恶心??
江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免,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江文也惊讶的张大了嘴,苏醒过来的江免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为了让母亲消气甚至自扇巴掌,现在居然说母亲恶心!
这时,听到动静的江父和江奶奶赶了过来。
江免看了江奶奶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盯着江母,“只管生不管养,多年辱骂漠视我,说我变态,我变态那还不是都是因为你,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你的宝贝儿子连我一个坐轮椅的都打不过,不是废物是什么,哦,忘了,你对你的宝贝儿子肯定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哪怕是一坨翔你也会觉得他是香的。”
江母脸色铁青,气得浑身直哆嗦,死死盯着江免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江免懒得再看她,厌恶的移开视线冰冷道:“在这个家里,我连你们养的狗还不如,所以你们当初生下我干什么,只图一时爽?”
“大家都是初为人,我凭什么要承受你们的恶言恶语和冷暴力?”
昔日懦弱沉默的少年突然爆发,连声的质问令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瘦弱又单薄,似被风吹就能倒。
小儿子之前在家里所遭受的一切,如同放电影一般在江父脑海里一一闪过。
江父这个时候才觉察到自己也有错。
他不仅忽视了小儿子的感受,更是在他被妻子和大儿子辱骂时毫无作为。
一时间,江父只觉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哽得他十分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愧疚。
他们的确亏欠小儿子太多。
眼见妻子脸色不对劲,深知她本性的江父脸色阴沉,“你给我闭嘴,再敢骂免免一句,你就跟老大滚出去单过!”
闻言,江母和江文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父。
“老公……”
“爸……”
两人同时喊了江父,江父却怒斥道:“还不快跟免免道歉!”
两人都不乐意,可面对一家之主那严肃的脸色,他们只能不甘不愿的跟江免道歉。
江免却嫌恶心,坐着轮椅径直离开了。
见此,江父赶紧追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江奶奶特别解气的看向江母,“哎哟,报应来喽。”
江母怒火攻心,可又不敢跟婆婆对骂,所以只能把气撒在江文身上,“废物!”
此时的她气得早已失去了理智,哪里还记得这是她最为疼爱的宝贝儿子。
江文被骂得一脸懵逼,随即低垂着头掩饰眸里的阴翳。
都怪江免那个死变态,他早晚要他好看。
可没等江文找江免的麻烦,江文自己的麻烦就先悄无声息的来了。
*
得知江文被人打断手脚丢进垃圾堆里,“腌制”了一天才被人救出来送去医院,并且抢救了两天一夜后才脱离危险,江免直接笑出声。
哪个好汉做好事不留名?
出院时,江免还在思考究竟是谁干的,不过想着江文是罪有应得的,他便没多想。
能正常行走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薄也。
也有好几天没见到薄也了,怪想念的。
去找薄也的路上,江免纠结着该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是鹦鹉,系统突道:【他不在家。】
“那他在哪?”
【xx会所。】
“他在那干什么?”
【苏言找了一只跟你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八的鹦鹉,利用这鹦鹉骗薄也去的。】
“卧槽?”
江免急了,连忙打车朝系统说的地址赶去。
xx会所。
来这里的有很多都是富二代,有一些人是见过江免的,之前听说他被送出国,后来又成了植物人回到国内,现在这是醒了?
命可真大。
江免跟薄也之间的事在圈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现在看到江免后,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江免要人不要命。
都因薄也成植物人了,现在好了还敢追过来,真是不怕死。
眼见他换了新发型和穿回男装,瞧着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以为他改变自己是因为幡然醒悟,没曾想是变本加厉。
啧。
可惜了。
富二代们都能预料到江免等会的下场了,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绝色的容貌。
寂静的房间内。
薄也与苏言相对而坐,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桌子。
瞥见薄也终于肯正视自己,苏言兴奋得手都在抖。
“也哥,你想喝点什么吗?”
薄也懒得跟他多说,惜字如金道:“鹦鹉。”
苏言神色一僵,咬了咬唇终是把脚下的鸟笼放在桌子上,掀开白布后,一只玄凤鹦鹉不耐烦的在笼子里跳来跳去。
看到这鹦鹉,薄也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情绪都没有丝毫起伏。
苏言心里一沉,料想他肯定是认出这只鹦鹉不是他养的那只了。
可是为什么啊。
这只鹦鹉分明跟薄也养的那只一模一样,连气质都差不多,按理说他应该分不清才对。
眼见薄也起身就走,苏言慌了神,下意识伸手要拦他,但迎上他那狠戾暴虐的眼神后,苏言顿觉毛骨悚然,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
走廊上。
江免着急去找薄也,可总有煞笔要来阻碍他。
煞笔是个醉鬼,拦着江免想占便宜,被暴躁的江免一拳撂倒。
虽被撂倒了,但醉鬼还坚持不懈的抱着江免的大腿揩油。
江免怒火中烧,抬脚就踹去。
“Big胆!”
“区区丑八怪也敢占老子的便宜!”
“活着不好么非得来招惹你爷爷我!”
“哎哟呵,还抱,老子让你抱。”
江免拳打脚踢,直揍得醉鬼怀疑人生,惨叫连连不住求饶。
最后再猛踹了一脚,江免这才肯放过他,潇洒甩头正准备走,不料头甩猛了,一下子撞到一堵肉墙。
不知是他力气过大,还是这人太弱不禁风,瞬间就被他撞倒在地。
而江免自己晕晕乎乎的也跟着摔倒了。
不过他是屁股率先着地。
不,应该是着脸。
他屁股刚好坐到倒霉蛋的脸上,霎那间,江免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倒霉蛋的怒火烧着了。
下意识抬起屁股看了眼倒霉蛋的脸,待发现倒霉蛋居然是薄也后,江免迅速又将屁股坐了回去。
再次窒息的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