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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一穿来就成了蛋。
一个鹦鹉蛋。
本名叫做玄凤鹦鹉,国家允许饲养的鹦鹉品种之一。
此刻的他正待在孵化器里,目前已经十七天了,而玄凤鹦鹉的孵化期大概是十九天。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得从天天守在孵化器旁边的男人说起。
男人整天念叨,他想不知道都难。
没孵化,江免看不见守在他旁边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不过光听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低沉悦耳,像大提琴浑厚悠扬。
浑浑噩噩的又等了两天,到了他该出壳的时候他却毫无动静。
薄也守着时间等待鹦鹉出壳,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还一点儿破壳的迹象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对着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薄老爷子看。
薄老爷子是养过鸟的,淡定的说破壳期有延迟是正常的。
虽然爷爷这么说了,可薄也还是担心。
他没心没肺习惯了,唯独对这个捡来的鸟蛋上心,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盯这个鸟蛋,就这样盯了十九天了,可里面的小东西没有要出来的打算。
薄也忍不住伸手敲了敲玻璃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江免:“……”
“再不出来你要成毛蛋了,话说鹦鹉毛蛋的味道应该很美味。”
江免再次:“……”
不行,他得出壳。
再不出壳会被丧心病狂的男主人一口吞了。
思及此,江免费力的动着发育成型的身体,努力用嘴在壳上啄了一圈。
嘴都啄酸了才勉强破壳,可破了的上壳顶在他头上,下半身也还塞在剩下的壳里,动弹不得。
“哟,舍得出来了,不过你好丑,又秃又丑。”薄也戏谑道。
江免:“……”
就你出生全身带毛,光荣返祖,可给你牛逼坏了。
刚破壳的玄凤鹦鹉骂骂咧咧的。
细弱的啾啾声引起了薄也的注意,他伸手点了点玻璃,“啾什么啾,叫爸爸。”
江免没法睁眼,也看不到他,不然非得赏他个大白眼。
闹归闹,不拿鹦鹉小命开玩笑。
薄也洗干净手后又消好毒,才打开孵化器将玄凤鹦鹉从蛋壳里解救出来,随后转移到保温箱里。
保持温度和湿度后,他又去拿了注射器给鹦鹉喂了点流食。
喂饱了小东西,薄也又拿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去他嘴边的残渣。
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在这一刻全给了这个小东西。
薄也都被自己给感动坏了。
“你长大后要多学说话哄爸爸我开心,知道没?”
江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吃饱就犯困,他睡得没心没肺。
薄也手欠的戳了戳小小的肉团。
小东西大概是被打扰睡觉了,脚狠狠蹬了蹬,嘴里还发出细长的啾啾声。
像被扰了清梦而炸毛的熊孩子。
薄也轻笑了一声,“毛没长齐的小东西,性子还暴躁。”
没再逗他,薄也收回手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
江免像婴儿一样过上了吃喝拉撒睡的生活,若没有薄也在旁边总是烦他就好了。
他发现这个男主人不止嘴欠,手也欠。
总是叨叨个不停就算了,手还贱兮兮的戳他,时不时的还rua他秃的头顶。
还仗着他听不懂人话肆意嘲笑,说他不仅出壳秃然,长得也秃然。
简直有毒。
“真的太丑了,除了我还有谁稀罕你。”薄也日常嫌弃道。
嘴上虽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对待跟他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小东西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小东西弄嗝屁了。
男主人现在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江免只能忍着脾气听着他哔哔。
九天后,江免终于长出了一些羽毛,但嘴欠的某个男人依旧说他秃。
十一天后,江免悄无声息的睁开眼,打量过来喂食的男主人。
说实话,他的男主人非常帅。
黑亮垂直的发,五官深邃,轮廓完美,一双丹凤眼狭长而锐利。
孤身而立,温其如玉。
不笑时冷峻孤傲,盛气凌人,如暗夜里的狼,独立与一处傲然万物,强势而慑人心魄。
可如此俊美的容貌,却跟他那张欠嘴非常不符。
这不,又来了。
看到鹦鹉头顶的几根毛凌乱的搅和在一起,本就秃的头顶更难看了,薄也不厚道的嘲笑出声,“啧,才一个小时没见,你又丑出了新高度,可喜可贺。”
江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翻得有点猛差点没翻回来。
薄也这时候才发现他睁眼了,又见他这滑稽的动作顿时笑出声。
“你翻什么白眼,能听懂我说话?”
江免装聋作哑,故意不看他。
薄也也没多想,只觉得他有灵性,对他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这时,管家李叔站在门口恭敬道:“少爷,顾少爷来看您了。”
“顾斐?”
“对。”
“让他过来。”
“是。”
不一会儿,一道高大的身影熟稔的走了进来。
顾斐刚走进来,待看到薄也又在照顾他心爱的鹦鹉,来了几分兴趣正要靠近,薄也却扭头看向他。
“去消毒,不然别过来。”
顾斐“啧”了一声,吐槽道:“至于么。”
吐槽归吐槽,但他还是依言照办,等做好后忙不迭挪过去。
待看到一个丑不拉几的小秃鸟,顾斐懵了,“好家伙,这么丑,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薄也危险的眯起眼,“你不许说他丑。”
听到薄也的维护,江免欣慰的点了一下头。
然而这头才点完,江免就听到薄也义正言辞道:“只能我说。”
顾斐:“……”
江免:“……”
等能飞了,老子一定要离家出走。
江免暗戳戳的瞄向窗户的位置。
薄也丝毫未觉察到辛辛苦苦养大的逆子要出逃的心思,手欠的又戳了戳逆子那还秃的头顶。
顾斐看得有趣,伸手也想碰,却被薄也一巴掌打开。
“别碰,碰坏了。”
顾斐不服,“那你还不是碰了?”
薄也:“我没碰,我这叫戳。”
顾斐:“……”有区别?
不过见薄也对待这个丑不拉几的鹦鹉小心翼翼的,耐心足不说,保护欲还强,顾斐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薄也表面没心没肺,实际上特别丧。
对万物丧,对生命也丧。
每一天死气沉沉的,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若不是李叔常年看顾着,薄也怕是会厌倦自我选择一了百了。
这些年除了画画和看画外,薄也没其他爱好,也拒绝社交和外出,一年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宅在家里画画。
若不是经常有联系,顾斐还以为薄也闭关修炼了。
看着薄也专注的逗弄毛团子,顾斐面上不显,心底却是欣慰和惊喜的。
因为他好久没看到薄也如此鲜活的一面了。
玄凤鹦鹉对目前的薄也而言,不止是宠物,也是能温暖薄也的救赎。
大概薄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待玄凤鹦鹉特别耐心,温柔得像变了个人。
见薄也拿纸巾轻柔的给毛团子擦拭嘴角,顾斐在心里啧了一声。
跟他朋友多年,顾斐就没见过他温柔的样子,不曾想今天却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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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这么一个毛团子陪伴薄也,顾斐心里也放心不少。
毛团子能提起薄也对生活的期盼,这样一想还蛮不错的。
此时此刻,顾斐觉得毛团子不丑了,并且形象突然变得光辉伟大起来。
如果江免知道他这一想法,肯定会义正言辞的反驳他,并发誓要跟薄也相爱相杀。
不,没有相爱,只有相互伤害。
*
二十天后,江免身上的羽毛开始长齐,也挪出了保温箱。三十天后,他满月了,并从“秃然”的状态到羽毛长满背,从外表看嫣然也是一个成熟的鸟了。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毕竟总是被薄也打击,江免自己又特别看重外貌,即使变成鸟也要是最俊的,才不要被薄也嘲笑又秃又丑。
现在好了,他是这个别墅里最靓的仔。
薄也带着食物进来时,就看到白色的玄凤鹦鹉站在桌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得瑟的不住摇摆身体。
长成的玄凤鹦鹉外观很漂亮,通体羽毛为白色,头部是淡黄色的冠羽,长而厚,脸颊上有两坨橘黄色圆形斑点,像打了腮红很是鲜艳。
因过于得瑟,鹦鹉还叫出了声,啾啾的,叫声婉转悦耳。
看着眼前的小东西,薄也成就感十足。
这么漂亮的小家伙是他养大的,可把他牛逼坏了。
不过,这小东西是真的懒。
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怎么动过,跟薄也一样。
不,也是不一样的。
薄也是丧得不想动,这个小东西是单纯的懒。
关键是脾气还暴躁。
尤其在会飞后上跳下窜的,一个不高兴了就捣蛋。
薄也以为自己是他的爸爸,没想到反倒给自己找了个爸爸。
不,他就一祖宗,难伺候的小祖宗。
“逆子,过来。”薄也喊道。
江免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没办法,薄也只能换个称呼,“小祖宗,过来。”
你祖宗来了。
江免展翅朝他飞了过去。
薄也接住他后捏了捏他的冠羽,低沉道:“惯的你。”
江免无辜的“啾”了一声。
“伺候你这么多天,是时候回报我了吧?”薄也试图讨点利息。
江免装作听不懂,眼睛盯着放在柜子上的食物。
薄也将他举到面前,威胁道:“不听话就没得吃。”
不吃就不吃,等你睡着了老子偷吃。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薄也补了一句,“晚上你是飞不出去的,偷吃也偷不到。”
草。
丧心病狂。
江免拿爪子抓了抓他的手。
薄也轻轻敲了他的头一下。
好歹养了这么多天,薄也自然发现这只鹦鹉特别灵性,像人一样听得懂他说的话。
所以现在他要求道:“来,跟我学,爸~爸~”
玄凤鹦鹉滴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毫无动静。
薄也丝毫不气馁,继续教,“快叫爸爸。”
玄凤鹦鹉继续装死。
薄也沉着脸,“不叫的话咱俩今天必须饿一个。”
闻言,江免不耐烦的“啾”了一声。
薄也纠正道:“不是啾,是爸爸。”
江免:“啾啾。”
后面又教了十多遍还是啾啾,薄也教得开始冒火了,“爸爸!”
江免学得也冒火,“啾啾!”
薄也:“爸爸!!”
江免:“哎!!”
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