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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狠。
不愧是狼崽子。
宋野觉得有趣。
有趣到成功的挑起了他的胜负欲。
*
医院。
拍了片没出现骨折的情况，在医生给庄晏处理完伤口后，江免背着他离开医院。
“你怎么会被柜台砸到？”江免沉声问他。
庄晏舔了舔干涩的唇，“我当时注意力不集中，没来得及躲。”
江免啧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在酒吧门口，两人才异口同声的开口。
“那个女生是你朋友？”
“那个男人是你朋友？”
“……”
“……”
问话都差不多。
江免低笑了一声，将他背进去后放在椅子上，立马有一群人围了上来。
看着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都在关心庄晏，江免默默的退到后面。
庄晏才来了几天，竟和这帮人混熟了。
还挺厉害。
“你是真的关心他。”
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免转身看去，见楚禾靠着墙壁正抽着烟。
“给我根烟。”
闻言，楚禾掏出烟盒递给他一根，“你自己也有，干嘛还问我要？”
“你的要香一点。”
“屁，你丫的就是想节省烟钱。”
“嗯，楚老板真厉害，这都能看得出来。”
楚禾笑骂了一句，懒得跟他贫嘴。
“小朋友的脚不严重吧？”
“不严重。”
“对了，宋野留下了微信，你要加吗？”
江免默了默，抽了口烟后摇头，“暂时不加。”
楚禾好奇的问：“为什么，看不上他？”
江免没回答他这句话，只沉声道：“有些事没搞清楚。”
“什么事？”
江免沉默不语，半阖着眼皮沉思。
“你的小朋友在向你索要爱的抱抱。”楚禾打趣道。
江免扭头看去，庄晏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心绪不宁，他神色复杂的走过去。
人群散开了。
音乐声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又杂又闹。
江免站在他的面前，沉默的看着他。
庄晏心一紧，不安道：“哥，你生我气了？”
“没。”
“对不起。”
江免将烟按灭，皱眉道：“为什么道歉？”
“你不高兴。”
“所以你就道歉？”
“嗯。”
江免气笑了，“又不是你招惹我的，凭什么道歉，你又不欠我的，我不高兴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道歉，明白？”
“明……明白。”
“乖。”
江免揉了揉他的头。
忽明忽暗的光线衬得他的眉眼越发柔和，庄晏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此时的温柔。
片刻后，庄晏温软的喊他，“哥。”
“嗯？”
“那个女生喜欢你。”
江免：“哪个？”
“之前跟我聊天的那个，她问我你的事情。”
江免意外的挑了下眉，还没回答，庄晏又问：“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喜欢你？”
“那个男人”指的是宋野。
“你懂得还挺多。”江免意味不明道。
庄晏腼腆一笑，随即紧张的问：“哥，你喜欢他吗？”
江免垂眸与他对视上。
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他直直的看过来，又深又沉，让江免感知到危险，莫名有种想逃的冲动。
“哥？”
软糯的声音响起，潜伏的危机瞬间破灭。
江免精神恍惚了一下，哑声道：“不喜欢。”
“真的？”
庄晏突然起身，但因脚踝受伤有些站不稳，江免连忙伸手扶他。
好暖。
庄晏搂紧他不放手，“哥。”
“直接说事。”
一听他喊哥，江免就觉得脑壳疼，暴脾气都快压不住了。
庄晏放开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个男的凑近你时，跟你说了什么？”
“不知道。”
“啊？”
“我当时在发呆。”
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虽有点遗憾，但庄晏还是觉得开心。
因为他看得出来江免跟那人不是很熟的样子。
*
又熬到三点半。
江免怀疑再这么熬下去，他准会猝死。
想抽烟，但顾及身旁躺着熟睡的庄晏，他只得剥了颗糖丢进嘴里乱嚼着。
本想让庄晏去楼上睡的，可这死小孩非不听，就爱粘着他，哪怕睡着了也要靠着他。
啧。
楚禾从门口走进来，叼着烟浑身直冒冷气。
江免察觉他心情不妙，压低声音问他，“谁惹你了？”
楚禾坐在他旁边，咬牙切齿道：“白月光。”
“你俩有进展了？”
“那必须有，就没有老子拿不下的男人，老子可是大猛1。”
“哦，你的嘴是怎么破的？”
楚禾神色一僵，摸了摸头没说话。
江免也不追问，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把烟掐了。”
“为什么？”
“影响小孩睡觉。”
“啧啧啧，”楚禾面上虽不爽，但还是老实的照做了，“你就跟个老妈子似的。”
江免不置可否。
楚禾看了眼今晚的客人，叹气道：“今天的生意不太好，钱难挣，屎难吃啊。”
“你加点调料进去就不难吃了。”
“……”
楚禾震惊的看着他，“你吃过？”
江免莞尔一笑，“正经人谁吃那玩意？”
“正经个鬼，”楚禾伸手碰了碰破皮的唇，“妈的，老子早晚要被白月光气出脑血栓来。”
“你让白月光专门在中午气你，就不怕得脑血栓了。”
“……”
好有道理。
无法反驳。
楚禾转着车钥匙玩，痞笑道：“今晚我守夜，赶紧把人弄去楼上，你也眯会儿，那眼睛红得跟个鬼似的。”
“多谢楚老板体谅。”
“叫爹。”
“爹个蛋。”
两人笑骂了一会儿后，江免抱着熟睡的庄晏上了楼。
楚禾盯着他的背影，眉头拧了一下。
江免很可能要栽在这小孩身上了。
不，是一定会栽。
*
宋野又来了。
江免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请他喝了一杯酒。
“你喜欢那样的？”宋野喝了一口酒，微抬下巴看着不远处的庄晏。
从第一天见面，宋野就知道江免是个gay，但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江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回答。
宋野见他沉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询问道：“明天有空吗？”
“没有，得补觉。”
“后天呢？”
“也没有。”
“那你哪天有？”
江免慵懒的背靠着吧台，不咸不淡道：“宋少爷，我跟你不同，我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每天要为生计奔波，很忙的。”
宋野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不愿就此放弃，“没事，山不就我我就山。”
江免摇头失笑，拿出烟叼在嘴里，掏出金属打火机正要点火，一只冷白骨感的手突然伸过来把他嘴里的烟抢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太妃糖。
嘴里猝不及防的塞了颗糖，江免用舌头舔了舔，侧眸看向一脸乖巧的小孩。
“哥，甜吗？”
“甜。”
“那就好，烟我拿走了。”庄晏冲他甜甜一笑，看也没看宋野，转身就走。
宋野的目光在这两人间来回扫视，“你俩在一起了？”
“没有。”
那还好。
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但好像也不见得。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动作亲密，自然又熟稔，跟他一对比，显而易见。
宋野笑了一声，越发觉得有意思。
尤其是那个狼崽子。
生怕自己会抢走江免似的，干活时还不住往这边偷瞄。
宋野拿出手机，正欲开口，被他突然出声打断了。
“那边出状况了，我去看看。”
看到前方有动静，江免怕闹事，不等宋野回答就快步走过去。
宋野盯着他那欣长的背影，目光下移停在他的细腰上。
掐起来的触感肯定不错。
余光瞥见庄晏又在盯着自己，宋野笑着走过去，“你老板如果知道你不乖，并且还对他抱有那种心思，你说他会不会解雇你？”
庄晏面无表情，“关你屁事。”
宋野上下打量，乐了，“小朋友，谈恋爱可不是过家家，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都不叫爱情。”
“肤浅。”
“肤浅？到了我们这种年纪，你就知道钱是个好东西了，江免也需要钱，不然他熬那么久的夜干什么，再者，你一个打工仔能给他什么？”
庄晏眼里毫无温度，波澜不惊道：“你又好到哪里去？”
宋野眉头紧蹙。
庄晏轻蔑道：“加不上他的微信，连电话号码都没有，你只是他的客人，连朋友也不算。每天陪他最多的是我，晚上睡觉我俩都在一张床上，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对我的态度是纵容的，而对你呢？”
错开身子要向前走时，庄晏嘴角露出一抹疯狂到病态的笑，“你毫无胜算，他，注定是我的。”
庄晏离开了，宋野却还神色怔愣的站在原地。
*
江免发现庄晏虽然年纪小，身材也瘦弱，但该小的地方偏偏不小。
并且比他的还要大。
两人上厕所时他不小心瞄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特自卑。
自卑的同时又愤愤不平。
这死小孩身上的肉不见长，光长某个地方了。
就很气。
这天。
熬夜多了，楚禾腰酸背痛的。
因朋友会拔火罐，他就叫朋友来帮他拔。
江免好奇的在一旁观看。
楚禾趴在沙发上看着他，“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江免摇头，但见拔火罐时肉会肿起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看了片刻，知道拔火罐的流程后，江免赶紧在网上买了拔火罐的工具。
*
庄晏在楼下绕了一圈，没找到江免后便朝楼上走去。
来到房间门口，发现门是半掩着的，他想也不想的推门而入，“哥，你……”
剩余的话，在看到江免光着屁股，并且裆部有个不明物体后戛然而止。
两人大眼瞪小眼，下一秒，庄晏反手将门砸关上。
隔绝外面的人声和音乐声后，房内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江免上一次体验到社死还是上一次。
庄晏幽暗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某处，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你在干嘛？”
江免还保持着把罐放在大兄弟上的动作，张了张嘴，半响才沙哑道：“我说我在给它去湿气，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