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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这梁子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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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火烧不尽。

    江免觉得自己要烧死了。

    此烧非彼骚。

    狗东西是真的饿狠了。

    吃了二十年素,好不容易能开次荤,便凶狠的攻略城池,蛮不讲理的掠夺。

    哪怕他睡着了也没停下。

    昏昏沉沉中,江免又被那啥醒了。

    “江免。”

    “江免。”

    “江免……”

    钟翳掐着他的细腰,沙哑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江免不想搭理他,但还是被逼着回应。

    “唤我夫君。”钟翳俯身凑到他耳际,哑声引诱道。

    江免要被折磨疯了,赶紧道:“夫君,好夫君,饶了我。”

    不说则已,一说钟翳越发凶狠的折腾他。

    江免心里有个mmp很想讲。

    钟翳半阖眼皮盯着身下的人,遮掩着眼底滔天的欲.火和病态的占有欲。

    他是他赖以生存的“食物”。

    食髓知味,永不知餍足。

    【黑化值:52。】

    *

    江免已三天没回丞相府了,江相和江临上门要人无果后,江相直接去皇宫找陛下主持公道了。

    皇帝也觉得钟翳过了,便亲自带着江相上门要人,却撞见自家那不近人情的外甥抱着江免喂粥的温馨画面。

    瞧着钟翳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江免,一行人沉默的看着,都觉得十分震撼。

    这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并且性情暴戾的指挥使大人?

    他竟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奇也怪哉!

    江免浑身提不起力气,又犯困,闭着眼由着钟翳喂饭,所以没注意到他们早已被一群人围住了。

    江相想冲过去要回幼子,江临突然拽住他小声道:“父亲,免儿与他两情相悦。”

    此话一出,江相僵在原地。

    江临看得出来,弟弟跟钟翳在一起时很放松,隐隐还有几分依赖,不同于亲近家人,弟弟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钟翳当他们不存在,只专心的投喂,发现江免想睁眼后还拿手蒙住,“阳光烈,闭眼。”

    江免不疑有他,乖乖闭眼,困意上涌,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因是躺在钟翳腰间的,他歪头蹭了蹭钟翳的腹肌,咕哝道:“困。”

    “好,那不吃了。”

    钟翳放下碗,微微侧身给他挡住阳光,避免光线直照不好睡。

    因在外面,时不时还有风吹来,钟翳又去扯被褥给他仔细盖好,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众人看到这一幕更加惊悚了。

    惊悚之余就是神色恍惚。

    原来钟翳的手不只是用来杀人的,他还会给人盖被褥。

    江相再也看不下去了,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他一走,皇帝也走了。

    江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弟弟和钟翳,也走了。

    一时间,院子里特别安静。

    像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风吹着落叶,树下放着一张软榻,榻上躺了两个人,一黑一白。

    画面绝美。

    *

    半年后。

    皇帝亲自给江免和钟翳赐婚。

    而在这半年里,丞相府已经接受了江免是断袖的事实,又见钟翳对江免是真的好,也慢慢看开了。

    乞巧节这天,江免与钟翳成亲。

    虽是男子出嫁,但以丞相府对江免的宠爱,嫁妆自是不少,再加上钟翳给的聘礼,一条街都摆不完。

    那个壮观,惹得全程百姓都来围观了。

    皇帝更是亲临现场,见证两人成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的一声声高呼,江免晕头转向的由着钟翳牵着朝内院走去。

    刚坐到床上他就犯困,没听清楚钟翳说了什么倒头就睡。

    钟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弯腰给他脱长靴,再将他身上繁琐的外袍脱了。

    江免像个精致的娃娃任由他摆布,全程没醒。

    真能睡。

    钟翳摇头失笑。

    他还得去外面招待人,不好多待,只得亲了亲他的唇并给他盖好被褥后离开。

    *

    后半夜,钟翳回来了,江免也从梦中醒来。

    钟翳应当是被灌了很多酒,满身酒气,凑过来时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熏了江免一脸。

    “你掉酒桶里了?”

    “是。”

    钟翳喝醉时双眼都在冒着星光。

    “唤我夫君。”

    听他轻轻的哄着,江免莞尔一笑,“若我不唤呢?”

    “那我要不开心了。”

    有点孩子气,但很可爱。

    江免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那微烫的脸,“夫君。”

    “娘子。”

    “你得唤我相公。”

    “娘子。”

    “相公!”

    “哎。”

    “……”

    呵,可爱个屁。

    花烛还在燃烧,火光一闪一闪的,房间里全是鲜艳的大红色,喜庆又暖。

    可房间里的红比不得钟翳眼里的红。

    钟翳直勾勾的盯着江免,漆黑的瞳孔里印着他的面孔。

    满心满眼。

    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拿过合卺酒,钟翳与他一人一杯喝下。

    喝完后,江免咂巴嘴回味了一下。

    味道还不错。

    “江免。”钟翳哑着声音喊他。

    “嗯?”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好肉麻。

    但江免还是可耻的脸红了。

    花烛燃烧的声音又响了一下,钟翳将他打横抱起,信步走向床榻。

    【黑化值:26。】

    *

    三天都没能下床是什么概念?

    没概念。

    只能靠个人实践。

    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直到回门的那天,江免才得以下床。

    但走路的姿势特别奇怪,两腿直打晃,踉踉跄跄的,风一吹下一秒就会迎风而去的那种。

    钟翳边笑边将他抱起来,被他掐了也还在笑。

    以至于丞相府的人看到笑着的钟翳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这人莫不是疯了?

    钟翳没疯,反而把女婿的身份做得特别好。

    好得让江相觉得瘆得慌。

    是以不让他们多待,一吃完饭就把他们轰出府了。

    再让钟翳待下去,他会折寿。

    回府的路上,江免问钟翳,“你得罪我爹了?”

    “没有,我与岳父大人相处得很是融洽。”

    呵呵。

    信了你的邪。

    江免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躺在他的腿上。

    坐着马车,一晃一晃的,有点像摇篮。

    江免看向钟翳,问:“我总是睡,你可会厌倦我?”

    钟翳捏了捏他的鼻子,“不会。”

    “量你也不敢。”

    “……”

    *

    再遇茉茶公主时,是她嫁来京城后的第五天。

    没能嫁给钟翳,她便嫁给了二皇子。

    而这天两人在酒楼相遇,茉茶没有半点女子该避嫌的意识,直接坐在了江免的对面。

    茉茶如今已嫁为人妇,头发盘了起来,面纱也摘掉了。

    挺清秀的一个女孩儿。

    江免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垂眸盯着茶杯不语。

    茉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道:“是我输了。”

    江免喝了一口茶,继续沉默。

    望着对面温润如玉的男子,仙得不真实,茉茶叹了一口气。

    真的比不上。

    有些人,再如何渴望也得不到,现如今这种状态就很好。

    好?

    不见得。

    但她也不敢有丝毫不满。

    茉茶自嘲一笑,没打招呼便起身走了。

    江免依旧淡定的喝着茶,耳边不时响起说书先生那激昂的声音,下一秒,身体被抱起,熟悉的檀木香将他紧紧包围着。

    “她可有为难你?”

    江免摇头,“没有。”

    “那便好。”

    钟翳身上的戾气尽消,捏着他的手把玩。

    江免觉得好笑,“她是女子,我是男子,怎地还能让她欺负了去?”

    钟翳没说话,只捏着他的下巴亲。

    亲完后,钟翳摁着他略微红肿的唇沙哑道:“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你。”

    “那你呢?”

    “我不一样。”

    呵。

    臭不要脸。

    江免扭头就走。

    扭钟翳的头。

    钟翳:“……”

    *

    长公主的精神不太正常,这些年独住一处院子里吃斋念佛,连钟翳成亲也没出现。

    不是她不出,是钟翳不让她出。

    所以猝不及防的看到长公主时,江免目露惊讶。

    长公主远远的由着人扶着盯着江免看,脸上的五官有些扭曲,似要将江免盯出个洞来。

    钟翳听闻两人见面了连忙赶过来,不由分说的将下人杖责,并把长公主再次关进院子里。

    女人凄厉的吼叫声类似丧尸,让江免听得头皮发麻。

    待见钟翳脸色还黑沉着,江免赶紧握着他的手哄,“别气别气,气死你了谁如意。”

    钟翳垂眸盯着他看。

    “好久没吃御膳房的大肘子了,我能去皇宫蹭顿饭吗?”江免边拉着他走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盯着两人相握的手,钟翳眼底的暴虐渐渐消散,最终化为平静,反手握住他领着他朝皇宫走去。

    *

    古代都讲究君子远庖厨,可钟翳听到江免想吃排骨后,挽起衣袖便亲自给他弄。

    这可把钟府的下人们吓得不行,但没人敢说什么。

    江免眉眼弯弯,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看着他做菜。

    “钟翳。”

    “嗯?”

    “我钟意你。”

    钟翳回头看向他,“何意?”

    “心悦,喜爱。”

    闻言,钟翳手上动作骤然顿住。

    风声传来,下一秒,江免就被按在门上亲。

    粗鲁,野蛮。

    类似撕咬。

    力度之重,直接把江免的唇都磨流血了。

    牛逼。

    *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尤其在没有暖气的古代,只靠几盆炭火过冬显然是不够的。

    但即使都这么冷了,江免还有心思趴在窗边看雪。

    结果被冻成煞笔了。

    “阿嚏。”

    江免被冻到了,不住打喷嚏,不小心还喷了钟翳一脸。

    钟翳抹了抹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错了。”

    江免及时跑到床榻上缩着,但还是没逃过指挥使大人的“教训”。

    是夜。

    等钟翳睡下了,江免心血来潮的脱了裤子拔m,连系统通知他黑化值降为零了也没停下。

    拔毛毛还蛮欢乐的。

    谁试谁知道。

    江免正拔得兴起,下一秒却乐极生悲,拔毛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