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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变态是种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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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瞬间,江免尴尬得想用脚趾扣出个山顶洞来,然后将靳慎塞进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塞进去。

    因为他怕闷。

    见靳慎的表情太过于浮夸,江免想将他塞洞里的想法越发强烈。

    啧,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江免觉得他是在搞事情,可后来发现他表情不似作假后,拿手机开了电筒给他检查耳朵。

    “嘶,你这是耳道炎引起的突发性耳鸣。”

    江免赶紧找来药箱翻找,等找到备用的药膏后给他涂上,再滴了几滴抗生素滴耳液。

    帮他揉了揉耳朵后,问:“现在听得到吗?”

    靳慎点头,“现在听得到了。”

    江免:“是耳道炎造成你聋的,不关我屁事。”

    “……”

    “不科学。”

    “什么不科学?”

    “你屁的威力如此威猛,竟然不是……”

    “你说什么?”江免打断他。

    有杀气。

    靳慎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您这屁放得好,放得妙,放得呱呱叫。”

    “……”

    江免白了他一眼后,躺下准备睡觉。

    靳慎揉着耳朵也躺下,目光凝在他屁股上,“媳妇~”

    “有屁快放。”

    “我放不出来,要不然你帮我再放一个?”

    “……”

    江免扯过被子盖住脸。

    靳慎以为他是害羞了,挪过去扯他被子,“哟,现在知道害羞了?”

    江免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是,怕臭到我。”

    “什么臭到你?”

    靳慎这尾音都未落下,毒气弹再次放出来,熏得他当场去世。

    两年后。

    靳慎见江免一直没从洗手间里出来,推开门查看,问道:“媳妇,你在研究什么?”

    “拉屎的正确姿势。”

    “……”

    靳慎走进去,“拉屎还有正确姿势?”

    “有啊,”江免把手机递给他看,“瞅瞅。”

    靳慎看得一脸惊奇,忽而倒抽气问:“这倒立拉屎就过分了吧,这怎么拉?要是拉稀的不得进嘴里了?”

    “不知道,可以试一下。”

    试……试一下?!

    靳慎一脸惊恐的盯着江免。

    江免笑,“逗你的,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事。”

    别人或许干不出来,但你……

    见他眼神逐渐猥琐,江免笑着踹他,“出去。”

    “不嘛,我站这帮你呐喊助威。”

    “助个屁。”

    江免有点便秘,这会儿再加上被人盯着,屎意瞬间没了。

    靳慎看他拿手拍头顶,好奇问:“你拍头干什么?”

    “听说这样有助于通便。”

    话是这么说,可江免都快拍出脑震荡了都没拉出来。

    靳慎劝道:“别拍了,本来就傻,这再拍出个好歹来……”

    江免冷眼盯着他。

    靳慎连忙捂嘴,迅速往后退逃离这是非之地。

    放假期间。

    靳慎带着江免去旅游,顺带跟他求婚。

    可求婚没有那么容易,每个戒指都有它的脾气。

    第一个求婚戒指搞丢了。

    第二个求婚戒指被海鸥叼走了。

    第三个求婚戒指因靳慎紧张手抖,没拿稳掉缝隙里找不到了。

    靳慎气急,直接买来几十个戒指备着。

    他就不信这回还能全掉了!

    掉是没掉,但江免的手指戴不了几十个。

    靳慎索性把他鞋脱了,给他的十个脚趾都戴上了戒指。

    若不是顾及周围还有人,他还想把江免的裤子脱了,把戒指串成一串戴在某个小可爱上。

    江免:“……”

    炫富不是你这么炫的。

    再者,双手双脚都戴上戒指,太特么沙雕了。

    江免不忍直视道:“手就算了,你戴脚上让我怎么走路?”

    “用不着你走,老公抱你。”

    “……”

    晚上。

    两人一起坐在草地上,看周围的萤火虫在暗夜里起舞。

    璀璨的烟花适时在上空绽放,姹紫嫣红。

    当一切归于沉寂时,靳慎听到江免在耳边温声道:“生生世世,我只爱你。”

    闻言,靳慎先是怔忡了几秒,随即将他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也爱你。”

    【黑化值:6。】

    闪着绿黄色光芒的萤火虫在二人周围飞舞,似小精灵洒着银光粉祝贺。

    旅游结束。

    回家途中,因下雨路滑,前面发生了追尾事故。

    刹车忽然失灵,靳慎躲闪不及,车子在道路上转了两圈后狠狠撞上前面的车屁股。

    惯性往前撞去,江免的头被撞得闷疼,顾不上自己,他扭头看向靳慎。

    靳慎捂住头也看向他。

    “有没有事?”靳慎问。

    江免摇头,“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嘶,我也是。”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一起赶来。

    江免看靳慎的脸色有点惨白,便带着他上了救护车去医院检查。

    因检查下来没什么事,所以两人就回家了。

    可之后,江免发现靳慎很不对劲。

    先是晚上一直做噩梦,再是白天经常短暂性失忆。

    “媳妇,我刚放桌子的牛奶呢?”

    “哎,这个碗为什么会在这里?”

    “嘶,我好像忘放盐了。”

    见他要往锅里放盐,江免伸手阻止,“你之前放了盐的,别放了,等会儿咸。”

    “是吗?”

    靳慎皱眉盯着锅,目露困惑。

    “慎哥。”

    “嗯?”

    “我们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最近的行为很不对劲吗?”

    “没有啊,我很正常。”

    瞧他一脸担心,靳慎将他搂进怀里,“我很好,没事的,别担心了,嗯?”

    他不肯去医院。

    发现这一点后,江免眉头紧蹙。

    晚上。

    靳慎又做噩梦了。

    梦里依旧是他妈死在他面前的画面。

    头骨碎裂,眼珠外翻,红唇大张,那副面孔扭曲而可怕,狰狞的叫嚣着这一生的不甘与憎恨。

    猩红腐臭的血一点点在地面蔓延,暗黑可怖的黑气将周围万物吞噬。

    这时,粘在地面的女人如同断线的木偶,慢慢挣扎着,颤颤巍巍的躬着腰,瘆人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靳慎。

    “小慎,快到妈妈这里来。”

    女人红唇大张着,每说一个字,嘴里便冒出浓浓黑血。

    缩小版的靳慎僵硬的瘫坐在地,明知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还是感到害怕,想跑都跑不了。

    阴森尖锐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在红影即将扑过来时,一双温柔的手将靳慎抱起来护在怀里。

    “有我在,别怕。”

    清朗温润的嗓音如神袛降临,周围的黑气与恐怖的画面骤然消失不见。

    四周明亮,那双有温度的手顷刻间便将靳慎从深渊地狱里救了出来。

    靳慎大汗淋漓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缩在江免怀里。

    江免一手抱着他,一手不住轻拍他背安抚,“乖,别怕……”

    靳慎呼吸一滞,继而紧紧的回拥他,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如沙漠遇绿洲一般,急切的嗅着属于他的气息。

    “免免,免免……”

    听出他声音很不安,江免轻柔的摸着他头,一遍又一遍道:“我在。”

    闻着熟悉的气味,又在他耐心的安抚下,靳慎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最后重新入睡。

    等他睡熟后,江免抽了张纸轻轻的擦他额上的汗。

    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睡颜,江免决定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了。

    次日。

    靳慎被江免生拉硬拽的带到医院检查,可检查结果依旧是没什么问题。

    换了好几家医院都是同样的结果。

    没病,但靳慎的间接性失忆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发现靳慎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江免顿时心生绝望。

    “统哥,你知道他生的是什么病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

    连它都不知道。

    江免颓废的陷进沙发里,转眼见靳慎站在卧室门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连忙打起精神问:“怎么了?”

    靳慎摇头,笑着朝他走近。

    “媳妇,我们今天的照还没拍。”

    说着,靳慎揽着他拿拍立得拍了一张,等照片出来,靳慎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见他把照片放进相册里,江免心里难受得紧。

    凌晨三点十二分。

    靳慎睡着了。

    江免盘腿坐在地上,周围全是翻开的医书。

    因翻了太多遍,书页磨损严重。

    电脑还开着,界面上显示着各种疑难杂症。

    连续几个夜晚都在熬夜,江免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眼里布满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

    再加上忧虑靳慎的病,他四天瘦了八斤。

    身为一个医生,却治不了爱人的病。

    有比这还绝望的事吗?

    漫天的愧疚将江免淹没,无助的种子狠狠地在心里扎根发芽,长出的藤蔓将他死死缠绕、箍紧,勒得他喘不上气。

    卧室。

    靳慎藏在门后,偷偷的看着江免的背影,当看到他痛苦的抓着头发时,心一紧想上前安慰他,可想了想终是顿住脚步,不忍的移开眼。

    转身坐回床上,靳慎撩开衣袖,胳膊上有一个纹身,上面纹着挚爱江免这四个字。

    手腕上有几道伤痕,是他自己划的。

    每忘记江免一次,他就会在手腕上划一条,告诫自己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媳妇。

    当听到客厅那隐忍而压抑的哭声时,靳慎面部绷紧,双手紧握成拳,因太用力,指尖开始泛白。

    心疼得想出去抱着他安抚,可更怕自己出去了,他会更难过。

    这一夜,注定难眠。

    到了江免生日这天,靳慎独自外出去给他买生日蛋糕和礼物。

    可站在蛋糕店里,靳慎却突然忘了江免以及来这的目的。

    茫然四顾,察觉手里拿着什么,他低头盯着记事本看。

    有店员热心的上前询问他,他却没理,只固执的看着记事本。

    秉持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店员没跟他计较,继续问:“先生,您是自己买蛋糕还是给别人买呢?”

    “江免。”

    “江免是谁?”

    “江免。”

    虽然想不起来了,但靳慎嘴里还是下意识的念叨着江免的名字。

    店员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精神病患者,便耐心追问道:“江免是您的朋友吗?”

    靳慎翻开记事本,待见有提示,他迅速撩开衣袖看向胳膊上的纹身。

    等看清楚纹的字后,他回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抬眸直视着店员,靳慎认真道:“他是我的挚爱。”

    “……”

    靳慎在短暂的忘了江免后,还能凭着记事本以及刻在骨子里的爱意,将生日礼物和蛋糕买回来。

    这一次的生日,让江免至死难忘。

    等靳慎又恢复记忆时,江免摸着他的脸笑,可笑中夹杂着酸楚的泪。

    靳慎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嘶哑道:“对不起。”

    江免哽咽道:“别说对不起。”

    “好。”

    靳慎抱紧他,“媳妇,生日快乐。”

    “同乐,我的宝。”

    吹蜡烛许完愿,江免睁眼看着靳慎,“慎哥,我今天很开心。”

    靳慎嘴角上扬,“我也是。”

    【黑化值:0。】

    听到报告声,江免的心脏狠狠的揪成一团。

    肚子骤然一疼,迫使他难受的弯着腰。

    靳慎急忙上前,刚想问他怎么了,却被他的一个屁给崩死了。

    而江免自己则因屁的威力太大,踉跄着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