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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笑得诡艳,慢悠悠的从他身上下来,指尖轻点在他胸前,将他推靠在池边。
盯着眼前这张妖娆祸世的脸,江免越看越想反攻。
尤忤微眯着眼盯着他,看他一点点的贴了过来。
“我好看吗?”江免笑问。
尤忤眸色暗了暗,沙哑道:“极好。”
真的?
江免更开心了,正想捏他脸,腰间一紧,他就被尤忤按在了怀里。
“阿免想作甚?”
“帮你揉揉肚子。”
“我帮你。”
说着,尤忤捏了捏他的腰。
好痒。
江免蓦地僵直身体,随后边笑边道:“痒死了。”
看他笑得开怀,尤忤挠个不停。
江免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声都变成了鸡叫声。
笑声是会传染的,尤忤跟着他笑。
两人像有那个大病似的笑个没完没了。
尤忤伸手抹掉他笑出来的泪,轻声道:“还是哭起来更好看。”
“……”
不应该是笑吗?
尤忤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头道:“但我也舍不得你哭,除了……”
“嗯?除了什么?”
尤忤意味深长的摩挲着他的滑嫩的脸蛋,嘴上没说,但用行动回答了。
【黑化值:16。】
*
江免生无可恋的躺在榻上闭眼休憩,尤忤端来羹汤想喂他,被他拒绝了。
尤忤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真诚的认错,“娘子,为夫知错了,可否赏个脸喝口汤?”
江免有气无力道:“不喝。”
他虽无痛觉,但不舒服的劲头一直缠在身上,这让他暴躁不已。
看他皱眉,尤忤更心虚了,把汤放下便抱着他哄,但哄了半天,不止没哄好,反而还让江免越发烦躁了。
暴躁娘子在线锤人。
及时躲过他砸过来的枕头,尤忤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见他闭眼又不搭理自己了,心塞塞。
略微思索,尤忤故作毒发吐了一口血,他本意是想让江免心软的。
但不料江免睁眼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厉害啊,这血吐得,比我呲的尿还要远。”
“……”
你好冷漠,你好无情。
要不是撂不下面子,尤忤都想拿出手帕委屈的嘤嘤嘤了。
但以江免那暴躁的性子,尤忤可能才嘤第一声就会被他暴捶。
此路不通,另找出路。
思来想去,尤忤想到了投其所好,弄了好几桌美味佳肴才哄得他一个好脸色。
见江免吃得香,尤忤讨好的拿着鸡腿递到他嘴边,本想让他咬一口,却见他直接一口吞。
“……”
这小嘴真厉害。
尤忤盯着他,眼底晦暗难测。
“好吃。”江免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尤忤也觉得满足。
主要是把人哄好了,连空气都新鲜了。
所以啊,没有什么是一桌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桌。
晚间。
尤忤缠着江免要给他穿肚dou,江免不堪其扰,故作娇羞的捶他,“讨厌了死鬼,小拳拳捶你胸口~”
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江免扭头望去。
哎,我那么大的老攻呢?
系统开口道:【柜旁趴着的那一团不就是么。】
“……”
尤忤趴在地上久不动弹,江免吓到了,忙上前扶起他,“这是怎么了?”
【被你一拳打飞的。】系统幸灾乐祸道。
“……”
giao,忘了这一世的老攻身子有点“虚”。
临睡前,尤忤捂住还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江免铺床,“娘子可是觉得床不软和?”
“没有。”
看他没什么表情,尤忤也不敢再问了,默默的看他铺了半天床,最后却选择睡在了地上。
“……”
所以,他忙活了半天到底是图什么?
实在好奇,尤忤问:“娘子,你为何睡地上?”
江免:“地上舒坦。”
“那你铺床是为何?”
“我闲得慌,怎么了?”
“没没没,娘子你开心就好。”
嘿嘿嘿。
江免挠了挠屁股,扯过被子盖好,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后就睡了过去。
发现娘子不管自己了,尤忤静立片刻,只得下去躺好。
先试探性的碰了碰他,待察觉他没反应后,方才愉悦的将人抱进怀里。
动作十分小心翼翼,生怕把他惹毛了又挨捶。
本该炫酷拽的黑化大佬,此刻却化身卑微妻管严,系统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
为免皇帝发现,江免回了自己的府邸,但尤忤哪肯与他分离,又暗戳戳的粘了过去。
这天,江免无聊的叼着草咬着玩,看到尤忤在看东西,便问他看什么,尤忤将信纸收起,道:“无事。”
见他不想说,江免也没再追问,只悠悠的长叹一声,“好无聊啊,希望不无聊的人都窜稀。”
“……”
这古代的娱乐设施就那几样,江免都不感兴趣,没有手机玩就很要命。
越无聊越觉得烦,江免看向尤忤,“哎,世子爷,我还未去过青.楼,咱们去逛逛呗?”
尤忤脸色立沉,漆黑的瞳孔幽森的望向他,“敢去,腿给你掰断。”
江免边笑边扑进他怀里,“不嘛,不嘛,人家就想去看看嘛,好奇得很。”
尤忤掐着他腰低沉道:“皮痒了?”
“没有啊,就是单纯的欠了。”
“……”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么皮的娘子,只此一家。
但尢忤就喜欢他这样的。
*
江免跟尤忤的事很低调,但不知怎地,还是被皇帝知道了。
当夜,江免便被叫进宫里询问。
江免知晓若他承认了,皇帝定不会轻饶尤忤。
尤忤也是个狠角色,到时候他们若打起来,他夹在中间有点为难。
没考虑太久,他道:“父皇听谁说的,儿臣与世子并不熟。”
皇帝脸色铁青的盯了他半响,许久才沉声道:“不熟便好,行了,以后离他远些,朕自有安排。”
江免心一沉,猛的抬头看着他,“父皇要如何?”
皇帝没回他,只道:“你皇祖母念你得紧,去陪陪她。”
不给江免说话的机会,总管太监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皇帝面无表情的脸,江免心乱如麻,只得行了礼后告退。
出了大殿,江免本想寻了机会出宫的,但他低估了皇帝的手段。
他被关在了宫里。
出不去,也没法联系到了人。
屋外有把守的侍卫,铁窗封紧,戒备森严,跟密牢般,根本没法逃出去。
江免的心沉到了谷底。
皇帝定是要对尤忤出手了。
焦急的在房内踱步,突然,江免听到屋外传来躁动,似有人跟侍卫打了起来。
是尤忤吗?
房门突被踹开,丹青狼狈的跑进来拉着他就跑,“快快快,这群蝼蚁太难缠了。”
闻言,江免赶紧跟他杀出重围,但身后的侍卫紧追不舍,丹青气急败坏的扔下好几个烟雾迷障。
烟雾弥漫,夹杂着些许难闻的气味。
“你这烟是不是有毒?”江免觉得头晕便问他。
丹青逃跑的步伐顿住,狡辩道:“不可能,我闻了怎么没事?”
才说完,他双眼一闭就要倒下。
江免无语的扶住他,使上轻功飞快逃离皇宫。
他本想直接去冕冥府的,可站在墙上看到冕冥府陷入一片火光内,打杀声还不绝,怕尤忤出事,江免加快脚步飞进府里寻找。
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正在他慌乱无措之际,丹青幽幽转醒,看他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便道:“你找尤忤?”
“你知道他在哪?”
见他一脸期待的盯着自己,丹青本不想告诉他的,但又见不得他失望,只能忍着心痛道:“他被岳王骗去了城外,此时大抵是生死未卜了。”
江免内心大骇,立刻飞身直奔城外。
城外。
尤忤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眸色狠戾的盯着前方。
岳王笑得狰狞,指着城墙上挂着的黑影道:“都说了让你别试图抵抗,你的心上人可还在上头悬挂着呢。”
尤忤压下喉咙腥甜,眸色阴狠。
他早知江免去宫里了,但之后音讯全无,再得消息时,便是被挂在城墙上,生死未知。
尤忤心知这是岳王给他挖的陷阱,可他不得不来,只因他不敢拿江免的命来赌。
岳王看他受伤,心生报复的快感,拿出弓箭对着墙上的“江免”,威胁道:“给我磕个头,我就不杀他。”
尤忤阴鸷道:“敢让我尤忤磕头的人,胎都转几世了。”
被他眼神骇到,岳王的身子颤了颤,后又觉没面子,恼羞成怒的拉满弓箭,再次威胁道:“你跪不跪?”
尤忤眉宇间布满阴霾,掌心暗自蓄力正要发作,突然,空中响起熟悉的暴躁声。
“我跪尼玛麻花钻,你个没毛的秃驴也配?”
狠厉的鞭声破空而来,势不可挡,岳王想躲却没能躲过,外袍被打破,刺到皮肤火辣辣的疼。
江免身着一袭白袍飘然落下,双眼凛冽,墨发随风扬起,手持长鞭霸气侧漏。
尤忤看到他出现,目露惊喜正要过去,却见他猛甩长鞭一脸凶残的盯着岳王。
娘子动怒了,后果很严重。
怕被迁怒,尤忤立马自觉的离远点旁观。
这边。
江免甩起长鞭就冲岳王抽去,“老子都舍不得让他跪,你个臭皮蛋算个几把,今天不把你的屎打出来,算你丫的皮燕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