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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何会这样烫?
少年在沈已墨的摆弄下清醒了些,他见沈已墨立在自己跟前,又觉察到自己浑身赤/裸,拼命地从沈已墨手中挣了出来,缩进棉被中,尖声问道:“你要作甚么?”
沈已墨本要为少年诊脉,但既被少年挣开了,他只得收回了手,问道:“那日我与季公子走后,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这样烫?柳筎又是去了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未时:13点到15点之间
第18章第一劫·第十七章
少年一听沈已墨问柳筎,咬紧了牙关,闭嘴不言。
沈已墨本不过是想查看少年身子可有异变,才脱了少年的衣衫,如今见少年这般警惕地瞪着他,他心中生了个主意。
他面上作出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漂亮的双目盯住少年,舔了舔嘴唇道:“你不说便不说罢。”
话音落地,他的手指摸到少年的额头,又从额头滑到唇瓣,手指下少年每一处肌肤都在打颤。
少年任由沈已墨轻薄,待沈已墨更靠近些,他提起一脚,直冲沈已墨面门,这一下气力极大,若是凡人闪躲不及,十之八/九会被踢得见血落牙,不过沈已墨不是凡人,仅动了下手指,少年的腿便垂软了下去。
少年不甘,又是一脚,依旧未成功,沈已墨伸手将少年白生生的左脚脚踝扣在掌中,用空闲的左手揉搓着少年的唇瓣,笑吟吟地道:“你这般主动地张开了腿,是要诱惑于我么?”
少年闻言,身子缩得更紧了些,双手死死地揪住被角,颤声道:“你勿要胡来!”
沈已墨戏弄之心渐盛,笑道:“我最喜与男子交合,你虽稚嫩了些,我勉强尝一尝你的滋味罢。”
他弃了少年的嘴唇,手指在少年抓着被角的手上轻轻拂过,登时,少年的手指便失了气力,只松松地覆在被面上。
因方才少年的动作,覆在少年身上的棉被褪去了大半,余下的棉被又被沈已墨一点点拉了开来,少年未长成的身子随着棉被的脱离,一寸寸地暴露了出来,直至私密之处,少年怕受到沈已墨的侵犯,死命地挣扎起来,可惜他眼下双手无力,左腿受制,右腿无力,这挣扎如同已粘在蜘蛛网上的垂死蝴蝶一般可怜又无济于事。
沈已墨并不在意少年的挣扎,他轻柔地抚摸着少年的双腕,勾唇笑道:“你以为你今日能逃了去么?”
这少年之前故意将那装有美人皮的衣箱扔下楼去,想是为此才来的这流云客栈,而与少年一道来的柳筎,更是在他们发现美人皮之时失了踪,未免太过凑巧了些。
柳筎究竟是何人?
沈已墨这般想着,扣住少年脚踝的手紧了紧,几乎要将纤巧的脚踝捏碎了去,他居高临下地道:“柳筎去了何处?”
少年疼得面色发白,连连摇头道:“我不知,我哪里知晓,自那日阿筎失踪后,我便再也未见过她。”
“原来如此······”沈已墨望着少年的双目,柔声道,“那你不如来说说柳筎是何人。”
少年犹豫了下,还是道:“我亦不知阿筎是何人,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沈已墨莞尔笑道,“你且讲讲,你们是如何萍水相逢的。”
少年回忆道:“我从家中出发,欲要去黎州寻我父亲,身边只跟着从小照顾我的乳母,十日前,我们遭狼群袭击,乳母不幸被狼咬死了,我命大,为路过的阿筎所救,她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是要报答的,但她却要我不必挂在心上,我百般恳求,她才央我做一件事。”
他思及乳母凄惨的死状,目中含泪,接着道:“我那日见那衣箱里头装着人皮,怕得很,但到底还是按着阿筎所求在第二日将衣箱扔了下去。”
沈已墨松了对少年的钳制,嗤笑道:“你将柳筎当做救命恩人,许柳筎只是要利用你,袭击你与你乳母的狼群,十之八/九乃是受柳筎指使的,换言之,你的乳母是死于柳筎之手,你傻得厉害,被人利用了尚且不知。”
少年被他说得一怔,辩驳道:“阿筎不会骗我!阿筎不会骗我!”
沈已墨冷笑一声:“你莫不是喜欢上那柳筎了罢?”
少年怕沈已墨怕得厉害,但他容不得有人当面诋毁柳筎,一时忘记了惧怕,尖声道:“你这样不知羞耻之人,哪有脸面说阿筎的坏话,你是仗着阿筎失踪,无法与你对质么?”
沈已墨眯眼笑道:“我倒是盼着你心爱的柳筎出来与我对质呢。”
说罢,他懒得再理睬少年,缓步出门去了。
出了门,他便瞧见了季琢,季琢倚窗而立,些微的寒风从窗缝里挤出来,打得他的发丝微微晃动着。
他快步走到季琢身侧,问道:“那李大婶可有嫌疑?”
季琢摇首道:“我认为她的出现应是巧合。”
沈已墨扫了眼少年的房门道:“那柳筎先演了场救人的戏码取得了少年的信任,又勾得少年着迷于她,接着带少年来了这流云客栈,最后利用少年夺回了人皮。”
季琢问道:“他可知柳筎去了何处?”
沈已墨伸手勾了季琢一撮发丝,道:“他哪里知晓,柳筎又如何会让他知晓,既然利用完了,自然应当扔了。”
季琢眉间微蹙:“假使人皮是柳筎偷的,她有何目的?她与那些狼又有何干系?”
“我也不知。”沈已墨轻哼一声,“我方才把了那少年的脉,少年脉象紊乱,怕是被下了毒,以致终日高热不退,我不知她下的是甚么毒,但应当不会要了少年的性命,也就是说······”
他停顿了下,目中盛满了光辉,续道:“也就是说或许这少年于她而言还有旁的用处。”
“也有可能柳筎已达到了她的目的。”季琢猜测道,“她不过是一时心软,才留了少年一条性命。”
季琢所言确实有道理,毕竟像少年这样的痴子,无害于柳筎,且全然不知柳筎所图,杀了也没甚么意思,不如留一条性命,也算是积德了。
沈已墨望了眼外头的天色,状若黑夜,无丁点光亮,现下时近黄昏,无半点夕阳,待等会儿入了夜,怕也瞧不见半点星子、月轮。
他适才为压住怨气受了些内伤,虽得季琢帮扶,但到底还未好透,这时不由地咳嗽了起来。
季琢拍了拍沈已墨单薄的背脊,将自己那撮发丝从沈已墨手指间解了出来,道:“事情复杂得很,你且去歇息歇息,明日再想罢。”
沈已墨咳了一阵,嘴角勾起一点媚意,略略仰首盯住季琢的眉眼,又抓了季琢的手腕摩挲道:“季公子,你今日要同我一道睡么?”
方才一阵轻咳使得他说话有些沙哑,这沙哑惑人得厉害,一字一字变作了一个个小勾子不轻不重地勾弄着季琢的双耳,这勾弄不容拒绝,但同时他的语调甚是柔弱,衬得他宛若是受了百般委屈的稚子一般,亟待眼前之人抚慰。
季琢却不理会这样的诱惑,他利落地将手腕从沈已墨手中抽了出来,冷淡地道:“沈公子,修行之人理当摒弃情/欲才是。”
沈已墨瞧了眼空落落的掌心,笑吟吟地道:“摒弃情/欲,活着还有甚么意思,季公子,你实在太过无趣,不过,你既然今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便改日再问罢,或许你哪日就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