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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执躲在屏风后面竟也没人瞧见他,全都在专心聊着天。只有跟在苏执身后的桂盈脸色犯难,好几次薄欢都感觉桂盈想要将苏执拉走,可却都没见桂盈动手。
苏执才顾不得那么多,光对薄欢不停招着手。
思索了一番薄欢看着苏执,给他递了个眼色。苏执收到薄欢的暗示后,就指了指正厅后面的花园,确定薄欢明白了后就转身离去了。
又坐了一小会,薄欢站起身对着叶老太爷说道:“叶阿翁,我可能到府中去转转?”
叶老太爷正将头和苏老太爷凑在一起,边说话边在桌上指画,听到薄欢的声音才将头抬起来。一眼就看见薄欢站得笔直,叶老太爷撵着胡须点了点头:“去吧,只是别再去欺负薄欢了啊。”
薄欢不敢直视叶老太爷的双眸,只好趁着俯身行礼答是的空当将头埋下躲着叶老太爷的目光。
叶老太爷见薄欢应了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偏过头接着和苏老太爷聊天。
周氏也叮嘱薄欢道:“执儿,可别忘了你答应为娘的话。”
薄欢颔首:“娘,您放心。”说罢就出了正厅往后面的花园去,好等着苏执来找她。
方才周氏的话又让薄欢想起来今晨出门时周氏对她说的话。
还没踏出苏宅的院门,周氏就接连几次将薄欢拉住告诫薄欢:“执儿,娘知你是个懂事的。今日去你叶阿翁那拜年,可别坏了礼数,更别去招惹你薄欢妹妹了。”
薄欢苦笑,她怎么会去招惹自己呢?何况她也不是苏执,没有那么浑。
出了正厅没过几道花门,就是叶府的花园。叶府中叶老太爷和陈氏都爱侍弄花草,顾叶府的花园中打整得十分用心,名花奇草也被妥当地安置在当中。
站在园子中薄欢看着叶府中的一草一木,都觉得无比熟悉,可以这熟悉中却又带着些许陌生和不安。
墙角的梅花薄欢依稀记得是吴姨娘还在世的时候她同吴姨娘一起种下的,那时的叶福绵还不到一岁。
凉亭边上的太湖石假山她曾从那上面摔下来过,在左边肩头留下了道细微的疤痕。
湖边的柳树下,吴姨娘曾经常在那给她和叶福绵读书讲些有趣的小故事。
这是她住过的地方,是将她从小养到出阁的家啊。每次心中不畅快都会来这园子中转转,府中的一草一木她都能说个清楚。可自从叶府出事她就再也没回过这地方了,渐渐的对这的记忆也模糊了。
薄欢在园子中踱步,等薄欢回过神她一个人已经慢慢走到了道禁闭的院门前。看着熟悉的院门,薄欢只觉得心头一窒,不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这道门后就是她的母亲,叶薄欢的母亲。
想着叶老太爷所说的陈氏病了的话,薄欢只想进去看看陈氏。
薄欢一直在陈氏跟前养着,由陈氏亲自教导。陈氏的身子薄欢也再清楚不过,须得精心侍候着,不若的话就极其容易患病。
薄欢还没出阁时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在陈氏跟前寸步不离地侯着,亲自过问陈氏的衣食住行。可现在她重回一世,母亲患病了却也不能守在身边。
明明如今她和陈氏隔得那么近,不过一道院门的距离。想到此处薄欢抬起了手,还没落在院门上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听着身后的一声“苏执”,薄欢恍然惊醒。现在她不是叶薄欢而是苏执啊,陈氏最是不喜的苏执。
将手收回,薄欢转过身就看见穿着见香叶红对襟镶兔毛的襦裙,头上戴着叮当作响的红玉牡丹步摇。
薄欢一时不解,她什么时候有这般多的红色的衣裳了?
薄欢自是不知,这些衣裳都是苏执叫桂盈从压箱底中找到的。这些艳丽的衣裳都是叶老太爷叫人给薄欢做的,但是薄欢向来只穿素净的颜色,这些衣裳薄欢往往只是过一眼就让桂盈收捡起来了。
见薄欢看向自己,苏执霎时间笑开了,提着裙摆就跑过来了。
桂盈跟在苏执背后,焦急道:“姑娘!”显是没有料到苏执会突然跑起来。
还没等桂盈追上苏执,苏执就跑到了薄欢的跟前。
薄欢看着自己眼前的苏执,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跑过的原因,还是抹过胭脂的原因,苏执脸上绯红一片。苏执还喘着粗、气,见着薄欢就咧嘴一笑。
“姑娘!”桂盈跟上来对苏执有些嗔怪,看着薄欢眼中透露着防备。跑了一截路桂盈也有些气喘吁吁,缓了会再对薄欢行了礼。
薄欢当年对苏执十分不喜,桂盈跟着薄欢长大自然也是同她一样。薄欢也就不会因着方才桂盈的态度而恼怒,更何况上辈子桂盈才是陪着她走完最后一截路程的人。桂盈于薄欢而言早已超脱了主仆的关系,说是亲人也不为过了。
看着桂盈薄欢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桂盈的关切:“桂盈……你慢些。”
桂盈诧异地看着薄欢,但是也没做多想,径直走到苏执面前将苏州提在手中的裙摆拉下来整理好了。
“姑娘,您这般大的人了,要时刻注意着啊。”
薄欢知道现在她已经是苏执了,不是叶府的大姑娘,所以她不能出来与府中的一众人相认。也不能叫桂盈对苏执警觉着些,毕竟在桂盈眼中现在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她的姑娘叶薄欢。
上一世十几岁薄欢没勇气给所有人说她和苏执互换了身子这件事,虽说这一世薄欢多活了几十年才重活一回可薄欢也不敢对所有人说清楚这件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那都是传闻、话本中的故事,没人亲身见过。说出来后的后果薄欢不敢去想。
桂盈给苏执整理裙摆的时候,苏执一直在偷偷看着薄欢,见薄欢对桂盈的神色没忍住将桂盈拉了起来:“我和苏执说会话,你先回去啊。”
桂盈还有些发懵,看了眼苏执还没理顺的绶带,又看了看苏执。苏执忙给桂盈使眼色:“你去给我们取些茶水来,我们在凉亭中坐会。”
说完苏执将桂盈推着往正厅那边走了几步,然后才转过身又回到薄欢身边。看着薄欢还看着桂盈离去的背景,一步跨上来站在薄欢跟前,然后不着痕迹地挡住薄欢的视线。
“苏……薄欢,我们往那边走吧。”
薄欢见看不到桂盈了,就点点了点头抬脚往凉亭去了。
苏执将手背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在薄欢身后:“我在别人面前叫你‘苏执’,你没意见吧?”
薄欢摇了摇头没说话。
“哎,别说我刚开始叫你‘苏执’的时候我自己也有些觉得别扭,然后就习惯啦。”
苏执嘴里喋喋不休地讲着话,见薄欢没怎么搭理他,有些不安地摸着衣裳上的兔毛,就连手心也出了些汗。
“薄欢,以前对不住啊……上次我也没给你说……”
“你和我阿妹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被禁足了?”薄欢没等苏执说完。比起苏执对她做的事,更该说对不住的其实应该是她自己。
“啊?”苏执显然没想到薄欢会突然出声,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就连面上也带着些许迷茫,不过也就一瞬罢了。
等他反应过忙道:“哦……这个啊,就是叶福绵说我和你……”苏执又觉着脸上有些发烫,“反正不是什么好话,然后我就教训了她一顿,然后她还假惺惺地哭了起来。诶,薄欢,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叶福绵蔫了心的坏啊?”
薄欢一听,双眉紧蹙在了一块:“你如何教训的她?还将她惹哭了?”
苏执呆住,被薄欢的神情和语气弄得心中发紧:“我……我就是说她乱说话会被恶鬼拔了舌头……”
看着薄欢双眉约拧越紧,苏执的声音也小了起来。
“福绵只是小孩心性,你何必和她计较。”薄欢站住,扶额叹了口气。
苏执一见也连忙停了下来:“可是她说我们俩私相授受。”苏执虽然还是十分小声,可是语气中带上了不服,说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同薄欢辩解一番,“她分明是不安好心。”
“福绵的娘还在的时候,时常让她让着我。那时候福绵就觉得家中的人都宠着我,想让我在家中人的面前也出出丑。她没什么坏心思,以往我在我娘那受了罚都是她来偷偷摸摸给我送吃的和药。”听到这里,苏执偷摸着打量着薄欢的神情,虽说薄欢面上没什么神情可苏执就是觉得薄欢心中不开心。
薄欢微微侧头见苏执一直盯着她看,话语一顿,又往凉亭走去:“再说私相授受是什么她都不一定晓得,你说了她就是了,何苦吓哭她。”
这回苏执没敢说话了,只是一直跟着薄欢。瞧着薄欢头也不回的样子,伸手扯落了朵茶花捏在手中拨弄茶花花瓣。
苏执心中冒出了些不解。以往薄欢见了他都是躲得远远的,别说凑近说话就连自己跟她打招呼都不会搭理自己。而今薄欢不仅理了自己,同自己说话也不若之前了。
现在的薄欢有种苏执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们还不知多久能换回身子,往后你多让着些福绵吧。”
薄欢现在人高马大,几步已经走进了凉亭坐了下来。倒是苏执跟不上薄欢的脚步,落后了薄欢好几步。
“不知道你之前说的妙如师太可有破解的方法。”
苏执刚挨着薄欢坐下,就听见薄欢如此问他。苏执心中一转,或许是薄欢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慌了神。晓得这件事的又只有她和自己,所以薄欢才想着和他一同找寻破解的办法才那样的吧。
想到这里苏执点了点头:“我娘说妙如师太的神童十分大,说不定会有法子。咱们寻个机会去试试看?”
苏执心中存了些私念头,说着话也不忘偷偷打量薄欢。见薄欢没甚别的反应才舒了口气。
“行,等得了空我再来找你一同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