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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陈柔阴毒的笑着，双手猛地一用力，那件纱裙“撕拉”一声被扯下了一块。
陈曦脸色大变，“陈柔，你是不是有病！”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衣服只有我才配穿！”
“神经病！”怒骂一声，陈曦夺走了破损的礼服。
被弄成这样，明天肯定没法儿穿了，可这是赵兰送的，要是自己穿着其它衣服出席，不就是拂了她的面子么？
“陈曦，你妈的忌日可就在明天，作为女儿，不去她坟前上柱香，还有脸去参加寿宴，她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觉得生了个没心没肺的小畜生。”
“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我说，你和你妈都是小贱人，就该……啊！”陈柔话刚说一半，脸上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她被打的愣住了，“你，你居然敢打我！”
陈曦冷眼看着她，“这一巴掌算是警告，你要是再敢辱骂我妈，别怪我不客气。”
陈柔恨得咬牙切齿，可她并不敢动手。
听说这个贱女人小时候学过点散打，虽然是半吊子，可单打独斗，对付她也是绰绰有余。
拎着衣服，陈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宅，陈柔手指捏的“咯咯”作响，眼睛里仿佛淬了毒。
咱们明天走着瞧！
……
灯光璀璨的大厅里，吴珊穿着一件低胸裙，竭尽全力摆出了一副端庄优雅的姿态。
“吴夫人，你女儿和莫家的婚事什么时候定？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呢。”
“可不是嘛，莫默都五岁了，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吴珊掩唇轻笑，“快了，沛琛那孩子事业心重，总说什么要先稳固事业，这样才能给柔柔好的生活和未来。”
“看来莫大少是真心疼你的女儿。”
听着众人抬举阿谀的声音，吴珊感觉像是站在云端，脚底下都轻飘飘的。
“哟，门口那不是莫大少和你女儿么？真是郎才女貌啊。”
她应声看去，果然看到莫沛琛和陈柔一起走了进来。
理了理裙子，吴珊笑意盎然走了过去，“柔柔，沛琛，孩子怎么没一起来赴宴？”
“婆婆身体有点不舒服，莫默在家陪她。”
“那真是不凑巧，昨天你爸还念叨着想孙子了。”
“那改天我把孩子带来给爸瞧瞧。”
“好，人也差不多齐了，柔柔，你带着沛琛先坐会儿，我去喊你爸。”
陈柔娇嗔的点了一下头，侧脸对身旁的男人道：“沛琛，前面有位置，我们去那坐吧。”
莫大少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自顾自去了沙发旁落座。
片刻后，陈泰涛作为宴会主角，穿着笔挺的西装走了出来。
“很荣幸各位能来前来，我这人不喜欢讲究，都随意就好。”
众人脸上赔着笑，但心里大多都在鄙夷。
哪个有头有脸的会在家里做生日？再怎么着也得去酒店包个宴厅吧？
这个陈泰涛，可真够抠门的。
小提琴优美的乐曲声响了起来，男男女女们捧着高脚杯互相寒暄，陈柔在人群里四处走动，完全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莫家少夫人。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陈家另一个女儿？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陈曦吧？”
“对对对，是叫这个名儿，她人呢？”
一位夫人不屑道：“她当年做出那么不知廉耻的事，哪儿还有脸来贺寿。”
另一个请陈曦设计过衣服的夫人反驳道：“谁小时候还不犯点错，我看陈小姐已经改邪归正了，咱们也不能一棒子把人给打死。”
“好了好了，各位何必因为这点小事争吵，我姐姐一会儿就会到。”
陈柔话音刚落，场内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下去，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了门口的女人身上，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而是她手上居然提了个花圈。
这么大喜的热闹日子，居然带着个花圈来，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么？
陈泰涛和吴珊也注意到了她，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陈柔率先站出来指责道：“陈曦！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们庆贺你们的，我祭奠我的，互不打扰。”
“给我闭嘴！”陈泰涛勃然大怒的训斥着，“立刻带着东西给我滚出去！”
面对这个五年没有见过面的父亲，陈曦原以为自己会感伤，失望，又或者难过，但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平静如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为什么要出去？难不成爸你忘了，我妈就是在这栋别墅里自杀的？”
说起自杀，来赴宴的宾客身上都泛出了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往门口处聚拢而去。
是啊，他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宅子里可是死过人的，还是那种带着怨恨自杀，阴气重得很。
“够了！你妈自杀是自己的选择，现在扯这些陈年旧事又有什么意义，非要搅得陈家不得安宁你才满意么！”
陈曦淡笑，“这是哪儿的话。”
她将花圈放在楼梯口，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珊，像是锋利的刀刃，“你脖子上这条项链很眼熟，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我妈首饰盒子里的吧？”
吴珊最擅长的就是装柔弱，她哭哭啼啼的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小曦啊，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今天是你爸的生日，有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么？”
“那你当年爬我爸的床，逼死我妈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另挑个男人，别祸害我家？”
“陈曦！”陈泰涛老脸彻底挂不住，抬起手猛的打了陈曦一巴掌。
这一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陈曦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火烧火燎的疼着。
坐在沙发上的莫大少眉头皱了一下，但他很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插手，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陈曦擦去了嘴角的血迹，不咸不淡道：“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可现在才知道丢脸未免也太晚了点吧？早干嘛去了？”
陈泰涛气的浑身发抖，站都站不住，吴珊见状赶紧上去搀扶了一把，“小曦，你就行行好，别再闹了，赶紧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