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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暗香让她既妒恨却又期待着,她很清楚那代表什么,她盼着这香气盼了好久好久。原以为任苍夜可能是他族里的异类,又或者天性薄情寡欲,其他的人不知道这香气代表什么,但是她养父是前任宫主的心腹,所以她从以前就知道这件事。
夏宓大着胆子走近任苍夜,温柔地跪在他脚边“宫主,请让奴婢服侍您好吗?奴婢不会与凌姑娘争,只求能替宫主解决困境”
“什么困境?”任苍夜眯起俊美长眸,像被激怒的豹子。
夏宓没有退缩,她始终相信自己在月狩宫、在任苍夜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凌姑娘她根本不谙那些闺房之事,而宫主您又是”
“住口。”
夏宓仍然是懂得分寸的,她换了另一个方式道“宫主,您很难受吧?过去您不曾经历,所以不知道不得到抒解您就会继续痛苦下去,让奴婵帮您”一室的香气催人情狂,她再也克制不住地伸手覆上任苍夜肿胀不已的**,自作主张地套弄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暴怒的任苍夜却一手勒住夏宓的颈子,将她扯离自己,也扯离地面,额头因为愤怒而青筋浮突。
“宫”夏宓瞠大眼,双手握住任苍夜的手想反抗,却根本是螳臂挡车,很快的她的脸涨成了紫红色,双脚悬空,痛苦地颤抖着。
凌囡囡捧着甜汤走进房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惊得差点打翻盘子。
“呃啊”快!有什么口令啊咒语啊能让这家伙住手的?“失火啦!救人啊!”啊啊啊啊她扯开嗓门尖叫。
任苍夜实在受不了,总算松手捂住耳朵“住嘴!”
见任苍夜松手,凌囡囡总算能放过自己的喉咙了。拜托,尖叫也是很累的好吗!她喉咙都痛了。
这时因为她的尖叫声赶来的红拂使,见倒在地上的夏宓,深知大事不妙,连忙让人把她抬走。
任苍夜仍然怒不可歇“这女人好大胆子,她以为她是谁?把她丢出去喂狗!”
负责看守别馆的红拂使本想说几句缓颊的话,但夏宓一来就趾高气昂的,想想也不必要为了一个自己也看不顺眼的人违逆宫主,当下没有人敢说话。
而凌囡囡也爱莫能助。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啊,没眼睁睁看她被掐死算仁至义尽了。
人都退下后,她才战战兢兢地,捧着甜汤来到桌边。
“喝点甜汤消消火瞋?”她很小声很小声、很温柔很温柔地开口,并且尽力摆出她有生以来最狗腿最安抚的微笑。
她脚都在发抖了,超怕下一个被掐死的人就是她啊!她刚刚怎么不趁乱赶紧逃了先呢?
“为什么去那么久?”
凌囡囡笑得脸都酸了“小的已经尽最大能力加快脚步,就为了让宫主您尝尝这甜汤的口味啊!”任苍夜拧起眉“我不想再听到你用这种油嘴滑舌的方式跟我说话,你也想被丢出去喂狗吗?”
凌囡囡的笑脸差点垮下来。
暴君!他以为想那些狗腿的台词很容易吗?她每天晚上睡觉前还要绞尽脑汁思考有没有什么新词,工程浩大啊他了不了?但凌囡囡依然只能陪笑“遵命。”
“那什么?”任苍夜慵懒地靠在长椅椅背上。
“粉圆汤,宫主您尝尝?”奶奶总说,甜食能让人收敛脾气,爷爷则说那是因为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总之她决定以后天天做甜点,看看能不能让任苍夜别那么爱发脾气。
发脾气对身体不好啊,他了不了?
任苍夜嗯了声,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凌囡囡。
“”大少爷该不会连喝甜汤也懒得自己动手吧?但是这节骨眼,她可不希望任苍夜又不爽快,于是她端起碗和羹匙,舀了一口甜汤,有点紧张地凑到他嘴边,心里佛号念个不停。
任大宫主竟然也就这么张口吃了,凌囡囡当下真觉得自己像喂老虎喝汤那般,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噢,她的手没被咬断耶!她都要痛哭流涕了
“味道行吗?”其实她很认真的观察过任苍夜的口味,知道他还是不爱口味太重的食物,于是在放糖时斟酌过甜度。这季节又不好让他喝冰水,太烫他又会翻脸,于是她加了白冰让热汤变成冷汤。
因为光是甜,味道有点腻,她还加了点青柠片哩。酸酸甜甜的味道似乎颇合他意,充满嚼劲的粉圆则引起了他的好奇“你说这叫什么?”
“粉圆。”也是她爷爷教的,就是制作过程麻烦了点,她用地瓜粉加水打好久。在入住别馆那天听说会待上一段时日,她就想正好可以磨点地瓜粉,做各种点心都方便。
任苍夜嚼着粉圆,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让凌囡囡一口一口地喂食,心情不错地看着她穿上他昨天挑的衣裳,嘴角悄悄往上勾。
天青色果然最衬她白皙的肤色。
凌囡囡只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
虽然她不敢说自己福大命大,又逃过一劫,不过这家伙乖乖被喂食时,其实还挺温驯的,看来她努力收买他的胃是对的!
稍早这房里肃杀的景象,似乎不曾存在。
而那股奇异的香气,似乎变得有点甜哩
那天睡到一半,凌囡囡老觉得有什么在搔她痒,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个人坐在她床边,凌囡囡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但是她接着闻到那香味,尖叫声被硬生生吞进喉咙里。
任苍夜将她从床上抱起,凌囡囡不晓得该装睡或开口问他大爷又有什么疑难杂症
任苍夜将她抱回房,当凌囡囡接触到比她刚刚躺的那顶不知高多少个档次、柔软舒适而且同样香喷喷的床铺时,她都不知道该因为太舒服而发出赞叹,或者是为宫主大人诡异又暧昧的举动感到惊吓。
凌囡囡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脏剧烈的跳动让她担心自己俨寐的举动会露出马脚。但任苍夜只是接着在她身后躺下,然后她感觉到他由身后抱紧她。
凌囡囡庆幸房里连蜡烛也没点上,因为她的脖子以上应该都红透了。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特地抱着她睡觉啊?
他不只抱着她,还像八爪鱼似的,接着他伸手拉开她原本已经被他扯开的前襟,凌囡囡总算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一件单衣,连抹胸都不知掉到哪去了。
那股诱人心荡神驰的迷香不知何时又变得浓郁,凌囡囡感觉到身后任苍夜两腿间的硬挺又勃发了,她吞咽着口沫,瞬间心慌意乱了起来,因为她突然间分不清此刻心里究竟是害怕或兴奋,抑或是更难以欣齿的期待?
然而,任苍夜并没有太过激烈的进犯,他依然对她的肌肤爱不释手,甚至悄悄覆上她毫无遮掩与防备的雪乳轻轻揉弄,然后低下头,湿热的舌以温柔的力道和速度,舔过白天他咬出来的那处淤血与伤口。
他持续地,反覆着那样的动作,甚至以细碎的吻,安抚似地落在她颊边与耳际。
那一刻,凌囡囡也不知道心里荡漾着的感受是什么,只知道那好柔软,柔软得让人耽溺,而那股将她包围的香气也越发的温柔甜蜜。
她渐渐困了,迷迷蒙蒙间,好像想起,像这样被这股香气包围着入睡的感觉好熟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在这股甜美的氛围中入睡,怀中依稀有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暮雪乍融,要是没有暖炕也是挺难挨的,尤其凌囡囡已经好几天都是被冷醒的,因此难得一个晚上睡得又香又甜,将醒未醒之时还有个暖呼呼的大抱枕可以抱,舒服得她直想叹气,可以的话真不想醒来啊!
凌囡囡呜呜嗯嗯半晌,睡得毫无防备的小脸露出憨甜的笑,忍不住蹭了蹭脸颊下的平滑枕头,那处遗传来既沉稳又规律的节奏,好像在哄她好眠一样,她磨磨牙,睡得更香了。
帘幕后,原本准备伺候任苍夜梳洗的婢子们来来去去,任苍夜让她们把东西备妥后就一一挥退了。
直到日上三竿,睡到自然醒的凌囡囡终于揉了揉惺忪的眼,叹息了一声,然后两眼无神地盯着近在眼前的赤luo胸膛,还没完全清醒的她有半晌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眼前这东西着实陌生啊!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那上面深色凸起的点,还好玩地捏了两下。
真有弹性,哈哈哈再半晌,她开始冒冷汗,总算清醒了点,认出这被她“非礼”的,正是男人的胸膛,而那充满弹性的当然就是
紧接着,昨夜的记忆回到脑海,她的冷汗越来越多,开始希望老天立刻把她变成蚂蚁般大小,好让她悄悄地逃离现场。
“玩得很开心,嗯?”高傲的、凉冷的、在此时此刻听来却比阎罗王还可怕的嗓音自顶上传来。
她动作僵硬地抬起头,看见任苍夜冰冷绝美的俊脸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凌囡囡瞬间就像见着猫的老鼠一样,一骨碌地从床上滚了下来。
不知错觉否,任苍夜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从床上坐起,姿态仍旧慵懒而优雅,近乎赤luo的身上只着了件薄薄的单衣,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和胸前,却只是显得更加狂野而且性感。
他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床下惊得瞪圆眼的凌囡囡,宛如被冒犯的种只。
“你当我是什么?”语气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娘的,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他偷袭她然后抱她上床的吧?凌囡囡超想大吼——有种咱们来决斗啊!
可是她很清楚,她的功夫虽然还不错,拳打地痞流氓很简单,脚踢绿林大盗没问题,可遇到这种江湖顶尖的角色,最好还是有点自觉,闪旁边当小孬孬才不会趴得太难看。
她只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的怎么会在宫主大人您的床上?难道我有梦游症?哈哈哈”她好忧郁,一个元宵节让她的命运翻到谷底,花了九千九百万两,要被奴役,被占便宜,被骂还不能回嘴,被睁眼说瞎话地栽赃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有没有这么憋屈啊?
任苍夜瞪着她。这丫头好大胆子,竟然敢暗示他,他理亏偷袭在先?他任苍夜要是知道“理亏”二字,就不叫任苍夜!
一整个早上,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吵醒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的脸色竟敢像撞了鬼一样。
“你可真能睡,让本宫主等你一个早上,难道还得我伺候你更衣梳洗吗?”
凌囡囡默默汗颜了。依她肚子饿的程度,她猜现在真的很晚了。几天下来被奴役到已经有点奴性的她当下又觉得自己真的是过分了点,连忙陪笑“小的这就伺候您梳洗,别生气。”
任苍夜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由着凌囡囡替他张罗和梳洗。
凌囡囡这才发现别馆的婢女早把洗脸水和手巾什么的都拿进来了,她却还能睡得天塌下来也无所觉,该说她是神猪转世呢,或某个被当抱枕的男人太安静、太能忍了点?想到这儿,凌囡囡梳着他长发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看向镜中的任苍夜,却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同样看着她,两人的视线一下子就在镜中对上了。
她心跳漏了一拍,惊慌失措地别开眼,小手有些颤抖,却仍不敢大意地继续梳理他黑亮的长发。
任苍夜没有任何回避,始终盯着镜子里的凌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