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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听枝觉得自己或许有点不对,语气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反应强烈。
他舒缓了自己的语气。
贺听枝不是富有攻击性的人,他像是一直蛰伏在暗处,不声不息的围观着这一切,用自己最纯良的外表,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的融入进所有。
“就是不小心看到了你。”贺听枝欲言又止,舌头在唇边舔了好几遍:“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巧合,也看到这种现象?我的脑子可能是因为之前摔过,可能不太正常。”
他为了穿西装不显得很奇怪,特地把精神力抑制器给摘下去,但是现在隐隐虚弱的感觉,他的心口似乎萦绕一种焦躁不安的气氛,让他气压有些偏低。
谢予白眼神开始飘闪,刚刚有没有看到东西或者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自然清楚,只不过……
他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带着点自己尚未觉察的羞赧,在谈判桌上那种镇定自若还不受影响的心态,在这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退缩了。
贺听枝发觉到谢予白,这一丝与以往不同的反应,他撇了一下嘴,嘴角上扬了一点,然后又很快把笑容藏匿过去,换上一副很严正的表情。
他语气泛泛,自言自语声音却又放得很大,“那应该是我不对劲了吧,我明明看到我和你——”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写了半截的句子,没有结尾。
谢予白撩起眼皮,颇具威胁性地看了的贺听枝一眼。
贺听枝完全是仗着谢予白失忆,不知道他俩的关系,现在开始胡作非为。
主要是这种关系太过于奇怪了,怎么会有人一开始就会让别人当他的儿子。但是现在这种自然而然拉近的关系。
贺听枝猜测到对方应该是不记得的,如果真的是恢复记忆的谢予白的话,估计又要拉回到之前,疏淡而又有距离感的关系。
他半蹲在谢予白的轮椅旁,微微仰视着谢予白。
金色的灯光顺着透明的玻璃仪器折射下来,照耀在他的眼底,蓝色橙澈的眼眸里映衬着光芒,看起来浮光跃金,像是慢慢从海平面沉没的落日余晖。
他看起来很诚挚,满心满眼里都只有谢予白一个人。
谢予白完全被对方堵得无话可说,他心里既是烦躁又有一些很陌生的情绪。
他自认为即使是产生感情,他也是感情里的掌权者,绝对不会如同刚才脑海里的那般,过分屈从,这种浑身上下都交由别人控制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
贺听枝欲言又止,本来他还对谢予白的态度无法确定,但是谢予白处处透露着的异样让他感觉自己的直觉应该是正确的。
对方是应该和自己出现了一样的状况,虽然这种状况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是系统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存在。
好像隐隐有第三个视角来注视着这一切。
谢予白沉默半响。
他从小到大所经历的,让他对于高位,有一种近乎于偏执的渴求感,这种渴求感可以让他安心,让他在这个孤独行走的世界里,得以喘息。
而贺听枝在那么虚晃的画面中,好像是一种对于他一直坚持或者说是执拗的观念的打破。
对方咬着自己耳朵,慢声细语的画面还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如此的明晰。
自己被对方压在身下,双臂无力的抱着对方的脖颈,以对方为唯一的支点。
谢予白想不到自己能够有那么的狼狈,或者是一种对这种情况的逃避,他好像无法接受这么孟浪的模样,但一想到对方是贺听枝,就感觉羞耻之中带了点莫名的意味。
“我不会弄疼你的。”
对方的声音如约出现在自己的耳畔,我那日梦境里的不同,更加的强势,却也又不失温柔,但是有种刻不容缓的意味。
贺听枝不同于出现在他身边时的模样,在他眼里的贺听枝往往沉默,嘴角挂着着隐隐若现的笑意,看起来沉默却又不阴郁。
他带着最标准的从少年到青年的过渡模样,看起来温柔而又柔和,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
谢予白手指不住地收紧,他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想要触摸贺听枝,但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他自己在潮湿的地方呆惯了,不见天日,看到带来日光的飞鸟也会情不自禁地避开。
日光哪怕是藏匿在地平线之下,它的余光也会照耀着这世间一切。
贺听枝摸了一下手腕,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冷,没有过多在意,以为是大厅内空调的原因。
谢予白低声说道:“过段时间去检查一下吧。”他指的是幻觉这件事,他嘴角向上扬起弧度,“我最近也产生了奇怪的幻觉。”
贺听枝仰着脸,他突然提出了一个和这种场景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听说最近皇室在催你履行法定结婚义务吗?”
谢予白眸光闪了闪,唇角僵了一下,重新看向贺听枝。
这的确是他最近来的烦心事,但是他基本上每天都有大部分时间贺听枝待在一起,但是也并不是一直。
在他处理某些事物的时候,贺听枝总是会非常配合的回避。
他摸了一下脸,很快又把手放到贺听枝的头发抚着对方柔软的头发,摸了几下。
这个动作带着不属于他的柔和和耐心,安抚了贺听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