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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打开门,便被一道蛮力推撞到了身后的圆桌之上。
“就知道你图谋不轨!”推门而入并非是茶馆小厮,而是慕天的贴身小厮平安。
早上接到请帖时,慕天便觉得有些蹊跷,便让小厮提早到茶馆勘察,果不其然,他发现在自家主人到来之前,已有几名董家的人上了二楼雅室,而刚才他听见楼上的动静,更让他提高警觉,才装成茶馆伙计上楼试探。
“你”洛琳直起身,虽已被识破却依然还在谋寻一线生机“到底谁图谋不轨!我倒要找人评评理,你也不看看你主人那副猴急的德行”
“平安,过来扶我。”冷冽的男声让洛琳瞬间石化,她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见原本瘫软在榻上的男人,已经坐直起身,他那因迷药而涣散的双眸,居然也已经恢复了神采。
“你怎么可能?”她用的催情香能让圣人也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现在还如此泰然自若?
“怎么?还想找人评理吗?”平安讥笑道:“只是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更像是另外一种故事吧。”
小厮绕过洛琳走到自己主人的身前,慕天有些虚软地靠在小厮的肩上,缓慢却步履坚定地向门口走去,气息也不见一点紊乱,走过洛琳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
“你该庆幸。”他冷淡地俯视着她,仿佛刚才在yu望中起伏的男人只是一个幻觉“自己今天没能得逞。”
看着男人从容离去的背影,洛琳狠捶了一下身下的地板,鲜红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尉迟慕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没有躺在我的身下!”
“春柳。”
“雨莲姑娘。”圆润朴实的丫鬟一见来者,便笑着将她往屋里让“庄主不在,你先屋里坐会儿等他吧。”
必于雨莲的称呼,他们这些下人可是讨论了半天!懊叫嫂子吧,却不知道她夫家的姓氏;该喊声姊姊吧,他们怎么敢和小少爷喊的一样?况且她不是主人却也不是仆人,因为庄主说过关于小少爷的一切都得听她的,除此之外想要什么也是尽量满足,所以他们便私下达成共识,将雨莲视作庄主的姊妹,那这里便是她的娘家,唤她一声姑娘也不足为怪。
“没关系。”其实她是知道一般,下午慕天不是在书房就是去巡铺才来的“我是来找你的。”
自那日远行回来之后,慕天对慕云的态度改变了不少,几乎每天他都会抽空来看看自己的弟弟,或是询问他的身体、询问他的学业,虽然只是聊聊数语,但是眼神少了一抹冷淡多了几分包容,雨莲看得出来,他并非将此看做不得不为的责任负担,而是真心地想要抚慰这个稚嫩而敏感的孩子,或许那一晚,老庄主不仅来看了慕云同时也来看过了慕天。
但是对于自己,慕天却依然在回避,几乎不和她说话,总是错开她的注视,雨莲多么希望自己依然是当年那个无知且无畏的小女孩,可以义无反顾地黏在他身边,直到他愿意敞开心扉。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幕天说得没错,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尉迟慕天了,他们当初的亲密无间是因为彼此了解,可是在他们分离的这十年里,慕天经历过什么坎坷她一概不知,他是否爱过谁又恨过谁,她也无从知晓,她想要像从前那样为他抚平伤痕,却根本无从知晓他伤在哪里。
“找我?”春柳眨了眨眼。
“嗯,我为庄主做了一双靴子,但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想跟你要一双他的靴子比比看。”她只能将自己的无力感全部转换到这一针一线之上,期待能至少为他做一双合脚的靴子,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威到疲惫。
春柳从箱子里拿出一双旧靴,比了比雨莲拿来的鞋底“呀,雨莲姑娘估算得真准!几乎分毫不差!”
“可是好像宽了一点。”雨莲左看右看,觉得有些不满。
“不窄,是庄主一直觉得外边买的靴子太窄,穿着不舒服。”
雨莲这才漾开了笑,她熟记着慕天少年时代的尺寸,也清楚老庄主的尺寸,按照两人的身高体型,估算了慕天现在脚的大小,另外他脚的较一般人宽厚的特点,幸好这个一直都没有变。
“都出去。”正当两人聊起慕天日常的穿着习惯之时,男主人冷冽的命令自门口传来。
“庄主!”转过头,是春柳先发出的惊呼,慕天脸色苍白地半靠在小厮的身上,衣袍上沾满了鲜血。
雨莲站起身,想迎上去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出去。”但慕天只是径直越过她的身边,连一眼都没有瞥向她的方向。
“雨莲姑娘,我们”春柳拉了拉雨莲的衣袖,示意她服从主人的命令。
“你先出去吧,我再多待一会儿。”咬唇思索了片刻,雨莲回首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没事的,我不会打搅庄主。”
大约一炷香后,平安从内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雨莲拦住了他的去路。
“雨莲姑娘,你怎么还在?”平安甚是惊讶,在这慕天山庄他们早巳习惯无条件地服从主人的命令,庄主虽然不会鞭打、责罚他们,但是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胆寒。
“庄主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找唐大夫?”雨莲焦急她询问道。
“没事,没事,庄主只是遇到了歹人,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平安不敢多言,庄主刚才中的毒现在似乎正在发作,所以才要他也出去并且不得声张。
“真的是这样吗?”见小厮点头如捣蒜,雨莲便不再追问缘由“那你让厨房煮些清淡的粥品,我来照顾庄主。”
“雨莲姑娘,不”平安拉住雨莲,但是年纪尚轻的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主人现在的身体异常,只是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不肯让她进屋。
“没关系的,若庄主怪罪,我来顶着。”
以为他只是不敢违抗慕天的命令,雨莲便主动担下了责任,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挣开挟制,掀帘步入内室。
慕天独自半躺在床上,刚刚换上的干净衣裤,现在又已被汗水完全浸湿,他感觉自己宛若置身火海,一波接着一波的狂潮几乎让他窒息,好在大腿上刚敷药包扎好的伤口,分散了他下腹的疼痛,而失血造成的精神涣散,让他现在感觉更加昏沉,或许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罢才在茶馆包厢的时候,趁洛琳起身应付平安之际,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扎入自己的大腿,用疼痛强迫自己集中意识,佯装无事地骗过洛琳和董家的眼线步出茶馆,但是在马车上,他清楚地感觉到迷药的效力,正一波强过一波地盖过那腿上的痛感,所以一回到房间,便要雨莲她们离开,待包扎完之后,让平安也一起离开,因为他不知道洛琳的迷药,会让自己变成怎样的禽兽。
迷蒙之间,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花香钻进了他的鼻间,柔软的触感自他额前滑过“要喝点水吗?”
不!她不该进来的,慕天凭藉着最后的一丝意志拒绝道:“出去,让我一个人。”
他不肯睁眼,因为他清楚那抹纤细的身影,定将让欲火燎原,他不愿让雨莲看到此刻狼狈不堪的自己,更不愿意让她承受自己无法自控的兽行。
汗水自他宽阔的额际低落,沿着下颚低落在那半敞的胸前,彷佛怎么也擦不乾,雨莲知道在这慕天山庄里,他说一不二,宛若王者,仆人们都怕他,所以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但是刚刚看到的衣衫上的血迹,实在触目惊心,怎么能任由他使性子硬撑过去呢?
收起绢帕,雨莲皱紧柳眉“这样不是办法,我去找唐大夫!”
“不!”在她转身的刹那,慕天猛然拉住她的手腕,然而力道太大让她跌撞进自己怀里。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双手不住颤抖,天哪!他到底有多久不曾幻想着能够拥抱这具温热的躯体了?是自从决心维持和韩夫人的暧昧关系开始?还是自从为挤垮对手放出的第一道谣言?
王大娘这样的小老百姓也好,董家那样的大商股也罢,他都曾经利用过、剥削过,不在乎是否会让他们家破人亡。
是的,他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再在乎了,不在乎自己肮脏的勾当有多么令人不齿,没有人爱他,多少人恨他,又与他何干?在那个被人骗走所有钱财的冬天,那个饥寒交迫的雪夜里,他早已经发誓只要能出人头地,将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直到重新见到雨莲,她明明看上去已经经历过许多的坎坷艰难,却依然那样善良无私,她就像一面明镜,让他照出了自己的不堪,此时他才突然忆起自己年轻的样子,天真率直、容易满足,没有城府到令人嫉妒,那才是雨莲爱的样子。
男人的臂膀越收越紧,雨莲却也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他如同痉挛的颤抖,她抬手摸向慕天的额头,掌下的肌肤如同高烧般滚烫,灼烧得她的心更加忧虑“慕天,你的身体好烫!到底哪里不舒服,让我去找人”
然而下一刻,她的话语被一张湿热的唇堵住,男人强悍的舌挤入她的口中,肆意翻腾,搅乱了她所有的神志,原来,春药的效力并非是勾起如火的yu望,而是燃尽他全部的自制,让所有的思念瞬间决堤。
他突如其来的孟浪,让雨莲一时惊愕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那双火热的大掌捧起了自己的脸颊,薄唇紧紧地吸附着自己,啃咬着她的红唇、舔吮着她的香舌、吞咽着她的蜜津
当氧气终于又充足地输送向她的胸间时,雨莲才意识到他在做些什么。
“慕天,等一等!你不能”衣帛的撕裂声,让雨莲的抗议也变得支离破碎“不要!”
凌乱的布料间泄出的青光,让男人红了眼,她虽比以前清瘦,但到底已经褪去青涩,长成一副成熟女人的胴体,雨莲伸手想要遮住自己暴露在他火热视线中的酥胸,怎料却被抓住双腕扣在了头顶。
“能的,其实我一直能的。”这一个吻,彷佛是一道解咒,恶魔,那潜藏的恶魔,也随着理智的崩塌,占据了他的心神。
这些日子他到底在忍耐什么?他一直都想要的,要再次占有这具令人着迷的躯体,抚摸、亲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曾是别人的妻子又怎么样?她迷恋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幻影又怎么样?现在只有他,只有他能够得到她。
靶受到他火热的唇舌,沿着自己的脖颈缓缓往下,雨莲奋力想要挣开禁锢却无法撼动半分,当慕天攀上那久未被人登顶的乳峰,将尖端的红果纳入口中之时,雨莲闭上眼别开了脸,她感到羞赧,更多地却是羞耻。
他想要的只是这个吗?这段时间来慕天不断地逃避她、推离她,不肯对她敞开心扉,现在却如此急迫地想要和她做这种事情,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在她胸前舞动的长指带来酥麻,却也牵出心酸,明明是和记忆中那般相似的场景,但心境却截然不同,当年的慕天将她视作珍宝,她的每一个细小反应都会让他怜爱有加,可是此刻的慕天却如同一头野兽,只想把她吞入腹中。
麝香的气味、粗重的喘息,让这间孤寂的居室,第一次弥漫开yin靡的气息,慕天伏在雨莲的胸前,直到包裹着自己的花囊不再颤动,才恋恋不舍地抽出自己,但是那刚刚释放过的yu望并没有完全停歇,他翻过身将雨莲抱在怀里,用她的圆臀摩挲着自己再次抬头的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