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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来了怎么不进来?”偲茶忙朝着父亲奔过去。
偲万贯虽然着实被女儿的事情给气到心肝都疼,可瞧着女儿俏生生的朝自己走来,偲万贯连脸上的严肃之色都维持不了。
“爹爹来看看你,这么多日离家在外,爹爹还不知晓你有没有受苦!”偲万贯的语气带着叹息和自责。
偲茶挑着捡着自己在燕京遇到好玩的事情告知父亲,她说的轻松惬意,也让偲万贯跟着露出笑意来。哪怕偲万贯知晓女儿这是在粉饰太平,可偲万贯也愿意信着。
偲茶说完了,就有些忐忑的瞧着父亲,她很想问问父亲关于纪周的事情,可又怕自己过于殷切会惹得父亲不开心,徒添烦恼。
偲万贯哪里瞧不出女儿的小眼神,心里连连叹气。
“爹爹只知你与摄政王不过是有过数面之缘,为何只是区区几个月,就谈婚论嫁的地步?”偲万贯不解,女儿自从落水后成长许多,再也不会是那种贪图富贵之人,可若是女儿这么快就爱上旁的男人,偲万贯又觉得有些荒唐。
偲茶心里一紧,却又有几分放松,就怕父亲什么都不想知晓,那她和纪周的事情就真的难办了。只要父亲还有疑惑,还愿意听自己所说,那么事情就有转机。
“其实...”偲茶捡着好的说,完全不将纪周曾经那毒舌的事情告知父亲,只说每一次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都是纪周相帮。
偲茶努力的挑着好的词去描绘,等她说完了她有些期待的瞧着父亲,以为会见到父亲欣慰赞同的模样,可偲茶万万没有料到。此时的父亲眼眶有些发红,目光中都是心疼。
“你不是说你在燕京过的很好吗?为何?为何会遇见这么多危险?”偲万贯觉得难受到不行,那些危险哪里该是一个女孩子该承受的,当时的女儿在燕京孤苦无依的,到底该有多害怕。
偲茶眼神一慌,糟了,为了衬托纪周的好来,她都忘记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父亲的。
“爹爹!女儿哪里有那么娇弱,女儿那么厉害,如今连候府都要对女儿忍让三分,爹爹难道不夸夸女儿吗?”偲茶撒着娇,扯了扯父亲的衣服。
再多的心疼,如今瞧见女儿还好生生的坐在自己身边朝着自己撒娇,偲万贯就不止一次的感谢上苍。
“我家茶茶真是厉害!”偲万贯极为心酸的说道。
“那...爹爹不觉得大人对我很好吗?”偲茶试探的说着,瞧着爹爹情绪不像是一开始那么排斥就壮着胆子说道“我知晓爹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也知道爹爹是舍不得我放不下我,可是爹爹您知道吗?大人对我真的很好,我想这一辈子若是要嫁人我也只愿意嫁给大人,旁人怕是再也不会像是大人那般让我欣喜!”
偲茶所言非虚,她本就比旁人多出一份人生,对于情感更是害怕畏惧。若不是纪周,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嫁人的心思,谈何会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偲万贯不知为何,听着女儿的这番话总觉得心酸异常。
“爹爹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事你哥哥知晓不?”偲万贯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偲茶一愣,然后讪笑了下,偲万贯这下可都明白了,气的咒骂道“好一个偲今乐,旁人都要拐走妹妹了,竟然还瞒着!”此时的偲万贯,似乎将所有的怒气都给压在儿子身上,而燕京正寒窗苦读的偲今乐不知,他已经完完全全被自己的妹妹给出卖了。
偲万贯又嘱咐女儿好生歇息就离开了,可偲茶此时的心情却畅快多了,哪怕父亲并未个自己一个实话,可偲茶也可以瞧出父亲态度的软化。偲茶也不求父亲可以一下子就接受这样的事情,但只要有希望一切就都会成功的。
这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间,偲茶洗漱后躺在床上那是觉得格外惬意,她眯着眼睛嘴中哼着广陵的小调,这小调软糯呢喃,听着就让人觉得心头发软。
纪周站在床边,隔着月光纱的床围瞧着小丫头的模样,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自己在落脚处那是坐立难安,心中着实放不下她,可她倒好,一点想自己的样子都无。
一只粗砺的大手伸入床围中,瞧瞧的握住偲茶玲珑的脚,那只脚小小的,白白的,像是羊脂玉,粉嫩的指甲盖小小的脚趾头,像是玉簪花,清清透透便是一道景。
“啊!”突然的触碰惹得偲茶惊呼的要从床上跳起,而纪周却一把紧紧的握住偲茶的小脚,一脸坏笑的坐在床上。本是极为宽敞的床因为纪周的存在,边的极为拥挤。
“小姐,怎么了?”外面的糖豆焦急的询问。
就在糖豆快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偲茶忙朝着外面喊道“没什么,不要进来,不过是刚刚做了个噩梦,你今日也忙了一整日,早些下去歇着吧!”
糖豆不疑有他“小姐,您经常做噩梦,不知可是身子虚了,明日我告诉知夏为你备些膳食滋补下!”
“嗯,好了,我也困了!”偲茶说了句,然后就听见外面的糖豆退下了。
听着外面已经无人,偲茶忍不住瞪着坐在床上的纪周,她扯动自己的脚,可却完全扯不回来。
“放开我!”偲茶扭动着小脚,对于女子来说,脚那是极为私密的地方,是万万不能让旁人瞧见的。可此时这样私密的地方,却被纪周把玩在掌心,偲茶怎能不惊慌。
纪周不放手,单手握着偲茶的小脚,询问“你经常做噩梦?”
“也不是经常,偶尔会这样!”偲茶刚刚重生的那会会经常做噩梦,可后来随着候府的落败,她心中的噩梦就慢慢消失了。
纪周皱了下眉头,觉得小丫头定是被人欺负狠了才会如此,手指轻轻的拨动如同小珍珠般的脚趾,宽慰道“今后嫁给本王,本王夜夜抱着你睡,定不会再做噩梦了!”
这话说的极为浪荡无耻,偲茶被羞的瞪着纪周“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放开我!”
纪周就是不放,而偲茶被纪周的触碰弄的脚底发痒,一时挣脱纪周的手掌,一下就朝着纪周的胸口踹去。
等偲茶踹过后才反应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用脚去踹纪周,偲茶头疼不已的朝着纪周看去,却发现纪周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整个人就躺在偲茶身边,两人共枕着一个枕头。
纪周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躺在那里,偲茶反而躺不下去了,这里本是她的床榻,可此时充满男人的气息。
“大人,您怎么来了,若是...若是让父亲发现了可怎么好?”偲茶无不担忧的问道。
纪周瞧着惴惴不安的小丫头,伸手就将偲茶给拉着倒在自己的臂弯中,合着眼眸“放心,若是连这些护卫都能发现本王,本王岂不是浪得虚名!”
既然纪周这样说了,偲茶必定是信的,她就枕着纪周的胳膊,虽然这胳膊硬硬的枕着并不如自己的软枕舒服,可偲茶还是枕着,觉得极为的安心。
偲茶就这样侧着身子,瞧着纪周刚硬的侧颜,本以为这床榻多了一个人,偲茶定是睡不着的,可不想只是这样瞧着纪周偲茶就进入梦乡,一夜未醒。
等偲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被窗外飞上枝头的鸟儿给惊醒的,偲茶睁开眼睛瞧着床帐那绣着红梅的轻纱,转头瞧着自己身侧,已经空无一人。偲茶伸出手摸了摸纪周躺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丝毫的热气,想必早早的就离开了。
偲茶整个身子都蜷缩进被窝中,因为整个被窝里还有纪周的味道,那味道不是男人的汗臭味,也不是有些男子身上所佩戴香囊的清香味,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男人的雄性味道,让偲茶觉得很有安全感。
“小姐醒了?可别闷着自个了!”知夏端着温水进入房间,就瞧见被子中有着一小团鼓起来。
偲茶整个人连忙从被子中钻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偲茶脸色有些发红,她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感觉自己好色的样子,若是让纪周知晓定是要取笑我。
“瞧,小姐你脸都给闷红了,可是晚上做噩梦害怕?糖豆说小姐您昨晚又做噩梦了!不如今晚奴婢来守夜吧!”知夏扶着偲茶起身,语气带着担忧。
一般大家小姐身边的丫鬟们都要守夜的,只是偲茶怜惜糖豆和知夏,不想她们夜晚睡在外面,故而并未让她们守夜。
“没,昨晚其实睡的可好了!不用守夜!”偲茶连忙否认,心里想的竟然是若是纪周今晚再来岂不是很尴尬。
知夏本是不解,可当她扶起偲茶,转身去铺床的时候,知夏瞧见床榻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睡过的痕迹,且瞧着那人压过的印记来看是个男人,且是个身高高大的男人。知夏只需一想就明白过来,更是知晓偲茶为何行为不妥。
知夏缓慢的铺床,再瞧见床铺上并未其它痕迹的时候松口气。
“小姐,昨日奴婢听了个传言,听闻府中有个丫鬟和一侍卫相互爱慕,那丫鬟早早的将身子给了那护卫,却不想男人啊得到了就不珍惜,转身就嫌弃那丫鬟,可怜了那丫鬟,不仅仅丢了一桩姻缘,连清白身子没了。”知夏一边为偲茶梳妆,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偲茶本在挑选今日所要戴的珠钗,听了这话瞧着面前的铜镜,看见知夏深锁的眉头,顿时一切都明白过来。
“放心,你家小姐我不是那等不爱惜自个的人,而大人也不是那种重欲之人,我们不会如同你所说的那个故事!”偲茶笑着宽慰道。也许之前偲茶是有过担忧,但这几次纪周哪怕自己忍的难受也不会真的碰自己,这就让偲茶明白,纪周是真的喜欢且尊重自己。
知夏瞧着自家小姐虽然坠入爱河,却还保持着自己的冷静,顿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姐说的是,摄政王大人终究是不同的!”知夏夸赞了句,得到偲茶与有荣焉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