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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凤稚敢肯定,阮佑山肯定瞧出些什么来了。
好吧,这孙子是在跟自己玩吗?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了多少,但这副明显知道了些什么却硬要看笑话的样子,让颜凤稚很不舒服,一边给他绣寝衣,一边还得骂他,绣一阵骂一句,然后就扎手。
如此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让一切真相大白的欲望更加强烈,颜凤稚像是跟阮佑山较劲,两人硬是谁都不挑明,一个拚命暗示,一个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你来我往的势头仿若又回到了几年前。
这一日,颜凤稚早早起床,趁着宫人还没进来伺候,就把阮佑山给叫了进来。
“阮卿,你来给朕铺床。”颜凤稚命令道。
“御前行走。”阮佑山垂手而立“不负责铺床。”
“你是朕的奴才,你该做什么,自然该由朕来定。”颜凤稚盯着他“铺床!”
“奴才?”阮佑山琢磨了一下,不知道一大清早的她又在发什么邪火,于是只好走到床前,伸手抖开了龙床上的被子。
被子抖起的风吹得阮佑山发丝一扬,随着发丝沉下来的还有他的目光,被子下的那东西是什么?他顿了顿,伸手将那物事捏了起来。
颜凤稚看到那赤色肚兜后没有任何羞赧之色,反而有些期待,这下该看出来了吧?
噢,不过还有件事,颜凤稚一瞪眼,迅速转身取了杯茶,趁他不注意迅速的倒进香炉,将那残余的香料浇灭,这香味可不能让阮佑山闻到。
处理完毕后,她吁出口气,拂了拂手心,再度定回到阮佑山身边,满眼希冀的看着他,问我啊,快问我啊!颜凤稚目光闪亮。
“三千佳丽。”阮佑山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何必靠一个肚兜?”
“什什么?”没得到预想中的质问,颜凤稚一时没反应过来。
“臣什么都没看到。”他收回目光,迅速将被子迭起,把那赤色肚兜也给迭在了被子里。
堂堂国君,不招幸嫔妃,却偏要用一个肚兜来满足自己?如果他那个荒谬的想法不成立的话,那么这个皇上是真的很有问题了,但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立的话,那这件事阮佑山忍不住贝了个笑容。
这时候,颜凤稚也反应过来了,迅速冲过去把被子里的肚兜给抽了出来,然后满脸窘色的瞪了眼阮佑山“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朕才没那么龌龊!这不过是不过是”她抓着肚兜,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越来越窘。
他那是什么眼神嘛,好像自己是个饥渴的怪人一样。
“皇上,该上朝了。”阮佑山垂下目光。
“朕要先跟你说明白了,这肚兜”这肚兜是我穿的,可这话颜凤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目光从肚兜滑到他脸上,又从他脸上转回到肚兜上,在他怪异的目光下,颜凤稚只觉得窘得脑袋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气得把肚兜扔到了阮佑山的脸上“无无耻!”
她做了这种事,却要怪自己无耻?
阮佑山佯装不可理喻的看着她,单手抓下脸上的肚兜,刚开口说了个音节就突然顿住,满脸惊愕的看着刚从脸上拿下来的肚兜,这赤色鸳鸯肚兜是颜凤稚的!
两人曾经那样亲密,阮佑山即便一时没想起她的贴身衣物绣的什么,但这味道绝对不会错,这味道,是专属于颜凤稚的体香。
他想得果然没错,如果不是颜凤临变态到要用自己妹妹的肚兜来自慰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
“这是长公主的肚兜?”阮佑山攥着肚兜说。
颜凤稚一楞,旋即脸颊一热,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皇上,时候不早了。”苏明安又适时的敲了敲窗棂。
暂时被解了围,但颜凤稚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下朝之后又琢磨了一下,嘀咕着阮佑山到底看出了什么来?为什么看到“颜凤临”藏着颜凤稚的肚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那么一瞬,颜凤稚竟有些期待阮佑山对自己发脾气,说自己无耻、说自己混蛋,但他却那么镇定,那么淡漠。如果他不是知道了真相的话,那么是不是就代表根本不在乎自己?根本不在意颜凤稚的肚兜会在哪一个男人的手里!
颜凤稚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想着想着就开始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不要自作多情的乱想了,人家阮佑山怎么会看出来你是谁?人家心里根本就没你,你瞧你瞧,连你肚兜落到了别人手里他都不在意!
一怒之下剪了绣得歪歪扭扭的花样,然后无理取闹似的,就把阮佑山支到了御花园去看夜,免得他在自己眼前晃得让人心烦。
阮佑山也不懂她为什么生气,接连着几个月黑风高的夜,他都笔直的伫立在御花园中。
夜风飒飒,阮佑山微微阖目,安静的养神,但这一夜,却是格外的不平静。
耳边风声徐徐,剎那之间,一声尖锐的喊叫,刺透空气钻到阮佑山的耳朵里。
“有刺客呀!”
阮佑山倏地睁开眼,循着尖叫的源头望过去是仪元殿!
心神一凛,阮佑山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事情突发的时候,颜凤稚正在看奏折,准备勾出了些重要的地方然后传信给皇兄看,她一手拿着朱砂笔,一手看着奏折念念有词,这是她读“道德经”留下的毛病,读什么东西时都要念出来。
这时候殿内的宫女进来奉茶,颜凤稚眼都没抬,却不料她将茶盅稳稳放下后,倏地手腕一翻,袖中突现一把匕首。
颜凤稚还来不及反应,刀光就已经逼了上来,她迅速闪躲,匕首一偏,从她脖侧划过,宫女二话不说,第二刀又刺了上来。
颜凤稚连连后退,却终究躲闪不及,又被划了一刀,这宫女是有些功夫的,最先赶进来的太监根本奈何不了她,再说太监们已被吓坏,哆哆嗦嗦的根本顶不了事,只有苏明安随手举了东西砸过来,可也被那刺客三拳两脚的打发了。
侍卫守在殿外,呼啦啦的一大帮冲进来也是要时间的,颜凤稚只觉得心头发凉,一切变故发生得太快,若是这宫女手脚再快些,谁都救不了她了。
伤口在流血,颜凤稚疼得想哭,她捂着脖子,在殿内四处闪躲,却不小心岁了脚,跌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又一刀朝自己刺来。
宫女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眼露凶光,颜凤稚下意识的肩膀一缩,猛地闭上了眼,在心里头阵阵哀嚎,啊,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死了!然而下一瞬,她只觉得一个黑影罩下来,然后那刺客便惨叫了一声
“阮佑山”颜凤稚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然后只觉得心口一松。
“别动。”阮佑山看她一眼,抬手挡去宫女打过来的一掌。
这宫女被伤了一只手,却仍旧不死心,与阮佑山过了数招,但终究是占了下风,被阮佑山制服,死死的踩着背脊,拚命挣扎也不得翻身。
颜凤稚浑身是汗,只是捂着脖子瑟瑟发抖,这时候大内侍卫才呼啦啦的冲进来,把刺客给押了起来。
殿内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刚才吓傻了眼的人都冒了出来,拚命的喊护驾。
周围乱糟糟的,颜凤稚蜷在地上,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视野变得有些模糊,恍惚间只能清晰的看到阮佑山站在自己眼前,显得那样高大,他面容冷峻,眼神浮现出的一丝丝担忧就足以令自己心头一暖了。
莫名的想哭,颜凤稚因为恐惧而骤然僵硬的身体稍微松懈了些,极小声的嗫嚅道:“阮佑山结束了吗?”
“结束了。”阮佑山踢开脚下的匕首,蹲下来突然把她搂在了怀里。
殿内的人看着这一幕,全都傻了眼。
颜凤稚被他搂着,感受着那双手臂在微微颤抖,对方扑在自己耳边的呼吸都乱了。
熟悉温暖的胸膛在安抚自己的心跳,她轻轻揪住阮佑山胸前的衣服,把沾染着泪痕的脸颊埋进去,嗫嚅着:“阮佑山,吓死我了”然而此刻阮佑山却只是搂着她,只觉得心头的惊吓与恐惧还没散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监们瞠目结舌,无法消化眼前的场景。
唯有苏明安眼珠一转,一清嗓子,道“楞着干什么,还不把刺客押下去,没的污了皇上的眼!”他一甩浮尘,开始清场“小崽子们,护驾的时候都到哪去了?现下倒知道咋呼了,都滚出去滚出去,还有,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
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把殿内的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而后轻步折回,满眼恐慌的看着颜凤稚“皇上,您先去寝殿休息吧,奴才帮您先把伤口包上,太医这就到了。”
“嗯。”颜凤稚轻轻的点了点头。
“阮侍卫,还劳您扶着点皇上。”苏明安让到一边,又叫了一遍:“阮侍卫?”
“职责所在。”阮佑山点头,声音有些低哑。
他敛去了脸上的惊慌,弯腰将颜凤稚打横抱起,臂膀中的人儿身材轻盈,这个手感、这个轻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他认识了她这样久,想了她这样久,在第一次怀疑的时候就该肯定下来的,她就是稚儿没错!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以致于一时疏忽,让她受了伤,如果今夜他在殿内守着她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进了寝殿,颜凤稚仿徨的抬眸,撞上苏明安忧心忡忡的目光。
她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些,有气无力的说:“阮卿,你是御前行走,你来安排。”
阮佑山一怔,觉得这有些腧越了,但又不好抗旨,只好道:“先审问有无同伙,再将今日在场的宫人悉数禁足调查,最后给各宫多加一倍戍卫,仪元殿由我亲自看守。”
在这种情况下,少言寡语的阮佑山也不得不交代得清楚些,但之后他还是请示了仍有些战战兢兢的颜凤稚“皇上,这样安排可以吗?”
“嗯。”颜凤稚点头。
“那奴才这就去安排。”苏明安领旨。
“太医太医到了先在外面等着,等朕宣再进来。”颜凤稚突然嘱咐。
“可您的伤”苏明安有些不放心。
“有阮卿在就行了,下去吧。”颜凤稚疲倦的阖上眼。
“那奴才给阮侍卫送些包扎的物事来?”苏明安试探的说。
“嗯。”颜凤稚点头。
“那奴才先告退。”苏明安看了阮佑山一眼,旋即弓身轻轻退下。
很快,苏明安就取了药箱进来,而后不再多话,立即退下。
寝殿里十分的安静,除了阮佑山取出瓶瓶罐罐的声音以外,两人都没再说话。
阮佑山在军营多年,对基本的包扎工作是轻车熟路,他的动作很轻,很难想象,常年舞刀弄枪的手竟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颜凤稚安静的由他给自己擦拭伤口,偶尔疼起来也只是拧着眉,咬唇忍着。
“疼就说出来。”阮佑山的动作又轻了些。
“嗯”颜凤稚点了点头,而后斜眼偷偷的打量着他。
这是阮佑山第二次进自己的寝殿,这一回香炉里可是点足了分量的香料,不知道会不会对他起作用?如果起了作用,自己或许趁着他糊里糊涂的时候坦白一切。
这是苏明安给她想的法子,就怕有人在寝殿发现点什么,所以焚了这种唤作散神的香料。一般人闻久了就会意识混沌,对当下发生的事记忆不清,不过这香对一直持续服解药的颜凤稚没有影响,然而阮佑山却不知道这香炉的名堂,只以为自己现下的心烦意乱是因为愧疚、因为心疼。
他包扎的手有些颤抖,目光也涣散了起来,阮佑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紊乱,渐渐的也发觉了不对,这屋里的香气有问题。
想要深究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根本不够用,想到了这儿,就忘了那,浑浑噩噩的,似乎还有些耳鸣,刚刚自己想到了什么来着?哪里有问题
“香味太重了,我去”颜凤稚起身。
“要去哪?我来。”阮佑山也想站起来。
“我去就行。”颜凤稚摇了摇头,凝视着他略有些涣散的眼神,壮了壮胆子,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都要说,倒不如趁着他今日糊糊涂涂的。
方才的惊吓令她心神俱疲,只想赶快告诉阮佑山一切,然后再委屈的大哭一场,于是她忍着疼站起身,在阮佑山疑惑的目光中,去硕大的香炉边上看了眼,又掀开上面的小槽盖子,用金针将香料拨出来来,只留了一点。
估计只能点半盏茶,量不能太大,免得阮佑山全都忘得干净了。
颜凤稚折回来,阮佑山已经站了起来,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她走近,略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目光,将一直紧压着的嗓音放开来,轻声道。“阮卿,帮我将龙袍脱了吧。”她自称是我,抬眼看了看阮佑山的表情,却见他仍是没甚表情,听话的开始给她解龙袍上复杂的扣子。
繁琐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只剩下一件里衣时,阮佑山停了手,颜凤稚明黄色的寝衣沾染上了血迹,尤其是袖子上,更是豁了一个口子,里面是她微微外翻的血肉。
脱衣服时蹭了伤口,颜凤稚的胳膊有些抖。
阮佑山低头去拿药箱,颜凤稚抿着唇坐回去,期间,苏明安从殿外不放心的问了句,要不要宣太医进来,却被颜凤稚给打发了,她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阮佑山,自动的将袖子给撸了起来,露出纤细白晰的藕臂。
阮佑山目不斜视的用温手巾把伤口擦干净了,之后熟练的上药、包扎,始终是一句话都不说。
包扎完毕后,阮佑山却没有起身,只是盯着她的胳膊出神,颜凤稚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放下衣袖缩了缩胳膊,可下一瞬,自己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阮佑山的手心很烫,将她的小手攥紧手心,轻轻的揉搓,指腹上的薄茧搓得她有些痒,他垂着眼,大掌渐渐上栘,从小手揉到了胳膊,却不敢碰到她的伤口,只在小臂上面来回的磨蹭。
颜凤稚觉得有点心慌“阮佑山,你”“疼吗?”阮佑山眼中的心疼不带任何遮掩,他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胳膊,轻轻的吻了上去,颜凤稚只觉得浑身一震,却没有推开他。
阮佑山爱怜的亲吻着她的小臂,炽热温存的吻从肌肤游走,撩起了一簇簇的火苗,他的吻逐渐下栘,连指尖都不肯放过,颜凤稚怔怔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跪在自己眼前,以一种卑微又虔诚的姿态亲吻自己的手指。
心脏狂乱的跳起来,无措之中又夹杂了一分满足威与膨胀感,呼吸变得紊乱,颜凤稚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似的。
阮佑山却不觉,捧着她的胳膊一路又吻上来,而后在绷带上停留了一瞬,呢喃着:“这里”轻轻起身,来到脖颈处的伤口轻轻亲吻“还有这里。”
他的声音低哑,鼻翼间扑出的热气令颜凤稚耳根滚烫,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而后觉得耳垂一湿,原是阮佑山含住了她的耳垂,疼惜的呢喃。“都很疼是不是?”
“嗯”颜凤稚轻轻的说。
“都怪我。”阮佑山满心愧疚,大手还捏着她的柔荑摩挲着。
“阮佑山。”颜凤稚拢了拢发散的思绪,侧过头去躲开了阮佑山的吻,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似乎想从那之中看出点什么来“你看我是谁?”
“傻话。”阮佑山笑了笑。
“难道你早就看出来了?”颜凤稚惊讶的瞧着他。
“不,我什么都没看出来。”阮佑山勾唇,双手撑在她身侧,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
久违的柔软令他的心头一紧,唇齿的动作有些耐不住的粗鲁,颜凤稚被他吻得四肢发软,没一会儿就躺倒在了床上。
阮佑山倾身压上来,刻意避开她的伤口,长舌在她的小口中肆意掳掠,忘情的吸吮着她的香甜,不知道是不是香气所趋,阮佑山似是放下了全部的武装,喉咙间竞发出了舒服的哼吟声,那声音令颜凤稚面红耳赤,心口涨得难受。
绵长湿润的吻结束之后,他滚烫的唇便在她的脸颊上蹭来蹭去,不舔拭亲吻,只是这样磨蹭,从脸颊到下巴,阮佑山像一只撒娇的宠物般,用鼻子、用嘴巴去蹭她,直蹭得她痒痒的,忍不住笑出来。
“唔,你先把话说清楚了”颜凤稚还是有点不放心。
“现在头昏,说不清。”阮佑山坦诚道,他确实头昏得很,所以才会失去理智,才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对一个“皇上”做出这种事来。
他甚至忘记去想,万一自己猜错了,这衣衫下是一副平平如一的胸膛的话该怎么办?幸好他是幸运的,他的感觉没有错,身下的这人就是稚儿,是他的稚儿。
阮佑山贴着她的耳朵磨蹭“今晚什么都不说,不好吗?”
“唔”“乖,什么都不说,只让我抱着、亲着。”
心突的一跳,颜凤稚那点残存的理智又飘定了不少,虽然两人早已做过了亲密的事,但时隔了这些年,加之自己现在对阮佑山的心思也不一样了,所以竟是有些害羞,只觉得浑身羞得滚烫,被顶着的大腿也下意识的并拢了些。
阮佑山以为她在怕,便安抚道“你身上有伤,我不会做什么的。”
“喔。”颜凤稚小声应道,竟有些失落。
“今晚抱着你睡,可以吗?”阮佑山询问着。
“嗯”颜凤稚难得娇羞的应了声,然后一抬眸,就瞧见他正盯着自己看,浓眉都皱了起来,正要问怎么回事儿,就见对方的大掌已经呼了上来,在她小脸上摸索了一阵,准确的找到了人皮面具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撕了下来。
这一下,颜凤稚的真实面容彻底的曝露在阮佑山眼前了,他把人皮面具扔下床去,而后继续盯着她看。
颜凤稚因为他眼中燃烧着的火苗而有些脸红,忍不住别开头“不是要睡嘛,干嘛还这样盯着我看。”
偏这时候,阮佑山又压下来,坚硬的胸膛严丝合缝的贴着她。
颜凤稚下意识的呜咽了一声,而后便听到阮佑山哑着嗓子开口“想要你了。”
“你刚刚还说”颜凤稚吞了吞口水。
“所以才憋得难受。”阮佑山笑了笑,竞翻身躺下来,将颜凤稚搂在了怀里。
她右臂和右面的脖颈受了伤,所以阮佑山让她朝外躺着,免得压着伤口,他则从后面搂着她,大手固定住她的腰,免得她乱动弄疼了自己。
阮佑山身型顽长,颜凤稚的小脑袋只到他胸口,阮佑山用空闲的一只手从她头顶上绕过去,把玩着她的发丝,而后又沿着她的脸颊来回摩挲。
后半夜过得比较平静,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隐约可见硕大香炉上徐徐冒出的烟气,只是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烟气就消散了,屋内暗暗浮动的香气浅淡了些,阮佑山被憋得浑身是汗,索性把衣服都脱了,抱着颜凤稚。
她睡得很香甜,偶尔会呓语般的哼唧几声,惹得阮佑山心头痒痒的。
来回的平复了几次情动之后,阮佑山的神智也在逐渐浅淡的香味中清明了一些,他的目光由最初的温存变成了疑惑,最终成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