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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从阳台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光,薄薄的铺了一层在地上,冷冰冰的。
我窝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竖起耳朵来听哪里有动静,但凡有点响动我又害怕得不像话,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我听到了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是什么声音?那是什么声音?是谁在做什么?是不是有小偷?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吓了一大跳,是简禛的号码。
我松了一口气,颤抖着说:“简禛……”
“开门。”他说,还是一样的口吻,一样淡漠冰冷的语气,我却顿时觉得有了安全感,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跑到门边,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我哭着说:“你终于来了。”
“怎么回事?”他难得的温和了些,竟然没有推开我。
我说:“停电了,我怕。”
他拥着我进去,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来,一点火苗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问我:“家里有蜡烛或是手电筒没有?”
我摇头:“不知道。好像是有的,可是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他说:“你去找找。”又把手机打开,屏幕的光虽然微弱,却在我眼里格外的明亮。
我在几个常用的储物柜里找了找,可算是翻出来几根蜡烛,简禛把每个房间都点了一根,忙完这些之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低着头光脚碎步挪到他旁边去站着,因为心中愧疚,所以不敢说话。
“我以为你会懂事一些……”他的指间夹着一根烟,辨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我急忙打断他:“对不起。”
他猛吸一口,然后掸了掸烟灰,说:“看你这副鬼样子,还不去收拾收拾。”
我说:“哦。”
我进浴室之前看了看他,将即将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是的,他是别人的,是自由的,我本就不该让他来。看来黑夜果然容易使人软弱,软弱到这般失态的地步。
温暖贪恋不得,我一直都这么跟自己说,可是今夜,竟然还是没有做到。
我用凉水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客厅里果然没人了,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大半,烛台上还有新鲜的烛泪,我用手将蜡烛碾熄,又关了电源的开关这才进卧室去睡觉。
可让我意外的是,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均匀,室内柔和的光线衬得他尤其好看,他睡在床边,我凑近去蹲在他面前看着他。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不知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其实这个时候看他,跟谢还真的一点都不像。
我将蜡烛熄灭,然后小心翼翼的在简禛旁边躺下。
他却动了动,大约是浅眠,所以一下子就醒了。
我急忙挺直了身子说:“我不动了,你再睡会儿吧!”
简禛揉了揉眉心,坐起来说:“我渴了。”
“我去给你倒水。”
他好像是真的渴了,喝得很急,我顺着他的胸膛说:“你慢点,喝完我再给你倒。”
他将杯子搁在柜子上,说:“不用了。”
他曲腿坐着,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靠过去:“不睡了么?”
简禛不说话。
我望着他侧脸的轮廓,然后凑过去吻他,可他依旧避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固执得有些过分,我紧紧抱着他,挨着哪儿就亲哪儿。
简禛把我按在床上,终于发怒,说:“薄西西,是别人满足不了你么?你就这么想要我?”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我感激简禛,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表达我对他的感激,只能用我的身体,这是他唯一会要我唯一能给的。
他的手慢慢松开,好像已经没有了同我周旋的兴致。
我嘿嘿的笑,在他准备起身之前,又将他扑倒了,我笑着说:“是,除了你,别人都满足不了我,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简禛二话不说,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在他怀里,软得像一滩水,这一夜,简禛温柔许多,我甚至都怀疑,在我耳边喘息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是我呼吸到的,分明还是还是他的气息。
他让我这样欢喜,欢喜得太不真实。
简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床上还有凌乱得暧昧的痕迹,我头疼得厉害,心不在焉的接过电话,是警局的人,让我过去一趟了解下情况。
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面条在冰箱里。
不知为什么,不过短短几个字,我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我从未无事主动找过简禛,可是这个时候,我有一种想给他发条短信的欲望。
我编了一行字,望了发送键良久,最后还是把短信删除了。
这个周末李进的事情成了社会一大热点新闻,在S市闹得沸沸扬扬,大约是在杜小艾的助力下,我的信息被网友人肉出来,学校领导打来电话,虽然话是说得客客气气,但是我听出来了话里的意思,学校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大约是我不再适合担任教师一职,我并没有争论什么。
幸好,李进比我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我不能留校任教,他更加没有资格。
我在车上的时候,柳情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不要我赋诗一首弘扬你的浩然正气?”
我说:“不用。”
她却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在那说:“你是一个孤勇果敢的战士,以单薄的身躯,去攻打坚固的堡垒,铜墙般的……”
我打断柳情:“小学三年级的水平。”
柳情受了内伤,妥协道:“好吧,逗你开心一下嘛。”
我说:“姐姐心情好得很,不需要。”
“这么重的戾气……”
眼看着快要到地点了,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还要去警局一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回头再给你回电话。”
等了两秒钟,柳情没有说话,我就把电话挂了。
接待我的还是那一位吴姓的警官,三十多岁的年纪,不苟言笑,说话却并不生硬冷漠,也没有因为某些原因而对我有所轻视。
“薄小姐,请坐。”他的态度谦和有礼,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戾气。
“吴警官,”我说,“你们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他看了我一眼,虽然闪得很快,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同情,他说:“昨天你走了以后,又有人给出新的证据,如今是媒体时代,相信你也有所耳闻。”
我说:“我知道,是秦越吧!”
“关于这个人,薄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准备好了纸笔,我说:“我与他,是有些渊源,却没有他所说的那么污秽。我与秦越见第一面是在酒吧没错,却不像他所说的那般,他想侮辱我,我没有理睬他,因而与他起了口舌之争,第二天再见,他便伺机报复,我还因此受伤,有医院开的受伤证明。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停了笔,说:“可是酒吧的老板也证实,你在他们那儿,是做了一份业余工作的。”
我说:“这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但我相信你们会调查清楚,还我清白的。”
年轻的警官说话的时候微微抿唇,神情坚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公事公办的。”
我伸出手去:“谢谢你。”
我们握了手,吴警官说:“今天就这样,谢谢你的配合。如果还有什么新进展,我会再联系你的。”
“好的,谢谢。”我起身,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吴警官,李进其人,实在是罪无可恕,他做的坏事,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