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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皇宫大开筵席,就为了册封凤翎。

    但,册封一事,她拒绝了,只因自己曾为花娘。

    尉迟肃想了下,立刻下诏解除了花娘永生不变的贱户身分,绕了一圈还是将她收为皇女,要她必须从宫中出阁,往后也得一年入宫伴驾个两三回。

    凤翎却坚持拒绝从宫中出阁,还请求让她从寒烟阁出阁,因为她视寒烟阁是自己的另一个家。

    尉迟肃没辙,由着她去。

    回崆峒城,凤翎拦驾告御状之事,早已传遍,众人莫不视她为女中豪杰,竟敢和皇上唇枪舌剑,最终还被封为皇女。

    出阁当日,尉迟肃从聚禄城送来一顶凤冠和一座宫中大轿,八个抬轿者,右首位便是金如秀,左首位则是巡抚晁献乙,轿子在控洞城里走过了各条大街,好不风光。

    拜完堂,成亲完毕,送入洞房。

    在金如玉的冰冷笑意之下,无人敢闹洞房。

    新人进了新房,金如玉掀开了凤翎的红盖头,取下她的凤冠,饮过交杯酒后,他便拉着她上床,解下她的喜服,只着中衣。

    她羞怯地躺下,瞧他跟着躺下,教她紧张得闭上眼。

    然,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凤翎不禁微张眼,只见他已经闭眼,呼吸平稳,似乎已入睡。

    默?他不想要她吗?

    尽管疑惑,她也没有勇气过问,只是悄悄地侧过身,小手横过他的胸膛,占有性地抱着他。

    为什么他不碰她?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他还特地警告了所有人不准进来闹,怎么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还是他今天太累了?

    她也累了,却睡不着,因为她摸不着头绪。把小脸贴在他颈项,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微坐起身看着他的睡脸。

    这人真的长得好俊,而且待她是好得没话说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她是何其幸运。

    忖着,纤指忍不住贝勒起他俊俏的眉眼,最终落在他厚薄适中的唇上,忍遏不住地俯身亲了亲,像是蜻蜓点水般,又像是绵绵细雨般,不带**,只是一个宠溺的吻,想要亲近他。

    “你不怕我了?”

    金如玉突然张眼,深浓的欲念镂在他幽邃的眸底。

    她愣住,没想到他竟是清醒的,羞得赶忙躺下,却被他从背后紧搂着,紧密地贴覆,让她感觉到他勃发的灼热就抵着自己。

    “我我本来就不怕你了。”她羞怯承认。

    她早就习惯了他的拥抱,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有多爱自己。

    “转过来。”他哑声道。

    凤翎怯生生地转过去,却羞得不敢抬眼。

    金如玉凑近,吻着她的唇点一滴地入侵,舌钻入她的檀口之中,舔吮过每个角落,气息逐渐深浓,不再从容。

    她轻喘着,素手抓着他。

    “怕吗?”

    “不怕。”她没想到他竟这般顾虑自己。

    “那”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游移往上,探入衣衫,轻攫着那酥软的胸,搓抚着柔嫩的蓓蕾,听她发出娇吟,引得他心族动摇时——

    “娘”金之乐的哭声传来。

    “我的小祖宗,明天再找娘好不好?”然后是并也又哄又骗的声音。

    “不要,我要娘呜呜,娘娘不要我了娘又不见了,被坏爹爹带走了”金之乐在门外嚎陶大哭着“娘,你开门我要娘”

    那阵阵哭声,哭得凤翎心都痛了,只能无奈地看着脸色铁青的相公。

    “如玉”她小声央求着。

    重重叹口气,金如玉起身把拉开门,如罗刹般冷厉的脸色,压根吓不到金之乐,就见他从他脚边走过,自动自发地爬上床。

    “大少,早睡”并也笑得很苦,把门关上。

    金如玉回头,瞪着夺走自己位置的小霸王。

    “娘呜呜,你不可以不要小乐”金之乐在她怀里哭得抽抽噎噎。

    凤翎软声哄着“别胡思乱想,娘就在这里,娘最爱小乐了。”

    “那我呢?”金如玉无声无息地坐上床。

    “我当然也爱”

    “也?顺便?”

    “不是,你明知道”她羞红了小脸。

    金如玉在她唇上偷了个吻。“知道了,睡吧。”说着,在床边侧身躺下,将儿子夹在中间。

    “嗯。”凤翎不由得笑眯眼。

    “明天,把之乐丢到娘那边去。”他沉声道。

    “喔。”

    金如玉的如意算盘,只要遇到金之乐,就一再被打乱。

    把他丢到奶奶那边,他一样会哭着要找娘。

    不管丢去哪,只要在紧要关头,就一定会听见他的哭声金如玉气恼极了,却又不能如何,只能自嘲“现世报。”

    而后,他开始忙于工作,开始早出晚归。

    到最后,他干脆住到偏房去,省得回来得晚,会扰醒母子俩。

    待在家中的凤翎对此则只能叹气。有时连要碰上他一面都很难,在家里又闲得没事做,她只好动手整理他的房间,却发现衣橱底下多了几本书。

    “怪了,上次看并没有瞧见呀”她疑惑地取出一看,惊见竟是各种彩色精装的春宫图,她瞄一眼就羞得立刻阖上。

    难道说,她的相公已经欲求不满到得看这种书解渴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就再也不要她了?

    忖着,她走到房门外,看着种在长廊边的种生。

    盆里的种生分为两把把系上红彩带把系上蓝彩带,打她见过至今,都是长得一样高。

    这代表什么?

    想了下,她偷偷动了手脚,将红彩带那一把底下多塞一些土,垫高一些,然后再往金如秀一家子所居的桃花源而去。

    她必须想个法子来维持她的幸福不可。

    是夜切准备妥当,她沐浴后,长发披肩,再穿上朱红色的马甲,外头罩了件白银纱,等着相公归来,还特地点上了熏香灯油。

    但她等啊等的始终没见到某人,最后倚着床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股麻痒不断地骚扰着她的唇,甚至有人在碰触自己的胸,吓得她惊醒,震愕地瞪着眼前的人——

    “吓到你了。”金如玉赶忙退后一步。

    “不我睡迷糊了。”凤翎揉了揉眼,朝他伸出手。“什么时候了?”

    好怪,她身上好像有什么在爬似的,酥酥麻麻的。

    “已经三更了,你怎么穿这样?”他向前拥住她。

    金如玉如往常般进房关心,有时替母子俩盖被子,有时亲亲两人才独自回房睡觉,完全尝到他爹当年的辛酸。

    “我等你回来。”她说着,因为他的拥抱而不自觉地发出低吟。

    “等我回来?”他狐疑地看着她,发现她脸上有异样的红。

    “你怎么了?”抚上她的额,发现她身上发着热,然而她却星阵半掩、满面潮红,那模样她的小脸贴上他的胸膛,碎声喃着“如玉你有没有看到外头的种生?”她觉得自己不对劲,浑身烫得难过。

    “没。”他皱起眉,抬头看向四周。

    “红彩带长高了。”凤翎喃着,觉得他的身子好凉,不住地贴近他。

    金如玉微扬起眉,这才发现儿子并不在房里,而原本摆着儿子玩具的柜上,有盏油灯正燃着。

    这香气“混帐东西!”他低斤着。

    “如玉”她傻愣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他,泪水随即扑簌簌地滑落。“你不要我了?你不爱我了?”

    “不是,我”他这才想起她刚刚说了红彩带长高,他却低咒了声,难怪让她误会。“我是在气熏香灯油,那是龙静还是如秀给你的?”

    如果是如秀,那么他保证,金家往后会只剩下一个少爷!

    “不是,是我跟龙静要的,她说要等你回来再点燃啊,我早就点燃了。”她说着,原本飘飘欲仙的恍惚感,被吓得无影无踪,小脸的羞窘烧红似火。

    “你”金如玉微愕地看着她,瞧她的穿着打扮,儿子也不在场,还有熏香灯油“凤翎,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哑声问着。

    “我想要你。”这话一出口,她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

    “小乐呢?”他嗓音低哑再问。

    “我把他丢给不渝和不休。”

    “喔?”

    “我跟龙静提了这建议,让孩子们在一起,他们会一起玩耍,玩累了就睡,这样一来的话就就就”这意图实在太明显了,她没有勇气说白,反正他懂就好。“然后,再顺便跟龙静要了熏香灯油”

    除了五年前那一晚,她在寒烟阁时,从没听说过他留宿,甚至是跟哪个花娘燕好,而那一夜,他被迷晕的房间中点了熏香灯油,所以她不禁想,该不会是没有点有催情作用的熏香油灯,他就不想那么做,所以才会跟龙静要了一盏来。

    “你真是我聪明的妻子,但是这种事不需要春药。”他啄着她的唇,迫不及待地将她抱上了床,吻得忘我,大手已经动手解开她的马甲,褪去她的长裙。

    他粗喘着气,起身褪去衣袍,看着她白哲的胭体因为羞怯而泛着玫瑰色,让他阵色更加深沉。

    凤翎羞赧地偷觑他,他肌理分明的体魄,厚实的胸膛和毫无赘肉的窄腰,令她看了脸红心跳,当他贴覆上来时,她情难自禁地发出低吟,身上爆开阵阵麻栗。

    他的吻逐渐往下,含住看她柔嫩的蓓蕾,感觉在唇舌中变得坚硬,感觉她的身体发出轻颤。

    “害怕吗?”

    “不怕。”她娇羞回应,感觉他的吻继续往下,吓得她赶忙要阖起双腿,惊问着“你要做什么?”

    “让你舒服一点要是不舒服,你要告诉我。”他低哑地喃着,俯在她的腿间,舔吮最私密而柔软的**。

    凤翎羞得小脸爆红,感觉体内爆开一波又一波的火花,她体内燃起了大火,炙烫着她的身子,让她不自觉地痉挛,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楚时,她娇吟求饶着。

    “舒服吗?”金如玉将身体压入她的双腿间,用发痛的灼热不断摩掌着。

    “我不知道”

    “是吗?”他粗喘着,缓缓沉入她的体内,那股炽热湿潮,凡乎教他失控。

    她紧环住他,随着他一点一滴的进入,在他耳边发出阵阵抽气声。

    “疼吗?”

    她摇了摇头。

    “看来那书上说的是对的。”他低声说,驻留在深处,等待她适应。

    凤翎一愣,联想到什么“你说的该不会是春宫图吧?”

    “你怎会知道?”

    “我整理你的衣袍,看见搁在衣柜底下。”

    “嗯是我买回来学习的。”金如玉闭着眼,像在强忍着什么。

    “学习?”

    “毕竟我没什么经验,也只和你有那么一回,可那回却教你害怕极了所以我希望让你舒服一点,而不是只有可怕的记忆。”

    凤翎怔住,作梦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洁身自爱。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所以啊我可以动了吗?”他像是忍耐到了极限,嘶哑地问着。

    那从喉间挤出的嗓音低沉带着沙哑,非常性感。

    “可以我说了我要你”话未完,他凶猛的律动起来,像天雷般在她体内爆开了无法言喻的颤栗,那烙铁般的火热一再地深凿,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她任由着他深埋浅出,好不容易战方歇,那灼热又在她体内蠢蠢欲动。

    “可以再让我学习一次吗?”他问。

    她能如何?是她动手脚、是她要求的,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但是她作梦也想不到,他要得毫无节制回又一回,直到她筋疲力竭,厥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她隐约听见——

    “别吵你娘,她刚睡。”

    “可是太阳已经出来了。”金之乐抿着小嘴下就冲到床上,突然发现—“娘没有穿衣服,会着凉的。”

    “不会,爹爹有好好地暖着娘,她不会着凉,倒是你,走吧,爹爹陪你用膳。”她感觉到小乐的重量离开。

    “爹爹,你的脸好怪。”

    “怎说?”

    “笑得好怪。”

    “不懂欣赏的笨小孩。”

    “我才不是。”

    听见爷儿俩的对话声渐远,凤翎勾弯了唇角。感谢老天让她如愿以偿,但下回她绝对不会再任由他予取予求,绝不累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