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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是有完没完啦?”冷得教人鸡皮疙瘩直竖的公主房内,蜜糖色美人无聊又无奈地抿起性感翘唇,没好气地娇嗔。
“大小姐,马上就好了,请稍安勿躁。”化完妆,季丝娴柔声安抚着她,一双葱白小手忙将眼前那头金棕色长发盘成奥黛莉赫本式的复古发髻,最后插上镶满碎钻的法国梳,露出纤细美丽的颈肩线条。
眯起琥珀色亲瞳,贝芸晶瞪住镜中的季丝娴,故意纠正“别叫我大小姐!我妈只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是,小姐。你的肤质细致得就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平常不用上妆就很漂亮,可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不好好打扮一下怎么可以呢?”
季丝娴假装没听懂对方提醒别再使用尊称的警告,含笑猛赞,只希望她尽早息怒,别耽误到晚宴时间。
贝芸晶勾起艳唇嗤笑“应该是卤蛋才对吧?反正不管你补再多粉也盖不住我的满脸黑光,头发也随便弄一弄就行了!”
季丝娴闻言,忍不住强调:“你一点也不黑,那是健康的蜜糖色。再说,爷爷亲自赋予我这个重责大任,我怎能辜负他的期望呢?”
“季小姐,叫得再亲热,他也不会变成你的爷爷。”贝芸晶撇撇唇,不客气地吐槽。
哼!她绝不会原谅丝娴背弃她们之间的约定,和爷爷偷偷达成协议,在她即将迈出国门奔向自由的怀抱时害得她锻羽而归,被爷爷软禁起来梳妆打扮,逼着出席今晚的相亲派对。
“我当然知道,那只是我对老人家的尊称。”季丝娴不以为意地陪笑。
做好了头发,她收起美发器材,黑白分明的秀眸凝望镜中的艳丽观影。
贝芸晶遗传到母系多国混血的优势,集东方人的娇柔与西方人的明艳于一身,但醒目的外貌只让她自觉像个可怕的怪物,人见人厌。
肤色深,眸色浅,轮廓立体,害她成为爸爸指控妈妈偷人的证据,执意离婚,并趁机扶正刚生下儿子的小三,弃她们母女三人不顾,让她更加痛恨自己的长相,不但厌恶照镜子,对拍照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直到季丝娴十五岁那年,爷爷惊觉孙女的外貌丝毫都没有出现媳妇的多种族混血特征,藉着健检名义取得dna检体,与死去媳妇的病理组织切片进行比对,查明两者确无血缘关系,再请征信社追溯当年媳妇产女的医院,这才真相大白。
原来,当时产房内只有两名产妇,由于医院的作业疏忽,导致两名相隔五分钟出生的女婴互换身分。
虽然对精心栽培了十五年之久的孙女已有深厚情感,但季丝娴毕竟不是贝家子孙,于是在贝皓宇的坚持下,两个孩子各自认祖归宗,至于医院私下给的赔偿金,则是全数归泽母,当作是养育贝芸晶和因她而失婚的补偿。
当贝皓宇第一眼看到当时仍叫“泽郁馨”的贝芸晶时,蜜糖色美肌和深邃的五官轮廓让他当下就认定她是贝家后代,毋须采样比对,便火速办好认祖归宗的所有手续。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女孩,就此有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思及此,季丝娴收回目光,出神地凝视镜中平凡的自己。
正牌公主回家了。而她,则是在一夜之间从“贝芸晶”变成“泽郁馨”
假公主被打回原形,却骄傲得不肯接收对方的旧名,决定改从母姓,名字也换掉,许自己一个全新的人生。
季小姐,叫得再亲热,他也不会变成你的爷爷。
她不怪芸晶故意提醒她不再是贝家公主的事实,说真的,爷爷做的比芸晶说的狠上十倍百倍不止,以接班人为目标教会她一切,也让她体验到最残酷的现实
“到底好了没啊?”
“好了好了,我再帮你补个唇蜜就行。”
不耐烦的嗓音拉回季丝娴的注意力,连忙旋开瓶盖,却遭贝芸晶当场吐槽。
“不用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嘴巴黏黏的感觉吗?”
啊,她怎么忘了“那我送你下楼——”
“免了,你去衣帽间帮我选蚌晚宴包吧。”
看了看她身上穿的珍珠白晚礼服,季丝娴提议:“就拿和高跟鞋一样镶钻的手拿包好吗?”
“你决定就好,我一向相信你的眼光。”
季丝娴点点头,才刚进入衣帽间,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用力关上,她不解地走了回去,对着推不开的门苦笑起来。
“小姐,你也知道爷爷正在监控室,就算你把我关起来也不可能逃离这里呀!”季丝娴哭笑不得地拍门喊话,越发气恼自己在贝家的尴尬处境。
每当想起这点,她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宁可一无所有的离开,也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委曲求全。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跟贝家沾上边。
要是她能再无情一点,狠心一点,没天良一点,也许就能痛下决心,真的离开爷爷身边。
倘若爷爷是以报答养育之恩来说服她留下,那她必定会先跟他谈好报恩的方式和期限,免得一辈子脱不了身。
但爷爷太了解她,知道亲情足以羁绊她的决心,让她想走却走不了,可是不走,她又深觉对不起自己,左右为难了七年,她依然走不出这个令她心痛的地方。
“唉”季丝娴像是突然被人抽光了能量,无力地靠向门板,垂眸逼退倏然涌上的泪雾。
阴错阳差养大别人家的小孩,就算证实了彼此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也无法断然割舍这些年来的感情,毫不在乎地接纳和陌生人没两样的亲骨肉。
泽家妈妈原本是希望将错就错的,只是禁不住爷爷的坚持所以才让步。
爷爷的心情,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
假如爷爷同时也愿意表达:“就算换回芸晶,你还是我重视的孙女”而不是只有满脑子想讨回亲孙女的迫切念头,季丝娴也不至于想和贝家划清界线。
可他连一句安抚都吝于施舍,还积极促成泽家妈妈闪电再婚,移居美国。
说穿了,爷爷会这么做,就是不愿意把她还给泽家,想要绑住她一辈子,当芸晶忠心耿耿的影子。
既然爷爷都能漠视十五年的感情,她又有什么理由抛不下这一切呢?
有的时候,她觉得爷爷对她的关爱,甚至还不如七年前她历经芸晶的母亲过世和爆发身世之谜后,负气离家时认识的那个少年
她甩头自嘲,搞什么?现在是想这些无聊事的时候吗?
扬手拍了拍门,季丝娴柔声哄着外头的贝芸晶:“小姐,别闹了,你快开门啊,要是耽误了时间,爷爷会怪我的。”
这小妞平常超好相处,一拗起来,可是比石头还要顽固呢。
“小好,你要我叫你的名字,我叫就是了。芸晶,拜托你快开门,别为难我了好吗?”
从两人各自认祖归宗的那天起,她把自己用了十五年的名字,连同贝家继承人的身分一并归还给正牌公主。
在那个自我放逐的暑假结束时,季丝娴应爷爷的要求回到贝家,贴身辅助贝芸晶尽快适应新生活和新学校,唯一的条件是不要跟贝芸晶平起平坐。
这不是负气拿乔,而是她必须时时警惕自己,认清彼此身分地位的差别,她已经不再是爷爷的接班人,应该将过去规画好的未来蓝图作废,重新寻找出路才是。
只不过,季丝娴万万没想到,贝芸晶却是越来越依赖她了。
也许是该停止当老妈子,改扮刻薄后妈,多给芸晶一些压力了。
轻细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越走越近。
季丝娴不禁纳闷,这时候会是谁在衣帽间里?
门外依旧没有回音,而后方的声响在离她很近的距离停住了,那人也不开口,似乎想等她先转过身。
在她们从机场回来之后就几乎不曾离开芸晶的房间,如果是负责打扫的佣人阿姨,应该不至于会待到这时候
季丝娴越想越毛,两眼直瞪前方,根本不敢多想那个人在衣帽间里躲了好几个钟头的用意。
忽地,两只大手自后方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双臂,粗砺指腹滑过柔腻清凉的肌肤,将它们轻轻带向她急远起伏的胸前,仿佛包扎伤处般温柔缚绑皓腕。
季丝娴没有挣扎,不是害怕得忘了警戒,而是从他一碰触到她的瞬间,便立刻感受到电流窜入肌肤,那股狂震心脏的强烈悸动,她就知道他是谁了。
她不挣扎,也是因为知道这个人不可能伤害她。
也只有他的靠近,能令她产生如此强烈的莫名渴望
男子倾身凑近她耳畔,一股清新淡香沁入心脾,让他难掩兴奋的用着暧昧又温柔的语气轻问:“好久不见,请告诉我,现在我该叫你费小姐,还是季小姐?”
“是你,呃”如数十只小虫同时搔爬的酥痒自耳际蔓延,令季丝娴不禁耸肩轻颤,深呼吸定定神,转身面对男子,冷不防张口惊呼。为了看清楚他的脸,她抬起头不断向后仰往上瞧脖子僵硬了
老天!他变得更高了,肩膀也比当年宽阔许多,她看过他们全家的合照,他爸妈的身高都没超过一百七,是怎么养出这么大一只熊的?!
说他像熊,真的不夸张。
发酸的脖子告诉她,他的身高肯定有一八五,而撑绷那件蛙牌t恤的结实胸肌和臂肌谤本就是肌肉控师奶梦想中的限量枕头,随枕还附赠迷死人不偿命的深情眼神和温柔微笑。
毋须亲见他脱衣,她也能想象出那幅雄伟的光景。
或许,他也像她和芸晶一样,是被医护人员抱错的小孩吧?
而且,他晒得比以前更黑了,不是那种病态暗沉的黑,而是经常从事户外活动晒出来的健康肤色。
“没错,就是我。”男子轻笑附和,当年为了救她所受的伤,在左脸额骨的位置留下比肤色稍浅的手术疤痕,却无损他阳光帅气的魅力。
很显然的,她的反应让他乐疯了。
季丝娴微皱着眉,困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家向来门禁森严,就连受邀来访的名人都得经过层层关卡,验证身分之后才得以进屋,而既然这个人不可能获邀,那就一定是被人夹带进来的。
对了,在她们从机场搭车回贝家的途中,芸晶就一直忙着跟人传简讯,莫非就是传给他?可是,她怎么会认识这家伙?
等会儿一定要说说芸晶!随随便便放陌生人进来,真的太乱来了!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男子退开些,好让她不用僵着脖子看着他说话。
“季丝娴。”她随口回他。
男子勾起唇角,一把抱起她,落坐镜墙前贵气的kenzomaison罂粟花沙发,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噙笑轻唤:“丝丝。”
不知是那双夹带几万伏特电力的犀利俊眸,还是像浸了蜜的温柔嗓音害她两颊发热,季丝娴忙撇开烫红的娇颜,恼怒低斥“你少给我乱取昵称。”
“丝丝,我可以吻你吗?”
苦苦寻觅她七年,这会儿终于重逢,不先来个轰轰烈烈的激吻怎么行?
可是她会肯吗?“不可以吗?”
“放我下来。”季丝娴眯眼冷瞪他,小脸艳红依旧,不安地僵坐在硬邦邦的大腿上。
“那不然给我个抱抱也行!”
男子略微失落了两秒,随即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男孩般跟她讨价还价,那双比她的腿还要粗的熊臂都已经把她框在手臂圈里了,只差一个收臂的动作就能将她抱个满怀,却还要装出无辜的表情耍赖。
他俩体型体力都悬殊,他要什么,只怕她是无力阻挡,不过以现阶段来说,要想得到她心甘情愿的主动给予,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所以短期内只能使出“卢”字诀亲近她了。
“龙天佑!”该死的坏东西!为何这个白目鬼总是能轻易挑起她的怒火?
呵,他还真怀念被她连名带姓咆哮的时光。
“有!”龙天佑笑开脸,状甚愉快地举起右手回答。
真好!她不但没忘记他,而且还是像以前一样好逗。
“你是怎么进来的?”冷静,直接套他的话就好,跟他认真就输了。
“给我一个吻,那我再告诉你”他轻轻哼着老歌,伸指抬起白净秀气的嫩颜,嘟嘴靠向她。
这个嘻皮笑脸的坏东西究竟是打哪来的自信?从七年前就固执地认定她只能属于他。
季丝娴抬起右手想推开他的唇,却是连左手也一并提了起来,这才想起他莫名其妙的举动。
“喂,你没事绑我的手干嘛?”
龙天佑趁机亲吻纤指,柔声解释:“我怕你又会一声不响离开我。我绑得很松,一点也不痛对吧?”看他多会怜香惜玉!
冷瞪他一眼,她猛然抽回双手,他绑得是不紧,可是也没松到能让她自行挣脱的程度。
季丝娴小嘴一抿,用力扭动双腕,试图扯开丝巾末端的活结,等不及地催道:“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服芸晶让你进家门的?”
“别动,你会受伤,我来拆就好。”龙天佑立即解开绑缚她手腕的丝巾,顺手挂回架子上,心疼地摩挲白嫩手腕上的勒痕。
被他摸出一堆鸡皮疙瘩和足以令她脚软的酥麻,季丝娴抽回手,急忙移向沙发的另一端,来回搓揉莫名搔痒的肌肤。
“我在机场大厅认出你的背影,正想叫你,看到跟你同行的女孩去了厕所,就决定先找她谈,趁你转身讲手机的时候跟进去,给她看我皮夹里的照片,她才相信我认识你。”
他光凭背影就能认出她?!
季丝娴一阵惊愕,一绺黑瀑掠覆额前,被他伸手撩起,轻轻塞回耳后。
好滑好软的秀发,真想把脸埋进那片柔亮丝瀑中
“然后她给我她的手机号码,传简讯要我去买misterdonut的甜甜圈,她会要门口的警卫放我进来,一面回应我的疑问。”一小部分的甜甜圈就是用来讨好警卫嘴巴的。
“耶!”原来,她们吃的下午茶点心就是他买的!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喜欢misterdonut的波堤狮甜甜圈。”
“那是芸晶的最爱。”哇,七年不见,他的英文发音变得好标准呢。
“那你喜欢什么?”该不会他都没买到她想吃的吧?
“闲闲圈吧。”两种咸口味都不错吃喔。
闻言,龙天佑错愕瞪眼。他居然把不起眼的闲闲圈都给了门口的警卫!
可恶!早知道就每样各买十个。
那一脸扼腕的表情令她忍不住噗哧一笑“没关系啦,又不是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了。”
“那那那你还喜欢吃什么?”他都要知道!
“这不重要。你为什么想找我?”
“你问我为什么找你?”她居然不知道
“嗯。”他指着自己的脸,无法置信地问:“见到了现在的我,你还不明白吗?”
季丝娴更迷惑了。
“我来带你走。”
她愣了一秒,瞠眸惊叫:“你说什么?!”
“从你消失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努力,要赚到很多很多的面包,给你自由。”
原来他真的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够啊。”
“不够?!”可是,她连他有多少钱都还没问啊!
“除非我的恩人认为我还够了,否则”再多也不够。
“好,受人之恩涌泉以报是应该的,那要报到什么时候,总该有个期限吧?”要是可以让她边报恩边和他交往,那他也能接受的。
“也许要一辈子吧。”如果芸晶永远不肯学会独立,那爷爷肯定不会放她走了。
“什么!”天底下哪有这样恶霸的事?“那个人在哪里?”
“谁?”
“你的恩人。”
“你没资格见他。”就算见了也不会有帮助。
“你是说,我赚到的面包还不够付见他的入场费?”
“他身分尊贵,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瞧她,眉宇间那股淡淡的愁绪更胜七年前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多让人心疼。
龙天佑忍不住起身挪向沙发彼端,用力抱住她,如愿埋进那头丝柔黑瀑中,深深嗅着,在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的同时,恨恨地说起气话“我多想把你绑架到你爷爷去不了的地方。”
季丝娴幽幽轻叹,很难得的任由他多抱了一会儿才推开他。
“要多少钱,他才肯放了你?”为了她,就算花再多钱都值得。
“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你认为该值多少?”
“”这确实不是金钱能衡量的。龙天佑嗅着淡淡幽香,气恼不语。
“谢谢你,不过这是属于我个人的债务,请你不要过问。”她礼貌地说着,起身走向紧闭的出口,依然文风不动的门板令她无奈极了,转身宣布“看来得等到相亲宴结束,你才能离开这里了。”
“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又没事。”有她相陪,他求之不得啊!
“耽误到你的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为芸晶的任性向你道歉。”
“真的没关系。我是带员工出国旅游,今天刚回来,先让他们搭车回家。”他的行李也顺便拜托他们载回去了。
“员工?”他已经接手龙爸的公司了?
“忘了告诉你,我跟老爸搬到东部了。”
“是吗?”
“在你离开后,差不多过了几个月,我爸就病了,检查后确定是癌症。”
“那”突来的噩耗,就像是不必负责任的恶劣玩笑,吓得季丝娴脸色刷白,不知该怎么问下去。
喊了十五年母亲的芸晶妈妈就是被癌症折磨过世的,教她怎能不心惊?
“你别担心,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他是初期的癌症罗?”
“不,刚进入第三期,幸亏没有扩散。我在偶然中看了一本关于某种果实的书,详细阅读之后决定买来给他吃吃看,一方面持续治疗。吃了一阵子,他食欲渐增,气色也越来越好,半年后回医院检查,癌细胞居然都消失了-”
“真好,要是我妈,不,要是芸晶的妈妈那时候有这种药可吃就好了。”
不管他说的东西是否真有其效,对主治医生已不抱希望的癌末病患和家属来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哪怕希望渺茫,一定会愿意试的。
“快乐果不是药,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植物,它的果实里含有上百种营养成分,对偏食的现代人和生病体虚的人来说,真的有很大的帮助。”
一提到快乐果,龙天佑便有如崇拜秘教神迹的死忠信徒,一堆从没听过的专有名词和营养成分,让她听得半信半疑,但也从中嗅到商机。
他还说,快乐果能直接榨成果汁饮用,或是晒干磨粉,也能加工酿制酵素,营养成分比果汁和果粉更强,根茎叶花果实和种子统统都有不同作用,全株都是宝。
“医生很惊讶我爸到底是吃什么好的,因为我们急于尝试任何对病情有帮助的办法,所以当时不是只有服食快乐果。不过我们对这种植物非常有信心,我爸卖掉公司和房产,在东部买了一块地,我们种了很多快乐果树,也有种一些菜,自给自足”
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但口才变好,而且还言之有物。
季丝娴静静听着,在他解说到食疗和预防医学的重要性时,她在心里做了决定,脑中同时飞快构思要呈报给爷爷的企画书。
也许托他的福,她很快就能让爷爷彻底体认到她不只是个称职的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