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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幸乐真的很想逃,但是她该死地不想示弱。
而且她真的很想他。
一只人掌抚上她线条极美的颈项,像是在安抚一头使性子的小豹,来来回回地,一如过住。
被了!
方幸乐一个转身,反客为主地跨坐到顾人杰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就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法式热吻!
双臂环抱住她的腰,顾人杰乐于配合她,在她火力暂歇时接过主导权,眷恋地舔吮着她丰嫩的唇。办,流连不去,舌尖与她缠弄,尽情汲取这十年来思思念念的清甜气息。
她的手滑落到他肩后,两副身躯紧密贴合,她发动第二波热力缠吻,他的手则探入她衣内,揉弄胸前那极富弹性的柔软。
她发出喜悦的嘤咛,调皮小舌恶作剧似地舔。弄着他最敏感的耳垂与耳后,要他和自己一样疯狂,一样失控不能自己。
彼人杰完全没有抗拒,回报以相同的热情。她可以轻易感受到他的**就抵着自己,他轻缓又似不经意地向上顶弄,磨蹭出她喜悦的低吟,她不甚满意地扯开他的衬衫,小手滑了进去,挑逗似地**他的胸膛,直击他最脆弱的凸起,要他和自己一样控制不了。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企图,唇畔的笑意藏不住。她还是一样,老爱把两人之间所有的事转换为对战模式,丝毫不肯示弱吃亏。
但他不介意,这代表她的重视、她的全心全意!
他没阻止她火辣攻击的小手,只是将自己坚硬的欲。望更加用力地抵着她,单掌扶着她极富弹性的挺翘臀部,不给她机会退开。
低头再次占领她的小嘴,两人气息交缠,喘息、低吟,来回交荡。
他贪婪地探索着她身体的曲线,她狂野又诱人地吮吻着他,谁都没能停下,直到悦耳的和弦铃声在空旷的犀内不断地重复回响。
铃声虽然不刺耳,但也让人无法忽视,顾人杰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掏出手机,偏偏来电显示又是合伙人!
他看向方幸乐,眼神里带着抱歉还有些懊恼,接起了电话。
原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方幸乐在这一瞬间清醒,几乎是在他接电话的同时,她一把推开他,跳下他的腿,迅速地飞奔离去。
“幸乐?”顾人杰没来得及捉住她,只能看着大力甩上的门,低咒出声。
“人杰?”电话那头的人显得颇为惊讶。“没事吧?”
“没事。”顾人杰抹抹脸,重新坐回椅子上,平复情绪。“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好事被打断,不能期望他能心平气和,更何况他已经等了这么久。
听出他的坏心情,合伙人连忙报告最新状况。还好有正当理由,不然他真怕顾人杰拆了他。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的确是急事。顾人杰很快地结束通话,半是无奈地整理身上被“攻击”的证据,又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先忙完手上的事,再去跟那头凶巴巴的小豹培养感情了!
她在躲他。
三天来,手机不通,工作室大门深锁,四处找不到人的顾人杰直到看到转角那抹懒散身影时,才松了一口气。
“你跑到哪去了?”
方幸乐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拿出钥匙打开工作室的门,异常的沉默让顾人杰更加不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仍是不发一语,这几天她刻意避着不见面,就是想厘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她想破了头还是无法定义。他们很亲密,却没有任何承诺,十年前他什么都没说就走,十年后会不会再来一次?
她哪来那么多个十年!
“幸乐?”在她身边坐下,顾人杰打量着她,想看出点蛛丝马迹。
“图我画好了。”借着拿图的动作离开他身边,方幸乐从办公桌上抽出已绘制好的设计图递向他。“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要改。”
彼人杰没接过,只是再次来到她身边,坚定地扳过她的身子,面对面地不让她再有逃的机会。
“究竟是怎么了?你那天”他可没忘了她匆忙走人的事。
“我不想谈。”她不给机会地将设计图往桌上一放,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就开始大致解说,一副纯谈公事的模样。
彼人杰看着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不知情的状况下踩到她的死穴,要不她怎么会这样?
自从两个人再见,她偶尔就会像现在一样,抗拒他的意图相当地明显。以往他们的相处模式虽然也是处处针锋相对,却隐藏了另一份无法窥探直言的暧昧与亲昵。
但现在,他可以强烈地感受到,虽然两人间的熟悉互动一如当年,但她却悄悄关起了某一扇门,拒绝他的再次进入。
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他想不出来。
“主卧室旁边那间较小的房间,我想干脆打通,让你当更衣室或收藏室;然后是书房、客房。客厅的话,我想”
“客房?”听见这个诃,他忽然回神,打断了她的解说。
“不然?”方幸乐挑眉,只要不是私事,她都可以用专业的一面去面对他。“你想做一间娱乐室吗?那也要你有时间用吧?”
陈意欢那天跑来说了一堆废话,告诉她这位优秀的律师有多忙、多没空,他竞想着玩乐?
“那间是留给你的。”他沉静地盯住她,捕捉到她的诧异。
“我?”方幸乐瞪大眼指着自己,很怀疑是他讲错还是自己听错了。“那是你家耶!”
彼人杰炙人的目光盯着她的吃惊,有丝挫败。“总之那间房间是你的,看你想做工作室还是懒人室都行。”
“我干嘛大老远地把工作室设在你家啊?”方幸乐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脑筋又不清楚了。
“因为这里也是你家。”顾人杰答得一点迟疑也没有,仿佛这本来就是众所皆知的讯息。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权状拿来我看看。”方幸乐挑眉伸手,摆明不柏信他说的话。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们结婚后我可以把房子过到你名下。”这种小事他还办得到,只是前提是她要先成为他的妻子。
“你说什么?”方幸乐这下的表情不只是不相信了,还带着危险的怒气。“什么结婚?”
他到底在说什么?有什么过程是她漏掉的吗?
“我说过了,我这次回来台湾,是为了追求你。”只是女主角一直不肯配合,而且完全不信任他的宣言,让他很挫折。“而且,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什么?”方幸乐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比较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是你。”顾人杰一派冷静,但心里却在微笑,只要她肯谈,事情就有转机。
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恐怕只能跟她明说了,要不然两人永远得停留在现阶段!
“我不知道?”方幸乐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松自然!“我才想说你别闹了!大家都成年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有些事情不适合拿来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他微挑起眉,讶异她会这样认定。如果她不明白也就罢了,但他都这么认真而慎重地挑明说了,她还是只觉得是个玩笑,那问题可严重了。
“我哪里表现得不够认真?是表情,还是口气?你对我的不满跟闪避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一连串地问出最近的疑问,方幸乐却是一脸的鄙视。
“你又哪里认真了?”不只是他的表情和口气,这男人甚至连心态都很可议,要她怎么相信?
“莫名其妙地要走就走、要来就来的,有兴趣的时候过来玩一下,目标一转移的时候就跑得不见人影,我是什么人要这样任你搓圆捏扁地要?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要?这话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我什么时候要过你了?”顾人杰拧起眉,不明白她的指控所为何来。“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方幸乐提高了声量,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歇斯底里的潜能。事实上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她很怀疑自己能保持正常!
“不然你要我怎么觉得?十年前你一声不吭地跑去美国,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好,我就当我们没那个交情、没那历关系,你的计画原本就不用向我说明!”想到这件事,方幸乐还是很闷。“我倒想反问你,既然我们没啥交情,你现在干嘛三天两头往我那里跑?怎么,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得眼巴巴地凑上去任你欺陵吗?”
“欺陵?我很怀疑这世界上有人欺陵得了你。”气焰这么张狂、脾气这么暴躁,真有人敢欺负她才怪!
“不然你跟我说,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啊?”这是她心头大恨,怎么也要紧咬着不肯松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就是那条蛇,而且刑期还没过!
俊脸忽地一窘,径自沉默。
“怎么,没话说了?”方幸乐冷声哼笑。
彼人杰微微一叹,看来若是他没把事情解释清楚,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发展可言了。
“我会不告而别,是因为要你记住我。”他不自在地别过头不看她,脸上有着微不可见的红潮。
一楞之后,方幸乐爆出怒吼。“你讲那什么鬼话!”
想骗谁啊?这种烂理由他也敢说出口?
“实话。”他由后面紧紧抱住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脸上的窘意。“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不是吗?”
“放开!”她咬牙,完全不相信。
“我是说真的,当年你年轻浮躁贪玩,什么事都感兴趣,要是我循规蹈矩地跟你道别,你大概牵挂个几天、不舒服个几天,然后一有新鲜事情之后,便将我忘了。”
而他怕,伯她就这么忘了他,而后再也等不到重逢。
“你乱讲!”她静了下来,口头上却仍是不肯饶过他。“我才不会这样。”
她怎么可能忘了他?
“我不敢确定你会不会,但是我不想赌自己的运气,所以我选择了最低劣但最有效的方法。”他知道她会生气,但他就是想让她气得牙痒痒的,而后将他刻在心版上。“我选择了不告而别,让你气我咒我怨我,可却忘不了我。”
知她性子如此,所以他才走了这步险棋。伯她周遭有趣的事太多,忘了气他,他刻意一年寄来一张卡片,像是在提醒她,也拐着弯告诉她自己的近况。
要她忘不了,时时刻刻都记着。
“我没有,我早忘了你。”方幸乐抿着嘴,就是不肯示弱,不肯承认自己的反应真让他全数料中了。
“真的?”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他扳过她的身,与她对视。“你真的忘了我?”
大眼毫不闪避地与他对视,想应和的话,当着他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真没用,没法睁眼说瞎话,只好继续拿眼睛瞪他。
“幸乐”他无奈地看着她逞强的模样,大掌轻轻拂过她的颊面。“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没忘了我。”
一咬唇,方幸乐才想转身,却让他紧紧搂入怀中。而后,熟悉的温热感觉覆上她的凉唇,很像久远以前,在柔道社的榻榻米上
饼往的回忆是甜蜜的,闭上眼睛,方幸乐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