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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看。”钟禹小声说。
简直看不腻。
怎么看都不腻。
只有半张脸也看不腻。
他自己都有点想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花痴了。
他把腰弯下去，想蹭蹭乔东，弯到一半手机的震动声突然响起。
钟禹看了一眼屏幕，皱着眉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老板？”乔东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一句，没有人回应也就又睡了过去。
醒的时候也看不出时间，乔东抓下眼罩，又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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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快一个半小时，也不知道老板在干什么。
乔东躺在床上，被里实在是太舒服了，让他浑身都懒洋洋的不想动。
房间门响了一下，钟禹握着微微发烫的手机走了进来，一眼看到躺床上半眯着眼的乔东，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他的男朋友又在赖床了。
“老板。”乔东翻了个身，看到钟禹沉着的脸，愣了愣才问：“怎么了？”
钟禹把眼睛垂下去，想了想只说：“我要出去一下。”
乔东歪着头看了他半天，从床上下来过去抱着他，带着没太睡醒的鼻音低低叫着钟禹
他的情绪太明显，乔东一眼就看出来了，也不知怎么，看到钟禹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突然就想过去抱着他。
钟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太多，乔东一时竟什么也没捕捉到。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钟禹把头靠在乔东肩上，轻着声音问。
“？”乔东很快反应过来：“哦，好的。”
……
乔东还以为钟禹是因为公司的事而情绪变化这么大，但车越开越远，目的地似乎有些熟悉？
乔东偏头隔着墨镜往边上看了一眼。
钟禹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乔东犹豫了一下，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里的手动了一下，钟禹没有睁眼，也没有挣开，乔东转过头看向窗外。
车开到这里他几乎已经确定目的地是哪儿了，可他也有些奇怪。
老板他，去片场干什么？
“我要去找一个人。”钟禹突然开口，他捏捏乔东的指尖，“是个导演，叫齐珩”
——
这个圈子里做导演这行的并不少，有名气的，没名气的，实在和稀有沾不上边。
钟禹说的齐珩属于一拍成名的那种，第一部剧就大火，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头。乔东倒是没见过这个人，却也听一些老资格的导演闲谈时提起过他。
说他颇有才气，认真能吃苦，手法也老练。
多是赞美大过批评。
他们刚到片场，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挺胸腆肚的迎了上来，陪着笑脸说：“钟总您又来探班啊，正巧，大家也刚准备休息。”
“杜制片辛苦了。”钟禹点了个头，回头吩咐司机让他找人把带来的饮料糕点搬进去。
乔东站在他身后，转头左右看了看。
这拍的应该是部古装剧，里面演员都是襦裙披帛、高髻翠翘，他也没见着几个熟面孔，看来这个齐导很擅长挖掘新人。
“你们齐导呢？”钟禹问。话音还未落，就有男子的声音从杜制片身后响起来。
“你来干什么？”
齐珩过来与钟禹面对面的站着，乔东借着墨镜的遮挡打量了一下。
男子也就二十刚出头，长得倒也清秀，眼神明亮，一脸不爽。
“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钟禹声音冷了下去，之前那个杜制片一看齐珩来了，很有眼色的自己走了，这里只剩下钟禹、乔东还有齐珩三个人。
“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钟禹问。
“我去体验生活了。”齐珩有些不服气，小声的嘟囔，“反正你也不管我了，还来干吗。”
钟禹脸上更加难看，乔东站他身后心里都跳了一下，钟禹斥道：“你说的体验生活就是去gay吧喝得烂醉！？那是什么地方！别人给你什么你都敢喝，出事了怎么办！”
钟禹是真的生气了，对面的齐珩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低头站了半天，又伸手拉着钟禹袖子，“钟禹，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他捏着袖子又摇了摇，乔东看着好笑，这人变脸速度简直堪称专业。
他还有些拿不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钟禹很少会让别人和他近身，更别提又是扯袖子又是当面顶撞了，这俩人年龄差又不大，难道是老板的白月光？
乔东突然有了些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