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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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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院长很认真的,无时无刻都在求进步,甘愿放着新婚妻子独守空闺,也要出国去做交流呀。”苏钰洁得意地昂高下巴,交代着:“多跟你们院长学习工作精神和态度,别一早就巴结没什么用处的人。”

    话一出口,气氛顿时陷入尴尬。如萱是早看这位大小姐不顺眼了,偶尔就过来晃一下,仗着自己是院长的妹妹,对诊所的员工颐指气使,骄纵任性,明明就是一个美女,怎么性子这么糟糕?偏偏是院长的亲妹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可看她那种嚣张嘴脸,就是忍不住想说她几句。

    如萱走进柜台。“苏小姐,我们没有要巴结你啊,上班时间快到了,秉持着苏院长求进步的精神,我们要开始上班了喔,您没事的话,能不能让个地方让我坐呀,我得开计算机的。”

    这不是在暗示她才是自己口中那个没什么用处的人吗?“你!”苏钰洁起身,瞪大眼睛。

    “哇,苏小姐你双眼皮好深好明显,是院长帮你缝的吗?还是割的呀?院长技术真的很不赖的!”如萱眨着眼说。

    苏钰洁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恼地拿了包。“我很忙,没空留在这里!”推开如萱,气呼呼走掉。

    “慢走啊,地板滑唷!”看着那像孔雀般高傲的身影,如萱又喊了声。

    “你这样跟她说话,不怕她跟院长告状?”施医师问。

    “就去告呀,反正有理就不怕人说啦,有些人有几个钱就以为白己是老大,或是靠势来欺负人。我每次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以前在医院工作时的护理长,也是那种晚娘脸,靠,真讨厌!”如萱翻白眼。

    边开计算机叫出约诊数据,边道:“长那么漂亮有啥用?不长脑袋的花瓶啦,亏她还是钢琴老师咧,被她教到的一定很衰。”

    “她是钢琴老师?”童玥心甚意外,镜片后的眼睛瞠得好大。

    “唔嗯,好像就是在那个柏木音乐教室教课,听说教好几年了,所以她才可以在这个时间出现啊,下午晚上她好像课比较多,就比较少在那些时间跑来这里呱呱叫。”

    “教好几年了?”怎么她记得钰唐告诉她,他妹妹一直在国外念书?

    “怎么啦,这么讶异?是不是也觉得她当老师误人子弟?嘻!”

    “没有,就是觉得巧,我妈以前也是柏木音乐教室的讲师。”

    “是喔好像听说苏医师的妈妈以前就是柏木音乐教室的讲师,难怪你们会结婚啦,因为两人的妈妈频率一样呀,说不定你妈和苏医师的妈妈认识喔。”

    童玥心怔了怔,笑道:“应该是不认识啦。”

    原来他妈妈也是柏木的讲师那次去她住处,她提了妈妈以前在柏木教课时,他怎么不说?

    一路风尘仆仆,归心似箭,直到这刻站在床前了,见到她的睡颜了,他才感觉到疲累,脱了外套,苏钰唐直接上床,他挪挪她伸在他位子上的腿,好笑又轻巧地调整了下她不怎么安分的睡姿后,才轻轻将她抱进怀里,低喟一声。

    连着几日的那种空虚感、那种害怕她一直惦记他在新婚夜便留她一个人守着大房子的委屈的不安心情,全在这个拥抱间获得满足。

    也许母亲地下有知,会怪他,但他几日来反复思量,只知道自己确实深受她吸引,在日常一点一点的相处中、在她甜蜜柔软的包围下,他早被她收服,他不想放开她啊他一点都不想放开她。

    怎么办?是若无其事这样与她生活下去,还是对她坦白他其实一开始是别有用心的,然后请求她原谅,请求她让他们重新开始?但万一她不能接受呢?

    他心思反反复覆,难下决定,直到困意袭来,他拥着她睡了一场好觉。

    再度睁眼时,怀里哪有她身影!他一惊,坐起身来,忽听见水声,他愣了半秒后,循声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下门板意思一下,门把一扭,人就跨进浴室——她在洗脸台前弯身洗脸,似是没发现他。

    走到她身后,他看着她将脸上泡沫冲净,然后抬起脸蛋,闭着眼睛,一脸湿淋淋,双手在脸上抹去水珠,突觉腰间倏然一紧。

    许是默契,又或是熟悉他的怀抱,童玥心知道是他,她张眸,侧着脸看向他搁在她肩窝的脸。“怎么不多睡一会?”她醒来时看了下时钟,八点不到呀。

    “没看见你。”他闭着眼,不知是还困着,还是享受这刻的气氛。

    “不是说要今晚才到?”稍早前醒来时,瞧见他熟睡的脸,她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可看见角落的行李箱,她确定他回来了。又惊又喜,但见他睡得沉,她没叫醒他,打算梳洗后去帮他做早餐。

    “想你了,所以我先回来,他们今晚才到。”他鼻尖凑到她颈项,深嗅。

    “这样没关系吗?”她没戴眼镜,面前镜里的他变得模糊,她眯起眼。

    “最后一天本来就没事,只有排几个景点观光,没有你一起,逛那些也没什么意思。”只要想起新婚那晚她红着眼眶的模样,他便一阵懊悔,急着回来看她,哪还有心思玩乐?所以他订了最近时间的机票,赶了回来。

    “你几点到的?怎么不叫醒我?”童玥心在他怀里转身,看着他问。

    “昨晚九点二十到机场,搭高铁到高雄都十二点了。”他展眸,眼底还有血丝,他抬指摸摸她沾了水的刘海,问:“这几天好吗?”

    “好啊,吃饱睡好。”她笑咪咪。真的不错,除了他妹妹的冷嘲热讽外。

    苏钰唐微恼,捏了下她脸腮。“但是我不好,你补偿我。”

    “为什么不好?”

    “很想你,睡不好。”他抱住她,唇贴她耳垂说话。“所以你得补偿我。”说完唇舌便游移至她颈项,手掌覆住她胸脯。

    “本来今晚要去机场接你的。表哥今天下午要回美国,因为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和他说好了要去送他,然后我打算在那边等到晚上啊,那样就可以给你一个惊喜,把你领回家,结果你一声不说就跑了回来。”他的舔吻让她感到一阵酥痒,她咯咯笑,闪躲着他的吻。

    表哥?他一愣。“你说的是那个叫童哲颐、送你手链的那个男人?”

    “也就那个表哥和我有往来嘛。”

    “你要去送他?”他微抬下巴,面色沉郁。

    “嗯。”“不准去。”他有点慌,气恼地说。

    “为什么?”童玥心瞠大眼。

    “不过就是出国,有什么好送的?需要这样吗?”

    “当然要啊,他很疼我的。”她理所当然的态度。

    苏钰唐皱起眉。“我也很疼你,怎么我去韩国你没送我?”

    “我是那晚才知道你要出国!”他不提便罢,这一提,她想起这几日独眠的心情,道:“哪有人才结婚就把老婆丢着自己出国的?也只有你会做这种事,现在还来说什么什么我没送你”她声哽,扭开脸不让他瞧她委屈的一面。

    他呼息一窒,喉间像被塞入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见她转身似要走,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抱在身前,他亲她颈项,他吻她耳垂,低叹:“对不起,是我错,我不该把你丢在家,所以我提早回来了,我想弥补你,我们晚上去餐厅吃饭好不好?再去看夜景,还是搭摩天轮?你不是想跟我搭摩天轮吗?”

    他姿态低软、热息呼呼,低沉的嗓音这样动人,思及他赶回来的举揞,她哪还有气?“要陪我搭摩天轮?你那么怕高,等等要是晕在上面,我要怎么把你弄下来啊。”

    耳根一热,他尴尬地咳了声,搂着她说:“老婆就一个,再怕高也要陪,要是真晕在上面,你门一开把我一踢我就掉下来了。

    没想过他会承认自己怕高,童玥心噗嗤一笑,说:“每次想到上次你白着脸走下来的样子,就觉得好好玩。长这么高大,居然怕游乐园的游乐器材”她笑得脸颊泛红,白睫闪闪的,他情不自禁扳过她的脸吻了上去。

    “你昨天没有洗澡,先去洗。”她拍拍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转脸避开他的索吻,道:“去洗澡啦,衣服没换就上床睡觉,以后没洗澡不可以上床。”

    他不大甘愿地松手。“我没带干净衣服进来。”

    “先洗,我帮你拿。”她摸到一旁的眼镜,戴上后推他到淋浴间。

    找出他的衣裤,回到浴间,她站在干湿分离的拉门前,看着里头若隐若现的影像,脸腮绋红一片。

    “衣服我放架上,你——哇!”拉门一开,被抓了进去,还来不及说话,唇即被紧密地贴住,花洒下,发上、脸上潮湿一片,她唔唔出声,双手推着他胸膛。

    “你看你,大色鬼,把我弄湿了啦!”他一松手,她马上退了两步,沾着水珠的镜片下,是已湿得连身珊瑚绒睡袍紧贴身体的画面,她不满地嘟嚷着。

    “我喜欢你湿一点。”将她捞回怀里,苏钰唐咬着她耳垂,低嗓性感诱人。

    “”听听,这什么话啊!她又羞又恼,红着脸颊拍了拍他宽肩。“说什么啦,这么色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还说得这么顺”她不由得想起大家都赞他玉树临风、斯文稳重,他们都不知道这人在床事上可是**又野蛮。

    “夫妻情趣。”他低嗓含笑,微微地哑,电力十足的。

    “每、每次都害我叫很大声,还说是情、情趣这哪是情趣,根本是是要让我出糗的嘛,你啊!”毫无预警的,他掌心滑进她腿间,长指从她底裤边缘探入,寻得那处隐密的性感,在那块软滑上轻轻按揉,逼出她动情叫声。

    “愈说你愈故故意!”她在指控,出口的声音却绵软悠长,销魂无比。

    他低声笑。“我故意。”长指随着语末没入她湿软的秘地。

    她轻蹙淡眉,轻喘了声。“不、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他吻着她唇瓣,吸吮、舔。弄,早分不清两人唇上的湿意是彼此的唾沫还是水流。

    “眼镜湿掉了衣、衣服湿的,这样难受,感觉湿湿黏黏的”他在她身体里的长指一曲,她咬住下唇,闷闷地哼着。他在她身上制造的快。感,像罂粟的气味,让人迷醉沉沦。

    “黏?”他笑了声,抽出手指,在她颊上一抹。“我也感觉湿湿黏黏的。”

    明知她说的不是那个!她满脸通红,羞恼地从他肩头咬下。

    他“嘶”一声,又笑。“这么暴力,用咬的?那我是不是要把你睡衣撕破?”

    嘴里是这样说,两手却是一颗一颗慢慢地解着她睡袍的扣子,每解一颗,她白皙肌肤便显露一点,若隐若现,一种蒙胧的性感。

    她低眸看着他泛着水光的指头,像是故意的,用着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让她的身体**。她不知如何是好,帮忙他脱?还是拉住衣服不让他继续?但两个选择都不是她想要的呀。他擅于调情,她无力抵抗,想要他快点抚慰他挑起的欲念,可又怎么说得出口?羞愧的感觉让她全身泛红,她脚趾缩了缩,咬着唇被动地任由他,直到他餍足,将她身上冲了干净,又将她擦干抱入房时,她全身还虚虚软软的。

    苏钰唐将她放在床上,阳光穿透玻璃而来,她不适地眯起眼,翻了个身。见她皱眉眯眼,他起身套上长裤,走到阳台前将窗帘拉上,拿了吹风机上床吹她头发。她部份头发压在枕下,他促她翻翻身,她抱着枕头阖眼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