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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轻尘系好衣服带子,拧掉长发上的水珠:“二姐,那麻烦你了!”
话完走出去院子里坐在石凳上晒太阳,思绪却不知神游到哪里去,连大姐来到身边也不知道。
大姐拿了块料子:“四儿,站起来让我借你的身段量量。”
娄轻尘吓一跳,最终懒洋洋地站起来:“大姐,你已经开始帮景源布行做衣裳了,那跟赵公子谈过没有,他给你开多少工钱?”
娄老大说:“我们都还住在人家家里,说什么工钱不工钱。”
娄轻尘瞪着她:“你可不能傻,别说现在你们两只是合作关系,将来哪怕是夫妻,你也要实现经济独立,这样,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何为经济独立?”娄大姐的手愣了愣,怎么回事,她的手摸着这小腰,也太细了吧?
男孩子没有长开是显得瘦小些,但也不至于如此纤细。
她好奇地顺着往上摸……
“干嘛呢?”
娄轻尘连忙退了两步,笑道:“你还是去量二姐吧,二姐的身段才好。”
大姐嗔瞪她一眼:“你二姐的腰没你的细,这孩子,叫你不好好吃饭,再这么瘦下去,哪家姑娘会瞧得上你哟,恐怕连村里的红红都看不上了。
俗话说得好,男子太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给人印象不好嘛!”
“我才不要哪个姑娘家瞧上。”娄轻尘生怕她摸出自己是个女的,左躲右闪就是不让量了。
大姐无奈的叹了口气:“行行行,不让量就不让量,我一会照着老二量。那你过来,让姐给你看看脖子。”
“我脖子怎么了?”
“你脖子上有好多红块,八成是让蚊子咬的。”
“红块?”
娄轻尘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红块,那是南千寒那个王八蛋种下的草莓印。
她尴尬地摇摇头:“不用了大姐,我等会回屋自己涂点药就行,头发湿着难受,我再晒晒。”
“那就随你吧!”
大姐回屋去了。
不一会二姐端着姜汤出来给她喝,然后又去收拾她的洗澡水。
眼看着两位姐姐为自己操心和忙碌,娄轻尘即幸福又担忧。
她害怕昨天晚上,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后遗症。
谁想到一天的日子就这么眨眼而过了,南千寒即没有找上门来,也没有叫良昆找来。
杨柳巷和往日一样安静。
娄轻尘晒干头发后一觉睡到太阳落山,起来发现地球照样在转,她的心里开始愤愤了。
特玛的,南千寒这王八蛋是男的,他又不吃亏。
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他当然能躲则躲,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得得得,看来她的紧张也是多余的。
如此更好!
从此后大家互不来往,两不相欠。
胡乱地梳好发髻,娄轻尘走出屋,发现二姐又在做吃的,大姐还在缝衣裳。
原来白天赵诰来过一趟,送了只鸭子来,二姐正在炖鸭汤。
还说请门口的小乞丐带了信去给老五,等会老五也回来吃饭。
可是娄轻尘半点食欲都没有,她感觉浑身难受得厉害,好像骨头曾经错位过,现在正在恢复中。
娄老大和娄老二看她这么难受,都跟着着急。
“四儿,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朗中来看看?”
“不用,就是……昨天晚上跟人打了一架而已。”娄轻尘挠挠头。
“啊,打架,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轻易不要去惹事,打哪了让姐看看?”
“没事没事,输虽然是输了,不过我没事,对方也伤得不轻。”
“这就好,以后不许再打架了!”
娄轻尘扭扭脖子,面孔有些发烫。
她连忙把话题转到娄老五身上:“致远,学堂里最近可太平?”
娄老五道:“过两天夫子们要举行一个现场作诗赛,我也报名参加了,到时候一定好好表现。”
“好样的。”
娄轻尘拍拍他的肩,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哎,你们吃吧,我去睡了!”
只见她顶着个歪歪斜斜的发髻走出厨房后,娄家三姐弟都有些傻眼。
娄老大道:“四儿这是怎么了,感觉她很累,白天睡了一天还不够,?晚上还要接着睡。”
娄老二说:“看来她昨天晚上打的架打得很辛苦。”
娄老五颇为动容:“四哥为了我们这个家操碎心,去跟别人打架说不定也是为了这个家。”
唉,四哥啊四哥,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
两日之后。
娄轻尘的身子骨终于养回来些,同时她也接到君再来客栈小伙计的口信:娄真想回去当差,娄娇娇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现在姐弟两一筹莫展,不知该怎么办?
得,是该她出场的时候了。
娄轻尘出发前,在院子门口拦住了笑呵呵的赵诰:“赵公子,不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你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赵诰不解:“什么准备?”
“和我大姐双宿比飞啊?”
“……”
赵诰的面色蓦地涨出一片通红。
这孩子,小小年纪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知道害羞的。
轻咳了一声之后,赵诰压着声音说了句:“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不一直在等你的好消息吗?”
“行,放心吧!”
娄轻尘拍了拍他的肩,径直走出大门,去了君再来客栈。
客栈掌柜的看到她终于出现了,简直差点掉眼泪,跑上来就攥着她的衣袖:“娄公子,你给说句公道话吧,你大伯娄德天天这么闹,我这里还怎么做生意啊?
之所以不赶他们走,完全是看在你娄公子的面子上,今日你好不容易来了,就请你把他们带走吧!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娄轻尘笑着拍了他胸口一下:“别这样嘛掌柜的,他们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你稍候片刻,我上去告诉我大伯叫他别再闹了,每天乖乖地呆着。”
掌柜的听完目瞪口呆:“……”
看着娄轻尘一副轻轻松松上楼的样子,心道要是有这么好说话,那还是个病人吗?
想归想,给伙计使了个眼色:“跟上去瞧瞧,如果娄德再闹下去,今天非得叫他们搬不可。”
都已经吓走好几个房客了,这些损失,谁给他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