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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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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气显示为二十三度,有些冷,她这样子入眠,有可能会着凉。

    大脚一跨走上前,原本打算把累坏的她调整好姿势,却发现她的头发竟然是湿的,而她脑袋底下的被子,也因为头发滴下的水珠染上一片湿意。

    “你这样子吹冷气,小心头痛。”卢仕杰弯身推推她,却听到她发出一声咕味,眉头皱了下,继续睡。“嘿,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卢仕杰又叫了两次,但赵铃兰真的累坏了,竟然还挥手打他,试图赶走打扰她睡眠的人。

    “明天如果感冒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卢仕杰哼说,想痛快地洗澡睡觉,却离开床边没两步就不放心的回头瞪着床上的人。

    半晌,他重重一叹,捞过床头边的冷气遥控器,将温度调整到二十五度,接着走到浴室,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毛巾,才又回到床边。

    他坐上床缘,拉开毛巾,骨节分明的指,撩起赵铃兰柔软的发,用毛巾压干上头的水珠,一面回想刚才听到的消息—“光宗耀祖”在追求她,继而想起一个月前与朋友在pub聚会时的情况。

    男人聚会,免不了讨论“女人”这个话题,而当时聊着聊着,忽然就提起他家的小店员赵铃兰。

    其实当时聊天的内容他已经有些模糊,依稀只记得某个臭家伙说赵铃兰温温柔柔、秀秀气气,虽然外表与“美艳”二字有一大段的差距,但娶回家后绝对是标准的贤妻良母然后不知又是哪个混账说赵铃兰现在没有男朋友,不如将她把上,还要他不能恶意破坏别人姻缘之类的让他愈听愈上火!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忆“上火事件”之前因为赵铃兰无故疏远的态度而心烦,所以一直没空思考为什么会因为别的男人肖想她而上火。

    不过,现在的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分析,因为有个超级无敌霹雳棘手的红色危机等着他处理!

    卢仕杰望着赵铃兰的娇憨睡颇,手指轻轻把那些仿佛会阻碍她呼吸的湿发拨到耳后。

    “仔细想想,你长得虽然不艳丽,身材嘛值得商榷,但外貌却清秀好看,性格温柔体贴,又会煮饭做家事,这样的你如果没有男人追求,才真的诡异咧!”卢仕杰喃喃自语。

    所以“光宗耀祖”会喜欢她,并不是没有道理。

    难道要放人其他男人喜欢她吗?假如她被“光宗耀祖”追走,是不是就会向他辞职,离开台北,离开“温柔之乡”离开他们住的地方,搬到南投和那像伙共同经营这家民宿?如此,他不就要独自生活在台北,一个人孤孤单单照顾i温柔之乡”吗?

    愈想愈惊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行,他没办法忍受这些!她离开台北才二十多天他就受不了,何况是永远离开他?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

    他他要她一直留在身边!

    猛地,他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愣住。

    “我要她一直留在身边?为什么?”浓眉困惑的拧起。“因为她是生活中习以为常、不可缺少的店员兼妹妹?”却又隐隐觉得不对。

    应该不只是这样,而是牵扯到更深入的、他没注意到的情感

    是什么呢?

    抬手抡拳捶脑袋,但好半晌都没有一丁点头绪。

    “搞什么—”他直觉地暴吼出声,却只喊了三个字,蓦地想起睡梦中的赵铃兰,急忙把后面几字吞下肚,结果导致内伤,闷咳几声后,决定先暂时停止探讨自己的内心,以免无法大声发泄心声导致“走火入魔”

    不过,暂停探索并不代表他忘记“某人正在追求赵铃兰”这个红色危机。

    “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你拐走她!”卢仕杰掀牙咧嘴的低声说,丝毫没发现自己就像一只霸道的猛狮,正极力扦卫自己领域里的所有物,对其他“侵入者”抱持强烈的敌视态度。

    赵铃兰之所以能够免费住在这里,八成是因为“光宗耀祖”想追求她的缘故!哼,明天他非得问清楚在这里住宿的价格,然后替那小女人清账,无论住宿费多少他都会全数付清,一文不欠!

    因为有了成见,所以对方所做的一切都变成充满预谋的行为—卢仕杰正是犯了这项错误。其实,他只要静心思考,就能发现其中疑点: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与另外一个男人同睡一室?

    卢仕杰打定主意,心情顿时轻松起来。他放下毛巾,将赵铃兰打横抱起,来到角落的梳妆白前,拉开椅子坐下,把软趴趴的她安置在身前,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捞过墙上的吹风机,按下开关。

    吹风机开始奔奔作响。卢什水的长指在柔扮的发丝中穿梭。赵铃兰留的是一头及肩秀发,发色乌亮直顺,如丝缎般柔滑。

    “如果你把头发再留长一点,说不定会有广告商找你拍洗发精的广告。”

    他说着感言,将原本面朝右边坐在腿上的她,改成面向左侧,方便吹干她另外一边的湿发。

    几分钟后,终于大功告成。

    他把吹风机挂回墙上的挂勾,正打算把她安置回床上,却在看见镜子中彼此的身影时,忽然舍不得起来。

    怀中的她又软又小,睡得一脸安适,脑袋亲呢且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的肩窝处,嘴唇憨憨半张着。

    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从卢仕杰的心底汹涌而出。

    他发现,他喜欢这样。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唯一的海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唯一能够为她遮风蔽雨的男人。

    他面色更加温柔,圈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下额摩掌怀中女人的发顶,黑眸垂下,看着她安然的睡颇,鼻端闻着她沐浴后的清香,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脸颊,粗糙的拇指不时揉着她半张的嘴唇。

    “小东西,你怎么这么软”

    黑眸凝视着拇指下的嫩唇,脑袋里忽然又浮现模模糊糊的景象,好像是他压着一个女人,利用唇与手,不断地欺侮那个女人

    “嗯”忽然,像在回应他的绮丽幻想,赵铃兰发出娇柔的呻吟,嘴唇动了一动,小小舌尖吐出,舔了下压在嘴唇上的东西

    卢仕杰身体一僵,看见自己的拇指被湿滑的小玩意舔蔽而过,倏地起了反应。

    “啊”又是一声娇吟,埋在他肩窝处的脑袋磨蹭几下,暖暖的呼吸喷吐在他的颈子上,让他窜起一阵酥麻战栗。

    这次的呻吟与摩擦,仿佛是最甜美的毒药,蛊惑着卢仕杰,让他来不及细想,身体就产生行动,低下头,嘴唇颤抖的贴上她,细细的品尝着她,舌头描绘柔嫩唇瓣,顺着她微微敞开的缝隙,偷偷塞入一点舔着湿滑的嘴唇内缘。

    哗—

    一声刺耳的电子声响起,瞬间划破**迷雾,把卢仕杰拉回现实。

    是他手腕上的电子表。

    “靠!”他低咒,抱着赵铃兰迅速起身,回到属于她的双人床边,将她放上床、拉好被子后,踩着僵硬的步伐进入浴室。

    他双手撑在洗脸台的两侧,粗喘着气,瞪着镜子里鼻翼款张的男人。

    镜子里的男人,也充满欲望地回瞪他。

    柔软的唇。娇酣的呷吟。温软的身躯。属于她的香气。

    欲望来得又猛又烈,他做梦也想不到,只是听见她无意识的呻吟,只是拇指被她舔了一下,他的理智就随之溃散。

    他想要她。想要进入她。想要把她压在身下做乱七八糟—老天,到底怎么回事,他竟然对她产生这样的念头?

    他喜欢**、喜欢享受**的欢愉没错,但欲望一向只针对女友,从来不会搞七捻三,胡乱找对象发泄**,可是为什么对她却

    等等,他刚才想到什么?只针对女友?

    卢仕杰屏住呼吸。

    他的欲望只针对女友,而女友所代表的意思就是喜欢的人,想要亲密相处的对象

    他与镜中的人影对望,看见对方的表情从困惑、思索,到逐渐明朗。

    然后,他,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世间的爱情有很多种,有人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爱对方,有人却是经年累月渐渐产生感情,但又因为太过习惯那个人的存在,以为对方只是自己生活中日益重要的一部分,因而忽略“爱情”这件事。

    他就是这样。由干太过习惯,以为自己始终把她当妹妹看待,却未曾察觉这种感情在时光的流逝中已产生变化。

    这次她在台北躲避他是个导火线,出走则是火苗,两者合力把“习惯”炸破一个大洞,让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情感流溢出来,让他忽然对她出现这么多的情绪,觉得她好可爱,想要她瞅嗽自己,不满她对其他男人小鸟依人,以及刚才想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念头,甚至是更早在pub听见朋友“肖想”她而喝闷酒,一切的原因全是因为自己早已对她萌生情芽!

    “真蠢,我怎么这么迟钝?明明谈过两次恋爱,竟然还像惜懂无知的小表一样!”他有些意外自己对她的情感,但是并不排斥,反而有种解开谜团的喜悦。恋上赵铃兰的感觉并不坏,这样他可以更顺心而为的干扰“光宗耀祖”追求她,并找机会问她对自己的感觉。

    若她对自己有意思,他们就可以很迅速的快快乐乐在一起;如果她没意思,他可以很不要脸的利用自己老板兼同居者的身分对她死缠烂打。

    不过,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了,现在他必须面对的是—

    卢仕杰深吸口气,脱去一身衣服,转开莲蓬头的冷水钮。

    这晚,他痛快地洗了一场冷水澡。

    原本卢仕杰计划了一连串旅游活动,却因为赵铃兰发酸的双脚无疾而终,所以他把体力消耗在跑步上,早上跑,晚上也跑,一天两次,一次一个半小时,体力好到不可思议。

    除了跑步以外的时间,他都跟在赵铃兰身后转,跟着她帮忙民宿里的一些琐事,积了满肚子怨言。

    “干嘛帮他做这些事?”一手撑在浴室门框上的卢仕杰,双眉之间打了好几个结。

    “我们吃住都免费,帮忙做一些事情也是应该的。”赵铃兰拿着马桶刷,刷洗着白色马桶。

    今日“水之屋”的客人退房后,赵铃兰就自告奋勇要帮忙打扫“水之屋”的环境,她刚才已经与另一位打工小妹把屋内的木质地板打扫干净,并把床单、被套、枕套全数换新,现在正独自清扫浴室。

    卢仕杰撇嘴,低声抱怨:“已经付了住宿费,我们就算是客人,哪有客人还帮忙打扫的道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全含在嘴里,她听不清楚。

    “没什么。”卢仕杰闷声回答。他才不要让赵铃兰知道他已经付了住宿费,以他对她的认识,若被她知道了,绝对会还他钱!

    这女人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家里的水电费、生活杂费她都会仔细记录下来,然后与他各付一半。他曾经说不必如此,全部的帐算在他头上就好,可是她不肯,害他得利用“调薪”作为借口,提高她的薪资。

    喔,原本他是用“整理家务费”这个名目替她加薪,但她义正辞严的说:他已经没有向她收取租屋费,所以帮忙整理家务是应该的,害他不得不摸摸鼻子撤销这条项目。

    就告诉她三楼空着也是空着,她搬来受惠的反而是他,干嘛还与他计较金钱这种小事,他是那种看起来很吝贵小气的人吗?

    赵铃兰偷偷顾了眼填满门框的卢仕杰,发现他正用深沉又难以忽视的灼热目光看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最近,两人相处的时候,他都这样看她。这样的眼神让她手足无措,仿佛他的视线穿透衣衫一寸一寸吞噬着她的肌肤,使那一晚的记忆更加深刻

    噢,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她?她的手虚软得就要抓不住刷柄了!

    “你的脚好点了没?”突然,卢仕杰开口。

    赵铃兰转身背对他,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好很多了。”

    从竹山回来之后的两、三天,她走路就像老太婆,缓慢无比,甚至得扶着栏杆才能爬楼梯。如今,虽然大腿内侧仍有些酸,但比起先前已经好太多了。

    “那么今晚要不要逛夜市?”

    “逛夜市?”马桶刷洗完毕,按下冲水钮后,她清洗双手,与卢仕杰一同走出“水之屋”打算告诉李光耀可以进行消毒作业

    “去埔里夜市走走或者你还想休息?”

    赵铃兰瞄了眼身旁的男人,心里有些愧疚。

    唉,他明明安排了一堆行程,列出一张计划满满的清单,却因为她的缘故而取消,成天陪她窝在民宿里游荡。

    想当初他是多么兴奋期待要带着她大玩一场,然而假期已经去了一半,他们出去玩的次数才那么一次,如今距离回台北的时间只剩下两天

    “好啊,我们去逛夜市。”她说。

    他们走进民宿主屋的大厅,站在柜白前的李光耀听见赵铃兰如此说,抬起头问:“你们要去夜市?”

    “嗯,光耀要一起—唔—”嘴巴被一只大掌遮住,背脊贴上一堵炙热的胸膛,她被卢仕杰按在胸前。

    卢仕杰低头瞪着身前的女人,气她的不解风情。

    她不想和他相处吗?还是说她其实想和“光宗耀祖”出游?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说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罢,他才不要他们有“两人世界”的机会,也不想在逛街时身边有这么一颗威力强大的电灯泡!

    唉,他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几天总是想问,但一向强悍的心却总会在要紧时刻儒弱起来,让他完全没胆子开口,就怕听到坏消息。

    想不到刚强如他,居然会这么无用

    卢仕杰在心中挫败地叹气三十秒,立刻重新整理好思绪。

    “我打算骑摩托车去,多一个人载不下。”他一边说,一边放开赵铃兰。

    “摩托车?”她疑惑地看向他。

    “开车不方便。”

    李光耀绕过柜台,走到赵铃兰身前。“你们要去埔里夜市吧?那里有停车场,停车很方便—”

    “我、要、骑、车。”某人坚持,把赵铃兰拉到身边。

    李光耀对卢仕杰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总觉得卢仕杰最近好像很防备他靠近赵铃兰。难道是担心他说出被逼着收下住宿费的事情?他都已经发哲不会告诉赵铃兰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真不明白卢仕杰干嘛坚持付住宿费?都说了那木屋是免费提供朋友住

    “需要使用我的机车吗?”他转回柜台里,打开抽屉拿出机车钥匙,腾空丢给卢仕杰。

    “多谢。”卢仕杰一把接住,塞入裤子口袋。

    “车厢里有一顶安全貌,另外一顶在我休息室的架子上。铃兰,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顶吧?”

    “我知”

    卢仕杰一掌压在赵铃兰的脑袋瓜上,让她转过头看着他。

    “赵铃兰,你不是说下午四点要把棉被收起来?”

    对哦,早上的时候她把棉被拿出去晒太阳。

    “走不走?”如果不想走,他也会架着她离开。他不喜欢听他们说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情。”好。”赵铃兰点头,在卢仕杰转身离开,而她急于跟上他的脚步时,还不忘交代:“光耀,水之屋的浴室打扫完成,可以进行消毒了”

    埔里夜市,一半吃的,一半逛的与玩的。

    抵达夜市之后,卢仕杰拉着赵铃兰先把肚子填饱一半,然后开始一摊摊看下去,不时买几样能够随手拿的吃食,劝班边吃边玩

    他们逛衣服摊、鞋子摊,以及其他贩卖零碎东西的摊位。赵铃兰还替卢仕杰买了一个据说能吸水的陶瓷杯垫,让他摆在工作室的桌上。

    他们也玩套圈圈、丢沙包、打弹珠、射气球,花一百块玩戳戳乐,得到一堆毫无用处的小玩意。

    生活中有一些事情,倘若一个人独自执行,总会觉得没意思,甚至会认为自己在浪费时间与生命。可是一旦有某个人陪你一起完成,原本毫无意义的行为,顿时会充满意义,甚至乐在其中,甘愿当个傻子。

    两个多小时后,卢仕杰左手提着一包水果和装着两只鱿鱼的袋子,右手扣在赵铃兰的腰上,双双走出夜市。

    埔里夜市的人潮没有士林夜市来得夸张,但为了避免走失,在进入夜市不久后,他的手就趁机圈上赵铃兰的腰,尽管外表故作自然,其实心底好紧张她会不会尖叫着推开他,或者干脆赏他一巴掌。

    幸好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她甚至乖乖的给他撞者,这让卢仕杰开心到要飞起来,更是用心保护身边的小女人,不让她被人群挤到。

    赵铃兰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的举动,只是看着卢仕杰坦然的模样,就觉得开口要他放开自己,好像有点小家子气,更何况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正确来说,应该是她好喜欢被他扣在身边、被他保护的滋味。

    她的心里甜甜的,像吃下一罐子的蜂蜜,连空气都带着甜腻腻的气息。

    “坐一下,等你喝完再回去。”走出夜市,卢仕杰在停车场敖近找到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

    赵铃兰点头,急急忙忙喝起饮料,就怕耽误时间。

    “喝慢点,又不急。”卢仕杰好笑地拍拍她的脑袋,接过她手中装着杂七杂八东西的袋子,翻看着里面那些奇怪的玩意。

    “美少女战士?”他拿出一个头上绑着两颗金色丸子、身穿水手服的粗糙小模型。

    赵铃兰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也知道美少女战士?”

    “为什么不知道?”他肩膀一耸,把模型扔回袋子里,又掏出几张游戏卡,上头所画的人物全都穿着水手服装。这些都是玩戳戳乐时得到的,为什么他们都戮到美少女战士?

    唉,花一百元戳十个洞,得到十个毫无用处的玩意。要是在平时,他绝对会认为这是最最无聊的行为,不过今天他却非常爽快地让老板赚走一百元,还快乐无比。他真的傻了。

    “看不出来”

    “什么”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看美少女战士。”

    “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正看的是我老姊,我只是偶尔经过电视机顺道瞄一眼。”他这么富有男子气概,怎么可能看那种女孩子才会看的卡通。

    “那刚才那只模型人物叫什么名字?”吞下最后一口珍珠,赵铃兰极富求知欲地问。

    “月野兔,变身成月光仙子,代替月亮惩罚你。”

    “这个人呢?”指着其中一张卡片。

    “海王满,会拉小提琴,是海王星战士。”

    “那这一个呢?”

    “天王遥,是赛车手,变身成天王星。这个是火野丽”他认真地逐一解释卡片里的人物。

    “噗”赵铃兰捂住嘴,双肩不停抖动。还说只是瞄一眼,明明就清楚得很,甚至比她还要熟悉里头的人物。

    “女人,你涯我?!”把卡片寒回袋子里,他伸手勾住赵铃兰的顶子,一手捏住她的鼻头,代替月亮惩罚她!

    “对、对不起啦—啊—别弄—饮料要倒了—”

    “说谎,饮料都喝完了!i

    “好啦好啦,我不会和别人说你以前喜欢看—”她趁隙站起身,想要逃离那双搔着她腰际的手。

    卢仕杰敏锐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让她跌入自己怀里。

    一瞬间,两人都安静下来。

    他们看着彼此,视线被对方吸引住。

    他低头,她仰头,眼里只有对方的身影,一股难言喻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赵铃兰咬了咬下唇,深吸口气,凭着一股冲动凑近卢仕杰,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紧接着身体一扭,脸颊发烫地离开他的怀抱,快步往停车场走。

    她一生的勇气全使用完了!

    卢仕杰心头一震,征愣整整十秒才回过神,把赵铃兰的饮料杯胡乱寒入塑料袋,迅速追上她,略嫌粗鲁地把她拉入怀里,抬起她的下额,火热的唇覆上她的唇。

    纯粹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她的背脊被他健壮的手臂紧紧扣抱住。她发出一声嘤咛,他的舌趁隙钻入温暖潮湿的口腔里,舔绕一圈,最后勾起她的丁香小舌,教导她男女唇舌相接的甜蜜技巧,并得到她羞怯生涩的响应。

    半晌后,他粗喘着气。嘴唇松开她。一双黑眸晶亮无比,宛如夜空里是摧璨的星辰熠熠全辉。

    “嘘,别胡说!”做母亲的有些尴尬,快快把孩子拉走。

    原本脑袋还迷迷糊糊的赵铃兰,因为这一小段对话猛然回神,害躁不已的把脸埋入卢仕杰怀里。

    天啊,好丢脸,好丢脸,役脸见人了!她怎么会、怎么会

    “不要笑啦!”抡拳捶了下某人硬硬的胸肌。

    卢仕杰心花朵朵开,低笑着握住捶打他的柔芙,低头咬住她泛烫的耳壳,嘎哑的说:“我们回去再继续。”

    然后,他牵着她来到停放机车的地方,把满手的袋子挂在脚踏垫前的钩子上,掏出钥匙,从车厢里拿出鹅黄色安全帽帮她戴上,看见她害羞低垂的眼以及通红无比的脸,又忍不住啄了口她的唇。

    她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可爱?这是犯规!

    他戴起另一顶安全帽,发动机车,等赵铃兰坐上后座,探手往后一伸,拉过她原本抓在车尾的手,让她改抱住自己的腰。

    “抱我!”他霸道的说,在机车发动后,当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背脊上时,决定以后耍常常骑机车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