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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里大难不死回来以后,接连几天,莫倾饶的心情都闷到极点。
班宁绿在躲他!
明明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他们却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更别提像之前一样一起吃晚餐。
只要他待在家里,班宁绿就会窝在房里;他每次出门回来,随便抓个下人来问,就知道他前脚刚出门,班宁绿可能后脚就会出房门用餐、散步,东晃晃、西晃晃的。
不管是不是他太多心,莫倾饶确定他不喜欢班宁绿忽然疏远的态度!
上午九点,莫倾饶知道班宁绿这时候通常已经起床,他准时开车出门,算准了班宁绿会下楼吃早餐,顺便大方给她一点缓冲,让她吃饱后还有时问放松一下心情。
将车随意停在家门不远处,莫倾饶以步行的方式溜回家,果不其然看见班宁绿出现在客厅,与站在梯子上正擦拭电视柜的如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他蹑手蹑脚上前,打算给这个没事故意躲他的女人一个惊喜,也让她来不及反应无处可逃。
莫倾饶离班宁绿还有几步之遥,看见如仪不小心手滑,实木雕刻的龙形摆设眼看就要砸在班宁绿头上,他不假思索冲空前,将班宁绿一把护在怀里;抬起手臂替她挡下当头横祸。
意外发生太突然,如仪傻住了,班宁绿也愣在莫倾饶怀里,当班宁绿反应过来后,因为不知道莫倾饶有没有哪里受伤,她仍然一动也不敢动“你还好吗?”
柔柔的嗓音流露浓浓的关心,莫倾饶顿时感觉手肘处的剧痛舒缓不少,但他不介意在此时示弱“不好!”班宁绿心跳漏了一拍“你伤到手了吗?”
莫倾饶轻嗅着班宁绿身上淡雅馨香,还不想太快松开环抱着她柔软身躯的双臂“嗯!我可能骨折了,说不定连骨头都碎了。”
班宁绿又是一愣,正质疑莫倾饶是不是太夸张时,无心闯祸的如仪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哇哇大哭了起来!
“二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怎么办?骨头碎了,手是不是也就断了?天哪!怎么办?怎么办?”如仪在梯子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如仪,骨折不会死人,也不会导致残废,你冷静一点好吗?”煞风景的哭声纠结了莫倾饶的眉头,没好气地说完,他低头对着班宁绿轻声说道:“我是为了你受伤,你要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
班宁绿抬头对上莫倾饶一脸痛苦,却似乎闪烁着晶亮的眸色,她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班宁绿的第六感果真算是敏锐,她除了负责带莫倾饶去医院之外,接下来还得负责帮他按摩、递水,甚至还得伺候他吃饭。
“你是故意整我的吧?”班宁绿忿忿将刚切好的芭乐塞进莫倾饶大张的嘴里。
“我哪有?”莫倾饶半躺在床上一脸无辜,嘴里塞了块芭乐,他说话有些语焉不清:“你刚才也听见洪医生说的,我左手严重骨折,这阵子一定得好好休养。”
“洪医生?他不是你好朋友吗?谁晓得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耍我?”班宁绿明知莫倾饶嘴里的芭乐还没咽下,硬是又塞了一块进去。
莫倾饶苦笑着接下班宁绿“殷勤”的喂食,不禁暗暗佩服她的精明,刚才在医院,他的确有用眼神暗示洪广荣把他的伤势讲得严重一点。
努力咀嚼塞满嘴的芭乐,莫倾饶赶紧阻止班宁绿紧接一波的快速喂食法“够了、够了,我吃不下了!”
“很好,那你休息吧!”
班宁绿正准备拍拍**走人,莫倾饶连忙拉住她手腕“等等!”
班宁绿刻意忽略从手腕窜入心窝的温度,自从那夜在山里被莫倾饶吻过以后,她心里一直有很瞥扭的感觉,明明她是被偷吻的那方,她却心虚地不敢面对偷吻的莫倾饶。
她班宁绿曾几何时像个“卒仔”似地躲一个人?她不是生气莫倾饶的举动,也没有因此讨厌莫倾饶,但就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偷去初吻还不生气、不讨厌?
她摸不透、看不清她到底哪里不对劲,比觉得只听见风声,看不见风的影踪还让人心烦意乱!
“你又要干嘛啦?”她佯装不耐,视线始终飘移着,不敢落在莫倾饶身上。
“我要你”莫倾饶暗忖着该怎么将班宁绿多留下一秒,却苦思不着好理由,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我要你帮我洗澡!”
“什么?”班宁绿顿时呆若木鸡。
“呃我是说,我要你帮我洗头。”莫倾绕恨不得咬断愚蠢的舌头,向来辩才无碍的他,怎么会突然口抽失言呢?幸好稍微硬拗一下,还能把话转回来“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自己洗头,你不介意再帮我这点小忙吧?”
班宁绿咬着下唇,显得很犹豫,其实帮莫倾饶洗头是件小事而己,何况,就名义上而言,她是莫倾饶的准继母,她大可不必扭扭捏捏;甚至她可以边帮他洗头,边传达她爱屋及乌的理念,说服莫倾饶敞开心胸好好去爱一个人不是吗?
没错!她收了莫雷的酬劳,当然要尽心尽力扮演好她的角色,她向来自傲的冷静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可以让一个偷吻弄得不分轻重呢?
班宁绿深吸了口气,试图忽略狂乱的心跳“走,到浴室去!”
莫倾饶万万没想到班宁绿还真的会答应,他本来已经在思考其他能留下她的方法,不过,既然班宁绿愿意充当洗头小妹,那他也乐得大方享受她的服务。
爽快利落地脱掉上衣,莫倾饶坐在浴白扶手上,顺道把洗发精丢给班宁绿。
班宁绿面色僵硬,拿着洗发精呆站在浴白旁“只是洗头而己,你干嘛脱衣服呀?”
“你毕竟不是专业的,等一下泡沫、水滴溅湿我的衣服,我反而难受。”莫倾饶相当理直气壮。
班宁绿忍不住耳根子发烫,想她好歹有丰富的抓奸经验,男男女女半luo或全luo的景象,她最少也看过不下百次,面对莫倾饶精壮结实的luo背,她却羞得想夺门而出,会不会有辱她征信社社长的颜面?
迟迟等不到班宁绿动作,玩心大起的莫倾饶出声催促:“你在发什么呆啊?”
“我”班宁绿正想干脆投降一回算了,浴室外传来莫倾狄的声音。
“饶,你在洗澡吗?”
浴室内的两人不约而同瞪大了眼,莫倾饶反应迅速地跳下浴白,用没受伤的右手捂住班宁绿的嘴。
莫倾饶大大的手掌不仅盖住班宁绿的嘴,连带也捂住她的呼吸,她在缺氧前用力扯下他的大手。
班宁绿杏目圆瞪才想抗议之时,莫倾饶将她压制在墙边,俯身靠在她耳边悄声地说:“如果让人发现我们两个单独在一间浴室,我又刚好没穿衣服,你认为谁会相信你只是单纯要帮我洗头?”
“你也知道这样很容易惹人误会,你还要我帮你洗头?”班宁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这个姿势使她被迫靠在莫倾饶赤luo的胸膛上,他炽热的体温己经让她快要窒息,喷洒在她耳边湿热的气息更害她浑身发热难受!
如此贴近的距离,莫倾饶当然不可能没发现班宁禄的脸红心跳,一张又羞又恼的小脸,让他不由着迷。
“老实说那晚你没有睡着,对吧?”他嘴唇贴着她耳畔,呢喃似地问。
班宁绿心头一惊,难得的惊慌失措“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在山里那晚我吻你的时候,你根本还没睡着对吗?”虽然用的是疑问句,莫倾饶的语气却很肯定。
想不到莫倾饶会这么直截了当,班宁绿热辣着脸,霎时无言以对。
“不然,那天之后,你为什么开始故意躲我?”莫倾饶又逼近她几分。
“别这样”两人之间几乎零距离紧贴,班宁绿手足无措,只好求饶。
“你还没回答我,你知道我偷吻你对不对?”莫倾饶明知故问:“那天你并没有把我推开,假如我现在又想吻你,你会拒绝吗?”
莫倾饶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不待班宁绿回答,他便猛然攻占了她的嘴唇。
这软嫩的触感他不陌生,那晚偷吻之后他念念不忘到现在,早就渴望像现在这样放胆狂妄的探索汲取。
理智告诉班宁绿该立刻推开莫倾饶,但她又怕被外头的莫倾狄发现他们,所以不敢大动作阻止莫倾饶铺天盖地的热吻。
班宁禄的小手无助贴在莫倾饶宽厚的胸膛上,那方攻势强烈的火舌搅弄得她思绪涣散。
莫倾狄敲敲浴室的门“饶,你洗好澡,打电话到公司给我,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和日本染料商的合作企划。”
“好。”莫倾饶分神回应,顺便让班宁绿有喘气的时间。
侧耳听着房门开启,又再度被关上的声音,确定莫倾狄已经离开之后,莫倾饶又继续大啖班宁绿糖心般甜美的唇瓣。
莫倾饶太过狂热的唇舌,掀起班宁绿全身细胞颤栗,她不敢相信他的夺取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她气喘呼呼地推开他“要玩也要有分寸,适可而止就唔!”
很显然的,莫倾饶还认为不够,当然不可能说停止就停止。
莫倾饶一手扣着她的脑功,一手锁住她的纤腰,饥渴的旅人一旦发现甜美甘露,便无法自制、需索无度。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细细品尝她口里的芬芳,灵活的舌头在班宁绿口腔放肆嬉闹、没有分寸,一如莫倾饶看来不知轻重,实则比任何人都刁钻精明的个性,每一分探索都是蛊惑感官的挑逗。
班宁绿柔软的舌尖被他勾弄得不知所措,全然拿他没辙,他不留余地的进攻令她无处可退,想抵挡反攻,又偏偏不是莫倾饶的对手,反倒陷入更缠绵的纠缠。
莫倾饶那天为什么偷吻她?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她没有当下推开莫倾饶,她也想了很久。
莫倾饶就像是一阵莫名其妙的风,甚至比风还让人费解,他想探出她的底,她也想摸透他的心思,如同她明知风是捉摸不定,她依然想从其他地方看出端倪。
严格上来说,如果有人告诉她衣柜里有鬼,她是那种即使害怕,也要一探究竟亲眼见识的人,好歹要知道那只鬼的长相,再来决定她应该有多恐惧。
莫倾饶似粗心又似细腻,比风难懂,又没有鬼怪可怕,使她想一较高下之余,又忍不住想逃避,后来发现他比风亲近,比较像只嘴硬心软的小魔怪时,她更不排斥和他接近;其实,在莫倾饶早些时候,总是有意无意试探,却被她挑衅得为之气结,但依旧不屈不挠想套她的话,她就感到很有趣味了。
从台风夜那晚,他没有说出口的善意,到隔天意外冲下山谷,他坚决不丢下她一个人
她可以将这些解读成莫倾饶是善良、讲义气的人,可当他偷偷亲吻她的那一刻,她心跳加速,虽然惊讶,却意外不讨厌这阵风的吹拂。
她感觉这阵风没来由地吹乱了她思考的步调,还招惹了她习惯镇定的心湖,泛起了一片大面积的波澜,所以她顿时脑袋空白,和现在一样,四肢和大脑都欲振乏力
莫倾饶不停止汲取班宁绿的呼吸,贪心地决定更进一步试踩班宁绿的底线,锁在她腰际的手掌大胆溜进她衣摆,在她滑嫩的背脊上滑冰似地溜达。
她背部的肌肤比他想象的还细致,莫倾饶无法过止想探询更多的渴望“告诉我,那天你没有真的睡着,对不对?”他的唇抵着她的,气息不稳地问。
“是不是我承认了,你就会放开我?”班宁绿的呼吸比他还混乱,狼狈发肿的嘴唇红艳,显得更妩媚性感,莫倾饶的手指一直在她内衣扣子处轻轻徘徊,她的心窝莫名骚动难受。
“所以你承认了?”赞赏似地,他伸出舌尖舔舔她嘴唇被侵略过的痕迹“你承认你知道我吻你,你却没有推开我,是因为对我的吻有感觉?”
“我没有这么说。”班宁绿星灿水眸掠过一丝慌乱,是心虚,也是因为内衣肩带忽地一松“莫莫倾饶,你不可以”
“这时候我比较喜欢听你叫我饶。”他在她唇上啄了一记“既然那天你没有推开我,现在不用把我推开,知道吗?”管她知不知道,莫倾饶还是先夺取她的嘴唇再说。
这次,他的吻又轻又柔,像微风轻拂,滚烫的唇却有着足以燎原的温度,禁锅着班宁绿后脑的大手缓缓来到她面颊,拇指轻婆娑在她靡颜腻理处爱不释手。
奇异的电流窜动血脉,掀起一阵不知名的颤栗,班宁绿本能地弓起身子,本想咬住下唇阻止欲从喉头奔出的喽咛,不料,啃住的是莫倾饶炙人的唇峰。
她无心之举惹来莫倾饶轻笑,引起他想更猖狂的撩拨。
班宁绿双腿发软,无助地攀着莫倾饶健壮的手臂,如此敏感,害她再也抑不住破碎的娇喘,她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莫倾饶好心地放开被他纠蕴许久的丁香小舌,转攻向班宁绿细白的耳垂,张口便是贪婪的吸舔;他大发慈悲让那双奶油般可口的红唇休息,所得到的好处,除了能品尝班宁绿弹牙的耳珠,顺便在班宁绿白皙的颈项上留下造访的印记之外,还能帮助声声诱人喘息毫无阻挡地回荡在整间浴室,开欧一场听觉飨宴的序幕。
“嗯唔”耳畔湿热的呼吸,下滑至细致敏感的颈间,班宁绿感觉好像快要融化,脑袋昏沉沉,身体却轻飘飘的“你、你总问我为什么不推开你,那你呢?你为什哼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你要我大胆去尝试的,不是吗?”她肌肤该死的滑嫩身上的淡雅的芳香该死的对味纤瘦却饱满的身材该死的惹他血脉贲张!
“我什么时候说过?!”上衣和内衣被莫倾饶迅速脱掉,班宁绿瞬间倒抽一口气“你、你疯了吗?”
莫倾饶抓住她双手,将她压制在墙上,放肆盯着眼前艳丽青光“不是你说感情的事没有原因、毫无道理可言?你不是叫我试着投入感情,不顾藩篱、不管身分地位,甚至年龄鸿沟的?”
“我是说过,但是”那双俨然准备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太热辣,班宁绿羞得不敢看他。
“我也很困惑,和你一来一往的攻防战中,本来我只对你有些欣赏”他改用一只大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桎梏在她头顶上“后来你与风对峙,那固执的模样傻得很顺眼,认真的表情更是嚣张地占据我的脑海,结果,你原本令我不悦的傲气和过分冷静,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反而别有韵味,然后就顺理成章这样啰!”
什么?班宁绿正被他手指邪侵的挑逗弄得意乱情迷,还得费心理解他似告白又像解释的话语,要不是她心神混乱,她可能会在额头上画三条线黑回应他草率的结尾。
虽然脑袋乱糟糟的,不过她训练有素的分析能力尚余两、三成,这男人刚才说到的“欣赏”、“感情”、“占据”这几个关键字组合起来,答案呼之欲出,她却更不知所措了。
莫家次子敞开心胸,决定尝试真感情,是她完成部分工作的一个好消息,男未婚、女未嫁,甚至讲单纯的男欢女爱,她和莫倾饶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所接受的委托还没结束,她目前还是莫倾饶准继母的身分,这、这不是有点脱序吗?
班宁绿试着拉回游离的理智,莫倾饶却偏偏要在此时火上加油,猝不及防扯下她及踝的长裙,直接贴上她大腿的手掌不规矩的游移,所到之处一片火热。
一个存心要玩火的男人,当然不甘于只看见零星的火花跳动。
“嗯啊”班宁绿感觉全身酥麻,下腹隐隐约约一阵骚动,沁出汩汩热意、情难自抑“别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莫倾饶明知故问:“因为你是我爸的女人?是因为你怕泥足深陷?还是以上皆是?”
“你哈唔”班宁绿的手搭在他的头颅上,可无力的手劲倒像是软软渴求着莫倾饶切勿离去。
“你跟我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不敢确定,但我根本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你是我爸的女人,所以我才敢放任自己对你动心,至于泥足深陷这点说实话,我老早就想把你狠狠抛进泥沼中,看看你是否还能保持那副天塌下来也无妨的从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煞风景,他把话说得婉转,没有直接戳破一切。
虽然莫倾饶现在知道,班宁绿也是个会让欲望摆布而不知所措的女人,但,因为主导这一切的人是他,他很骄傲也很满足,看着班宁绿自然不造作的天生娇媚,女人中的女人,他肯定她当之无愧!
班宁绿头昏脑胀、有口难言,一张俏脸热辣辣发烫。
“你怎、怎么可以”
班宁绿未尽的话落在莫倾饶了记热吻之中,他用火舌肆虐她想多话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