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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睩,我对你动了心,我爱上你了。
然后,是覆在唇上的温热。
“那又如何?你的动心、你的爱,我承受不起。”那时,她是这么回答他的。
“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你能承受。”他却不在意她的冷漠,自信却又温柔地笑着。
那样的笑在她眼里太过刺眼,心头涌起愤怒,只是咬牙忍下,对他采取漠视。
曾经,他对她是那般不屑一顾,如今却说对她动心,说爱上她?
呵,他以为一句动心,一句爱,就可以解决一切?就可以抹掉他过去对她的伤室口?
还是以为她会因为他一句动心就满心欢喜?因为他一句爱就叩头谢恩?
什么动心,什么爱,她不需要!
她只要了断一切,彻底忘掉他,忘掉对他的爱与恨。
苏曼睩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再成为以前那个爱得痴傻可怜的苏曼睩,也绝不会再让以前的事重演。
冷着眸,面对上门来的水兰儿,她冷淡地开口“水姑娘,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稍早她和碧落刚到买下的店铺没多久,水兰儿就找上她。
对水兰儿的出现,苏曼睩一点也不意外。
将碧落留在店铺,她找了间茶楼坐下,等着听水兰儿想跟她说什么。
水兰儿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曼睩,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人不一样了。
当年她到严家求苏曼睩成全,口里虽说是求成全,她的态度却是盛气凌人,那时面对她的恳求,苏曼睩虽然神情镇静,眼里的悲痛却瞒不过人。
现在的苏曼睩却是冷漠高傲,望着她的眼神淡然锐利,宛如一柄利刃,水兰儿不禁觉得心头起了寒颤。
“我、我只是想为当年的事跟你道歉”水兰儿低着头,略微吞吐地说着,脸上有着苦涩“非玺只是把我当成妹妹他只是因为他娘亲的关系才对我好,当年我跟非玺根本没什么。”只是她仍是爱上那个男人,心里有了渴望,想要得到他。
可是她终究是自作多情了。
严非玺虽然为她赎身,带她来到东北,可也只是让她回到南夷,嘱咐她好好生活。
严非玺对她一宜是以礼相待,从没有任何逾矩,可是她心头仍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这两年他一直未娶妻,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特别好,她以为自己仍有希望。
那晚在阿慕达,她却看到他对苏曼睩的不同水兰儿承认当她看到苏曼睩时确实惊愕,可让她更愕然的是严非玺。
她从没看过严非玺这样对一个女人,而且他看苏曼睩的眼神是愤怒炙热的。她印象里的严非玺一直都是放荡不羁的,对任何事都是漫不经心,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在意一个人。
那人,还是曾被他休离的妻子。
那一刻水兰儿就知道自己该死心了,这个男人终究不属于她。
“对不起,我一直欠你这句话。”水兰儿将歉意说出口。
对水兰儿的道歉,苏曼睩却是冷漠,口气平淡地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错的人不是你。”她也从没记恨过她,她所有的怨和怒只针对一个人。
没想到苏曼睩会这么说,水兰儿不禁讶异抬头。
苏曼睩却不想多做解释,站起身“至于你和严非玺的关系,我不感兴趣,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
“曼睩!”略慌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一听到是他的声音,苏曼睩的脸色更冷,长袖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严非玺快步地走向苏曼睩,眼里有着担心和焦急。
他当然也看到了水兰儿,这让他更不安。
当他听到苏曼睩说水兰儿当年曾找过她的事,那时他是愤怒的。可冷静下来后,严非玺明白错在自己身上。他不是没看出水兰儿对他的情,只是一直不以为意,加上那时候他只想闹事,让严家不宁,更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
可现在不同了,他想抚平苏曼睩的伤痛,他想疼惜她、呵护她,现在在他心里,苏曼睩比什么都重要。
“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到她身侧,他轻声问。
他的话引来了她的讥讽“怎么,我要去哪还得跟严公子你报备吗?”
“当然不是。”丝毫不在意她挑衅的态度,严非玺弯起眉眼,俊庞笑得温柔。“只是你一个人出门我会担心。”
苏曼睩冷冷望他,这些日子他对她总是好声好气的,不管她如何冷嘲热讽,还是给他脸色看,他都像没看见似的,仍是厚着脸皮缠在她身边,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消失过。
这让苏曼睩更觉恼火,对他的死缠烂打暗自恼恨。
他以为这样讨好,她就会原谅他吗?
不可能!不管他怎么做都没有用,她不会心软,永远不会。
可是面对他的笑容,苏曼睩却无法再说出刻薄的话。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她懂。
无奈地,她只能着恼地别过眼,咬牙道:“我不需要你担心。”却不知自己这模样在严非玺眼里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可爱又可人。
就算她对他冷眼苛刻也没关系,至少她肯理他,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他以前对她太坏,她现在回馒给他是应该的。
他可以慢慢等,等她心里的冰墙融化,等她不再恨他。
严非玺深深地望着苏曼睩,唇角的笑柔情醉人,只是目光移向水兰儿时,笑容微敛,转成疏远的礼貌。
水兰儿将他的神情全看进眼里,心头不是不失落的,可她仍是勉强自己扯出笑容,朝他开口“我只是想跟苏姑娘道歉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她默默垂下头,好一会儿,又抬头对他笑,这时脸上已有释然。“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下定决心接受达远的求亲了。”
达远是南夷族长,一直想娶她为妻,只是她心系严非玺,因此迟迟不同意,如今她是该接受那个一直等她的男人了。
严非玺也知道达远追求水兰儿的事。达远是他的表弟。
两年前他来到东北,外祖父母已不在了。知道娘亲去世,舅舅难过不已,直叹妹妹太傻。
严非玺和达远就是那时碰面的。他知道达远是个好男人。
俊庞勾起爽朗笑容,他真心祝福水兰儿“到时别忘了要请我一杯喜酒。”
“会的。”水兰儿微笑,瞄了苏曼睩一眼,再看向严非玺时眼里有了顽皮“倒是你,往后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了。”眼前这个苏曼睩可不再是当年那个温婉柔顺的女人。
“我也这么觉得。”严非玺点头同意,只是看着苏曼睩的眼神却是极尽温柔,显然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被怎样折磨。
水兰儿笑了笑,扫去心头的黯然,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朝苏曼睩轻点头,再没有任何留恋地,水兰儿转身离开。
楼下有一个男人在等她,她知道她的幸福就在那里。
严非玺当然也看到了站在楼下的南夷男人,方才走进茶楼时两人就打了照面,两个男人互相点头,随即各自望向自己的女人。
只是他心仪的姑娘可不像水兰儿那般好伺候——瞧,她这不就准备当作没他这人般走人了。
“曼睩。”严非玺拉住她。
“放开。”苏曼睩冷着眉眼,瞪着他的手。
严非玺乖乖松手,只是身体却往前挡住她的路,不让她离开,俊庞可怜兮兮地。
“你饿不饿?一起用膳好不好?”
“不好。”不用思考,苏曼睩直接拒绝。面对他她只会食不下咽。
她挪动步子,想往旁边走,谁知他也跟着移动,再挡住她的去路。这下苏曼睩有点恼了,冷眼瞪他。“走开,别挡路。”
“不要。”他却耍赖,然后又摆出委屈的模样。“都快近午了,我连早膳都没吃就出来找你了,就当陪我用膳好不好?”
更不好。他有没有吃早膳千她什么事?再说,她为什么要陪他?
“抱歉,我还有事要忙,严公子若想找人陪你用膳,愿意的姑娘多得是。”她冷冷道,脚步再往旁挪。
严非玺继续跟着挪,一脸无赖样。“可我只想要你陪。”
“严非玺!”怒火彻底被他激起,苏曼睩咬牙怒瞪他。“你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滚开!”
严非玺侧头想一下,俊庞仍是嘻皮笑脸地,对她轻佻眨眼。“那我不当好狗,我当坏狗,汪!”
没想到他的脸皮竟厚成这样,苏曼睩傻了眼,坐在四周偷看戏的客人都忍不住笑了。
“姑娘,你就陪他用个膳嘛!瞧瞧人家都愿意为你当坏狗了。”有人开口调笑。
“是呀!是呀!姑娘你就答应嘛!”茶楼老板娘也开口了,一双眼直盯着严非玺,谁教这公子俊得让人脸红心跳呢。“小子长得这般俊,要是我年轻个十几岁就贴上去了。”东北风情开放,女子举止也热情大方,这话出口当然丝毫不羞。
严非玺朝老板娘微笑,桃花茶眸却直勾着苏曼睩。“谢谢老板娘抬爱。不过谁贴我也不要,我只要曼睩。”
噢——这话一出,四周不禁吹起口哨来了。
苏曼睩又羞又怒,粉颜都红了,严非玺却是一脸无辜,也不在意自己的男人尊严,低姿态地求她。
“好嘛,陪我用膳好不好?我听仆人说你早膳也没用就出门了,我不吃没关系,不过可舍不得你饿肚子。”这么亲昵的话他毫不害臊地说出口,也不介意旁边有那么多人在偷听。
苏曼睩?着那些偷笑的脸,咬牙怒瞪他,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恼怒地坐回椅上。
藏住心头的得意,严非玺自然地坐到她身边。
苏曼睩瞪他,往旁边挪,谁知他也跟着挪近。
这个人她气得牙痒痒的,可四周那么多人有意无意地偷看,她又不好发火让人看戏。
咬了咬牙,她小声道:“离我远一点。”
严非玺很是犹豫地望着她,眼神无辜又可怜。“可是坏狗狗想离主子近一点。”
“你”“汪!主子别生气。”他很是可怜地瞅着她。
这人!这人苏曼睩想生气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你这无赖!”最后只能忿忿地丢下这句,然后生气地刖开脸不理他。
只要她肯理他,严非玺乐意当个无赖。
手肘靠着桌子,他支着颊,笑容满面地瞧着她。她的脸颊泛红,显然是被他气红的。
严非玺觉得她气恼的脸红模样真好看。
“公子,你点的东西来了。”老板娘动作快速地将菜端上桌,一边还不忘打趣“公子,小娘子得好好哄,可别惹人家生气了。”在东北这里,小娘子就是爱人的意思。
严非玺点头。“当然,我可舍不得她生气。”
谁是你的小娘子——苏曼睩差点冲口回这句,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发脾气,只得恨恨忍下。
而且他是什么时候跟老板娘点菜了?
苏曼睩转头看着桌上的菜色,干贝栗子粥、翡翠饺、糖醋黄鱼、素豆皮卷和木耳排骨汤——竟都是她爱吃的南方小菜。这可是在东北,这些南方食物可不常见。
苏曼睩一直吃不惯东北菜,此时看到熟识的南方菜,本来不饿的肚子竟觉得有些馋了。
可是他是从哪得知她爱吃的菜的?
看出她的疑惑,严非玺拿起筷子夹颗饺子放到她碗里,对她眨一下眼睛。“有心就能知道了。”
哼,巧言令色。
苏曼睩在心里嗤哼。
见这小俩口的模样,老板娘不禁掩嘴偷笑,也不打扰他们,上完菜就离开了。
见她不动筷,严非玺轻声催促。
“吃呀,东北的食物你不是吃不惯吗?我特地让老板娘准备几样南方菜,你尝尝味道,可能没那么地道,不过应该还不错。”
苏曼睩睨他一眼。“你早打算缠着我用膳了?”不然怎会没看他点菜,老板娘就把菜送上来了。
“是呀。”严非玺不否认,俊庞仍是笑嘻嘻的。“喜欢我特地请老板娘准备的这些南方菜吗?”
确实合她的心意,不过她可不会这样就对他好。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不管他怎么讨好都没有用。
“嗯,我知道。”严非玺一脸温柔,望着她的眼眸尽是纵容。舀碗栗子粥,轻轻吹凉后,才放到她面前。“吃吧。”
苏曼睩抿了抿唇,好一会儿,终于拿起汤匙,低头喝粥。
而他,则笑弯茶眸,心满意足地为她布菜。
至少,她肯吃他准备的东西,这样他就满足了。
苏曼睩开始忙香粉馆的事。店铺要重新装修,还有种植香料的技术,她得认真听唐家师傅的教导,并打算在东北雇几个熟悉种植香料的人,当然也得派几个苏家的人在旁边学习,此外还得思考要从苏家挑谁来管理香粉馆,至于伙计倒可以直接在东北找人。
严非玺则一直在她身边跟前跟后,嘘寒问暖,不管她怎么冷脸以对,开口骂他,就是赶不走。
久而久之,陌沙城的人大多都知道,苏家大姑娘要来东北开香粉馆,而且唐家的严公子看上苏大姑娘了。
也有人将在茶楼里看到的事说出,有人说,严公子对苏大姑娘多好,不管苏大姑娘的态度多恶劣,严公子都不生气,只顾着哄小娘子开心。
当然,严非玺在茶楼里说的情话也被传了出去,听得陌沙城里的姑娘心都融化了。
严非玺在陌沙城可是很有名的,多少姑娘心系于他,因此对苏曼睩是又妒又羡。
还有人特地到店铺看她,不屑地哼——明明长得也不怎样,也不知道哪里好了,竟让严公子死心塌地的。
听到这些话,严非玺笑咪咪地,眼神却是极危险,放话道:“对我来说曼睩什么都好。在我心里没人及得上她,所以别让我听见有人说她不好,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这话传遍整个陌沙城,让众姑娘气得咬手帕,可明白严非玺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苏曼睩面前多说什么。
苏曼睩当然也听到这些流言,对严非玺的话嗤之以鼻。
以前他连看她都不屑,现在却没人及得上她了?哼,虚伪!
这话她当然对严非玺说出口了,而严公子只是眨眨眼,然后摆出忏悔的模样。
“曼睩,我以前年少不懂事,当然看不到你的好,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你有多好,有多让人喜欢,喜欢得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这些花言巧语他说来毫不害臊,语毕,还在她脸上偷亲一口。
苏曼睩吓得伸手甩他一巴掌,气恼地怒瞪他。
谁知他却捂着脸颊想一下,把左颊送上门,眼巴巴地看着她。“亲右脸打右脸,那我左脸也让你打,你左脸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这、这无赖!
苏曼睩气得说不出话来,周遭则传来窃笑声。
她才想起这是在店铺,四周是装修的师傅,连门口经过的人都停下来瞧了。
“严非玺!”苏曼睩生平第一次气得想打人。
“你想打我吗?”严非玺吃惊,很是委屈地。“好吧,让你打,不过等你打过瘾了,小嘴得让我亲一口。”他垂涎地盯着那张诱人小嘴,她的唇香香软软的,亲起来像裹蜜的糖。
他的眼神太火热,丝毫不隐藏自己的邪念,苏曼睩羞恼不已,第一次抬腿踢人。
“噢!”被踢中小腿骨,严非玺痛得缩腿。“曼睩,你要踢人也先说一声。”疼呀。
“走开!”苏曼睩推开他。“别打扰我做事。”她忿忿抬眸,却见水兰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一名异族男子。
严非玺也看到了,朝他们打招呼。“兰儿,达远。”
水兰儿轻笑,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严非玺吃瘪,当然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严非玺这么死皮赖脸的样子。
可她不会难受了水兰儿眼含幸福地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你们怎么会来?”严非玺走上前。
“来请你们喝喜酒的。我和达远后天成亲。”水兰儿看向苏曼睩,诚心地邀请“苏姑娘,你可愿意来喝我的喜酒?”
苏曼睩微愕,她没想到离上次茶楼见面才一个月,水兰儿竟就要成亲了。
她看向那个异族男子,他的肤色黝黑,相貌朴实平凡,可看着水兰儿的目光是不隐藏的喜欢疼宠。
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是幸福的。苏曼睩不禁羡慕着水兰儿,脸上也扬起真心的笑容。
“恭喜你,我很荣幸参加你的婚宴。”
听到她这么说,水兰儿眼睛发亮,开心地笑了。“谢谢。”
严非玺用力捶着达远的肩,笑道:“恭喜了,抱得美人归。”
达远呵嘴而笑,没说什么,脸上的喜悦却瞒不过人。
水兰儿睨眼看严非玺,正要说什么时,却看到他别在腰间的香囊。“咦,这香囊真好看。”
翠绿的囊袋以绮织做成,绣着瑰丽的金色花纹,看起来雅丽而别致,她不禁好奇“这香囊是谁送的?”问是这么问,她却明白严非玺可不是会随便系上香囊的人,一定是他喜爱的人送的,他才会特地佩戴。
水兰儿看向苏曼睩,眼里有着疑惑,怎么瞧她都不觉得苏曼睩会送香囊给严非玺呀!
严非玺喜爱地摸着香囊,笑而不语,只是茶眸也望向苏曼睩,答案很明显。
觉得他们的眼神很诡异,苏曼睩蹙眉。
水兰儿忍不住开口“苏姑娘,你知道送香囊的含义吗?”
含义?苏曼睩一阳。
见苏曼睩这模样,水兰儿就知她不懂。她掩笑地轻咳一声,装作没看到严非玺投来的警告,坏心地开口“在我们东北,送男子香囊就是心仪这个男人,愿意嫁他为妻,就等着他来迎娶。”然后她指着达远衣带上佩戴的香囊——那是她送的。
什、什么?!
苏曼睩睁大眼,快步走向严非玺,要拿回他腰间的香囊。“还我!”
“不要!”严非玺闪过,拿起香囊藏在怀里。“这是你送我的!”
“什么我送你的!”苏曼睩气极,这种瞎话他也说得出口。“明明就是你抢走的!”老天,当时她竟要将香囊送给红发男人苏曼睩整个窘了。
她根本不知道在东北香囊竟是另有含义的,要是知道她根本不会送人,更不会让他拿走!
“严非玺,抱香囊还给我!”顾不得旁边有人,还有什么不理他、冷淡对待的准则——即使她的冷淡对他的厚脸皮毫无作用——总之,苏曼睩什么都忘了,她现在只想把香囊抢回来。
“不要,你都送我了就是我的!”他强辞夺理。
“我根本没送你!还来!”苏曼睩追着他。
“不管,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他任她追,俊庞尽是张狂的笑容,尤其见她对他生气了,严非玺整个好满足。
“不然你让我亲一下。”他指着嘴巴,像个痞子混混。“我就考虑要不要把香囊还你。”
苏曼睩的回答是抬腿用力一踢。
“噢——”
这次踢中的不是小腿骨,而是某人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