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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似乎。
陆夕确实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处。
这套夕阳剑法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创出此套剑法的人别出心裁的做了一个隐藏,若是看不出来的人,真的可能会认为这只是套百无一用的剑法罢了。
幸好陆夕看出来了。
突然,他再次施展起夕阳剑法,虽然仍是熟悉的剑招,但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每一招每一剑皆如惊风憾世,而且随着他的招式叠换,剑招的威力竟有增强的趋势。
一开始还只是辰级下品的威力,慢慢的叠加变成了辰级中品,到了最后一剑时竟隐隐拥有了辰级上品的威力!
轰隆!
只见陆夕最后一剑扫出,璀璨恢宏的金色剑气破空而去,如金雷震响,又如耀阳塞空,使得整个院子里昼亮如白日!
砰砰!!
璀璨锋利的剑气四处肆虐,院子内草木皆损,地面上剑痕如沟,就是远处的金岗岩也都被切成两半,切口整齐平滑!
一剑过后,满院疮痍,狼藉一片。
陆夕瞧见这一剑所造成的破坏,怔了怔,迅即一股难以遏止的狂喜涌上心头!
最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我猜得果然没错,这套夕阳剑法果然是物反必极。”
众所周知,夕阳剑诀的口诀遵循日理,讲究渐衰的运势,所以剑法才会越来越弱,然而若是按照物反必极的原理来解读,则是先从衰势起手,随着剑招叠加,剑的威势反而会越来越强!
这确实令人想像不到,夕阳剑法的正确施展方法竟是反其道而行,竟需要从最后一招开始施展,若不是陆夕碰巧使出来,就算让他想一辈子恐怕也休想想出来。
毕竟物反必极之理鲜少有人会联想到功法上,因为寻常的功法都必须要严格的按照步骤来修练,否则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此外,除了口诀和剑招的物反必极,剑法等级也是物反必极,原本夕阳剑法只是辰级下品的功法,但以相反的方法来施展则是达到了辰级上品的威力。
真正的物反必极。
只不过这种物反必极并非自然运转,而是需要人为理解才会发生的。
而得知夕阳剑法最终竟是辰级上品的功法时,陆夕简直开心得事不拢嘴了!
要知道,在百国域这片贫瘠的地方,不只是丹药资源奇缺,高级功法也是极缺的。
辰级下品的功法或许是不少,但是中品功法的数量就开始锐减了,就连陆国的功法库内也只有不过五十部左右而已,上品功法恐怕更是屈指可数。
至于星级以上的功法,人们简直想都不敢想。
夜已渐深。
不知从何处漂来了乌云遮住了明月,院内寂黑一片,那一剑的痕迹也变得模模糊糊。
而施展那一剑的人,已回到了屋内。
陆夕正盘坐在床上,服下最后一颗炼体丹后,他直接进入修行状态,开始运转洗髓经,强化身体。
洗髓经乃是星级上品的功法,这种等级的功法在百国域简直是如凤毛麟角的存在,也不知陆晨是从何处得来?
不过,想到陆晨连风火马和雪鸢剑都能找到,陆夕也就觉得星级的功法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又或许是陆晨知道陆夕从小不能修行,所以特地给他准备了一部优秀的蜕凡境功法来打底子,毕竟修行一途根基最是重要。
根基甚至还决定了武者将来的成就。
陆夕在运转洗髓经时,体内竟也在同时在修练枯木逢春功。
这套功法很奇特,陆夕竟看不出这套功法是什么等级的。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枯木逢春功到底是心法还是攻击功法,因为它既没有攻击力,也不能像洗髓经一样增强身体或内元。
它的用处好像只有一个,就是将憋在体内深处的潜能释放出来。
因为陆夕的出生与常人不同,他在娘胎中多呆了七八个时辰,身体潜力自然而然的被压到了更深层次。
这种深层次是大部份武者终其一生也不会触碰到的深度。
然而这种深度的潜能才最是巨大,一旦释放,将如洪流一发不可收拾,令人一飞冲天!
人类的身体本来就是一个大宝藏,需要人类自己去发掘。
陆夕一修行就是四五个时辰,直到炼体丹完全炼化后,他才停下来,感觉到力量明显的增加,他欣喜无比。
而按照目前的速度,陆夕估计只要再服用两颗炼体丹,应该就能进入蜕凡五重了。
此时已是晨曦时分,天色灰蒙蒙的。
陆夕正准备躺下休息之际,突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这里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又是这么早的时间,会是谁敲的门?
陆夕带着疑惑,下床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竟是个穿着盔甲的士兵。
这士兵一见陆夕,直接一鞠道:“陆公子,林秋音托小人传信。”
“她说什么?”陆夕立即追问。
“她说风火马不肯离开那地方,让陆公子亲自去试试看,风火马好像只听公子的话。”士兵说道。
陆夕一听心中大急,脚步已踏出门外,但忽然他又退回去了,将金封拿在手中,他才重亲走出来,对这士兵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士兵道:“在城外的一片树林里,具体地点不好讲,小人带陆公子前去吧。”
陆夕立即挥手让这人带路,当下两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陆府。
…………
皇家园陵。
月竟很圆很明,清辉落下,令死寂的园陵变得惨淡而骇人。
林秋音忍不住打了冷颤,咒骂道:“该死的马儿,跑到这里来就死活不肯走了,你不怕难道人家就不怕么?”
此时,风火马静静的站在陆晨的碑前,既不嘶鸣,也不走动,就像尊雕塑似的守着陆晨的坟墓。
此情此景真心让人黯然与感动。
林秋音口头上虽在骂风火马,但心里其实佩服得要命,也感动得要命。
若不是待在这个地方格外渗人,让她没有胆量伤感,她只怕早已落泪了。
这时,她看了一眼园陵的入口处,喃喃道:“夕大哥也真是的,都那么久了还没过来,也不知在搞什么。”
“这长夜漫漫,我欲睡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