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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爸爸!
她吃惊地望着那乏人打理而乱不忍睹的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为什么?”就那么恨吗?恨到就连死亡,也不能消除?
没有墓碑,只是一片空白生的时候,已经一无所有;死后,连名字都没有人知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
“为什么?”他一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子显得遥不可及。“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的脸颊,瞬间失去了血色。
“真不愧是路放的女儿,在我的眼皮下,竟然可以瞒天过海。”夜风吹过树林,刮出一片凄厉的尖叫。
“偷偷保留日记本,还千方百计想要离开我?私下里存钱,是不是作着有朝一日可以振翅高飞的美梦?”冷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楚“可惜,你得到的恐怕是折翼的疼痛。”
“你”他怎么可以在一转眼间就翻脸无情?今晚的他虽然称不上温柔,可是也让她的心有着感动、有着温暖。但是却在下一秒,天翻地覆!
他上前几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指下并没有留力,存心握痛她“一点点的施舍,就让你忘乎所以,真是愚蠢!你的小聪明,去哪里了?”
掐住她的下巴,转向墓地“看清楚了,躺在下面的,就是你的父亲,路放。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吗?”
“你母亲,在山的最高处,而他,却在最低微的地方。就是连死,都不能在一起。你说,他在下面可以死得安乐吗?”
“你、你太过份了”为什么就连死都不放过她的爸爸?
“过份?什么叫过份?你们毁掉我希望的时候,早该想到有今日的。”望着那张精致的容颜,可恨的相似、可恨的血缘!他不应该再犹豫的,有的事情早就该做“路放占有了她,而因为有你,她不得不与他结婚。”
“如果没有你,那么一切,就会不同。”手掌往下滑,掐住她的脖子,越收越紧,紧得她无法呼吸,脸蛋涨成了紫红色“你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他疯了!倪贝贝惊恐地挣扎,可是完全不是他对手,好痛,肺部好痛,他真的打算,就这样掐死她,是不是?
“怕吗?”他邪恶地低语“你该怕的。”松开手,一下下抚摸着她柔细的短发,有一种恶意的温柔,她那不可置信的眼,让他的心泛起一阵痛,可是却被他刻意忽略掉。
她咳嗽着,拼命喘气,这是他第二次试图掐死她,她知道那一瞬间,他真的有让她死的念头,就跟第一次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真是傻啊,自己就如像他说的那般愚蠢,根本就不该对他心存期盼。
等不及呼吸平复下来,她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拉住,用力地按到石碑上,粗糙的石面磨痛了她幼嫩的脸颊,带来一阵阵火辣的疼痛。
他俯在她的耳边“你说,如果我在路放的坟前干你,他会怎样?”
这太邪恶、太不堪了!
轻舔着她泛出血丝的脸颊“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
“魔鬼,你是魔鬼!”激动地尖叫,她早该认清楚,他是一个没有心、没有血泪的男人!在那样没有亲情的家庭长大,他作为权力斗争的胜利者,还会残存多少慈悲之心?她怎么会蠢得对他还抱有丝毫的幻想?
“是吗?”他冷笑,灼热的舌头再度刷过她细嫩的耳朵“那么你就是魔鬼的性奴!”
手掌掀起她的短裙“刷”地一声,轻薄的内裤被他拉了下来。
“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挣扎,宁愿死,也不要被他这般羞辱!而且还是在她的父亲坟前,太丢脸、太可耻了!
男女天生的气力差别,让她挣脱不开被死死地按在石面上,丝薄的内裤像剥落的花瓣般飘落在地上。
两根手指就这样粗鲁地插进她干涩的**,带来强烈的不适与疼痛。
啊,这种感觉,太难堪、太痛苦了!心脏紧紧地揪住,呼吸不过来,下身的疼痛,比不过心理上疼痛之万一。
她不能就这样任由他羞辱,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没有对不起他!她不可以让他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如果这样,她情愿
“砰”地一声闷响,她将头用力地撞向石碑,巨痛在额上爆开来,头开始发晕
她在晕眩中朦胧想到,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可是,有的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发晕还有疼痛,额上热热的,伸手一摸,指间鲜红,一些些的血,不多。
看来,只是磕破了皮。
她受伤了!这么刚烈的性子,太倔。
他松开手,她软软地倒在地面上,乌黑的碎发遮住眼睛,喘着气,头还是晕的,湿润的泥土蹭在她的鼻端,杂乱的野草很是刺人,呼吸间有着腐烂掉的味道。
是不是把她逼得太过份了?
有着几分怜惜的眼眸,望向她软软躺在那里的娇弱身子,她其实还太小、太年轻,而且,纯真得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感。
伸手想要去扶她,眸光一扫却看到月光下那闪闪的石碑,就好像路放在看着他一般,当年那种被背叛、被抢夺的痛恨再度涌上心头,他不应该心软的!
一股气息逼近,然后,脸蛋被迫抬了起来,凝入那深寒潭之中。
“想死?”唇角挂的那抹冷笑,如同南北极大陆亿万年不化的冰棱,拥有锐利的边韧,一碰即伤。
探手至腰间,眨眼间,一把银色的手枪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掌心,流畅、美丽,并且危险,修长的手指一松“啪、啪”两下脆响,枪已然具备了夺人性命的要素。
那漆黑不见底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心脏“只要一秒。”另一只手抚上那慢慢停止渗血的伤处“何必如此难看?”
手指的触摸,带来一阵又了一阵的刺痛,她咬紧牙,不吭声。
细细地抚过那道伤痕,再往下,是那带着几分倔强的眉,灵光水润的眼瞳,还有漂亮的鼻及一样受伤的嘴唇。
她是美的,虽然不够娇、不够媚,可是却美得入了他的眼。
今晚真是好月光,将她瓷器般美丽洁白的皮肤映照得熠熠生辉,少女的肌肤,果然极佳,线条优美的颈项,还有因为之前纠缠导致钮扣掉落而露出来的漂亮锁骨
“你杀了我吧”泪水就这样硬生生地噙在眼眶,她开口了,声音暗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杀你?”他俯在她的身上,漆冷的黑眸盯住她,抽回手枪,慢慢地抚过那光滑的枪身“死可以解决的问题,总是简单。”手一扬,那灿亮的银划下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落入一旁的草丛之中。
如果,他真的可以杀了她,可能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解脱吧!
悲哀就在于,杀,杀不了,而恨,也恨不透折磨她,却也让自己同样的痛。
他任昊东,何曾这般狼狈过?也许,狠下心来,才可以解决一切。
他低下身子,结实的手掌滑入她细嫩的腿间。
知晓他的意图,她死死地夹住腿,不屈服。
他笑了,又淡又冷“果然是个倔丫头,就是傻了一点。”傻在不应该喜欢上他;傻在更不应该让他对她有着莫名的感觉。
手腕用力,便是生铁也要拗断,何况是她?
她拼命地咬着唇,哪怕再咬出血来都无所谓,不再说话、不再求饶、不再示弱,这样的情境,不可以连唯一的自尊都舍弃。
手在草丛里胡乱摸索着,想要抓住点什么,来抵抗这种撕心裂肺的疼楚,忽然,手心滑过一道冰冷的触感,这是
这具年轻而且稚嫩的身子,每次拥抱,都让他有一种想要狠狠肆虐一番的冲动,她很娇、很柔、很软,而且很销魂。
明明是一张让他恨极的脸蛋,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青涩果子,可是为什么每次尝起来,都那么让人沉迷?
真是太嫩了,这样就受伤了!也是,这只小狐狸,就算再有小聪明,也只是个刚刚满十九岁的小女生,她的身子是如何,他再了解不过。
这么对她,她肯定恨死他了
多好,再痛一点吧,就是想要她痛,因为她痛了,他才可以不那么痛。
每次看到她,他的心里都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紧绷,她那与路放相似的容颜,让他恨之欲死,可是当她甜美地对他微笑,还有眼里那种掩也掩不住的爱慕,又让他心里发酸。
每见她一次,这样的感觉就在他心里拉扯。
他不喜欢,非常、非常不喜欢,他已然习惯去控制一切,却发现这个小东西在他掌控的范围之外。生命中出现不可控的东西,不是好事,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
那么,就只好毁灭。
看着她已然扭曲的脸蛋,痛得发白的肌肤,还有那被咬得一塌糊涂的嘴唇,他的心忽然窜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激狂起来,动作越发猛烈起来。
坚硬而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腰间。
一向清冷而且锐利的眸子,微微地瞇起来,精光流转,他不必低头,也知道此时此刻,那个抵在腰间的是什么东西。
果然是只小狐狸,一不小心,就会让她得了意。
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彷佛抵在那里的,不是一把足以要人命的手枪。
“出去!”她的脸蛋,涨得通红,指间用力,让手枪更重地抵着他“出去!”
他嘴角勾起来,身下动作放缓,可是却更重了。
手里的枪,差点握不住。这个可恶的男人!
“我叫你出啊!”酸软的感觉痛快袭来,让她叫了出来,接着,排山倒海般的羞愧,让她气红了眼“我杀了你。”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子,用力地吻她,舌头不顾她的死命抵抗,堵了进去,疯狂地吸吮、残暴地掳掠,好像要把她的舌头直接吞进肚子里,唾液一股股地癫狂交换,
被迫吞咽下属于他的男性气味。
杀吧、动手吧,如果她可以了结这一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有将她彻底地摧毁,他的心才不会变得奇怪。
她的手颤抖着,想要扣下扳机,但力气似乎在慢慢地丧失,身子发软。
半晌,他终于松开她,抬起头,望着那被吻得红肿一片的唇,之前被她自己咬破的伤口,也再度流血了,他探手下去,握住了她持枪的手,坚定地拉上来。
“握法不对。”伸手一指一指地掰开她的手,再调整,接着,带着她的手,将枪抵住自己的心脏“记住,要瞄准这里。”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不敢开?”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把枪,一直到枪身发热,现在,是什么状况?身子被他侵犯着,她只需扣动扳机,就可以
“你不杀我?”他伸手箝住她的脸颊,往一旁压“睁开眼睛看看,路放在看着我们,而他的女儿,就这样被我压在身下”
“不要!不要再说了!”她快要崩溃了,他太可怕、太可怕
“他在下面看着,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可是却无能为力。”近乎温柔地低语,但动作越来越剧烈、越来越重。
“就是死,也闭不上眼。”
他的高潮,在那一瞬间来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枪响。
未装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清脆的射击声,以及,他胸前绽开的那朵鲜红、鲜红的花,暗色的衣物,掩掉了那片红色。
他冷冷地望着她。
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不是的话,我们都不必如此痛苦,可能,我们也会活得简单、活得开心。
黑色的衬衫,慢慢地濡湿,热热的液体,一滴、两滴,无数滴慢慢地溅到她的身上,她清灵的水眸,瞪得大大地、傻傻地望着他冷峻的容颜。
如果我不是的话,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会不会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眼泪,一滴、两滴,无数滴,就这样涌了出来,顺着她的眼角,直直没入泥土之中。
心不要再痛了,这一刻开始,她要恨、要恨!
时间凝滞,空间定格。
半晌,他终于开口了:“没有瞄准。”是了,没有击中心脏,没有一枪毙命!
他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刚中枪的人“我说过,让我痛的人,我会让他更痛!”
有的事情,一旦注定,就无法回头,就如他们。
夜风吹过他的肩膀,衣服随之微微鼓动,就像恶魔慢慢地展开邪恶的双翼、黑色的羽毛。
她咬牙,食指一动,想要再补一枪,这一瞬间,她是真的打算杀掉他!也许,真的只有他死,这一切的一切,才可以彻底结束。
可是枪,在眨眼间,已经回到他的手中“机会只有一次。”他冷笑着,抬手,几粒子弹立刻拆下,掉落在草地上。
手掌捂住伤口,那从指缝间不断滴落的鲜血,告诉她,她真的打中了他,而且让他伤得不轻,他的嘴角,勾着那抹让她熟悉也让她害怕的冷笑,然后倏然倒下。
胸前的湿润,越扩越大。
倪贝贝抖着手,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她知道,他的手下在五分钟内,肯定会出现,他身上从来都有严格的保全系统、全球定位。黑道老大,仇家何止千万?对他的保护,肯定是最慎密。
果然不到三分钟,一群黑衣人出现。
他们沉默,不语,立刻做了止血措施,再熟练地搀扶起他。任昊东定定地望了望衣着凌乱的她,一分钟后,走了。
她静静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楞楞地望着那片湿湿的草地,她知道那是他的血,她让他流血了,代价是怎样的?就连想象都不敢。
抬眸,望着父亲的石碑,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自私的,为了保全自己想要的,她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但是这次要付出的,似乎是一种可怕到让她不敢也不愿付出的东西。
他不会轻饶了她的似乎,已经到了绝境了。
一直僵坐着,直到天光透晓,在薄薄的晨曦中,她用颤抖的手指,在书包里急急摸索,终于找到要找的东西。
就像他所说,她其实是一只狐狸,也许狡猾、也许自私,最先想到的,永远只是自己而已。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直接开口。
“我要离开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伸手抹去泪痕,指甲用力掐入皮肤中,一掐现血。
两害取其轻,这个道理,谁都懂!恶魔的身边,就算是狐狸,也待不住
“少主,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纯黑的衣服,他们如暗夜般,来去无踪,是任昊东最忠诚、最隐密的护卫。
“嗯。”大量的流血,让男人意识慢慢变得模糊,他斜斜地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用顽强的意志,保持着清醒。
“至于小姐”他们犹豫着,不明白主子的心意,论理来说,敢伤害他们的少主,就算死上一万次,也是不够的,可是少主没有出声,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那个女孩他们摸不准主子的心意。
他的唇角,再度勾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有种活着的感觉。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流血受伤过?这个女孩,她的勇气真是
淡淡地闭上眸,脑海里浮起的,竟然是她躺在草丛里,浑身狼狈,却握着那把银亮的手枪,勇敢开枪的样子,能将她逼到那种地步,应该够了吧?
只是明明受伤的是胸口,为什么这颗心也会这么痛?
“不必。”
“是。”
不必什么,为什么不必,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他们早已心领神会。
五年后。
麦当劳还是一如既往地人多到爆,就算现在是非假日,餐桌依然没有多少空位。
倪贝贝咬着吸管,看着杯里的可乐慢慢褪冰,却没有喝的欲望。
“贝贝,我们等一下去看电影,好不好?”温柔的男声在一旁响起,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温暖、有力,她望了望那只男性的手掌,没有说话。
“还是你不喜欢看电影?”嗓音一如往日般轻柔“那想做什么?”
“好热,不想动。”灵动的眼眸,望向那张英俊的脸庞,脸色称不上好。
就算是任性的她,官鹏飞也是觉得好可爱,依然好声好气“那我们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唔。”咬着吸管,漫不经心地应道。
看着她脸颊鼓鼓的样子,让他心动不已,抬起她的手,在那细嫩的肌肤上,烙下一吻。
数不清第几次,他在心里感谢上苍,可以有这样完美的女孩子当他的女朋友。
谁说痴情的人,总是不得好报?他整整七年的守候,终于得到了佳人的青睐作为回报。
“还要吃什么,我去买。”斯文俊朗的笑容,望向心爱的人,一片柔情蜜意,他只想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宠着她。
“我才不要吃这种垃圾食物!”
这当然不是倪贝贝的回答。
童稚的声音,在这不算安静的环境里,响亮而且引人注意,一瞬间,热闹的餐厅里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在点餐台前,那个小小的所在。
一件大大的t恤,上面画满了随兴的涂鸦,刚刚过膝的短裤,反扣着的网球帽,只是看到背影,就觉得这个小孩真是可爱到不行。
矮矮的身子,还不够餐台高,却低着头,看不清楚长相,在那里玩着手里的枪。
这个明明应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男孩,充其量,只是可爱一点、调皮一点、惹人喜爱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那里,玩着手里的枪的感觉,就是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质。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气人、那般高傲。
点餐人员脸上的职业性微笑有点僵硬拜托,跑到这里来说不要吃垃圾食物?这个小表,真是很欠扁耶。
“小少爷,你不想吃西餐,没胃口吃中餐,小吃不爱、料理不睬,但总不能饿着吧?”站在他身边的美丽女人,低下身子,好声好气地劝着“我们吃儿童套餐好不好?很好吃的,很多小朋友都喜欢,你看。”指了指一旁吃得不亦乐乎的小表头们“他们吃得多开心。”
“白痴!”小男孩依然低着头,弄着自己的枪。
真是不可爱的小孩!此时大家心里,都涌出这样一句话。
女人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似乎已经很习惯男孩子这般说话,依然好声好气地哄着“那你想吃什么?说出来,我们就去好不好?”
“你啰嗦死了!”小男孩终于抬起头,一把举起手里的枪,瞄准她“不要再吵了!”
女人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厅内众人都为小男孩出色的容貌而吃了一大惊。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子啊,漂亮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穷尽天下形容之词,都无法比喻他的万分之一。
饱满的额头,飞扬的眉毛,一双可以眨出水来的黑色大眼,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透着粉色的白嫩肌肤,美丽到让人的心都跳出来了,可男可女,雌雄莫辨。
美的事物,总是可以让人忘乎所以,只在那一瞬间,大家都忘了他是一个多么坏嘴的小表,沉醉于他的脸蛋而无暇他顾。
除了倪贝贝。
之前孩子的话语,她并没有注意,反正再没有礼貌,也不关她的事情,可是,不经意的抬眸,看见那把枪时,她的脸色突然就苍白了一下。
那是一把真枪!只需一眼,她就看了出来。
再顺着手枪,望向那个持枪的男孩,手里的可乐,就这样“呯”一声,掉落桌面,洒得满桌都是褐色。
“贝贝,你怎么了?”官鹏飞着急的问话声,明明在耳边,却又似乎隔着好远,他拿出湿巾帮她擦拭,她却只能僵坐在那里,不能动、不能思考。
这边的异动,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小男孩收回枪,扫了她一眼,然后乌黑的眼眸也停住,然后,瞪大,望着她。
他们视线相交,时间就这样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