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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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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总监大人?冬妍芬登时腿软,浑身冒汗。

    “早安。”康晓东弯起嘴唇的弧度对她问候。

    “早、早、早。”她严重大舌头。

    笑脸迎人的康总监看似没有异状,但她却可以强烈的感觉到他眸里的阴冷,笑容只是他用来掩饰他对她的鄙夷罢了。

    “很丰盛的早餐。”他用两人都可以听见的音量对她说。

    冬妍芬本能的看他一眼,发现他竟连掩饰都懒,直接对她手中的早餐露出鄙夷神色,霎时令她心中突生不悦。奇怪,她的早餐有碍着谁吗?吃得很丰盛不行吗?

    食物何辜,干嘛要连它们都一起鄙夷?有种就冲着她一个人来呀!

    刹那间,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勇气与叛逆,她豁出去的捍卫自己的早餐。

    “我知道你很想吃,因为我买的早餐光看就知道超好吃,保证比什么五谷养生饭团跟黑豆浆更吸引人。瞧,这么大一块猪排肉,炸得多酥多香啊!奶茶更是香得不得了呢!”她还不忘翻开包装,露出裹着厚厚酥炸粉的猪排,和一杯特大杯

    的泳奶茶,十足挑衅。

    但感风不了多久,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冬妍芬立刻瞬间当机。

    “”完了,她刚刚在胡说八道什么?

    冬妍芬,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没事逞什么感风?!

    偷偷觑了康晓东一眼,发现不只他在看她,而是大厅内所有眼光的焦点尽遍她所有,她心里好挫,整个人开始抖个没完没了,要不是找不到地洞。她直的会学鸵鸟把头埋进去。

    他不会放过她了,当她痛苦伤心得快要死掉,他都可以冷酷无情的对待她,现在她公然挑衅,他会善罢罢休才怪!

    就在冬妍芬像个绝望的囚犯,等待死刑判决的时候,康晓东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脸上不见丝毫恼怒的他慢慢的咧开嘴,将笑容扬到一个灿烂无比的同时,也将她心里发毛的恐惧逼到最高点。

    然后,她听见他用那低哑性感的嗓子,如是说—

    “看起来确实很诱人,不如,我们交换早餐吧?我也想尝尝这炸得又酥又香的猪排肉跟这杯香得不得了的奶茶。”

    “啥?”像是看到怪物,她表情呈现极为惊诧。

    可以拒绝他吗?她一点都不想吃什么五谷养生饭团,她怕自己还没养到生,就已经先被女同事们杀生了!再说,他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爱猪排肉呀,何必来抢她的早餐?

    康晓东作势要交换,但她不给,不敢给,他立刻神色一凛,径自拎过她手中的早餐,把自己的五谷养生饭团塞到她手中。

    那力道令冬妍芬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

    此时电梯刚好抵达一楼大厅,她马上缩着脑袋拼命的往里头钻,把自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应该会安全些,刚好有人拉着他闲聊几句,绊住了他,也算间接帮她一把。

    可现在问题又来了,待会怎么进办公室?她不可能冒着犯众怒的危险,拎着和总监大人交换来的早餐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看来只能在楼梯间解决了。

    打定主意后,电梯甫抵达十八楼,她马上趁着混乱从康晓东眼皮底下窜溜,躲到楼梯间吃早餐。

    坐在阶梯上,冬妍芬打开透明的玻璃盒盖,望着里头整齐摆放的饭团“分量好少,一个大男人早餐就吃这么一丁点,不饿吗?”

    听说这还是他自己亲手做的她看着颜色缤纷的饭团,神情有些恍惚,无法理解做出这么漂亮养生饭团的总监大人,怎么会说出那么冰冷无情的话?

    她拿起饭团,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五谷米吃起来香香的,觉得有点干,她便配了一口黑豆桨,挺不赖的,自己做的果然比外面卖的豆浆来得香醇。

    吃着吃着,伤心的情绪没来由的涌上。

    “调味料也舍不得加一点,小气!拿这么一咪咪的早餐,换我丰盛的猪排肉跟奶茶,小气!我都失恋了还不让我哭,还要收我衣物的干洗费,小气!小气小气小气”

    这么小气的总监大人,她不要崇拜他了啦!

    果然,那一咪咪的饭团,能够填充的空间很有限,吃过早餐的冬妍芬还是有点空虚,只好默默安抚自己的五脏庙先姑且忍耐一下,等中午休息时间一到,她一定会很华丽的稿赏它一番。

    拍拍肚子,她拎着洗干净的保鲜盒往办公室移动,准备把保鲜盒还给某人。

    前脚才刚踩进去,原本喧闹的办公室突然陷入一片寂静,冬妍芬再迟钝,也噢到里头正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更吊诡的是,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大家日光的焦点,时不时就有一双眼睛往她身上扫来。

    男同事的日光还好,跟平常确认是否有人走进办公室的样子没啥两样,女同事的日光就显得意味深长了带点打量、带点审视,好像是嫉妒,又好像是羡慕?

    冬妍芬困惑又不解。目前正遭受悲惨人生际遇的她,有什么好让她们觉得羡慕的?

    忽地,脑中闪过一个可能性—难道她们发现,总监大人亲手制作的饭团,已经被她吃到肚子里了?

    完了完了,她手上还拎着证据,万一刺激到她们,难保不会被当场扑杀。

    心虚的冬妍芬僵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拎在手中的保鲜盒缓缓的从身前转而藏在身后,利用身形的遮掩,快速抵达自己的座位,把保鲜盒压在文件之下。

    确认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后,她长吁一口气,旋即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她习惯性的先点入公司信箱,因为陈小香常常用信件给她编派工作,突然,她看见一封由人力资源部门发给内部同仁的公告,没有多想,她随手点进去打算看看公告了什么讯息。

    “冬妍芬,恭喜。”

    在座位上的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抬头看着卢娟娟,以及围在她座位旁的其他人。

    “对啊对啊,你真好运。”李弯弯皱了下鼻子,脸上尽是抑不住的羡慕。

    “你一定要争气,好好工作,绝对不可以让总监气得骂人,知道吗?”要是敢让优雅又好脾气的总监生气,她们绝对要让她好看!

    大家说得很认真,你一言我一语的,可她压根儿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是她错过了什么吗?

    “请问,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恭喜我?”冬妍芬一脸不解的问。

    “装什么傻,你没看到公告吗?”

    “正要看。”她抓着鼠标,移动信件卷轴查看公告内容。

    几秒钟后,他整个人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只撞歪了桌上的文件,脸上更是一阵青白交加,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她、她、她、她她居然变成总监大人的特别助理?!

    天啊,怎么会这样?老天爷是在跟她开玩笑吗?要是以前,她一千个愿意当总监的特别助理,哪怕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可是现在一一抱歉,她只想远远躲开他!

    等等,该不会是那天她哭脏了他的西装,所以遭到挟怨报复吧?

    如果真是那样,一切就太糟糕了!

    冬妍芬觉得倒霉、失望透顶。她一直发自内心的把总监大人当成是世界上仅存的好好先生,为什么他却是一直在颠覆他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看着面前女同事们那一双双羡慕又嫉妒的眼睛,她越想越不妙,直觉告诉她,她最好赶快多买几个保险,免得哪天被盖布袋还是发生什么意外时求偿无门。

    就在冬妍芬觉得世界要毁灭的时候,老天爷仿佛觉得她还不够惨,竟让李弯弯突然长出了七巧玲珑心来,两只眼睛犀利得一点都不输给福尔摩斯,直盯着她桌上的某样东西猛瞧。

    “咦,这个不是总监拿来装饭团的保鲜盒吗?”她歪着头说。

    挖哩咧,有没有那么神啊?连总监大人的保鲜盒都能认得出来?!要她看,保鲜盒不就都是一个样吗?冬妍芬开始偷偷冒冷汗。

    “你吃了总监亲手做的早餐?!”卢娟娟拉尖了嗓门质间。

    她陡然心惊“我我我”不知所措的她吞吞吐吐,很怕说出实情自己会马上被秒杀,可不回答,她一样会死,我我我了半天,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我帮总监洗保鲜盒,我、我是特别助理。”

    她没说谎,说谎是要吊起来打**的,她说的全都是事实,只是、只是省略某个阶段没说而己,这可是有技术性的。

    冬妍芬眨着真诚的眸光,好让自己说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

    须臾,卢娟娟撇撇嘴,表情软化了,其他人也不再咬住这点不放,大家似乎都原意接受这个说法,没说什么的当场散去。

    冬妍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才这样,她已经觉得浑身绵软无力了,刚坐回座位,顿觉眼前又出现暗影,她心中闪过不耐,今天会这么遭罪,都是因为她突然变成某人的特别助理惹的祸,才会如此不得安宁。好好好,她就要看看又有什么事!

    心中不平的她一把仰起头来一一

    “总监?!”她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此刻的康晓东又是一派亲和温雅的模样,长指来着一张写满事项的便条纸。

    “麻烦你帮我搜集便条纸上的相关资料,今天以前给我就行。”

    颇有微词是一回事,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冬妍芬恭恭敬敬的接过纸条。

    “五分钟后,我跟广告公司有一个会议,你也一起过来开会。”他敲敲表面,温言提醒。

    “是。”有鉴于目前韩风盛行,听说最近公司打算要推出韩式的餐饮品牌,她一直很希望能够参与筹备,好好学习一番,可惜她只是只专长打杂的小菜鸟,这么重要的工作,她压根儿连边都沾不到。

    没想到当了特别助理,她居然可以跟着他去和广告公司开会。太好了!她一定要把握机会,多看多听多学!

    总算是有件好事情发生了冬妍芬有感而发。

    可一回神,发现总监大人话说完了却还没走,她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己经洗好的保鲜盒上,她心生不妙,但来不及了,无可挽救的惨事就这样发生了—

    拿起保鲜盒,康晓东笑了笑的对她说:“吃个精光?看来我做的五谷养生饭团还挺台你的胃口。不过,你买的奶茶倒是太甜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走前,他还不忘多晃了晃手中的保鲜盒两下。

    冬妍芬惊吓的瞪大眼睛,下一秒,谴责的目光果然从四面八方射来,若是化作箭矢,只怕她现在已经被射出一身窟窿。

    她知道自己死定了,而且永无翻身之日她的人生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麻烦不断、鸟事不停?唉。

    “冬妍芬,开会。”

    听见康晓东的呼唤,她二话不说的赶紧跟上,就怕自己落单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她没那个心脏再承受更多了。

    冬妍芬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就是向前狂奔,通往会议室的长廊走道上,前方的高大身躯却突然无预警的停下,碎不及防的她应声撞上。

    “唔!”她捂着撞疼的鼻子,眨着泛起水雾的眼睛望着康晓东,只见他不久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又不见了

    总监大人的拿手绝活,该不会是变脸吧?变得这么快!她瑟瑟抖个不停。

    转过身,两道浓眉拧了拧,犀利的目光无声的对着她上下来回的打量着“家里没镜子?”

    镜子?哪招啊?

    “有。”冬妍芬脸上全是问号。

    “没看见你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她登时心口遭到重击,脸色微微发白。

    “搞不定头发,就给我理成光头。有种东西叫熨斗,下次不要穿这种皱巴巴的衬衫出来伤害我的眼睛。”他目光继续往下“裤子缩水了?”

    她不好意思的掩了掩扣子快要爆破的裤头“最近胖了些。”

    “几公斤?”他凝声问。

    “两、两公斤吧?”她猜的,不忘竖起两根手指头辅助说明。

    “目测至少有五公斤。”鬼才相信只有两公斤,两公斤会让肚子多出那么一大圈?“花了多少时间变成这样?”

    冬妍芬皱眉,拒绝回想,因为那样会让她心痛,但不回答又挣扎了半天,她终于便着声音答“一个礼拜。”

    “身为品牌营销开发事业部门的职员,你都这么营销、开发你自己的吗?一个礼拜后,请你把那多余的五公斤送走。”

    “啥?!”一个礼拜?!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胖子最怕要减肥,他会不会太狠了!冬妍芬瞪大眼睛望着康晓东,希望他改变心意。

    孰料,那张好看面容的主人心是黑的,完个没有同情心的存在,残忍的命令:“writeitdown,以后我说什么,记不住的给我写下来。”

    她狠狠的抖了一下,赶紧拿出笔记本,把总监大人刚刚说的话写下。

    头发、衬衫、裤子还有肥油呜呜,到底是谁陷害她?好端端的要她来当什么特别助理,根本是存心害死她嘛。

    她快哭了臭总监大人,什么好好先生?分明就是个大恶魔!

    “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开会。”

    冬妍芬不敢耽搁,心情沮丧的她努力摆动小短脚,好跟上前面那双无敌长腿的步伐。

    她有预感,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只怕不会太好过了。

    冬妍芬身心俱疲的离开公司。

    又是狂欢的星期五,又是一个人的加班日,突然觉得,先前小香姊让她加班到七点算什么,她今天看看手表,八点,不多不少,恰恰好是八点整,她才搞定了康晓东要她搜集的那堆资料。

    没办法,老板工作行程实在太满了,而地这个特别助理一整天就得跟着跑来跑去,等地有空坐回自己的座位,打算开始完成他所交付的工作,时间己经是下午六点了。

    可怕的是,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唯的,上任特别助理的第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而这一整天下来,她一次都没想起李达夫跟林美丽,真不可思议。

    不过,也真的是亲眼日睹,她才知道,原来总监的工作是这么忙碌,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开会、跨部门会议,每分每秒都在商谈,要整台团队意见做决策没有两把刷子,根本无法搞定这些。

    她之前光是被小香姊使唤着到处打杂跑腿都觉得分身乏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居然可以这么有条不紊的搞定工作大小事,还满脸都是从容优雅的的笑容,浑然不见一丝匆忙慌张。

    没错,总监大人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臭脸,其他时间都很nice,好得让她忍不住怀疑,他该不是随身携带两张脸皮吧?

    “呼好饿。”还没吃晚餐哩。她揉揉肚子,决定待会要来大吃特吃,稿赏她今天的辛劳。

    当然,她得先把刚弄好的资料送去给总监大人,他的要求比小香姊还严格,他要的文件可不是弄完摆在桌上就好,而是要亲自送到他面前—就算下班也一样。

    她搭着计程车,只要把热腾腾的资料送到总监大人指定的地方就能下班了,然后再买一大堆的咸酥鸡回家慢慢磕。

    一个礼拜后,请你把那多余的五公斤送走。

    耳边突然响起康晓东的命令,冬妍芬甩甩头。今天是狂欢夜星期五耶,减重这种事过了这个周末再说!她鸵鸟的想。

    计程车在市区某栋大楼前停下,她拿着资料下车,仰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物,确认无误后才走进去。

    她是要到楼上的健身房,听说这家会员制的健身房档次很高,难怪装潇设施都不赖,瞧,里头居然还有美食餐厅呃,现在是怎样?运动就运动,还弄间这么吸引人的餐厅,到底是安着什么心呐?

    “运动不代表就要放弃美食。”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冬妍芬霎时回过神来。

    康晓东睥睨的望着她,伸出手,她立刻二话不说交出文件。很好!大功告成,走人。

    “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晚餐,这里的餐点很不错。”

    她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原想客气的拒绝,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在此时鼓噪了起来,她顿时一张脸涨红。

    既然总监大人要请吃饭,既然这里的餐点很不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一前一后的走进餐厅。

    康晓东很快就决定了他的餐点,倒是某人

    冬妍芬被菜单上的美食给送惑了,感觉餐点每样都很好吃,每样都很想吃,乌黑圆亮的眼睛有着掩不住的兴奋,就是抉择太难。

    看她孩子气的咬着手指头,时而露出喜色,时而沉思碴眉,一副不知道该选哪样餐点才好的为难模样,他差点笑出声来。

    她就这么对食物没有抵杭力吗?他在心里摇头。

    虽然很想全部满足她,可是不行,瞧她最近放纵的样子,再不节制,只怕她就要变成人体气球爆炸了。

    康晓东收敛心绪,端起冷酷的表情,一把抽走她面前的菜单“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你不会还想要大吃大喝吧?”他径自微笑着对服务人员说:“两份主厨色拉,酱汁换成意大利酒醋,谢谢。”

    “好的,两位请稍等。”服务人员记下餐点后转身离开。

    冬妍芬笑不出来。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要请她吃什么丰盛的晚餐?别忘了,他是小气鬼,连衣服的清洁费都要跟她请款的小气鬼!

    什么主厨色拉,好歹来一碗红烧牛肉面嘛!她一整个很无力。

    但也因为是主厨色拉,很迅速,餐点很快就送来了,看着那一大盘的草,冬妍芬超想哭。可总不能退货吧,对面那个小气鬼肯定会杀了她,唤,只好催眠自己当一次牛吧!

    康晓东正在看她搜集汇整的资料,好笑的暗付,她以为他没听到那一声比一声重的叹息声?这家伙真是不下重药不行。

    “冬妍芬,肥胖有两种,一种是失恋胖,一种是幸福肥,你是哪一种,不用我说吧?”放下面前的文件,冷脸盯着还在奢望服务人员帮她把酱汁换成美乃滋的冬妍芬,r给我争气一点!被劈腿就把自己吃成神猪,如果那么想当祭品,今年公

    司普渡,我会让你如原以偿。”

    她的心突地被刺了一刀,顿时白了脸,她看着不断往她伤口撒盐的康晓东,眼眠委屈的红了。

    她忍住,要忍住,才不要再对着他哭,让他有机会嘲笑她!拿起叉子,冬妍芬泄恨似的戳着盘子里的蔬菜,发狠的往嘴里送。咀嚼,用力的咀嚼,卖力的咀嚼,想象她正在把面前毒舌的总监大人一口一口的吃进肚子里!

    没关系,待会回去前,她一定要去夜市买一堆炸鱿鱼脚回家吃到饱,哼!

    怕自己心软,康晓东不看她受伤的脸,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他不是歧视胖子,如果不影响健康,胖没有不好,就像他刚刚说的,肥胖有两种,一种是失恋胖,一种是幸福肥。

    他何尝不希望她是幸福肥,因为那代表她吃东西的时候是开心的、幸福的。

    偏偏她现在是失恋胖,脑子里完全没有选择食物的理智,摆明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要他放纵她,办不到!再说那个混蛋前男友根本不值得她这样!

    康晓东越想越闷,也恨恨的吃着主厨色拉。

    而不远处的服务人员很不安。今天的主厨色拉有这么难吃吗?为什么那两位客人都吃得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