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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沐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大床上,比平日还要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她的眼皮上。
她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当下因为偌大又宽敞的屋内而惊讶不已。
挑高的客厅,四面以白色为主,简单的摆设虽然单调,但是该有的设备一应俱全。
她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一楼的情景,尽管屋子大得不可思议,不过相对的让人有一种寂寞的孤独感。
沿着弧形楼梯,她疑惑的走下楼。
当她来到客厅时,不意外的,发现整间屋子安静得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李誉?”
她不确定自己现在所待的地方是不是李誉带她回来的,因为她的记忆不够完整,只到了最后和他在一块的情景,然后
想了想,她流露出疑惑的眼神,不懂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失去与他对话之后的记忆她似乎是昏了过去?
她记起那时与他正在讨论逃离屋子的问题,然后呢?
对!李誉说她与他要从三楼窗口离开她很肯定自己拒绝了,却不记得拒绝后的事。
也就是说,不是她吓昏了,被李誉救走,就是她吓昏了,李誉迫于无奈,无法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从三楼窗口逃离,结果把她丢下,然后她被抓了吗?被那些要抓他的人抓了?
摇摇头,第二个想法被她抛到脑后,她不相信李誉是个会丢下她独自逃走的男人。
那么,就是她被他救了?他扛着她,从三楼窗口离开?
怎么走的?
脑中有疑问,却没人可以回答她。
答案到底是什么?她想问,也不知道应该问谁,又或者说,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李誉在哪里?他有受伤吗?
突然,剌耳的声音响起。
于沐净受到惊吓,瞪大眼。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那嘈杂的声音似乎是门铃声。
她踩着不安的步伐缓缓的朝大门前进,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
门口,站着一个像大熊的男人。
说他像大熊,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他有浓密的胡子,鼻子以下的部位完全被胡子遮住,无法看清楚他的模样。
她忍不住想起“倩女幽魂”这部电影里头的那一位抓鬼大师燕赤霞,只是人家燕大师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下,而眼前这位大熊最少也有一百九她必须抬起头才能看清他完整的高度。
“请问”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大熊,后悔自己不应该随便开门。
“放饭!”
听到他可怕的吼声,于沐净忍不住靶到惊骇“什什么?”
“拿去!你的饭!”
大熊的声音很大,和熊吼一样,她在努力的冷静下来后,终于听懂他的话,也注意他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便当?
“那家伙咧?”
“那家伙?”于沐净有些不安的接过便当,同时看到他的另一手拿着一个大袋子,里头放满了与她手上拿的一样的便当。“你是说李誉?我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刚才才醒来,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正好,那可以省下一个便当,谁教他晚这么多天才回来,几只鸡可被他饿得差点病了。”男人理解的点点头,径自转身离开。
鸡?
“等等一下,先生,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醒来到现在看到第一个人,于沐净急着跟上前,想询问状况。
“我劝你最好别和他说话。”一旁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她停下脚步,疑惑的转头。
一个斯文的男子微笑的走了过来“他被老婆抛弃了,现在心情很不爽,再加上现在是放饭时间,他急着把便当拿给大家吃,没有时间理你。”话说完的同时,他已经来到她的眼前。
“你你是”她发现一件事,随即瞪大眼睛,忘了再出声。
眼前的景象,不像都会区一般大楼林立,这里有无数的房子,但是每间房子的构造简单,都只有四层楼高,而且一楼都是店面这里俨然就是一座民风淳朴的小镇。
“嗨!我是离源一。”
“这里是哪里?”于沐净茫然的看着他,又茫然的看向一旁的空旷绿地,不知何时,那里聚集了人群。
原来不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而已,一旁的绿地上还有还有一些人,男女老幼,有些人以陌生的眼神望着她,有些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有些人奇异又热情,在发现她的注视时,愉快的对她挥手打招呼
“这里是我们的家。”
“你们的家?”她疑惑的目光回到眼前男人的身上。
“就是李誉的家,也是我的家,以及这些人的家。”
“那我我是于沐净,我请问,李誉在哪里?”一时之间,她的脑袋一片混沌,装不了任何事。
“他在喂鸡。”
“对对不起?”于沐净忍不住攒起眉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在喂鸡,你没有听错。”男人一脸认真的说。
“喂喂鸡?”
“是啊!他的工作就是负责喂鸡,没把鸡喂饱就养不肥,养不肥,我们哪有鸡肉可吃?没喂鸡吃饱饱,母鸡无法下蛋,我们就没有蛋,没有蛋,就没有小鸡咦?你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唔老实说,这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一直想不出答案。如果没有鸡,怎么会有蛋?没有蛋,又怎么会有鸡?”
“呃”顿时,于沐净无言以对。
“算了,这问题问你大概也是白问了,你看起来有点笨。”离源一笑得温和无害,但说出来的话令人有点不爽。
“请问,李誉在哪里喂鸡?”她轻叹一口气。
“在鸡舍嘛!鸡当然就在鸡舍,不然能在哪?就说了,你看起来有点笨,连这点小问题都要问我。”
“鸡舍在哪里?”她咬牙切齿,挤出僵硬的微笑,压抑着想抓狂的冲动。
“就在那里。”离源一笑咪咪的说,伸手指了个方向。
“谢谢。”于沐净转身,马上就走。唉!她遇到疯子了。
“对了,于小姐,如果你需要钱,欢迎你随时来和我借啊!我在这里的工作,就是负责借人钱。”离源一对着她的背影大声的说,同时热情的挥手。
借人钱?她蹙着眉头,脑中满是疑问,不过选择先找人,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见到认识的人,很容易被心中起伏不定的紧张不安感逼疯。
走了好一会儿,于沐净终于听到熟悉的叫声鸡啼!
循着鸡啼前进,她对离源一说的话仍半信半疑。
李誉在喂鸡?他的工作是喂鸡?怎么可能?说他喜欢吃鸡肉,她还比较相信。
当她站在鸡舍外,看到里头的情景时,除了错愕,还有就是傻眼的僵在原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里头有一个男人,他正一脸严肃的在给那些鸡训话不,不只是训话,而是一面训话,一面做撒饲料的动作,技术之纯熟,绝非生手才会有的举动,期间还能听到他对着鸡咯咯叫,不一会儿,远方几只鸡就会来到他的身边,接着一群又一群的出现在他的身旁,啄食他撒在地面的饲料。
“你你在这里真是在喂鸡?”于沐净绝不承认自己被他的行为吓到了。
李誉抬起头,烈阳的热力让他的额头布上一层汗水。“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神态正常又平静,好像对她的吃惊视若无睹。
“我你”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糟。”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出鸡舍,来到一旁的水台,将自己清洗干净,再用一旁的毛巾擦拭过后,来到她的面前。
直到这时于沐净才发现,李誉上半身赤luo,露出古铜色胸膛,下身穿着轻便简单的牛仔裤。
“还很难受吗?有没有想吐的感觉?该不会那家伙麻醉剂下太多,留下后遗症了吧?”他蹙起眉头,口气充分表达不满的扬高了些。
她看着他,感觉到他正隐隐散发出怒气,似乎想揍人,于是无力的呼唤“李誉”
“嗯?”他伸出手,抚向她的额头,以测量她的温度是否不对劲。
“你你是鸡农?”她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喃。
看她一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表情,李誉缓缓的皱起眉头,似乎对她有这种态度感到失望。“怎么?不喜欢我的工作?还是觉得我的工作配不上你这个医生?”
“你真的是鸡农?”她还是不敢相信,再次确认。
“你看到了,不是吗?”他以为她不会在意他现在的模样,没想到都还没有认真的和她解释,她就先表现出这种令他失望的态度。
“怎么可能?”于沐净大声惊呼。“为什么不可能?否则你以为我是从事什么工作?”
“如果你是鸡农,请问一下,你是做了什么事,每次都会为了工作而受伤,然后出现在我家,让我必须替你的伤口上药、包扎?被成群的鸡只追杀?”她笑不出来,因为这对她来说,太难理解了。
一时之间,李誉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么直接的问题,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了。
“还是你的工作是偷别人家的鸡、拿别人家的蛋,所以被主人追杀?”有什么样偷鸡摸蛋的深仇大恨,可以因此被人砍伤,身上总是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别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被那些鸡抓的。”
“我”
“也别告诉我,我小看那些鸡了,其实牠们拥有绝佳的伤人才能。鸡农?哈”说他只是把养鸡当做兴趣,也许她还相信,但要她相信他的职业就是鸡农?把她当傻子也不用这么过分!
“我记得我们在婚友社认识时,你告诉我,你从商。”她瞪着他,忍不住指控。
面对她愈来愈锐利的目光,李誉有些回避,也有些心虚,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住在这里的人,除了小孩以外,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做的工作,而我被分配的就是这个。”在这一点上,他很愿意对她老实说,因为从现在开始,她将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住在这里被分配的工作?”于沐净皱着眉头。
“这里的人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着,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无法由这里的工作提供外,包含食物,我们都自己处理。”
“包括养鸡?”
他认真的点头“包括养鸡。”
“为什么?”一个问题得到不算完整、模棱两可的答案后,另一个问题又衍生出来,于沐净现在就像个十分渴求知识的好奇孩子。
“以最简单的形容方式就是咳,例如现在电视上有在演的,一些居住在较隐密山林内的家族,总是喜欢也习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你知道的”他有些困难的回答,其实不是不想和她解释,而是还没有想过该如何和她解释,危急的情况就这么发生,逼得他不得不把她带回来。
“我不知道!”她生气的瞪着他。
“不知道?”李誉充满疑问的抬起头,看着她的神情,有一丝不确定“你在生气吗?”
“当然,你怎么可以又用搪塞、敷衍的方式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知道你的一切事情,现在这里是你的家,不是吗?你说了,要我和你一块走,一块回到你的家,但是我发现我不只不认识现在的你,就连你刚才说的答案,我完全感觉不到你想对我吐实的诚意。”
“你哪里不懂?”莫名的,看到她微带怒气的模样,李誉像是松了一口气,安心的露出微笑。
“全都不懂!我不只不懂你说的事情,连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住在这么这么隐密的山里?我都不懂”想到了什么,于沐净有些泄气、有些难过,眸子变得黯然。
“沐净”他想要安慰她。
突然,她睁大眼,看着他“想想也是,我和你是在婚友社认识的,我们才见面十二次,你就愿意帮我的忙,答应娶我,这段时间,我让你知道所有关于我的事,但是你呢?你什么都没说,因为你要求我,想得到帮忙就不准过问你的事,好吧!这些既然是条件,我认了,对你受伤,以及每隔三个月出现在我家的事不闻不问,不过这一次牵扯到我,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解释一下,说出真正的事实?”
“沐净!”他看到她眼底的受伤,心一震,没想到自己会伤害了她的感受。
明明当初是她说了,他和她之间仅此于交易条件的关系,她需要婚姻,而他愿意帮助,至于条件,哪天他需要帮助时,向她开口,她义不容辞的帮助他,结果造就每次他都是在受伤时出现在她家,他以为她对他的事真正的完全不在乎,所以才会从来不曾过问,毕竟若是在意对方,一定会更加想要知道对方的事,但是这一年来的见面时间里,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
“还是说,住在这里、职业是鸡农的你,认为如果我知道你的这种身分,会对你有任何不好的态度或看不起的举动?李誉,如果你真是这么认为,那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大混蛋!”于沐净现在不只是觉得有些受伤了。
她承认当初确实是想利用他得到婚姻关系,好达成自己的继承目的,但是反过来想,如果不是对他不讨厌、对他有好感,她会这么随便的拉着他,要他娶自己吗?再怎么笨的人也不可能找个自己没有意思的人,轻易的把自己的婚姻也赔下去。
李誉噙着笑,深深的注视她。
看在她的眼中,他这种目光就像是在嘲笑她,同时告诉她:对!他当初确实就是这么想,怎么她会想不到呢?
怒火熊熊燃烧,于沐净转身离开,不想在这种不理智又生气的时候与他面对面。
“等等一下,沐净。”见她不满的要走了,李誉及时回过神来,赶紧走上前,紧紧抱住她。“对不起,如果我让你感到难过受伤,我和你道歉。”
“不是每件事都以道歉的方式就能轻易的得到原谅。”她挣扎着想将他推开。
“沐净,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是因为我以为你不在乎,因为你从来不主动问我。”他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喃喃。
“我问过了,先前问过。”她辩驳。但是他什么都不说,总是打哈哈的中断她的问题。
“你只问我,为何受伤?得罪了谁?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问了,你不会说。”她气呼呼的说。
“如果你问我,我住在哪里?家中有什么人?为什么不能和你住在一块,每天相处?为什么夫妻不能天天一起生活?我到底有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妻子?我就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这有什么不同?都是问题,要求的都是答案,不是吗?”
“当然不同,沐净,我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我想要每天和你在一块,也想和你天天一起生活,可是你你习惯都会的热闹生活,拥有自己的诊所,也有自己的工作,你不可能和我住在这种深山野岭中别忘了当初是谁这么无情的告诉我,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婚姻,因为她要结婚才能继承父亲留下来的诊所,所以才会到婚友社,所以才会和我交往,接受我的追求。”他的口气很委屈。
“那是因为”于沐净语塞,不否认当初自己就是这么直接的对他提出要求。
“那时我们第十二次约会,我高高兴兴的去找你,正想告诉你很想你,可是你呢?我连椅子都没坐热,你劈头就问:你要不要娶我?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现在需要帮忙,我需要一个男人来做我的丈夫。你敢说你那时没说这些话?”
“我我那时真的很急着要”
“那么你就不能怪我不把所有的事告诉你,是你让我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你对我的事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好,那件事就当做我的处理方式不得当,但至少在我们我是说,当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之后,你多少也该了解我不我不会对不在意的人做这种事。”她别扭且尴尬的咳了一声。
“关系更加亲密?你是指我上了你的床?我以为你只是贪图我的美色,毕竟就算是女人也有欲望,也希望感受男人的体温,还有现在也有不少女人要性不要爱,要性不要婚,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其中一个?”他故作暧昧的在她的耳边低语,将她搂得更紧。
“李誉!”怎么他愈说愈不正经了?她都快尴尬死了,他还捉弄她。
她再次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束缚,无奈他的力气就是比她大,她不论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别生我的气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有任何疑问,随时开口,我都会巨细靡遗的向你解释清楚。”
“所以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对任何事有疑问,都可以问你,而你一定会给我答案?”突然,于沐净的神情有些怪异。
李誉肯定的点头。
“你那时候救我,说要带我回来这里,是不是觉得勉强?当时情况危急,所以你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才决定带我走的吗?”她掩饰心中的不安,轻声的问。
老实说,她无法忘怀那一天晚上的事,也无法故作不在乎那时他面对她的态度与举动。
“不!当然不是。”李誉皱着眉头,大声否认“我一直想着要如何说服你和我一块来这里,但我说过了,你生活在热闹繁荣的都会区,你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我找不到可以说服你和我一块走的理由,这一次之所以可以带走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将诊所关了,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很高兴自己的行踪被发现,这样我才有理由可以把你带回来。”
“不是勉强?不是迫于无奈?”于沐净小心的求证,不知道自己的紧张神情正在转变。
“不是,你怎么这么等一下,我也有一个问题。”他想到某件事,既然话要说开,就一次解释清楚。“你当时叫我自己走,是因为不想和我一块离开,不希望和我有太多的交集吗?”
“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没有这么说过。”
李誉苦笑“可是你的行为总是让我有这种想法。”
“每次面对你,我都不知道如何和你自在的相处,我总是很紧张、很别扭,除了除了”在床上。于沐净尴尬得红了脸,咬着唇,低垂着头,失去与他相望的勇气。
“你曾经在我不在家时想过我吗?”
她抬起头,瞪着他,脸色微红。她才不会告诉他答案呢!
就算她不说,从她的态度,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曾经在我要离开时,想过要我留下来吗?”
“那你曾经在离开时,想过要留下来陪我吗?不是每三个月见一次面,而是时常和我相处。”她不甘示弱的质问。
这种日巳聿夕令人尴尬的问题,如果承认了,不就等于间接告白?她才不会先承认当时自己心中有这种想法。
“沐净”李誉笑着,愉悦的心情让他的眸子跳动耀亮的火花,捧起她的脸庞,逼得她直视他。
原来一切是他与她对彼此的误解,她和他一样,有些事情总是闷在心底,自我想象,自我假设,却没有想过也许开诚布公的面对会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我说你别生气了,我现在想好好的亲亲你,你会不会揍我?”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于沐净脸蛋火红,神情腼腆。这种问题,要她如何回答?
说好,感觉好像她迫不及待。说不好,她明明不是这种想法
“好龟毛的小子。”不算小声的低语自鸡舍的另一头传来。
“他的龟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是因为他太龟毛了,才会年纪一大把才开始交女朋友嘛!”又有另一道声音说着抱怨的话语。
于沐净一脸尴尬,看着自己的丈夫。
李誉瞇着眼,隐隐散发出怒气,极为骇人。
“呵不过也不错啦!第一次发春可以到达如此境界,也算是没白教他了,我们等着喝喜酒吧!”这一次是女声。
“我可没钱包红包给他喂!他们到底亲不亲?还是早滚到地上去做肢体伸展运动?”又有一道声音加入,这一次的悄悄话有点大声。
于沐净发现自己对最后的说话声感到有些熟悉啊!是那位熊先生!
“恶心!那里可是鸡舍耶!别说我没提醒,地上有一堆鸡屎,他们想在鸡屎池内打滚也是需要点勇气的千万别在这时兽性大发,否则可是会吓坏鸡先生和鸡太太们,到时我又没鸡蛋可吃。”
于沐净忍不住僵住脸庞,她认得这声音,是那位问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的离源一
“我看一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好了,为什么没有声音?”某人提议。
下一秒,陌生的男性脸孔出现在于沐净的视线范围。
“你们看得很快乐?”李誉冷笑的看着那个探出头的男人。
“是啊!真是抱歉,闲来无事,借着偷听打发时间嘛!”被抓包了,男人一脸尴尬的笑着。
“要不要干脆走近一点来瞧瞧我们在做什么?”李誉缓缓放开拥着于沐净的双手,开始扭动双手关节,朝着他们走去。
“呃,呵呵不用了啊!我想到了,我有好多事没做,我还没有给菜施肥,还有一堆菜虫等着我去挑呢!呵呵我我先走啦!”男人惊悚的说,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同一时间,一大群人跟着男人一块跑走,因为谈情说爱被破坏而气急败坏的可怕野兽正紧追在后,与他们玩着骇人的追逐战。
看着扬长而去的大阵仗,听着不断传来的嬉闹笑声,莫名的,于沐净笑了。
这些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坏人。
望着远处追逐不停的众人,再环顾这令人感到心情愉快的世外桃源也许她会喜欢这里,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