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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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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地梳洗过后,唐奇浩来到厨房前。

    那道装饰用的彩绘玻璃门被牢牢地拉上,似乎田紫阳真的不希望他进去打扰,她既然不想,他也不会硬闯,可是说不定这是她第一次自己下厨,他有些担忧她因为不会用刀而划伤了手指,又或者是不知道厨具放在哪里而需要帮松,所以一直待在玻璃门外,一旦里头的人儿发出一声惨叫,他就会闯进去。

    他一直守着,但出乎意料的,里头没有半声惨叫传来,只是传来洗洗切切的声音,切东西的声音虽然没有他那么利落,可是也不像是手松脚乱,而接下来开火煮东西的声音,也似乎进行得有条不紊,让他有些惊讶,而悬在半空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

    声音道至一整个小时后才停止,他会意已经变成了早午餐的“早餐”做好了,机警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没让她发现自己一直站在厨房外。

    过了一会,田紫阳的声音传过未,里头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可可以吃了。”

    唐奇浩抬头,逮到她脸上那抹小小的笑靥,单纯而满足的笑,教他忍不住地期待起她的成品,来到搁在厨房里的餐桌边,一锅热腾腾的素面就搁在上头。

    素面?

    他有片刻的茫然,他刚刚不是有听到她切东西的声音吗?为什么最后出来的,却只有素面,其他什么材料都没有?

    “我我只会做这个。”她有些困窘地说,他的沉默让她以为他不喜欢,所以小小的笑靥有些被打击到地消失了。

    “不,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已,你明明不会做菜,但煮出来的面却很香。”他不会蠢到自爆刚刚愉听的行为,而且他也没有撒谎,虽然她煮的只是素面,但却传来一阵香味,好像是泡面调味包的味道。

    他失笑,往后两人的伙食,还是由他来做就好了。

    “我”田紫阳有些自责地垂下头。

    “紫阳,你不需要特别为我做些什么。”她的用心,唐奇浩知道,但每个人的天赋、才能都不一样,他不会去强求她去做不擅长的事。

    “但我想。”冲口而出的话收不回未,所以她只好走到他面前,仰视他“但我很想,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所以,让我做一点让你觉得高兴的事,好吗?”

    喉间好像有什么哽住似的,他一时之间无法说话,只能看着怀中的女人,有一件事,她可以做,那会让他欣喜若狂、会让他高兴得不得了,可是他却不想借此要求她答应。

    他伸手抱了抱她,而后跟她一起来到桌边,她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替他盛好一碗面,双眼期待地看着他,好像在等着他吃下面后称赞她似的。

    唇畔含着一抹笑,他顺从地在她的视线下挟起一口面,放进口里,入口的滋味让他动作一顿,但他接下来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而且进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好像她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一样。

    田紫阳困惑着,她头一次下厨却可以让他吃得停不下来?出于好奇,她拿过一只汤匙想试试锅子里的汤头,可是却被他伸手阻止了。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煮的面,全都让我吃好不好?我吃完后,我再煮其他的东西给你当早餐。”唐奇浩这么说着。

    她看着埋头苦“吃”的他,好半晌后她捧起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入口的味道咸得让人难以接受。

    她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着锅子与他“这面这么咸,你怎么还吃得下去?”那味道,就好像她倒了一整包盐下去。

    还是被发现了,他无奈地耸耸肩“再咸我也会吃下去,因为这是你为我做的。”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专门为他而做的食物了。

    自从父亲过世后,唐奇浩就一直学习着自才更生,进了龙门后,虽然有龙家人时常的嘘寒问暖,但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特地为他做过饭,所以她煮的面,他格外地珍惜。

    田紫阳咬唇,心疼的情绪几乎淹没她,她不得不使劲全力,才可以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的童年不高兴,但至少她还有安枕无忧的生活,但他呢?他吃过的苦到底有多少,他从来都不肯告诉她,不过她多少也能猜得到,尤其他的身上有些旧伤痕。

    他没有掩饰过他是龙门的影卫,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告诉了她,因为他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出卖他,尽管会担心,但他一再地保证他可以应付得来,所以她也没有试图阻止他继续替龙门做事。

    她看得出来,他喜欢龙口,也喜欢龙门里的人。

    当唐奇浩又想将面塞进嘴里时,田紫阳阻止了他,不让他再吃这些难以入口的食物“浩,你有办法让味道不那么糟的,对吧?”她问,重新将那锅面端回炉子上“你来教我吧!”

    猜到她的用意,他笑着点点头,走到她的身旁,开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导她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将一锅难以下咽的面食,变成一锅虽然面有些糊,但味道一点也不差的什锦面。

    回到餐桌上,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那一锅暖暖的面食,入口的味道,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就算是米其淋餐厅大厨的料理,也不比上这锅什锦面。

    吃下最后一口的面,田紫阳忽地伸手握住唐奇浩喂食的手,笑意盈盈地抬首说:“浩,我们结婚吧!”再也没有任何怀疑,眼前的男人,绝对是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曾经以为自己终身到老,都只会与工作为伍,随便跟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结婚,生下下一代继承人就好的念头,再也不存在,现在,田紫阳只想嫁给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会好好地珍惜他。

    而这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人选,就是唐奇浩。

    “紫阳,你确定吗?”反握住她白皙小巧的手,他浅笑着问,一点也不介意求婚权被她抢走了,只要她愿意嫁给他,叫他穿婚纱他都愿意,完全不会介意这个小小的主权问题“要知道,你现在答应了,直到两脚一伸、再也醒不过来之前,你都不会有反悔的机会喔!”

    许下的,是一辈子的承诺。

    伸出五指,与他的交缠,她先是俯首看着彼此交缠的指头,而后再次抬起头来“我才不会反悔。”如果她反悔她就是全天下最蠢的女人,任由幸福和快乐白白地自指尖溜走。

    “好,我们谁也不准反悔。”他笑眯了眼,终于得到了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他可以说,自己已经没有遗憾了。

    “嗯,谁也不准反悔。”

    真的不会反悔吗?

    田紫阳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放心得太早。

    许下一生的承诺,约定好一起过下半辈子的甜蜜假期后,没想到迎接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如此巨大的震撼以及打击。

    坐在巨大的皮椅上,她一字不漏地看着手上的调查书,她不想相信这份调查书上所写的一字一句,宁愿相信自己是眼花看错了,又或者是自己的读写能力突然退化,误解了上面的意思。

    再三地检查过真伪后,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终于冷冷地开口道:“这份调查书,不管你看多少遍,答案依然是同一个,跟你交往的那个男人,就是唐森的儿子。”

    唐森,田紫阳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他曾经是田氏的会计,为田震仁鞠躬尽瘁,但是他的功劳、苦劳却没有为他带来荣耀与成就,反而还令他最后成为了一个代罪羔羊,在田氏的权力争斗中成为牺牲品。

    而牺牲他的人,正是眼前的田震仁。

    被遗忘了多年的记忆,也缓缓地在脑中浮现。

    冰冷的雨夜、落魄的少年

    原来,她与唐奇浩在多年前已经相遇,命运一早就已经让他们有了交集。

    “你想想,一个仇人的女儿,如果让她吃尽苦头,让她生不生、死不死的,这个诱惑到底有多大?”

    “他不是这样的人!”田紫阳愤怒地反驳,她不会相信那些甜蜜全都是用来骗她的。

    唐奇浩是爱她的,她知道。

    “好,就当他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接近你,就当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就是他仇人的女儿。”田震仁顿了顿“但是,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了呢?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你吗?你可是我田震仁的女儿,害死他父亲的人的女儿。”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尖声反驳,田震仁的话就像一支毒针一样,刺进了她的心窝里,教她痛得难以呼吸,教她再也无法维持冷静。

    “你可以在我将真相告诉他以后,再去向他说明,你认为他会是什么反应?”冰冷的眼晴微微眯起“尤其当他知道,钦点他父亲当替死鬼的人,其实就是他最爱的女人,你认为,他会有什么感受?”

    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凝结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

    田紫阳恨恨地瞪着眼前教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当年,是田震仁逼着她选出一个人,来当那场权力斗争里被无辜牺牲的人,说那是成为继承人的其中一个考脸,她不愿意,她做不出来,他便以她双亲下葬的地点要挟她。

    他知道,她一直很想去拜祭她的父母,所以只要用这条件来要挟她,每次都可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当年她年纪小,信以为真,便在他的逼迫下选出一个人选。

    几个人的资料搁在她的面前,几张薄薄的纸上只写着名字以及职位,亏空公款的事,会有谁比掌握公司一切财务状况的会计更容易得逞?所以在种种因素下,她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地选了唐森,当了那个代罪羔羊。

    她悔疚、她自责,尤其当她知道,因为她的决定而害一个无辜的人,病死在了牢狱里后,她没有一天可以安然入睡。

    “你想要我做什么?”

    田震仁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他不会白做任何事,他之所以会费尽心机去调查唐奇浩,用唐奇浩的身世威胁她,只不过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自己的野心罢了,他对自己不会有父女之情,田紫阳也不会妄想他是来帮她的。

    “我要你嫁给王总的儿子,然后合并两间公司。”

    王总唯一的儿子酷爱艺术,无心商途,然而王总却不希望后继无人,强逼儿子放弃艺术从商,这件事在上流社会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田震仁叫田紫阳嫁给王总的儿子,就是想要她慢慢地将权力从王总的儿上身上转移过来,然后在适当的时机下,将王氏企业吞并,扩张田氏的版图。

    再加上因为近年来田氏扩张得太快,流动资金不足,如果可以跟王家联姻的话,田氏的资金不足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田震仁的如意算盘打得极精,一举两得。

    “就因为你这个主意,就要我放弃我最爱的男人,改嫁给另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田震仁对她有够狠的,不让她得到幸福、不让她得到快乐,只让她完完全全地像他一样,成为一个恶魔!

    “爱?”田震仁嗤之以鼻“爱算得了什么?值得了多少钱?爱可以让你在落魄的时候得到温饱吗?可以让你在潦倒时得到帮助吗?”

    “你从来没爱过,你怎么知道爱是什么?”

    “我从来没爱过?”他眯起眼,下一刻他大笑出声“着在你即将失去所爱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在许多年前,我疯狂地爱着一个女人,为了她我什么都不要,身份、地位统统都不要,但她最后却宁愿嫁给一个穷小子,宁愿过着贫困的生活却不愿意嫁给我,最后只能因为过劳而死掉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收养你,不是因为想代替她爱你,我收养你,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当年所受到的伤害!她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幸福的!”

    田紫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同情眼前的男人?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自暴自弃,心甘情愿地坠入地狱,终生受苦也不在乎。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教她无法同情、无法原谅,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他却要将自己的痛苦加诸于其他人身上,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总之,你给我乖乖地嫁给王总的儿子,你们的订婚宴我已经筹备好了,就在明天晚上,届时不少政商名流都会出席,所有知名报社的记者都会来,如果你没有出现,你知道我会怎么做,还有,等到你跟王总儿子结婚后,我就将你父母下葬的地点告诉你,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

    心一凉,田紫阳失了魂似地坐在椅子上,连田震仁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纤细的指头,小心翼翼地抚过左手无名指上的小巧戒指,这是她向唐奇浩求婚成功后,当年下午他们一起去挑选的订婚戒。

    她说了,不要贵得没道理的钻石戒指,她不需要用珠宝去向人炫耀他有多疼她、多爱她,他的疼与爱,只要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所以她只要简单的戒指,他们选了许久,最后才选中她手上的白金戒指。

    田紫阳不会忘记,当她为唐奇浩戴上那枚男戒时,他脸上的笑有多眩目。

    可是,她更怕他的笑、他的宠爱,最后会悉数变成僧恨与厌恶。

    她是他仇人的女儿,更是害他失去父亲的原凶。

    心很痛,痛得像被无数的针一下一下刺着,密密麻麻地痛着,晶莹的泪水,更是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掉到了戒指上。

    “为什么我的幸福总是留不住?如果我最终仍得不到幸福,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让我们相遇?又为什么在分别后,又要我们重逢,让我深爱得不能自拔?”她喃喃地问着,却永远得不到答案。

    不会有人知道,田紫阳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全都是梦,一场她即将醒过来的恶梦,当她醒过来时,唐奇浩会拥着她,对她说没事、叫她不要怕。

    但是,她也清楚这不是一场梦。

    就算是梦,也是一场她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恶梦。

    “您拨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后再拨”制式化的女音再次传来相同的话语,让已经重复听了数十遍的唐奇浩,二话不说地挂掉电话。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手机,从六点多去田氏找不到田紫阳后,他就一直拨打她的手机号码,可是一直都没有响应,还以为她早一步回家了,他马上掉头赶回去,然而空荡荡的屋子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到底去了哪里?”他有些烦躁,决定一个小时候还找不到她,他就回龙门调动人手去找她。

    唐奇浩一点也不认为这样假会济私有什么问题,就算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人怪罪于他,他老婆不见了,有谁敢阻止他一定是自掘坟墓。

    忍不住再次掏出手机,拨打出倒背如流的号码,可是听得让人厌烦的制式化女音再次传入耳中,教他差点摔掉手机。

    忿忿地将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他开始来回地踱步,不时望向时钟,等着那该死的一个小时快点过去。

    就在他决定不要再等时,他的手机冷不防响了起来,他反射性地抄起手机,急急追问:“紫阳吗?”

    “我不是你的小冰女,只是阿浩,你跟小冰女是什么回事?为什么小冰女明天就要跟王氏企业的小开订婚了?”

    风致帆好奇的话语,听在唐奇浩耳中,却犹如手地一声雷。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跟其他男人订婚?她明明已经答应嫁给我,我的手上还戴着跟她一模一样的对戒!风致帆,你要是兄弟的话,就别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唐奇浩难得严厉地警告。

    电话的彼端静了一静“阿浩,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你的小冰女,田紫阳,明晚的的确确会在圆顶大酒店,跟王氏小开举行订婚晚宴,大少爷以及三少爷都有收到请帖,你要是不相信,请帖就在我这,你过来瞧瞧。”

    唐奇浩要怎么相信,不久前才对他甜美地笑着,说两个人都不准反悔的女人,会在下一刻就跟别的男人订婚?

    他不相信,也接受不了。

    抄过钥匙,他将车子催到最高时速,在极短的时间里回到龙门,几个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都在场,甚至连龙潮也在。

    但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目光只落在那张粉得俗气的请帖上,粉色的卡片上,纯金色的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新娘子的名字。

    田震仁之女,田紫阳。

    田震仁的女儿只有一个,就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风致帆没有骗他,那个答应了自己不会反悔的女人,骗了他。

    愤怒铺天盖地的向唐奇浩蜂拥袭来,手中的卡片被他撕成碎片,他在盛怒的驱使下转身,想冲到田紫阳面对与她对质。

    “等一下,阿浩,你想做什么?”此时风致帆上前箝制住他,不让他轻举妄动“冷静一点!阿浩!”

    见唐奇浩如此疯狂,风致帆不得不叹息“情”一字,古往今来真的让不少人失了理智、如痴如狂,而当初信誓旦旦,说他不会力爱疯狂的唐奇浩,居然爱得比自己还疯,更是让风致帆不知是该大大地嘲笑他,还是同情他。

    前路被阻,气红了眼的唐奇浩伸手拨开,身体被箝,他就将人狠狠地摔出去。

    “妈的!唐奇浩!你还来真的?”一时大意,被摔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的风致帆,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冲上前与他大干一场的意味。

    “致帆,别再添乱了。”龙潮挥了挥手,让其他几个人同时上前,分开两只快要斗起来的公牛,自己则走到唐奇浩面前“我无法阻止你,但你现在如果这样冲到她面前,指责她欺骗你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会真的失去她。”

    唐奇浩闻言,浑身一震“你知道什么?”四散的理智因这句话而全部归位,他不该因为一时气愤而失去理智的。

    他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他该相信她的。

    田紫阳,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

    “你知道她是田震仁的女儿?”

    唐奇浩点头。

    “你也知道,田震仁是当年害你父亲无辜入狱的人?”

    唐奇浩再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当年田震仁挑了几个人选傍田紫阳,逼她选出谁成为代罪羔羊?也就是说,田紫阳是间接害你父亲入狱的人。”龙潮慢慢地说出他花了不少时间查出来的真相。

    唐奇浩一愣,这一点他不知道,由始至终,他都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田震仁诬告而入狱的,他完全不知道当中还有这样的一个细节。

    “你不知道。”龙潮代他回答“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么,你还要去阻止田紫阳嫁给别人吗?我的意思是,你还要那个害你父亲入狱,让你成为孤儿的凶手吗?”

    唐奇浩双眼一眯“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任何她有关的坏话,她不是害我爸入狱、让我成为孤儿的凶手,凶手是田震仁!”他的语气无比的坚定。

    “何以见得?明明是她选择”

    “那个时候她才几岁?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我不会白痴到认为田震仁那个老狐狸,会听一个小女孩的话,田震仁那个时候早已选择了让我爸背黑锅,叫她选只不过是想让她感到内疚,好让他以后借此来控制她,你看,现在他不是达到他的目的了?”

    龙潮勾唇一笑,幸好这家伙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现在呢?你打算单枪匹马、两手空空的去救你的女人?听说,王氏给的聘礼为数不少。”

    “请你帮我的松,什么条件任你开!”

    “签一张卖身契给我怎么样?这辈子你都要替我工作卖命。”

    “可以。”唐奇浩眉也不皱地答应“只要帮我付了比王氏更多的聘礼,当成是那只老孤狸养大她的谢礼,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她离开田氏。”

    “把她带到龙门,怎么样?”龙潮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样子。

    能在田氏独撑大局这么多年的女人,能力一定不可以小觑,带来自家公司重用,必定会有大大的收获。

    恶狠狠地睡向他,唐奇浩想也不想地怒吼出声“门都没有!我不会让她从一个大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她需要好好休息!卖身契我签,但别打她的主意!”

    “好好好。”举起双手呈投降状,龙潮耸了耸肩“我也不需要你签卖身契,你只要多做十年,然后再训练新一代的影卫十年,就可以了。”随着龙门的小少爷与小小姐一个个的出生,他就得开始挑选与他们一同成长的影卫接班人。

    这是历代的传统,人选马虎不了,训练他们的人,也不可马虎了事。

    二十年换一辈子,这样好康的条件不是常常会有的,没想到居然会从龙潮口中说出未,唐奇浩马上点头“一言为定。”说完他转身就走,想着该怎么样去拯救被囚禁的公主,他心爱的女人。

    不过,救归救,田紫阳没有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地决定跟其他人订婚,即使是因为逼不得已,他也不会轻易原谅。

    所以,想着怎样营救她的同时,唐奇浩也在好好思考着,该给她一个怎么样的惩罚,才会让她牢牢地记上一辈子?

    风致帆摸了摸下巴,在唐奇浩离开后,就马上迫不及待地追问身旁的龙潮“三少爷,你为什么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比王氏更多的聘礼,虽然对龙门而言算不上什么,但那也是一笔为数不少的数目。

    “那是因为在几个结了婚,或者是要结婚的影卫当中,没有向我请辞的只剩下阿浩一个!”提起这件教他气得牙痒痒的事,龙潮不冷不热地看了风致帆一眼,暗示他也是曾向自己请辞的影卫之一。

    风玫帆底气一虚,干笑几声,连松转移话题,粉饰太平。

    “而且,我也不相信一向工作至上的女人,可以在短时间里变得能享受悠闲的生活,到时候只要将阿浩为她做的事“无意间泄漏”你说,她会怎样做?”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同样地深爱磨奇浩,龙潮的如意算盘才能真正打得响亮。

    风致帆惊讶得无法把嘴合上,好一会才平复过来地大叫:“三少爷,你真的很腹黑!居然暗算自家人。”

    “他一向都是。”几个原本正想离开的人,在听到这句话时马上回头,异口同声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