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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在这时候智商也下降了,他居然下这样的命令,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夏浅自然不会理他。
不理没关系,秦非言现在脸皮厚,你不亲我,我还是可以亲你的,反正你没打我耳光,指不定马上就可以变成自己人。
夏浅天天锻炼,但跟同样天天锻炼的秦非言相比,力量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二楼的西餐厅连服务员都没有一个,按秦非言的要求,灯光全灭,只在他们这一桌台摆上了一个烛台。
烛台上三只烛柄,蜡烛落泪燃烧,火苗节奏不明的跳动。
节奏不明,光线不明,夏浅被秦非言压在了沙发上。
“秦非言!你敢压我!”
“亲你,压你,娶你!”
宣告完毕,继续亲。
男人对于女人,应该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探悟能力,比如在生涩中如何快速的转换成熟稔。
夏浅认为秦非言开始是狗啃式的咬她。
可这时候男人已经会玩舌头了。
秦非言自己也惊奇的发现,接吻原来可以改变的,居然把自己的舌伸进她的嘴里,还可以翻搅,还可以吸吮,这个过程,慢慢的,深入的才有越来越有滋味,真是神奇。
秦非言被自己的聪慧感动了,于是在吻上,他探索了很久。
夏浅在这个过程中有次想要咬他,却被他逃脱。夏浅很不乖,她怎么也是看过无数小说的人啊,怎么可以被人压着!
可这个男人一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秦非言的智慧不仅在接吻上有了升级,还在其他方面的探索上,比如摸。
这是天性,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亲了之后就想摸,到处摸,首当其冲的可能是腰,或者屁股,最多的地方是胸部!
夏浅惊叫:“你摸我胸!”
秦非言肯定式的回答,“嗯,当然!”
二楼,只有他们两个人,楼下的人听到尖叫,也不会上楼,谁还不知道烛光晚餐的人关系暧昧,关系暧昧的发生点暧昧的事,是多么的正常啊。
秦非言从来都没有发现夏浅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可自从发现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的时候,态度就完全变了。
夏浅虽是有点傻乎乎的,但是他觉得女人没有必要太聪明,她虽然有时候会犯2,但人不可恶,不会一门心思的想去害人,整他,那也是因为两个人有过节。
如果有过节还不整回来,那也太包子,所以,这样才是对的。
以前觉得夏浅长得不漂亮,反正他看过的女人,没什么漂亮的,看着都差不多,都比不了冰蛋儿,但是现在看看夏浅,还不错,整了容的双眼皮比冰蛋儿那时候的单眼皮好看了,冰蛋儿眼珠子大,双眼皮正好。
这个胸嘛,真是一个纠结人的问题的,以前看着是挺小的,可是现在捏在手里,感觉还挺合适的,捏起来,还很有弹性,捏着捏着,他就发现自己的呼吸有点不太对劲了。
“秦非言!你这个流氓,我要去告你!”夏浅急得脸红心跳,秦非言这是耍流氓啊,他这是故意的,同性恋居然摸她的胸!
她的胸!不但被他看了,还被他摸了!
秦非言将夏浅勒得紧紧的,现在已经冬天,楼上开个空调,她脱了外套,经常锻炼着,不胖不瘦的,这时候挣扎过后,鼻尖儿上都是细小的汗珠,这真是像极了冰蛋儿,冰蛋儿鼻尖儿上最喜欢出汗了,领悟到接吻的精髓后,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轻轻的舔了舔,歪唇扬笑,“你告我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就让我娶你,这才有挑战性……”
“你干嘛要娶我?”
秦非言拉着夏浅的手,就好象自己生在黑暗之中,看着一块块的木板,那些缝里漏进些阳光和声音,他和木板外的女童谈着交易,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脸上,揉了揉,声音突然放得很慢,“浅浅,你嫁给我,我不要多的,你拿三头牛做嫁妆,再送我一块钱,假的也没关系,看起来贵就行了。我娶了你,保证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去亲别的女孩子,保证不像坡上的牛老爹一样跟自己老婆离婚……”
夏浅愣愣的,睁着桂圆似的眼睛,她看着秦非言说话越来越缓,越来越哽咽,可是他给她说这些干什么呢?
“秦非言,你没病吧?谁家养牛?只有你这样的极品才戴假表吧?坡上的牛老爹又是谁?你没发烧吧?真是被男朋友甩了,甩糊涂了?”
秦非言想想,干脆去把夏浅的户口本偷出来,找民政局把婚结了算了,追什么追啊?
追起来太麻烦了,这都亲了这么久了,都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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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劝过他,“非言,你不能把感激当成感情,可能十五岁的时候,你很感激冰蛋把你从窖里救出来,你天天住在冰蛋儿家里,受着她家的恩惠,咱们家的人都很重情义,所以你想知恩图报,但终身大事不能拿来当恩情报答的,生活一辈子,你不喜欢她,以后大家都痛苦,现在她不记得你,你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生活。”
他细细想过, 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
到底是不是把感激当成了感情?
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自己坐进长途大巴车上后回过头的那一瞬,看着冰蛋儿望着他坐的车擦眼泪,冰蛋儿没在他面前哭过,所以发现他后,又咧着嘴朝着他笑,对他挥手。
他那时候也哭了,后来每一年去星场镇,看着那所空院子,他都能看到冰蛋儿撒了欢的跑,他都会想哭,总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若是感激,他应该只记得在地窖的那段时间,而不是应该总是去她带他去玩过地方。
十五岁的年纪,哪个年代的孩子都会情窦初开吧?
只不过他的情窦开了,就一直开着,没有谢过。
他记得当时回答江钊,“ 可是哥,我觉得女人都不好看,没有一个有冰蛋儿好看,没有一个有夏浅好看,你说我怎么去喜欢?我现在就觉得夏浅好看, 以前单眼皮的时候看起来不错,现在整了个双眼皮,其实也不错的。”
江钊气结,“你这是为了答应娶她而娶她。”
“难道答应了要娶她,不应该娶她吗?那不就是言而无信吗?”
“可人家不想嫁给你!”
“可我想娶她啊,她不想嫁也不行!哥,你说我不喜欢她,那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江钊目光放远,笑了笑说, “你经常会想她,会觉得她优点很多,最后想着想着,缺点都变成了优点,并不完美的地方,看着也很顺眼,她的负担,你不觉得是负担,你会觉得帮她解决那些负担让她轻松些,是你份内的事。你会觉得天天能看到她躺在你身边,就会很满足,如果生一双儿女,那就是最最幸福的事。”
秦非白了江钊一眼,“那我肯定是喜欢她的,不用说了,我现在看她哪儿都顺眼,以前觉得她2,现在觉得她2得很可爱,我就想她以后在我身边给我生儿育女,一双怎么够?生十个!”
江钊“噗”,“你当她是猪么?”
“我这是夸张!你小学语文没学好么?我用夸大的量词在表达我对她的喜欢,你懂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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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回过神来,还依旧压着恼想挣脱出他掌控的夏浅,认真的睨着她,“夏浅,你考虑一下,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所以想跟你结婚。”
“可我不喜欢你啊。”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
“土都搞成盐堿地了,还想培养?能培养出个什么东西来?”
“那就进行土地改良嘛。”
“可……”
“别可了,浅浅,我再亲一下。”
秦非言没这样抱着女人亲过,他心里的那些感情又翻了出来,对夏浅的依赖一分一秒的递加,这样的感情就像是在小小的火苗上浇了一点油,“轰”的一声,火苗便扯得老高。
口干舌躁的时候,他就去扯夏浅的衣服,夏浅恶狠狠的瞪着秦非言,“你再敢乱摸,再也乱摸!”说着说着,有些结巴了,最后竟然道,“你再乱摸我就睡了你!”
一说出来,夏浅就后悔了,秦非言可不是之前的秦非言,她现在说这个话,根本就吓不到他。
秦非言一 怔,对啊,睡啊,睡了就彻底变成自己人了。
他突然意识到夏浅这个人需要激的,她讨厌他,就要跟他对着干,之前他讨厌被女人摸,她就偏要去摸他。
秦非言撑起身子迅速离开夏浅的身体,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理了理自己粉紫色的薄毛衣,端起酒杯,浅啜一口,轻蔑的话当即出口,“你睡我?哼!就凭你?你也睡得起?”
“什么?”夏浅一怒,“凭我怎么了?”
“哎,我发现以后再也不对你进行柔体上的摧残了,专门用现在这样的方式来吓你! 这段时间瞧把你给吓得,吓傻了吧?虽然你以前也吓我,但是相较于我现在吓你的程度,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是不是太小儿科了?哈哈!”秦非言得意的大笑,是那种歼计得逞后的张狂。
夏浅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她居然从头到位的被这个男人耍了,他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吓她, 他什么意思?她输了吗?
好呀,这个同性恋,果然是阴险。
秦非言观察着夏浅的的眼珠子,一直在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她现在这样子似乎不怕他了,有一种想跟她卯着劲的感觉。
挺好,要的就是她不怕他。
“夏浅,我警告你,只能我这样耍耍你,不过我们之间,肯定是我耍你的份,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你一定以为我会睡了你吧?哈哈,怎么可能?你长成这样,还不如我男朋友好看,天,算了,我都不忍心打击你。”
秦非言喝完这一口酒,单方面结束了这场烛光宵夜。
夏浅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像躲着猫一样的躲着秦非言的追求,她害怕得要死,可那家伙玩得正起劲,说什么以后再也不在柔体上对她进行摧残了,专门用这样的方式来吓她。
这个可恶的家伙。
秦非言下楼梯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了夏浅的咆哮:“秦非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甩着轻闲的步子,哼着歌,慢悠悠的走了,带走了夏浅的自行车。
夏浅的财物被劫,在停车场捶胸顿足,誓要把秦非言那个同性恋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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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回到住所,便给江钊打了电话。
江钊刚刚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上床后再也不敢搂着朵儿,生怕自己还想再要一次,工作的手机振动在桌面上“呜呜”的拍着桌面。
赶紧下床拿着电话出了卧室去了对面的房间,来电上的号码却是秦非言,“你搞什么?深更半夜的打我工作号码!”
“你私人号码关机了,不打你工作号码打什么?”
“你知道我关机了,还打,有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
“不能!”
“有屁快放!”
秦非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要问问老前辈,“……哥,我问你,怎么样能让一个女孩子主动把你给睡了?”
“你想让夏浅睡你?非言,你脑子没问题吧?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你给我说说啊。”秦非言觉得这事情问江钊比问庄亦辰可靠,毕竟江钊是自己有血缘的哥哥,难为情的成份要少很多。
江钊突然想起有次跟朵儿闹矛盾,他给朵儿下了药,朵儿后来就……
他当然不能跟秦非言如实交待,只能做出一副冥思苦想后才商量,“要不然你you惑她,反正你好看。”
“这个行不通的。”
江钊又假惺惺的说道, “那要不然你给她下点药,让她扑你? 不过这个办法不一定有效啊,而且有点不道德,是不是?”
“哥!我觉得简直太道德了!她现在这样对我才是最不道德的。”秦非言的目标是把夏浅变成自己人,怎么可能不道德?
江钊挂了电话后想,他出这么个主意,对夏浅才真是太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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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一下子碰到电线杆子上,碰出了鼻血后,她又崩溃了,白血病!
有时候不是她胡思乱想。
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同学天天宅在宿舍里不运动的抵抗力都比她好。
所以她的身体有一点不对,她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想到秦非言居然瞧不起她。
什么叫“就凭你?你也睡得起?”
非商时居耳。他秦非言算个什么东西,她怎么就睡不起了?
仰头看着路灯,伸手在兜里摸出一小包卫生纸,抽出一张来擦着鼻血,然后把鼻孔堵住。
夏浅瞬间给自己订了个目标,那就是在死之前把睡不起的人,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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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在年轻人们忙碌的理想中显得很有温度,一天一天的越来越暖。
秦荣方听着下人天天汇报着自己的孙子是怎么在追姑娘的时候,幸灾乐祸!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这孙子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总算遇到个克星可以替他报仇了,好痛快。
看着桌上裴家派来的喜帖,秦荣方心想着,他明年也可以到处给孙子派大红烫金的喜帖了,心里高兴得到处都在长花花儿,他分别给家里人都摇了电话,最后打电话给秦非言,“非言,你把工作好好安排一下,我们一家子要去G城,裴家这次办婚礼,我们得早些过去。”
“好,我知道了,那非语带过去吗?”
“自然是要过去的,我们大人敲定下来的事,她去看看也好。”
“那我去接她放学,顺便帮她请假。”
“好。”
秦非言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想的问题不是怎么安排时间,而是想,这都要去G城了,夏浅还不是自己人呢。
而让秦非言更愁的事情是,非语下午放学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捂着肚子大喊大叫,疼得全身冒汗,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秦荣方急得见人就骂!
非语满脸的汗就像泼了水一样,脸上都沾着头发,她绻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肚子,头已经挨到了曲起的膝盖上,“啊!疼!”
“小语,小语,你跟哥哥说,你今天吃了什么?” 秦非言刚一碰到非语,非语又翻滚到床的另外一头。
“疼啊,疼啊!”非语惨声叫着,一边叫,一边哭。
家庭医生过来,中医想把脉,西医想验血,却没有一个能近得了她身。
非语疼得直抽,秦非言想强行摁住非语,可这时候人群里冲出一个少年,不管不顾的爬上了非语的床,管家刚要喝斥。
逢生已经拉住了非语的手,抱住她的头,他也歪侧着头,将非语的额头贴在他的脸上,逢生还粗沉的喘着气,好象跑得很急,他的样子很紧张。
非语抽噎着,伸手掐住逢生的手臂,很用力,却没再翻滚,只是闭着眼睛,睫毛抖得厉害,哭着说,“逢生,我疼,我疼。”
逢生不说话,只是托着非语的背,缓缓的摸着她的脸,用自己的脸颊贴着的她的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安抚着非语的情绪。
逢生抬眼看向医生,用眼神扫了扫,让他们过来。185eN。
秦非言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放下了心。
看着秦荣方,走过去,然后扶上秦荣方的胳膊,将他拉走。
夜深,书房里,秦非言看着体检报告单,很凝重,“爷爷,小语的事,我不想您逼她。”
秦荣方还没有缓过劲,他坐在休闲摇椅上,躺着,眼睛不肯睁开,因为他一旦睁开眼睛,便全是心痛,“她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爷爷,非语她什么懂了,她服毒来反抗不想跟您去G城!”秦非言看着自己的爷爷,眉发都雪白,爷爷有自己的骄傲,非语联姻这件事,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自己是同性恋,爷爷估计不会想用非语去联姻,然而现在裴秦两家都已经点头同意,还能怎么办?
秦家提出毁婚吗?
裴家就算为了面子,也不可能同意。
可非语才这么小,这次说要去G城未来的婆家看看,她居然服毒,想用身体不适的借口达到不去G城的目的,这要是逼过头了,以后呢?
秦荣方阖着眼睛,今天晚上这么一出,他心肝都在抽疼,他的宝贝儿孙女啊,居然服毒来反抗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逢生,他们爷孙俩怎么会弄成这样,爷爷像个刽-子手,孙女像个苦命女,秦家怎么会弄得这样?
他一双枯枝式的老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都在颤抖,“非言,把逢生送走,送到江州去上学,时间长了就好了,让小语知道逢生有好的地方呆着,她也不会挂念,时间一长,逢生长什么样,她都忘了。我也不知道把他留在家里,竟会出这么个结果!”
秦非言一直都觉得秦家不比其他家族,现在想来,其实都差不多,家族之间,没有谁不想强强联合。
都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自私和一意孤行,才把非语推到了联姻的境地……
爷爷是怪他的,可是从来不用批责的口吻说他,秦非言心情沉痛,从书房出来,又去了非语的住处。
他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妹妹静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手打着吊瓶,另一手,紧紧的抓住逢生的手,逢生手里拿着毛巾,细心的给非语擦着汗。
秦非言心里一酸,非语才十七岁啊,把逢生送走了,就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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