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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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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决定离开美国回台湾创业时,曾问过她,肯不肯跟他一起走?

    她拒绝了。

    在事业与爱情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

    因为当时的她,完全不看好他回台的发展性,于是两人和平分手。

    过了几年,两个人在韩国的电玩展再次重逢,也许是人在异乡格外寂寞给的错觉,抑或是他对她真的余情未了。

    总之,旧情再度复燃。

    他和她又谈了一场短暂的远距离恋爱,甚至当起空中飞人,来来回回台北与首尔之间,最后还自以为浪漫地在饭店上演求婚记。

    尔后,魏孟礼才明白他们的人生蓝图完全不同,她是个女战士,需要的是战场,而不是一个温暖的臂弯。

    “这几年我和立衍都很拼,因为我们没有输的权利。”魏孟礼坦白道。

    “以前你老是说我好强,你自己还不是不服输。”周宛璇打趣道。

    瞅望着魏孟礼斯文俊挺的面容,她忍不住伸手撩开他垂落前额的刘海。

    魏孟礼因她突如其来的举止愣住,本能地退开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正式谈话是在员工餐叙的派对上?当时大家都在喝酒狂欢,只有你疲累地坐在一旁,我也是像现在这样摸着你的头发”往事纷至沓来地涌进周宛璇的脑海里,再次触动她过分孤寂的心。

    “是吗?”魏孟礼的语气淡淡的。

    分手这么多年,很多甜蜜的回忆、争执时的难堪,己渐渐地消逝在时光的洪流中,但他心底却雪亮清楚,在周宛璇身上没有他要的未来。

    如今,他和嫚嫚的感情愈加稳定,就愈能对往事释怀。

    “当时你跟我说,我的举动让你想到了劳伯瑞福和芭芭拉史翠珊一起演的电影“往日情怀”你说很少有男主角是闭着眼睛出场,也只有劳伯瑞福才有这种魅力。”周宛璇眼底全是过往的回忆。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魏孟礼淡定地回应。

    他是个很实际的男人,不管对事业或爱情全都一样,不会去留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她明艳的面容下,难掩淡淡的失落,忍不住提醒道:“后来你还约了我去看露天电影,当时播的就是这部“往日情怀””

    然后她轻轻地哼起电影的主题曲(thewaywewere),试着想勾起他的记忆,冲淡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生疏感。

    魏孟礼听着她诉说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顿感讽刺。电影里男女主角终究为了理念不同而分手,完全预言了两人故事的结局。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中断了周宛璇的歌声,她从容地自桌沿站了起来。

    “总监,丁先生找您,在二线分机,说有重要的事要亲自跟您谈。”秘书推门而人,指了指会议桌上的分机电话。

    “好的。”魏孟礼额首。

    “既然你有要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周宛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事先备妥的名片,朝他使了个暖昧的神色。

    “这是我的联络方式。”

    魏孟礼瞟了名片上的头衔一眼,礼貌性地收进西装口袋里。

    “李秘书,替我送周总经理下楼。”魏孟礼吩咐道。

    “好的。”李秘书点点头,脸上挂着制式笑容。“周总经理,这边请。”

    周宛璇深深地凝望了魏孟礼俊雅的面容一眼后,拎着公文包,在李秘书的带领之下,搭电梯下楼。

    是夜。

    嫚嫚穿着一袭雪白色罩衫,从化妆桌上取出两瓶指甲油,走进魏孟礼的房里。

    此时,魏孟礼恰巧沐浴完毕,光luo的身躯仅穿着一件浴袍,发梢上还缀着湿淋淋的水珠。

    一见嫚嫚走人房里,他立即拍了拍床沿。

    她将两瓶指甲油放在桌上,像只乖驯的小猫咪般朝他走去,拿起吹风机,撩开他湿淋淋的发梢,轻轻吹拂着。

    经过上周末的酒后乱性事件,两个人的恋爱进度大跃进,还不到三个月的试婚期限,他们就已经把婚姻生活中该做的,全都实习过一回了。

    嫚嫚也从他酒后热情的态度判断,两个人在孟婕婚宴后那一晚,根本只是盖棉被、纯睡觉,因为当时她身上连一个吻痕都没有,而且后腰的酸痛肯定是自己脱礼服时不小心跌倒了,才会留下一片瘀伤。

    替魏孟礼吹干头发后,她将吹风机的插头拔掉,卷起电线,收进抽屉里。

    “替我掏耳朵。”

    魏孟礼将棉花棒递给她,躺下身,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好。”

    她柔声应允着,渐渐习惯两个人之间甜蜜的互动。

    她拿起棉花棒,轻轻地拭去他耳窝上的水渍,举手投足完全像个体贴的小娇妻,令魏孟礼完全陷溺在她的温柔里。

    望着她脸上盈润的笑容,他情难自禁地将脸埋人她平坦的小肮上。

    “不要乱动,要是不小心戳伤耳膜怎么办!”她柔声训道,拍了他的肩头以示惩罚。

    “谁叫你的身体要那么香。”他干脆用手搂住她纤细的腰,像个在撒娇的大男孩。

    “哪有什么香味,明明都是沐浴乳的味道。”她的脸一热,娇嗔道,但心底却甜滋滋的。

    她很喜欢被他这样亲昵的拥抱着,有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彷佛她是他的唯一。

    “真的好香,你是用玫瑰味道的沐浴乳吧?”他嗅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把她搂得更紧了。

    他真心喜欢有她相伴时那种舒心温暖的感觉,明明两个人相恋的时间不长,但却在朝夕相处中培养出许多默契。

    他爱她的温柔贴心。

    爱她的可爱单纯。

    更爱她在两人热情相拥时,那副全心全意的投入与陶醉,深深地满足了他的渴望。

    爱情里,最残酷的莫过于比较了,若不是经历过几段失败的恋爱,错爱过几个女人,尝过了爱的苦头,寂寞地误解了爱的真谛,他也不会在她的身上找到寻觅己久的幸福感。

    “我帮你把耳朵掏好了,快点起来吧!”她放柔语气地说。

    “我喜欢这样抱着你,不想放开。”他慵懒的嗓音带点无赖。

    “但是我想搽指甲油,你这样抱着我,我没办法搽。”她软软地抗议,推了推他的肩头。

    “那就不要搽。”他要起无赖。

    “不行啦,明天我想穿那双露趾的高跟凉鞋,没搽指甲油会很丑。”她伸手轻抚着他的黑发。

    “你全身都很漂亮,没有丑的地方。”

    “少来了!”她娇嗔,心里晕陶陶的,仍不忘拿起桌上的两瓶指甲油询问他的意见。“你比较喜欢我搽哪一个颜色?”

    魏孟礼坐直身子,瞧了她手中那两瓶指甲油,一瓶是淡淡柔柔的法式粉紫色,另一瓶则是色泽艳丽的葡萄紫,他毫不犹豫地选了浅色系。

    “我帮你搽。”他抽走她手中的指甲油。

    “你会吗?”她挑了挑眉。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他勾了勾唇,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脚踝。

    他用手掌托住她细致的脚丫,只觉得她的脚好小、好小,每根脚趾头都白润可爱。

    “你也替前女友们搽过指甲油吗?”话一脱口,嫚嫚就后悔了,她这分明是在娥妒嘛!

    “你在吃醋?”他瞅望着她。

    “才没有呢!”她心虚地否认。

    “真的没有?”

    他缓缓地流露出邪恶无比的笑容,坏坏地搔痒着她的脚底,惹得她轻笑不止,慌乱地想抽回脚。

    他却使劲握得更紧,换上一副讯问的口吻。“大胆刁妇!招是不招?”

    “你动用私刑!”她不服地抗议。

    “既然你都提到私刑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他嘴角噙着暖昧的笑,索性站起身,将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啊——”她娇喊一声,整个人往后仰,完全被他囚困在胸膛之下,柔柔地指责他的行径。“你你强押民女!”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了。”魏孟礼笑了笑。

    “我先说,不准再对我搔痒!”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低声警告道。

    “放心,本王的私刑不止这一招——”

    他跨在她的身上,抽开系在腰间的袍带,顺势也将身上的浴袍褪去,伸手擒住她的手。

    “好啦好啦我承认自己在吃醋啦!”她无助地求饶道,总觉得他的笑容好邪佞

    而且他光luo的身躯,让她好害羞。

    “来不及了。”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用袍带绑住了她的手腕。

    “魏孟礼,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喔!”她在他身下无助地挣扎着,娇软的语气一点吓阻的气势都没有。

    “怎么办?我就是想乱来”

    魏孟礼低头睇望着她甜美诱人的模样,一头乌亮的长发拉泻在枕头上,微敞的衣襟露出一截雪白的胸部,轻易挑惹起他的欲望。

    “你、你今天又没有喝酒,怎么又要乱来了?”对上那双墨黑、布满露骨**的眼睛,她惊恐地问道。

    自从餐桌事件后,她一直以为他的酒品不好,是指酒后乱“性”一事。

    毕竟那一晚之后,两个人即使同床共枕,他都安分守己,没有上演“兽性大发”的戏码。

    “嫚嫚,谁跟你说我是喝了酒才会乱来呢?”

    他俯下身,低喃道。

    他湿润的鼻息暖昧地吹拂在她的脸上,教她的脸一热,心跳得好快。

    “那天你明明是喝了酒才失控的”她低声地说。

    “你给我喝的是红酒,不是春药。”他笑着解释道。

    “那你怎么会”

    她眨了眨迷惘的眼,完全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酒里含有一种中枢神经抑制剂,它会麻痹我们头脑里的神经,使我们的头脑失去控制,所以很多喝醉酒的人常做出平常不会做的事。”魏孟礼解释道。

    “也就是说,有些人喝了酒之后,酒精抑制了理性、减缓了自我控制的能力,刺激了一些原始的冲动,所以才会有些人借酒装疯,或借酒壮胆。”他抚摸着她粉嫩的脸蛋,继续说道:“简单的说,只要一碰到酒精,很容易把我潜藏在心底最黑暗、最疯狂、最深沉的欲望表露出来”

    “所以你是喝了酒,就会乱了品性?”

    “如果说得更白一点,那就是我想“吃”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然后你又笑得那么甜美,又一直劝我喝酒,我只好顺势而为了”他笑得贼贼的。

    “所以孟婕说你喜欢喝那个牌子的红酒,根本是骗我的吧?”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家别说酒柜了,连个酒杯都没有!

    原来,他早知自己酒品不好,根本不喝酒。

    “看来我有个好妹妹啊!不枉她结婚时,我准备了厚厚的一包礼金。”他笑得很无赖。

    “你们兄妹俩好可恶喔!”她娇嗔道。

    “可是我接下来还想做更可恶的事。”他笑着亲吻她的颊畔与发心。

    “我才不想跟你做更可恶的事”望着那双饱含**的眼眸,她不用问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坏事。

    “没关系,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求我。”他得意地勾了勾唇。

    “我才不会开口求你!”她倔强地别过脸。

    “我也很享受自得其乐的感觉。”

    他将脸埋人她馨香的颈窝,湿热的唇舌顺着她敏感的颈项,一路舔吮下去,烙下无数个热情的吻痕。

    “你快放开我啦!”

    她无助地在他身下挣扎蠕动着,随着他的亲吻,在她的体内激起阵阵甜蜜的涟漪。

    “不行,我们的私刑才要开始。”他厚实的大掌游移在她的臀侧,探人她的罩衫里,粗鲁地扯下她的蕾丝底裤。

    他不习惯在口头上承诺虚无的爱。

    因为他更喜欢用身体表现对她的热爱,喜欢两个人紧紧相拥、合而为一的亲密感觉,彷佛他成为她的唯一。

    他好喜欢宠爱她时,她那份全心全意的投入,毫无保留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