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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院中嘻戏,姜秀终于想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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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娃拉着嬴泰说:"走,二哥,咱们去看白天鹅!"嬴娃拉着嬴泰走到游泳池边上,看到嬴媚也跟过来,便翻了一下眼皮,对嬴泰说道:"二哥,咱们玩儿,别理她。"嬴泰笑了,指着在水里游着的白天鹅说:"看,天鹅都在看你呢!"嬴娃看了过去。"天鹅在看谁呀?"大家回头,看到嬴燕用一个金色镶满各种宝石的水壶喝着水走过来。嬴媚马上问道:"姑姑,你的水壶找到了!"嬴燕说:"一直在珠宝店的,上次急着回来,没来得及拿。"嬴媚点点头说:"噢,看你这些天没有用,我以为丢掉了呢!"嬴燕好奇地看着嬴泰问道:"泰儿今天有兴致出来玩儿了?"嬴泰笑了笑。嬴燕又问道:"嫂子怎么样?还在想吗?"嬴媚无奈地点点头说:"在房间里,不让我们打扰!"嬴娃也用力地点头。嬴燕说:"好,你们玩儿吧。"说着往客厅走去。嬴娃从后面跑过来,拉住嬴燕,轻轻地说道:"姑姑,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嬴燕看看嬴娃不好意思的表情,恍然大悟地说道:"啊!首饰的事情,我今天告诉张经理了,让他准备。"嬴娃高兴地说道:"太好了!"马上又低声说:"姑姑,我不是说这件事情,我是想问你一下,我四、五岁的时候是不是还尿被窝?"嬴燕听完愣了一下,马上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事情我可记不清楚了,太久远了。"说完走进客厅,嬴娃站在那里,回头看看哈哈笑着的嬴媚和嬴泰,跺了一下脚,顿时院子里的地震动了一下,很多花朵被震落。

    姜秀坐在房间里,感觉昏昏沉沉的,用力揉了揉头,站起身来往外面走。走到楼下时,看到客厅里空空的,大家都不在,便走到吧台前,坐在吧台处,倒了一杯咖啡,心不在焉地喝着。嬴燕从外面笑着走进来,看到姜秀,关切地说道:"嫂子,你下来了。"姜秀点点头,摆了摆手,紧锁着眉头,思考着。嬴燕怕影响到她,干脆向楼上走去。姜秀双手按在太阳穴处,双目紧闭,嬴娃走进来,看到姜秀的样子,没敢说话,轻轻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默默地喝着威士忌。姜秀满脑混沌,尽力想要让自己安静下来,走进回忆的世界中。姜秀想着,在夏朝时代,姜尚转身离去,自己在后面大喊:"尚儿!"但姜尚却没有回头,坚决地离开,自己站在那里痛哭。姜秀又回忆起夏朝时代,姜尚衰老无比的妻子,流着眼泪站在一把椅子上,把一根绳子抛到房梁上,绳子掉了下来,捡起来又抛了上去,抬着手系上绳子,翘起脚把脖子伸进绳套里,上吊自尽了。二十多岁模样的姜尚跑过来,把妻子的尸体抱下来,平放在地上,坐在尸体旁哭泣。二十多岁的姜尚和六、七十岁的儿子给姜尚的妻子下葬。

    姜秀坐在吧台处,双眉紧皱,双手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闭上眼睛,继续回想。在夏初时代,姜尚年轻美貌的妻子幸福地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姜尚开心地搂着妻子。

    又想起,夏初时代,姜尚与年轻美貌的妻子成亲,再往前面想,是远古时代,冰融化,姜尚醒过来,找到醒来的姜秀和嬴山一家人,姜秀高兴地打量着姜尚,姜尚笑着转身让姜秀看。又到了远古雒神末期时代,姜尚被冰冻住。再往前,是远古圣王时代,幼年的姜秀带着幼年的姜尚在院里玩石子,天空中有几只小鸟在飞着,飞着飞着落在了院子中,是圣王时期家里的小院子,几只小鸟在地上叽叽喳喳地蹦着,小姜秀拉着小姜尚的手跑到屋里,在米缸里抓了一把米,小姜尚也抓了一把米,在灶台旁做饭的妈妈看着他们笑着。两人走回到院子里,把小手中的米撒到地上,几只小鸟欢快地啄食着。再往前,一声婴儿啼哭,坐在吧台上的姜秀突然把手放下,睁开眼睛,喊道:"尚儿!"姜秀抬起头,两行泪水流了下。看到从音乐室跑出来的面色惊恐的嬴媚和嬴娃,马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嬴娃难过地说:"妈,你又想舅舅了!"姜秀站起十来,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嬴娃和嬴媚扶住她,嬴媚心疼地说:"妈,你先别想了,休息一下吧。"姜秀虚弱地点点头。嬴媚和嬴娃把姜秀扶到沙发上坐下。嬴娃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姜秀,说道:"妈,你喝杯威士忌提提神,姜秀接过威士忌,疲惫对嬴娃笑着,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嬴娃撒娇地搂住姜秀的腰。

    香炉中飘出一缕缕青烟,嬴燕坐在房间中金丝楠木的大桌前,泡了一大玻璃杯西湖龙井,随手拿起一本郁达夫的小说《迟桂花》,边喝茶边看着。嬴俊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嬴燕微笑着问道:"刘队长那边怎么样?"嬴俊坐在桌前,笑着说道:"局长命他七天破案,他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嬴燕又泡了一杯龙井递给嬴俊,嬴俊接过来说道:"我妈这两天也太累了,看她的脸色不太好。"嬴燕说道:"是呀,想忘记的忘不掉,想记起的记不清!"嬴俊深深地看着嬴燕,嬴燕喝了口茶,淡淡地笑笑,自嘲地说:"这么久我都无法忘记该忘记的。"嬴俊喝着茶,看看桌子上的小说,微笑着说:"世上人都是如此。"

    史密斯先生开心地看着赢山,嬴山手中拿着一个青花瓷瓶仔细观察,轻轻放到桌子上,又拿起一个小口、短颈丰肩、瘦底、圈足的梅瓶,仔细观察,然后放回到桌子上。史密斯先生用僵硬的中文急切地问道:"先生,这两件是不是真品?"嬴山点点头,说道:"元代的青花瓷,明代的梅瓶,都是好东西呀!"史密斯又高兴地用僵硬的中文说道:"太好了,感谢先生。还有这副宋代王维的画。"史密斯先生又递过来一个画轴。嬴山打开画轴,是一幅山水画,上面还有提诗。嬴山看了看说道:"这幅画是赝品。"史密斯先生惊讶又惋惜地喊道:"why?"嬴山肯定地说:"这幅画是清代的仿品,不是王维的真迹。"史密斯先生用僵硬的中文,遗憾地说:"我找了很久了,没想到又是一幅赝品。算了,以后继续找吧。先生喝杯威士忌吧!"说完,史密斯先生去倒酒,嬴山马上说道:"不喝了,我回去了,家里还有事情。"史密斯夫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夫人身体不舒服,嬴先生快回去陪夫人吧,等夫人好了,我再为她准备甜品。"嬴山微笑着说:"好的好的,谢谢史密斯夫人!"史密斯先生和夫人把嬴山送出使馆,看着他开车离开才走回使馆。

    嬴山因为担心姜秀,车子开得很快,在黄昏的路上并没有别的车辆,街上行人也非常稀少,很是萧条。嬴山把车子开进院中,停在停车棚中,下了车,迅速向客厅走。进入客厅,看到嬴燕坐在沙发上喝茶,嬴俊、嬴媚、嬴娃围坐在沙发上,嬴俊表情严肃,嬴媚愁眉苦脸,嬴娃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嬴俊说道:"爸回来了!"嬴山看了一下,没发现姜秀,便立刻问道:"你妈一直在房间里吗?"嬴媚说:"不是,她出来了几次,但每次坐一会儿就又回去了。"嬴山匆匆地往楼上走去。

    姜秀坐在房间中的梳妆台前,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从瞳孔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耳边婴儿大声地啼哭……嬴山急匆匆上楼后,走到卧室门口,正用手去拧门把手,门突然打开,姜秀往外面走,正撞到了嬴山的身上,嬴山抱住了姜秀。看到姜秀憔悴的面容,嬴山无比心疼,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先别想了!"姜秀却镇定地说:"我想起来了!"嬴山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走,我们下去告诉大家。"姜秀笑着点点头,却突然眼前发黑晕了一下,嬴山马上搂住她,心疼地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再下楼吧!"姜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往楼下走,嬴山搂着她一起走下楼。大家看到他们,姜秀虚弱地说:"我想起来了!"嬴娃一下子蹦起来说:"我去叫二哥!"说着跑上了楼。嬴山扶着姜秀坐到沙发上,嬴燕倒了一杯茶递给姜秀,关切地说道:"嫂子,你先缓缓,喝杯茶。"姜秀接过茶喝了一口,说道:"嗯,好多了!还好,想起来了。"嬴娃拉着嬴泰的手,快步走到沙发处坐下,看着姜秀。姜秀微笑了一下,对大家说:"我想起来了,这种毒叫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