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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继续南行,桔园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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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生姐手里端着一个脸盆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大家往外走,说道:"我打水给你们洗脸用。"嬴俊说道:"不用,我们去河边洗一下就好了。"嬴娃却欢喜地说道:"好好!我帮你打水!"说着蹦蹦跳跳跑到院子里的水井边。阿生姐把一个用麻绳拴着的木桶慢慢顺下水井,木桶到井水后把绳子从井壁上一拉,又迅速向井壁相反的方向用力一甩,木桶整个翻转过来,并沉到水中,很快,便感觉到木桶很沉,阿生姐一点点用力往上提。嬴娃拉过绳子说:"我来!"话音刚落,满满的一木桶水已经提了上来。阿生姐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嬴娃说:"小妹妹,你的力气好大呀!"嬴娃笑呵呵地说:"小事情!小事情!"阿生从屋里走了出来,揉着眼睛说:"你们洗吧,我来打水。"嬴娃啪地一下把木桶丢到井水里,一提又是满满一木桶水打了出来。

    嬴燕盘坐在河边梳着头,长长的头发象是一泉瀑布。嬴媚打开化妆箱开始化妆,嬴俊和嬴泰在草地上对练武功。嬴山在河边洗了一把脸,旁边递过来一条毛巾,嬴山转头看到姜秀正温柔地看着他,看到姜秀头发上还有一些水,嬴山拉过毛巾给她擦试。姜秀对嬴山问道:"我们还继续往南走吗?"嬴山握着姜秀的手,说道:"嗯!找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地方留下!"姜秀忧郁地说道:"大家恐怕对乡下的生活只是一时的新奇,他们在城市里住惯了,时间一久便会呆不住!"嬴山点点头说:"先看看情况吧,实际上,城市更适合我们,道士大多在山中,没事不会轻易到城市里。"姜秀点头说道:"也好!"嬴山和姜秀站起身,嬴山对大家说:"我们回去吧,今天继续进行我们的旅行!"嬴燕已梳起头发,走过来,嬴俊和嬴泰也停下来,嬴媚收好化妆箱,大家神彩翼翼地往村子里走。

    走进阿生家院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有馒头、几叠小菜,还有煮熟的鸡蛋,阿生妈端着一盆白粥从屋里走出来,笑着对大家说:"快来吃早餐。"姜秀感激地说:"阿嫂,真是太感谢你了。"嬴山看看坐在院子里的阿生、阿生姐和嬴娃,对阿生妈问道:"你家大哥呢?"阿生妈笑哈哈地说:"阿生爸喝得太多了,还在睡觉。也好,难得他这么高兴!"阿生妈把粥放在桌上,阿生姐开始给大家盛粥,嬴媚微笑着说道:"小妹,不要盛了,我们都不吃!"阿生妈忙问道:"呀!你们城里人早晨不吃这些东西是吗?"姜秀马上解释道:"不是的,阿嫂,是我们家人不吃早餐。"阿生妈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突然笑着说:"你们家这小姑娘真好,真是能干,一会儿功夫就把我们的大缸打满了水,以后谁家娶了这样的婆娘,可是有福气了。"嬴家人看看嬴娃,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嬴娃面红耳赤地张着嘴,想要说话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到嬴俊正在看着自己笑,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姜秀走到阿生妈面前,把手里的一个刺绣的大钱袋放在了她的手里,微笑着说道:"阿嫂,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嬴媚把两瓶威士忌放在桌子上,嬴山说:"这两瓶酒送给大哥。"阿生妈打开沉甸甸的钱袋,看到里面装着一袋大洋,马上把钱袋放回到姜秀手中,紧张地说道:"这个我可不能要!"指着桌上的两瓶威士忌说:"那酒我替阿生爸收下!"姜秀又把钱袋塞到她手里,握住她的手说:"阿嫂,我们一家人都没有跟你们客气,你就不要推辞了!"嬴燕喝了口水,也说道:"收下吧,我们一家人在你们家里过得很开心!"嬴娃也喊着:"唉呀!快收下吧,再盖一所大房子,给阿生成亲了住!"大家都哈哈大笑,阿生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阿生妈、阿生和阿生姐把嬴家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阿生不舍地看着他们,阿生姐红着脸看着嬴媚,阿生妈说道:"你们回家时路过我们这里,再来住两天啊!"嬴家人都愣了一下,神色变得暗然,姜秀微笑了一下,说道:"好的!"

    车子往前走着,嬴燕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在反光镜中看到阿生妈、阿生姐、阿生还站在院外目送着他们。嬴燕叹了口气,说道:"有时渴望过普通人的生活,那是因为没体会到他们的不容易!"大家都沉默了。车子沿着雾气蒙蒙的小路一直往前走,一会儿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天气让人感到沉闷,还是因为阿生妈刚才的话说到了大家的痛处,嬴家人都沉默着。嬴燕用水壶喝着水,眼睛忧郁地看着前方,嬴山握着姜秀的手,沉思着,姜秀在闭目养神,嬴泰拿着生死薄呆呆地出神,嬴娃托着下巴看着车窗上的雨滴,嬴媚也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只有嬴泰脚边鸟笼里的小鸟欢悦地叫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雨停了下来,明媚的阳光照射过来,嬴俊打开车窗,瞬间,一股带着青草香气的湿润空气吹进车内,大家都精神一震,姜秀睁开眼睛,故作喜悦地说:"真难得,有这么好的空气!俊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就停下来,我们要好好享受一下大自然的神奇!"嬴俊答应道:"好的!"嬴娃看着车窗外的小路喊道:"这路是干的!呀,原来不是雨停了,而是我们走到了没下雨的地方了!"嬴燕回头看着嬴娃笑笑。嬴媚也笑着说:"你傻了吧,刚发现呀?"嬴娃一头雾水地说:"你们早就知道了呀!"大家都笑了,车内的气氛也不再那么沉闷。嬴娃做了个鬼脸,唱起歌来:"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

    临近傍晚,小路边出现一片片桔子园。嬴俊把车停在一个桔子园附近的路边上,大家下了车。一下车,便闻到桔子的清香,一个个黄橙橙的桔子挂在树枝上,树枝被压得弯弯的。嬴俊到后备箱去拿照相机,嬴媚拉着嬴泰站在路边让嬴俊给他们拍照。嬴燕用水壶喝了口水,望着远处。嬴娃笑嘻嘻地往桔园处跑。姜秀在后面喊道:"娃儿,不可损坏人家的东西啊!"嬴娃边跑边说道:"放心吧!"她跑到桔子园,看了看,转头又跑了回来,跑到正在为嬴泰和嬴媚拍照的嬴俊身旁,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大哥,到那边给我拍照!"嬴俊被嬴娃拉着向桔子园走,路边摆着姿势的嬴媚喊道:"喂!我们还没照完呢!"嬴娃转头对她说道:"到桔子园那边照!我们也不摘桔子,这桔子园除了拍照也没什么可玩儿的!快过去照几张,趁着天亮还可以再找个好玩儿的地方!"嬴媚扫兴地拉着嬴泰跟着他们往桔子园走去。几个人来到桔子树下,嬴媚拉着嬴泰坐在桔树下拍照,嬴泰又帮嬴俊和嬴媚、嬴娃一起照,嬴娃翘着脚,摆出伸手摘桔子的姿势。一阵狗叫声传来,一条狗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又矮又瘦,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敢偷摘老子的桔子?"嬴娃瞪着眼睛,怒斥道:"你说谁是毛贼?谁摘你的桔子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跟老身称老子!"男人指着嬴娃骂道:"你这个小混蛋!看老子怎么教训你?"说着拿着手里的棍子打向嬴娃,嬴娃抬脚把男人手中的棍子踢了出去,正砸在一片桔子上,几个桔子散落在地上。嬴俊、嬴媚和嬴泰都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男人气愤地骂道:"你们这群强盗,陪我的桔子!你们陪钱!"男人说着又去抓嬴娃,嬴娃气得涨红了脸,掐着腰说:"自古以来说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么好的地方,竟然有你这样的东西!"边说边抓住男人抓过来的手,轻轻一拧,男人的胳膊一响,疼得"啊啊"大叫起来。男人破口大骂:"一群无耻的强盗,偷东西还打人,今天你们不陪钱就别想走出我们的村子!"嬴娃冷笑着说道:"好大的口气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厉害!"转头就走,男人拼命地扯住嬴娃的衣服,衣服被扯破,嬴娃气得一挥手打向桔子园,所有桔子顿时落在地上碎裂,男人大惊,痛骂道:"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嬴娃听到,顿时大怒,从腰间取下鞭子向桔子园抽去。

    嬴山、姜秀和嬴燕在路边散步,听到桔子园处一阵打骂声,忙向桔园走过去。刚刚走到桔子园附近,便看到满园的桔子碎落在地上,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骂着,嬴娃拿着鞭子向桔子园抽打。姜秀喊道:"住手!"但嬴娃的鞭子已经落在桔子园的地上,大片的桔子树连根拔起,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