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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嬴家人的逍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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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时期,在一个豪华的大房间里,黄花梨的洋式木桌上摆放着一个铜制鎏金的花朵形喇叭留声机,一张老唱片转动着,大声放着莫扎特的g小调第四十交响曲。房间里一整面墙上贴满了莫扎特、贝多芬、小路易斯、果冻卷等画像或照片。洋式沙发桌上放着一瓶威士忌和两支装着酒的酒杯。一个穿着时尚洋裙,梳着披肩长发的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和一个八、九岁,穿着明代服饰,戴着碧绿翡翠手镯、大翡翠吊坠的小姑娘坐在沙发上,陶醉地欣赏着音乐,小姑娘时不时地用手做着指挥的动作。她们就是嬴家的大女儿嬴媚和小女儿嬴娃。

    一曲结束,两人悠闲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嬴娃站起身走向唱片机,遗憾地说道:"可惜呀,莫扎特只活了三十五岁,幸亏我们去听了他的旅行演出。"嬴媚拿着酒杯,看着里边的酒说:"你又要放一段爵士乐了吧!"嬴娃笑着像老夫子似地点着头说道:"知我者乃媚也!"说着,嬴娃开始在一大叠唱片中寻找,并自言自语地说:"听哪个呢?"顺手拿出爵士乐发行的第一张唱片《新奥尔良爵士乐队歌曲》放到唱片机上,唱片转动,屋里马上有了一种热烈的气氛。嬴娃随着音乐摆动着,嬴媚坐在沙发上也随着旋律晃动……

    嬴燕正坐在珠宝行休息区处的高档茶台前和两个穿着华丽旗袍、珠光宝气的太太泡茶品茶。嬴燕熟练地为大家倒上茶,两个阔太太端起茶杯闻了闻,轻轻放在嘴边喝下,一位太太赞道:"好茶!"另一位太太说道:"燕子这么完美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嫁真是可惜!"另一位太太笑着说道:"嬴小姐这样的女人,可不是随便就嫁的!"嬴燕笑笑,喝下茶杯里的茶,随手又拿起一个大杯喝了一杯水。一位太太笑道:"燕子,我是真搞不懂,你这是什么品茶方法?"嬴燕微微笑道:"纯属个人爱好。"嬴燕虽然在笑着说,但深邃的眼眸中却透出一丝悲哀。一位太太看着嬴燕问道"嬴小姐,你怎么了?"嬴燕马上笑着说道:"来,喝茶!"又为大家泡茶。

    繁华的民国大街上,风和日丽,车水马龙。在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摸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浓装艳抹、打扮得非常妖艳的二十多岁女人的大腿,女人媚笑着说:"嗯!你真坏!"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照了起来,又从包里拿出胭脂涂抹着。

    黑色奔驰轿车停在一个珠宝行门口,五十几岁的男人和妖艳女人走下车,站在车旁抬头看着珠宝行门前挂着的黄花梨雕刻的牌扁:"缘珠宝行“。男人对妖艳女人说道:"宝贝,这可是最好的珠宝行!"妖艳女人亲了一下男人的脸,贱媚地说:"谢谢darling!"妖艳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向珠宝行里面走,她扭摆着上翘的臀部,旗袍的高开衩开到了大腿跟上,每走一步都从侧面露出整条腿。门卫打开珠宝行的门,妖艳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走进珠宝行,立刻兴奋地到处看着,不断惊呼着:"太好了,太好了!噢!我都喜欢!darling!"男人色眯眯地笑着说道:"好、好,你选吧!宝贝!"妖艳女人又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飞速转身到每个柜台前去挑选,妖艳女人先是拿了一条珍珠项链放在脖子前,照着镜子喊道:"我要!"男人点头。妖艳女人又走到另一个柜台前,推开在一旁挑选手镯的一对男女,被她推到一边的男女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别的柜台。妖艳女人戴上一只翡翠手镯,回头喊道:"darling!"妖艳女人挥动着手,男人笑嘻嘻地说道:"好看、好看!"嬴燕和两个朋友喝着茶,又大杯喝着水,看着妖艳女人……妖艳女人突然把嘴一撅:"darling!你什么时候娶我进门?"男人听到她这样问,一脸为难地说:"呃,啊……"妖艳女人生气地撒着娇,撅着嘴巴,摇着男人的胳膊说:"不嘛,你说、你说!"男人唯唯诺诺地说道:"好、好,快了快了!啊,宝贝!"嬴燕泡着茶,倒完茶,把盖碗放在茶盘上,眼睛突然像冒火一样看着他们,两个太太也轻蔑地看着妖艳女人。嬴燕脑海中回忆起:商周时期,卢侯爷的小妾假意可怜兮兮、颤抖着对卢侯爷说:"侯爷,我怕!"卢侯爷护在小妾身前哄着安慰:"不怕,不怕,有我呢!"卢侯爷搂着小妾往花园外走……一个太太"唉"地叹了口气。嬴燕被惊醒,拿起杯子大口喝完杯中的水,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两个太太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她。

    这时,一对年轻男女走进珠宝店,两人径直走到摆放戒指的柜台前,女生轻声地对男生说:"我们买只最便宜的就行了!"男生看着柜台中的价格,脸红了,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的钱连最便宜的也买不起!"女生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没有关系,那就不买了!"男生自责地说:"我真是个废物,连只结婚戒指都无法送给你!我们还是先不要结婚了,等我有了工作……"女生拉住男生的手说:"我们刚毕业,以后就好了!我们的感情与有没有介指没有关系!"女生坚定地看着男生微笑……妖艳女人突然推开年轻男女,并从两人中间走过去,走过去时还撞了年轻女生一下,女生脸红着往后退了一步。妖艳女人洋洋自得地说:"不买就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说完指着柜台里的一枚绿宝石戒指说:"这个我也要了!"

    嬴燕点头示意张经理过来,张经理马上走到休息厅,嬴燕喝了口水,对张经理说:"张经理,你到楼上保险箱取一支红宝石戒指送给那两个年轻人。结婚戴红宝石喜庆。"张经理回头看看柜台处,女生拉着男生要走,男生还不舍地看着柜台,希望找到一枚能买得起的。张经理认真地说:"小姐,这!"嬴燕笑着点了一下头,张经理转身向二楼走去,嬴燕又叫道:"张经理!"张经理回过头,嬴燕看着妖艳女人和五十多岁男人说:"请那两位回去吧,咱们店不做他们的生意!"张经理看到嬴燕气愤又坚决的表情,只好无奈答应道:"好吧,小姐!"与嬴燕喝茶的两位太太都惊讶地看着嬴燕说:"燕子!你是不是疯子?"嬴燕却只是笑着喝水不说话。张经理远远地说:"这就是我们家小姐的性格呀!"摇了摇头走上楼。

    姜秀与嬴山随着一个使馆工作人员走入英国使馆,大使及夫人笑着迎过来。大使夫人拉着姜秀的手看着她,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夫人好美呀,每次见到你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姜秀笑着说道:"夫人过奖了,夫人也很美!"大使夫人拉着姜秀坐到沙发上,大使和嬴山也分别坐下。大使高兴地用僵硬的中文说:"请先生和夫人来共进午餐,还有一事相求!"嬴山微笑着:"史密斯先生不必客气,请讲!"大使兴奋地用僵硬的中文说:"前几天我买到几件瓷器,还要烦请先生和夫人为我鉴定一下。"嬴山笑着答应:"好,没问题!"

    这时,一个漂亮的十八、九岁英国女孩跑了进来,热情地对嬴山和姜秀打招呼:"uncle、aunt!你们好!"姜秀微笑地看着她说道:"rose小姐越来越漂亮了!"rose笑着用中文说:"嬴泰他好吧!"姜秀笑着说:"他还是那样子,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大使夫人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rose很喜欢嬴泰的!"rose害羞地对大使夫人喊道:"mommy!"大家都笑了起来,rose也羞涩地笑着……

    嬴泰穿着与嬴媚同样颜色的燕尾服,坐在书房里,翻看着生死薄,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窗前挂在鸟笼中的小鸟。把生死薄放在怀里,走到窗前,小鸟在鸟笼里欢快地蹦着,嬴泰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热闹的大街上,一个醒目的位置有一家商行,商行内摆放着各式照像机、怀表,手表等等,十几个顾员热情地接待着顾客。商行中陆续来了很多客人,他们中有的在向顾员询问,有的在购买物品。二十多岁的王经理在洋行中巡视着……一个顾员拿着电话朝王经理喊道:"经理,电话。"王经理走过去接过话筒,礼貌地说道:"喂,您好!"电话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王经理!"王经理马上恭敬地说:"罗先生,您好!您订的照像机已经到了!"电话对面的罗先生马上说道:"那好,我等一下就过去取!"王经理答应道:"好的,好的!我等您!"王经理放下话筒,转头向一个房间走去,他走到房间中的保险柜前,用密码打开保险柜,里面有一些手表和照像机,但在最上面一层是空的,王经理惊呼了一声:"呀,这大少爷!"便迅速锁上保险柜向旁边的办公室走去。走进办公室,王经理顿时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看着,嬴俊正坐在桌子前,把一台照像机已拆成了散件。嬴俊看着王经理坏坏地笑着,王经理裂着嘴摇着头气得要哭出来了,大喊着说:"唉哟喂!老板!我的大少爷,不,我的爷,我的亲爷!"嬴俊笑着说:别生气,别生气!"王经理气急败坏地说道:"这是谁给你的,我要解顾他!"嬴俊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经理大人,经理大人莫生气!"王经理无奈地说:"这是我找了大半年才找到的,刚从国外运来,人家客人交了定金的!"嬴俊满脸委屈地说:"行、行,给他,我不要。"王经理急切地说:"客人一会儿就来取货,拆成这个样子怎么办?"嬴俊拍拍王经理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我马上就装好,马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