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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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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栋楼的问题是否解决都不影响你重回总部,只要董事会支持,五人小组也没辙。我说你啊,多费点心力在罗董事身上,那人一向护短,手上股又多,只要他肯支持你,他那边的人马绝对挺你,你要想拿下下一任总栽的位置可说是轻而易举。”见儿子不为所动,他更白一点的解释“护短”的思“罗董事的女儿我见过,是个漂亮的女孩,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有些事心里要有计较才行。”

    “我会解决他们给的考验。”

    “罗小姐的事”

    “成家的事,我有自己的想法,目前,我只想专心在工作上。”

    蓝德雄看了他一眼,他怎对婚姻的事有那么高的防卫心,像是那件事不容谁插手的样子?不过父子俩难得相处融洽,他也不想破坏气氛,于是他说:“你这回回来身边若没人协助,就让赵秘书到你身边。”

    “不用,我己经找到一个不错的人才,很有期待的价值。”

    “秘书室的?”

    “不,是在企划部门的一个小课里头。”在秘书室里找心腹太危险,毕竟他看得上的,五人小组岂会看不上?这些年他虽然不在总部,可各部门的眼布局又岂会少?

    “一个小课里会有让你看上的人?那倒稀奇。”

    “是啊,那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蓝德雄看着口罩上头的那双眼,是他眼花吗?儿子那双一向冷漠的眸似有笑意,可下一刻却又似燃着火,十分恼怒?!

    看来,他真的是遇上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一天又过去了,白玹烨今天难得提前下班,虽说提前,却也是过了九点。

    看向一旁早空了的位子,刘莲早在七点半就下班了,还是连声招呼也不打,两人从那天吵了一架后,至今都过了四天了。

    把椅子推回桌下要下班之际,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刘莲?

    “喂。”他连忙接起。

    “白玹烨,那个”

    “有什么事?”

    “我——”

    要不是因为还在冷战期间,她那吞吞吐吐的语气真要让他失笑了。这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连鬼屋都住得安心自在,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她这样别扭。

    “要恢复邦交,不好意思开口?”

    “并没有!”火大!

    “那你打来干什么?”

    要是别人,她早诞着笑脸周旋,反正打这通电话是有求于人嘛,可对于白玹烨,她就是忍不住任性,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也许对她而言,白玹烨既是这么认真的人,她也该真诚以待。

    啧,其实在这种人人都戴着面具的社会还能结识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等等等等她有没有弄错啊,他们不是还在冷战,不!是绝交期间数,她怎么可以自我软化?

    深呼吸,任性地决定重振旗鼓,她僵着声音道:“我打错了!”结束通话。

    这恼羞成怒的女人竟敢挂他电话?若真是打错电话怎还知道叫他的名字?唷,脾气那么坏,以后得改改才好。他本想打过去说她一说,可又想着算了,看来她心情不太好,打过去大概又要和她吵架,暂且就以静制动。

    在往捷运站搭车的途中,刘莲又打电话过来。

    “你、你——”

    “你又打错了吗?是的话,这次换我挂电话。”

    刘莲忙阻止他。

    “等等、等等,不是,我没有打错!”

    “有什么事?”

    “我、我先申明,会打这通电话不是代表我示弱,我只是需要人帮一个忙,刚好我可以找的人都没接,如果、如果你肯帮我忙,我可以请你吃火锅,就算你像吸血鬼一样点了个海陆超级相扑锅,我都没意见。”

    “这么慷慨啊,帮什么忙?”其实她肯打电话给他就己经算是示弱了吧?这女人在别人面前滑头得像只泥辙,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就是特别别扭,由此区别与众不同,他倒是比较可以平衡。

    “你、你来接我。”说不出“正统”的说法。

    “接你?”有什么地方得要他去接她?她应该知道他连部机车都没有吧?“你在哪里?”

    “警察局。”声音小到像蚊子飞过。

    白玹烨听不真确,可是,好像隐约听到一个和刘莲应该扯不上边的地方。

    “哪里?你再说一次。”

    深呼吸,刘莲豁出去了。

    “我在警察局,请你来保我!”

    “”一个小时后,当力妥了所有的程序时,又有一通神秘电话打了过来,最后,白玹烨和刘莲终于一前一后走出了警察局。

    刘莲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模样和她平常时候不一样,头始终压得低低的,身子驼得像老太婆。

    走了好一段路,刘莲才闷闷的开口“喂,你怎么都不说话?”

    “是无言以对。”

    又是一阵沉默。

    见状,白玹烨在心中叹了好大一口气,停下步伐等她,然后开口“你那部机车到底是谁的?”

    他以为她方才在警察局说的话是骗人的吗?“一个国中朋友去美国前说可以借如何的。”

    “那是部赃车,你不知道吗?”他很担心她,她知不知道?

    刘莲还是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因为他家境不错,我就没多想。”怪不得他那时还很慷慨的说,就算送她也没关系。可恶的赵康强,亏她这么相信他。

    “你就是这样来者不拒、贪小便宜,对玫瑰花是这样,对机车也是这样,你看,出事了,会发生这种事能怪谁?”方才在警察局做笔录时,刘莲脸上凉恐的表情令他一整个焦躁了起来,这种感觉太陌生,出现的太突然,即使是习惯于应变任何状况的他也不免心慌。

    他的心慌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刘莲。这女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对事有些随性、什么都不在乎,可却又相当的坚强,像是天塌下来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

    他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女人,所以当她脸上露出惊慌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揪得很紧、很紧!

    这就是心疼、在乎、为一个人紧张的心情吗?太陌生,却无法漠视它的存在。

    刘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生气的反驳“我哪有贪小便宜?人家好心送花给我,难不成我要拿去扔掉吗?更何况书宁是我的好闭友,将花退回去更奇怪!另外,赵康强要到美国前将机车借我,当下我只觉得他人好,再说我知道机车长期不发动容易坏,我就当帮他,也给自己方便,这哪叫来者不拒、贪小便宜?你这个人才莫名其妙,你认识我也没多久,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们有这么熟、有这样要好吗?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臭男人、死猪头!

    “面对曾帮助过你的人时,你讲话都是这样不客气吗?”

    “要是知道你是个这么莫名其妙、会含血喷人的家伙,我宁可继续在警察局待着。”

    “你该好好收敛你的坏脾气和任性,要不然有一天你必定会因为这样吃苦头。”

    “很抱歉,我的坏脾气和任性只针对你,只要远离你,我的脾气会变得超好、超nice,每天过着如沐春风的日子。”她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发泄怒火的啐啐念一可恶的娘娘腔、臭男人、伪君子、注定过劳死的工作控。

    感觉到白玹烨还是跟在后头,她倏地止步、回头“不准和我走同一路线,我若搭公车,你就要搭捷运!”

    “这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

    “那又怎样?”

    “欺人太甚!”住同一栋,还同一层楼,而后进同一家公司,还坐在隔壁,路线很难避开吧?

    “我就是要欺负你,臭菜鸟!”气到呼吸急促,粉拳紧握。

    “别再跟在我后头了。”深呼吸,不断的深呼吸,她现下真的要回家吗?不行,若现在回去,只要一想到对面就住了个仇家,她会气到无法成眠!

    她要去买杯最爱的热可可,甜的东西可以让情绪镇定些。

    最近是招谁惹谁啊?好像白玹烨出现后她就没几天好心情。

    那个灾星!

    刘莲喝了一杯上头加了一堆鲜奶油的热可可,又在咖啡连锁店里混到近十一点才搭最后一班捷运回家。

    进了自家大楼的电梯,只见灯光忽明忽灭,刘莲没好气的开口说:“本姑娘今天心情非常非常的差,请“各位住户”自重,要玩请慎选良辰吉日,当心惹得我更不开心,我就念咒设结界,让你们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她一直本着和平共处的想法,可这些万年住户的行为有时太超过了,不得不制止一下。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早就自封了灵力,现在哪来欺负这些万年住户的能力,唬唬他们而己。

    果然,她一说完,电梯里的灯也不闪了,上楼也流畅的很,不再每楼都停,等抵达目的地楼层,电梯门更是开得毫不迟疑,一点也不像老电梯。

    走在长长、昏暗的通廊上,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门口摆了个什么,门把上还吊了一包东西。走近些就看到摆在地上的是个小炉子,里头还有还没成灰烬的木炭,炉子后头还摆了瓦片?瓦片!而吊在门把上的则是猪脚面线。

    明明怒火未消,可看到火炉和猪脚面线,刘莲的眼眶红了,眼泪直冒。

    用钥匙开了门,再过炉火去霉运,刘莲带着猪脚面线回自己家,不久,有人来敲门,想都不必想就知道是谁。

    拉开门,果然看到白玹烨就站在门口。

    “来干么?”

    “我说完几句话就走。”

    刘莲挡在门口,摆明不想请人入内。

    “我是个不太会表达情感的人”

    “不会啊,你充分的表达出对我的不屑,数落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我很担心你。”

    “哼!”“玫瑰花的事,我并不打算道歉。”

    这个人还是打算来吵架的吗?好,很好!她的怒火只是降了,火种还火红着!

    还要吵吗?来啊来啊,谁怕谁。

    “你这人实在是——”

    “道歉的话就表示否认了之前的所做所为,当你开始在乎一个女生时,不可能心平气和的看别的男人对她献殷勤!”他的妒火来得很快,快到他还没察觉因何而烧,火就窜得漫天高。

    他知道刘莲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可是,现阶段他还有太多事等待解决,于公于私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放太多心思在公事之外的事上头,可就因为这样压抑的想法,他反而在一腔醋火狂烧后确定自己的心意。

    方书宁倒是个恋爱高手,连人在国外都可以藉花传情,再附上一张没写什么甜言蜜语,却足以让女人开心的传真。比较起来,他少了这样的手腕。

    刘莲对白玹烨说的前一句话还火大到想骂人,可下一句却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白玹烨的意思是,他对方书宁送她花会这么不高兴、会冷嘲热讽又罗织罪名是因为——他在乎她?

    他在向她告白吗?

    白玹烨说完,见刘莲没反应,他尴尬地说:“我的话说完了,就、就这样。”

    可他才转身,刘莲就拉住他的袖子。

    “谢谢你准备的火炉。”

    “不客气。”

    “只是,你火炉后头放了一片瓦是要给谁踩啊?”刘莲方才看到那片瓦也怔了一下。

    “不是都要放吗?”他好像有这样的印象。

    “你是看过那些黑道大哥出狱,家人接他回家时跨过炉火、踩过瓦片进门的吗?”那大哥头上要不要顶个米筛或撑把黑伞啊?这个白玹烨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