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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合不合适,什么还需要确认,他只觉得,如果就这样放走了他,那么自己的后半生都会在后悔与自责中度过,他的每一帧每一秒,映出来的都是谭思祁的影子。
就像是本来就是一对的两块玉石,他只需要看对方一眼,那种深入灵魂的羁绊就会把他俩重新牵到一起。他就是最合适的那一个,从来都不需要验证。
周陆林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少年,轻声问出了下面的一句话:“思祁,你允许我,从现在开始追你吗?”
三天后。
初皑从琴行里下班出来,远远地就看见马路对面,周陆林站在车外等着自己。
初皑:“……”
这家伙追起人来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以前他都是五点从琴行下班,在路上随便找点吃的,然后慢悠悠地边吃边走,大概六点左右就到酒吧了。现在他依旧五点从琴行下班,却是跟周陆林一起吃晚饭,然后这家伙再开车送自己去酒吧。他把时间紧赶慢赶,到酒吧的时间最早也是在六点半。
金老板人精似的发现了一点什么,十分自觉地表示“小谭啊,咱们边渡晚上七点才正式营业,你不用来这么早的。”
初皑:“……”
他之前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了一些,给金老板填上了保护费的漏洞。金老板感动地跟什么似的,想了想也没什么可以回报他的,最终把酒吧的股份转给了他一小部分。
初皑当然是乐得接受。
他想要在短期内拥有与整个周氏集团抗衡的财力绝对不可能,但是他可以在短期内拥有属于自己的“公司”。即使只是边渡这样的酒吧,也足够让他在周秩面前有一点底气。
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把主意打在边渡上,金老板给他的这点股份,算是一笔意外之财。
初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周陆林伸手给他递过来了一杯饮料。
初皑接过,却在看见了饮料盖子之后,抬眼看向了周陆林。
盖子上靠近中央的部位有两个插孔,分别插了一根吸管。
周陆林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初皑:“……”
他低头叼住了一根吸管,吸了一口饮料,之后抬起头来看着周陆林,一脸的人畜无害,道:“好喝。”
周陆林:“是吗?我尝尝。”
然后他就凑了过来,叼住了另一根吸管。
他俩的头挨地很近,脸颊贴着脸颊,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地清清楚楚。
初皑感觉这短短的几秒钟就像是过了几个小时那么长,甚至,他还想让时间就此停下来。
周陆林吸了一口饮料,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温柔道:“嗯,真好喝,很甜。”
初皑:“……”
他伸手试了试周陆林脸上的温度,这家伙的脸皮丝毫没有发烫的迹象,比城墙还要厚。
周陆林看着他提了提嘴角,又托着他拿杯子的手,再次把那根吸管放到了他的嘴里。随后,这家伙又凑了上来,也叼住了自己的吸管,就这样一边喝一边看着他,鼻尖对鼻尖。
初皑也静静地看着他,喝着饮料,眼睛一眨都不眨。
半晌,初皑松开了吸管,把最后一口饮料咽了下去。又从周陆林的嘴里把吸管和杯子都解救下来,把已经变了形的塑料杯搁在了挡风玻璃前面的台子上。
他坐正了身体,把安全带系上,一脸正直道:“快走啊,我早就饿了。”
周陆林得逞地舔了一下嘴唇,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一个小时后,他俩吃完了饭,来到了边渡。
离酒吧开门营业还有大概二十多分钟,边渡里除了桌椅外空空如也,还没有顾客。
初皑把外衣放在了柜子里,从吊架上摘下一只酒杯,再次给周陆林调了一杯老朋友。
他当初只是想用这个酒的名字来撩一撩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想上了,以后每一次来边渡,必然要加上一杯,否则就赖着不走。
周陆林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他看着小狐狸,眼神动了动,凑近了问他:“什么酒你都会调,是吗?”
谭思祁看了他的一眼,勾着嘴角道:“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会调的。”
周陆林把老朋友放在了一边,看着他,眼神深邃:“那,有没有一种酒,就叫‘爱人’?”
初皑:“……”
初皑:“有。”
他直视着周陆林的眼睛,低声补充:“不过对每个人的都不一样,我这里也没有它的原材料。”
周陆林无辜道:“那怎么办呢?”
初皑把那杯“老朋友”往旁边挪了挪,轻声道:“没关系,你的那种,我可以调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金老板在后厨忙活着什么,还没顾得上开灯。周陆林扣住了他的手,眼底的深邃像是没有化开的浓染料,眼神专注而温柔。初皑也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靠近了他……
后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跟着的还有金老板吸气的声音。
初皑愣了一下,周陆林也从这种状态下抽离了一点点,却好像根本就不愿意被打扰,他快速地俯身凑过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之后,他又意犹未尽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跟着他一起向后厨走去。
金老板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杯子划破了他的手。胖老板见他俩过来了,不住地摆手,嘴里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初皑:“……”
周陆林:“……”
半个月后,周六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