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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对娄战来而言,他觉得自己被剥削了万万金,只因他的洞房花烛夜被侵占了。
“没办法,不群说凛有身孕,你们不方便你知道的。”房旭引扬开和煦如春风的笑,其中掺了一些些的幸灾乐祸。
就算如此,他们三个男人也不该堂而皇之地踏进他的夜殿,和他的皇后聊水经吧!
“原来往这边走是这个样子。”龚不悔褪去喜服坐在锦榻上,看着房旭引的手绘地图,啧啧称奇。
“可不是?尤真是过了穆勒河要出海之前,这里的水域分散为三支,贯穿曜见和观永,当年引发水患的就是这条水脉。”应思行说得天花乱坠,比手划晌,生动无比。“而且那里的风光极好,还有种奇特的花,每年入春时会狡如霜雪般飘落,所以又被称为雪花材。”
“真的?”
看着龚不悔一脸崇拜的样子,娄战来立刻加入战局,绝不让这三个“男宠”剥夺了他的权利。”
然而,以为过了洞房花烛夜,这三位她名义上的男宠,他名义上的舅爷就会离开,不料他们却是天天登门造访,和他新婚妻子谈的全都是他们在各地见到的奇闻异事。
“龚阀不用做生意了?”娄战来脸上笑意不减,唯有微爆青筋的额角道明他的耐性已用完。
“有风华在。”应思行笑得坏心。“我说妹夫呀,你不是说随时都欢迎咱们来?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不,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闲而已。”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应思行闻言,立刻呼天抢地地喊着“子凛,你的夫君嫌弃”话未尽,已经被娄战来捣住了口。
“整我很有趣吗?”娄战来阴笑问。
“哪有?真要算的话,你迎娶一后,得了三个舅爷,你算赚到了。”应思行笑得可得意了,滑溜得像蛇般地从他身边溜走,拉着龚子凛说起各地民情风俗。
娄战来青筋暴跳着他必须想个法子处理才行!于是乎——
“一个月!”娄予飞跳脚。
“一年。”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才刚登基而已就要把政事丢给我你是以为我吃饱撑着不成?”娄予飞臭着脸抗议。“最多给你三个月!”
“半年。”娄战来惰懒品茗,觉得还是娄月的茶最对味。
“皇上你不怕我趁机夺你皇位?”娄予飞出言威胁。
“好呀,动作快一点。”他一脸期待。
娄予飞不禁眼尾抽动,无奈认命。
有兄如此,他还能如何?除了成全,还是成全。
娄予飞一点头,娄战来更赶在龚阀三个主子到来之前,带着龚不悔上了楼舫,准备带她远游,要是顺利的话,他更打算干脆躲起来。
“予飞真的答应?”站在楼舫上头,龚不悔还是难以相信能与他出游。
“嗯。”“你不怕他趁机夺你皇位?”
“我求之不得。”
龚不悔不禁轻逸笑声“那么,咱们要先往哪去?”
“你想去哪?”一见她的笑脸,他眼着心情大好。
宠她就等于宠自己,宠得她笑容满面,他就感觉同等的愉悦。
“这个嘛我得想想。”
两人驾着楼舫不走大河,反倒是走小河,打一开始娄战来挑选的便是能行大河小河的楼舫,如此一来可以避开龚阀寻人,二来也让龚不悔知道,他们不能远行渡海。
他们随心所欲的走走停停,这一日来到了攀潮镇补粮。
龚不悔一见那家药材行,便忍不住走了进去,暖声喊道。“小扮,这儿可有卖金创药?我要最上好的。”
那药材行伙计抬眼一看,眉头不禁一皱,觉得眼前的姑娘眼熟极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这般讨喜的笑,他要是见过了肯定不会忘的
“有没有卖?”娄战来沉声问,档住他的目光。
一见娄战来,伙计吓得连退数步,夸张得像是仇家上门,他立刻认出他,再看向龚不悔,蓦然明白——“原来是姑娘家”而且肚子还隆起了。
“小扮。”
那一声软甜的小扮,暖进伙计的心坎里“原来是夫人,要上好金创药,马上来!”心正暖着的时候,瞥见娄战来冰冷的眸色,瞬间抖着千赶紧将金创药递上,收了钱后就只想要窝在一角安抚受创的心灵。
突地有客人上门,递了药方,等待的同时,开始说起小道消息。“那龚阀女王实在是太了得了,不但整垮了弋风皇朝,还嫁入娄月当皇后这等奇女子真是世间少见。”
“听说还带三个男宠陪嫁不是吗?真不知道要是有孕,生下的会是谁的孩子。”
“可不是吗?听说她貌不惊人,竟能收服那么多男人,真是妖女呀”
“不对!”伙计突地放声一吼,发现众多目光看向自己,他稍稍瑟缩了下,但还是挺身而出“据我的第一手资料,龚阀女王仿佛名神再世,美得不可方物,而且那男宠非男宠,是她的兄长,所以她不是妖女,反而和娄月皇帝鹣鲽情深,听说那一夜在弋风皇朝里,娄月皇帝那时还是个质子,为了救被囚在里头的龚阀女王”
伙计说起故事来生动不已,吸引众人听他说。
“走了。”娄战来没兴趣听,拉着娘子便走。
“原来我是妖女。”感觉还不错。
“胡扯,没听那伙计替你辫驳。”
“我觉得龚阀应该要招揽他才对,这么能言善道,放过他太可惜了。”
“别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好。”
“生气了?”
“不敢。”
两人前脚朝渡口而去,后脚就有一抹身影如闪电般地踏进药材行,一进去便听有人在道龚阀女王的是非,而伙计据理力争,和客官吵得脸红脖子粗。“小扮。”
同样软绵很能疗愈心灵的嗓音,教伙计蓦地抬头,忍不住眨了眨眼道。“客官”他记得他,他来这儿找过人。
“小扮,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瞧见一个长相非常漂亮且笑意甜美的姑娘,和一个表情冷到骨子里的高大男人?”房旭引堆起满脸笑容问着。
“呢”听起来像是在找刚刚那对夫妻呀这位客官老是在找人?“没有耶。”
虽说这人看起来温和良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天晓得他找那对夫妻到底是要做什么,他要保护那姑娘,就算她已成为人妻,但是举手之劳就能帮助她的话,这手一定要毫不犹豫地举起来!
“小扮,你举手做什么?”房旭引不解问着。
“没。”手缩回来,左右摇摆否认。
“既然没见到人,那么就不打扰小扮了。”房旭引叹口气,神情无悲却满是恼怒,霖冷间藏着杀意,把伙计吓得倒退三步。
房旭引踏出店外,巩家两兄弟从大街两端跑来,同样寻找无果。
“就不要让我找到否则非要打断他两只腿不可!看他还能带着凛跑哪去!”房旭引怒声低咒。
混帐东西,分明是知道龚阀不敢明目张胆寻人,他们可是找了三个月还没找着人
“五爷,留一只腿给我处理。”向来沉默的巩金语低声道。
已经搭上楼舫的娄战来突感一阵寒意从脚底板窜起,但身旁偎近的人立刻暖了他的身心。“接下来想去哪?”他止不住笑意地问。
“嗯我大概再两个月就要临盆了,我想咱们绕绕穆勒河,然后回龚阀待产吧。”
“好,你怎么说怎么好。”
“等孩子出世后,咱们再搭龙王号去南海!”
娄战来心想他真的不确定届时有没有闲暇哪,况且回龚阀,他恐怕是直着进去,横着被抬出来。
“好不好?”她软声撒娇。
“好,你怎么说怎么好。”
他无法忍住宠她的念头,就算要拿命去搏他也愿意,谁教他就是这么爱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