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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呐,这较起真来,心眼可比针孔还小,毕竟针孔还能穿过去,但这男人呢?简直就是阴沉不定到了极点。
明明前一刻他还在那不要脸的调戏她,这会却突然将她推开,半点温情柔和都没了。
猛地听见他的问话,许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顺着他视线,她很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姜晋,和他相识在最青春盎然的年纪,他的神情举止她还能不清楚?
愈是清楚,愈是让她现在呐呐无语。
他怎么来了?
见她望来,姜晋涩然动了动唇角,满腔无奈痛楚无处宣泄。
这回,他的目光可比之前和沈陆琛交锋时饱含深意多了。
上次似乎也是在地下停车场,他满脸愤怒的让他别伤害许甜,这回又用这种目光注视着她。
沈陆琛就是再蠢,也看出了点什么,更何况他又不是个傻子。
当下就笑呵呵扬眉,扫了一眼身旁浑身僵住的女人,不动声色的再次问道:“媳妇,站在那的是你姐夫吧?”
“姐夫”二字他咬的极重,丝毫不在意将和她的关系泄露出来。
男人声音并不小,一句媳妇更是让不远处的男人心神俱裂,他眼角余光清晰看到那人颤抖的身躯,眼底笑意愈发冷沉深邃了。
停车场十分空旷,偶由车辆进出的喇叭声十分刺耳,但这会没人会离开,尤其在他自然而然叫出那个称呼之后。
姜晋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多到让他根本无法反应?
许甜先是怔愣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会听见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顿时反应过来,冷冷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气恼警告:“你不是都知道了嘛?还问我做什么?”
她这态度,这神情,半点心虚都没,满满的气势,像是根本不怕他知道是的,啧啧啧,这顶绿帽子戴的,男人脸都跟着脸了。
沈陆琛再也保持不了平静,他面色黑沉,一把捏住她手腕,半点风度都没了:“我要听你亲口说。”
这男人有病吧?
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许甜同样毫不退让,被他掐的肉疼,她蹙着黛眉,半点温软都没,冷嘲而笑:“你要听我说什么?”
上次他就抽风似的说她本事大的勾引自己“姐姐”的未婚夫,今天又一会风雨的要她亲口说,亲口说什么?
说曾经她脑残似的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了尘埃里去?还是想让她说,为了这个男人,她放弃了一切,最终还是被现实所弃,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无法说出口?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让她坦白一切?
整个禹川,还真没女人敢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和他这么说话。
男人向来不是好相处的,也就唯独在她面前多了几分耐性,只是这份耐心这会随着她的强硬,统统化为乌有。
他眼底隐着怒火,那丝怒火很快就要崩持不住了:“许甜,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到底谁在挑战谁?他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认定了她勾引自己“姐姐”的未婚夫,他们还有的谈嘛?
许甜抿着绯色唇瓣,面上一面冷嘲,被他死死掐着手腕也没吭声一声,可那冷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半点心虚都没,甚至连句软话都没,就这么骄傲的仰着头和他对视。
沈陆琛简直气疯了,也不知道是气她的理直气壮,还是气自己如此这般容易动怒。
而姜晋看到这,终于瞧出问题了,他快步上前,伸手拦在俩人中间,沉声冷呵:“你捏疼她了,沈先生是禹川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别做那欺负女人的事儿。”
他自然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他,男人的感触总是那么明显,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根本不想叫他姐夫。
这样的态度对姜晋来说简直就是救赎,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上前为她解围了。
只是他却忘了,这样的帮助,也许并不是当事人想要的。
一句“你捏疼她了”真是饱含男人对女人的心疼,就算没什么,这句话一出,也是暗藏无数情深。
沈陆琛闻言,不但没放,反而捏的更紧,最后直接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对上深情不悔的姜晋,他恶劣扬眉冷笑,面上说不出的寒凉讽刺:“你也知道我是禹川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我的闲事你也敢管?”
向来霸道惯了的男人何时受过这种气?平时只有他高傲的看不上别人,何时被人如此不放在心上了?
她倒是厉害的很,半点都不顾虑他的想法。
如此不怒而威的声音,任何人听见恐怕都要胆寒了,但姜晋却并不惧怕,这几年他早就闯出了名堂,接触的都是高端人士,上门求画的人也都有身份有地位,如果胆子真那么小,如此取得那些人的青睐和信任?
他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满脸不情愿的许甜,坦然接口:“姜先生恐怕不知道,甜甜是我小师妹,我们认识已经足足七年了,看见她被人欺负,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相比较沈陆琛的刀锋剑影,他无疑温和许多,这个男人能成功不仅仅是自身才能的天赋异禀,更是这种平静如水的态度给人很有好感。
杜画然是画界大师,高不可攀,早就成了行业内人人想要攀附的对象,只是他早就过了喧嚣的时候,金钱权利这种东西很难再打动他了。
这时候,他的徒弟出现了,还在公开场合中被他亲口赞扬过,求不到大师的画,他徒弟的画作总能买的到吧?
可以说,回国半年时间都没,姜晋的作品就出现了洛阳纸贵的现象。
可沈陆琛会考虑这些?他又不是附庸风雅的人,对于这位画界新贵,他直接冷嘲而言:“姜先生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我要好好对甜甜了,媳妇,你和他说,我有没有欺负你?”
最后一句话,他直接问怀中僵硬着娇躯的许甜,见她紧抿着唇,浑身抗拒着,他反倒笑了,柔情蜜意为她拢了拢耳边碎发,云淡风轻笑着:“甜甜,你还没告诉你姐夫,我们的好事呢。”
如果说先前站的远那句媳妇,姜晋还能忽视的话,那这会无疑是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他俊颜上的温润儒雅终于被打破,眸光沉沉看向许甜,垂在两侧手掌更是紧握着,见她沉默不语,他扯了扯唇角,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甜甜,有我在,没人能威胁你什么,你可以坦白的说出真相。”
真相?
被人强制搂着,许甜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抗拒,可听见姜晋这话,她倒是平静下来了。
她眸色浅淡望着他,眼中一片汪洋浩瀚,嗓音说不出的飘渺氤氲:“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该知道的他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他倒是上赶着想要明白。
原来变的不仅是他,还有她也变了。
曾经他是她的一切,他光是简单看她一眼,就能让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而现在呢?
他心疼的想要维护她,却让她倍感烦躁,惟愿他快点消失才好。
想到这,许甜牵动唇角,自嘲低笑一声,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可面上哀戚还是显而易见。
许柔很快也跟着跑来了,只是一来听见的就是这话,差点没吓昏过去,她没搞清楚状况,可这句话还是足够让她惊惧了。
看着被俩个优异男人围在中间的许甜,她眼底迸射出浓浓妒火,快速上前,脸上挂上恰到好处的柔弱委屈,微红的眼眶中是一潭碧波的泪水:“甜甜妹妹,你还想怎么样?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已经得到许多,非得把我逼到绝境是不是?”
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许甜的软肋,比之当年,她不总是清高嘛?
那好,她把她的男人都给睡了,看她还是不是能回头接受这个她睡过的男人。
可时隔多年,她们再次相争,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好骗的小姑娘了,她命那么好,有那么多贵人相助,而她呢?她的富贵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她怎么可能不怕?她简直就是太怕了,害怕许甜没有当年那般硬气,会把一切真相统统捅出来。
“小柔,你怎么来了?”
见面前女人瞬间沉下脸来,不用她出声,姜晋就皱眉冷声道:“甜甜没说你什么,本就是我们当年对不起她,你不必想太多。”
这时候他倒满是向着她,可许甜却没半点感激。
望着跑上前来满脸委屈的许柔,她真是被气笑了,扬了扬唇,冷漠问着:“我逼你?许柔,我逼你什么了?逼你次次来找我茬?还是逼你做了什么肮脏事?”
她满脸冷寒,直把许柔惊的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到底亏心事做多了啊,她怎么可能不心虚?
只是和心虚相比,荣华富贵才更重要,而且她向来扮演弱者扮演惯了,这会,泪水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向下掉,咬着红唇,苍白着面颊瑟瑟发抖解释着:“甜甜妹妹,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气愤?”
做了什么?这世上难道还有人比她还清楚嘛?
许甜无谓笑了笑,推开身边神经病犯了的男人,然后走上前来,靠在许柔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静默淡言:“阿微要回国了,你是知道的,我们好久没见了。”
这样的许甜哪还有当年的单纯简单,她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挺直了脊梁,面色冷沉似水,没有一点笑意,可越是这样的寡淡,越是让人心惊。
她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只是提及了姜薇就让她难以镇定了。
没人比她清楚姜薇能闹腾的性子,要是她回国见到许甜,她在她面前多说两句她的坏话,她还能有好日子过?没人比她清楚姜晋对这个亲妹妹有多么的掏心掏肺。
想到这些,许柔彻底僵住,她眼中一阵扭曲,满满都是狠辣光芒,激荡的心*要撕裂。
许甜,你凭什么?凭什么如此这般气势强大的威胁她?
谁又比谁清高到哪去了?
女人的撕逼大战向来就是不见硝烟可又战火激昂,沈陆琛要是再看不点道来就白活这么大了,他之前倒是满腔的怒火恨不得掐死这个和他强硬的小女人,但这会见她力战白莲花,又觉得有些长脸了。
呵……还真瞧不出来,原来这对姐妹不是不合,而是非常不合啊,难怪那日在会所内会那般针锋相对。
姜晋也是一阵错愕,他隐约只能听见姜薇的名字,可她真正说了什么他又不知道。
心中不由着急起来:“甜甜,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这样的解释让在场几人纷纷变脸,对许柔来说更像是一把利剑,她面色更白,娇躯颤的更厉害,她猛地看向姜晋,咬着唇,没说话,可泪水却抑制不住的流着,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沈陆琛看到这,扯了扯唇角,觉得也挺没意思的,一个事妈男人,一个装逼女人,还真蛮配的。
“姜先生恐怕是忘了我先前的话了。”彻底失去耐性,男人皮笑肉不笑冷言:“我和甜甜刚领了证,接下来就是举办婚礼,我媳妇恐怕以后没机会听你的答案了。”
答案与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许甜现在是他媳妇,哪个敢打她主意,他会让他在禹川活不下去。
这才是真正重量级消息,可比女人之间的撕逼强而有力,他话音刚落,姜晋就面色大变的看向他,就连许柔也止住了哭泣。
她满脸错愕,眼底深处满是难以置信光芒。
领证?举办婚礼?这是在说他和许甜?
传言中不是都说他是高岭之花,或者说他性取向不正常嘛?他难道不应该只是玩玩许甜,然后再一脚把她踢开嘛?怎么最后还真的成功娶回家了?
男人一脸冷毅,隐隐还透着那么点得意,并不像作假的样子。
姜晋终于崩溃,他目光直直射向许甜,向来清润的声线这会只余苍寒惊愕:“甜甜……”
很可惜,他话还没送完,就被许甜彻底打断,她并未看他一眼,而是扫了一眼旁边难掩得瑟的男人,抿唇淡声道:“我要回去。”
沈陆琛等的就是这句话,冷笑睥了眼站在那浑身颤抖男人,他强忍兴奋,上前一把将心心念念的可人儿拥入怀中,满面笑容道:“好,我们回家。”
到底心眼小,话落之后,男人又不怀好意的补了一句:“姜先生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听说您和许小姐的订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到时候一定准备一份薄礼送上。”
许柔的柔软无辜已经装不下去了,明明昨天她还没许静茵向逃犯一样关在家里,但现在她却摇身一变成了沈陆琛的心上人,还被他亲口承认领了结婚证?那不代表她已经成了正儿八经的沈夫人?
她们之间的差距不是更大?
姜晋能有好脸色就怪了,他惊慌失措注视着许甜,很想从她脸上找到不一样的答案。
只是可惜,她始终没有说什么,可那顺从的态度不是已经很明显?
临走前,沈陆琛还不忘在人心坎上挖一刀,笑容不变道:“很快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姜先生可别和我见外啊!”
鬼才要和他是一家人,姜晋满脸失望痛彻,紧握拳头,眉目苍凉看着许甜,最终,嗤嗤而笑:“甜甜,这就是你想要的?”
终于啊,她还是嫁了禹川最有权势的男人,不管他的年纪,不管他的性格,完完全全只因为他的金钱地位。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嘛?”显而易见的冷嘲并未让许甜变脸,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她直接挽着沈陆琛上了豪车离开,轿车呼啸而去,车窗内女人面孔冷漠无双,连个眼神都没看来。
这样的绝情漠然才真的伤人心,当年他心烦酒醉和别的女人上了床,现在她就嫁个比她大整整十岁的男人来报复他?
不得不说,许甜,你真的成功了,你成功让我觉得什么叫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闭了闭双目,姜晋惨白着俊脸,连多喘口气都觉得心脏内一阵阵纠痛。
这时候别说是他了,就连许柔都是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刚才那场无烟的硝烟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许甜真的嫁给了沈陆琛,成了望族显赫沈家媳妇。
不用想,她都知道,一旦这个消息爆料出来,媒体该有怎样的轰动,又有更多趋炎附势的人去捧着她了。
幸好这时候姜晋是闭着眼在疗伤,不然看到身边女人阴毒慑人的脸色,还不知道怎样震惊呢。
……
“媳妇。”
今天天气可真好啊,沈陆琛一边开车,一边握着许甜玉手,在那感叹着天气,随后他笑如春风道:“咱们今晚回我家,我带你见我爸妈。我家老爷子可急疯了,一早上来了好几个电话。”
是急疯子了,还是气疯了?
许甜闻言,动了动唇角,却笑不出来,她疲惫靠在车椅上,很想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只是可惜,并未能如愿。
之后她仰着头,怔怔看着车顶,第一时间拒绝了:“算了吧,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和你回家吧。”
她已经别无选择了,他已经嘴大的和那么多人说了结婚证的事,她还怎么反悔?
而且她也不能反悔,她受够了那些人的管束压制,她要自由,要彻底的活过来。
脱口而出的拒绝让沈陆琛面上笑意僵了僵,狭长凤眸中一片惊涛汹涌,到底还是克制住了,他淡淡笑着:“是嘛?那好,我们明天回去也好。”
许甜“嗯”了一声之后就没说话了,车厢内,好一阵死寂……
正中午的时间,从新百一路回蔚蓝山庄倒不是很堵,半个小时功夫,沈陆琛就开到了。
这一路上身边小丫头都没吱个声,沈陆琛知道是因为什么,停车的时候,他笑着活动了下气氛:“刚刚我已经让阿姨准备了午餐,吃完饭下午我们在家看电影好不好?”
对天发誓,他还真是第一次如此讨好一个姑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偏偏许甜不买账,她下车之后,眸光淡然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风云不定的,他太危险了,显然不是她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能搞定的。
老天,她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就算不是反悔,她也要点时间消化消化,不然哪天被他给吃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许甜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她摇摇头,再次拒绝:“我不想吃,也不想看电影,我要休息。”
这样漠然的态度终于让男人按耐不住,沉下脸来,他站在车门那没动,但嗓音显然冷了一分:“如果我说我一定要你陪我吃午餐,你要怎么办?”
女人啊,只能顺着来,可千万别强硬,尤其许甜这样软绵绵的姑娘,她生活平淡惯了,何时见过这种霸道冷酷的男人?
就像先前,他那句恶劣的姐夫让她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心底不是滋味,许甜直言不惧:“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现在累了要休息,没精力没你吃饭。”
说完,她直接冷着脸上了台阶,朝屋子内走去,唯留沈陆琛在那一片阴沉。
她心气不顺,他也没好到哪去,暴躁的骂了句粗口,沈陆琛同样跟着进了别墅,男人眉目冷厉,扯了扯衣领,不依不饶的冷笑着:“见了旧情人就没精力陪我吃饭?许甜,你可真给我长脸啊,你以为我沈陆琛这么好怕的?你和你姐争的时候,怎么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