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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栋笑了,帮着司徒彦弄好吸管,俩人一起乐着喝起凉凉的儿童牛奶。司徒彦甚至还感慨了一番,“治愈啊。”
林遥比较面瘫,因为他对温雨辰的“跳格”行为已经习惯了。一边吸着牛奶一边问:“刚才你是从组长办公室出来的,干嘛呢?”
“摆弄那仪器。”温雨辰毫不介意地说,“东明哥非常好奇,那东西为什么只对我起作用。我帮他实验了一下。亮哥也在,没事的。嗯,东明哥想……”
“想怎样?”
小孩儿眨眨眼,望天,“他在想要是砸了那个仪器会不会赔钱。”
闻言,林遥笑道:“不用他砸,回头我去砸。”
“师傅,留给我吧。我砸比较顺手。”
可爱的孩子,坚强的让人喜欢。林遥揉了揉小孩儿的发顶,决定给他找个超大号的锤子!
四个人上了车,司徒彦才想起来自家那白来的兄弟。林遥说,司徒带着亮子先走一步。话音刚落,温雨辰说:“司徒老师,能跟你请教个问题吗?”
“尽管说。”
“你说,林岳山为什么要冒充我爸呢?”小孩儿完全想不通,“我听说,他跟我那便宜妈水火不容的。而且,就算我的听力好,但是跟他的研究专业不搭边儿啊,他要我干什么?”
司徒彦闭着眼靠在韩栋身上,似笑非笑地说:“就像你师母分析的那样。林岳山对我们无所不用极其,只要能抓住的,他都会做点文章。不止是你,林遥的姐姐不是也被牵连了吗?”
林遥一拳打扁了手边的抽纸盒。
师傅,冷静啊!
小孩儿没敢安慰师父,怕他无差别火力扫到自己。赶紧跟司徒彦继续说:“那你说化验出DNA的唾液是谁的?如果苍莲姐的化验结果真的没错,那唾液的主人就是我爸。我爸的唾液怎么到了林岳山手里呢?那,那人要是死了,唾液能保存多久?”
听到这里,林遥的心咯噔一下!
结果,司徒彦轻轻笑了几声,说:“傻孩子,jingzi都能长时期保存,唾液更不是问题。别让自己中了林岳山的全套。”
一直没开口的韩栋忽然说:“万一,小温的父亲真的还活着,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温雨辰随口便给了回答,“我是试管婴儿嘛,对方肯定也不会愿意认我的。这么多年了,谁都有自己的生活。冷不丁冒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肯定接受不了啊。而且,我也不习惯有个爹。我有师傅就够了,是吧?师傅~”
小孩儿抱上来了使劲蹭,林遥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肩膀,“坐好。”
在他们赶往目的地的时候,王十/八已经查出林岳山手机里所有的通话记录。特案组又忙了起来。确认身份、锁定目标、追击抓捕。一系列指令发送出去,给不宁静的夜晚又添上一笔浓墨重彩。
位于临近郊区的小区公寓里并没有留给司徒等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一点,司徒早有预感。看着林岳山留下的手机,司徒冷笑了几声。
林遥已经召集人手过来收集指纹。他想要的不是林岳山的指纹,而是林岳山身边那个人。那个神秘的狙击手。
指纹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特案组的主机上,由葛东明亲自操刀,在通缉犯资料库搜索信息。很遗憾,并没有这枚指纹的资料。葛东明不死心,干脆跟唐老要了权限,调查国际通缉犯资料库。
几秒钟过去了,一个名叫“格兰.杜”的混血男人被定格在显示器上。
司徒看到传过来的资料,愤愤痛骂了几句。急着联系廖江雨。
廖和尚想要隐藏起来没人能找到他,包括司徒。
无奈之下,司徒跟葛东明商量。数分钟后,继“宁思白”通缉令又发出一道,通缉格兰.杜。
就在确认了林岳山手机号的同时。不知道哪位神仙在本市个交通要道设置了检察关卡,就连一些小路也被相关部门守的严严实实。更不用说机场、火车站、快客这些地方。他们堵死了林岳山所有出去的机会。关门打狗,虽然很老套,但也很有效果。
三天。接下来的三天所有人按部就班在这座城市里游弋,看似紧张,却毫无进展。媒体还是媒体,报道着各地的新闻,以及新鲜出炉的通缉令。另有一事。连续三天,主要频道反复播放国际著名学者即将来我市演讲。一些专业对口的人兴奋不已,但大多数人对此漠不关心。毕竟,这位学者跟老百姓没啥关系。
特案组的灯光彻夜不息,电话铃声不断响起。一些不明就里的兄弟部门也跟着嗅到了平静表象下的危险气息。
在这难捱的三天里也不是一点进展没有。不,或许应该说是:变化。
第三天,也就是本月十三号传来消息,袁博士在联合研究所里失踪了。
本月十四号凌晨三点。来自D国的国际航班缓缓降落在S市机场宽敞的跑道上。辛禹带着他的团队,回到久违的故乡。
“先生,辛禹的航班降落了。”格兰将煮好的咖啡放在林岳山的手边,低声说话。很怕打扰了林岳山专注的思考。
林岳山嗯了一声,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说:“盯紧,注意时间。”
“先生,这会不会是司徒等人的圈套?”
林岳山闻言讥讽地笑了起来,“不碍事,圈套也是好的。”
“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出国吗?这里已经……”
“走是要走的,但不是现在。”林岳山仍旧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等我算清了这笔账,我会带你出去。”
轻浅的笑声从林岳山的口中飘了出来,配上他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让格兰再次恍惚了起来。
十四号凌晨五点,国际酒店608号房间。
辛禹放下了平板电脑,摘掉眼镜。看着对面不请自来的女人,袁博士。
袁博士显然也是备受奔波之苦。身上穿着一件不合季节的米色风衣,风衣里是黑衣黑裙的打扮,脚上穿了一双看不出本色的布鞋。可见,出门时死多么匆忙。她眼巴巴地看着辛禹,看着这位仰慕已久的前辈。
辛禹微微摇了一下头,说:“这份研究材料是四年前的。我无法给你什么建议。除非,我能见到本人,进行精密的检查。”
袁博士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犹豫了片刻,说:“您不会觉得奇怪吗?我的实验并没有出差错,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现在不好说。”辛禹严肃道,“看你的资料,的确很完善。但科学实验就是这样,往往会发生一些我们始料不及的结果。出于人道主义,我并不赞成你做这种实验。但事实即为事实,我对这位温雨辰也很有兴趣。如果有机会,我想见见他。”
“有,当然有。我会带他来见您。”袁博士迫不及待地说。
辛禹笑的很优雅,他给袁博士的杯子里添了咖啡,“我明天下午两点到四点演讲,下午七点半就要坐飞机去X国。你如果想要我见他,只能在四点半到五点半,我用餐的时间。”
袁博士似乎还不甘心,甚至没看出来辛禹已经准备送客的态度。她继续说着:“我对试验体的心理进行跟踪研究,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他已经,我是说四年前,他已经不排斥实验。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他离开了我的研究所。我是在半年后找到他的,他发生了,嗯,我难以分析的变化。我怀疑,这跟他的……”
“袁博士。”辛禹含笑打断了袁博士的自言自语,“这些情况我们明天再讨论好吗?作为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我需要休息。”
辛禹的助理也走过来,礼貌的请袁博士离开。无奈之下,她只好说了晚安,离开辛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