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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晚在公司休息的,没回家。早上请下属吃饭。”习东平随口聊着,顺便说明那些人跟自己的关系。言罢,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温雨辰身上,笑着打招呼,“小温,早上好。”
“早上好。”温雨辰很乖,绝对的有礼貌。只是,余光瞥到霍亮偷偷给服务生塞钱,马上不乐意了,“都说我请你啊。不准你买单。”
“你请个屁!你一个月多少薪水?现在又没了工作,没进账,坐吃山空啊?”说着,霍亮对服务生摆摆手,“去吧去吧,剩下的不用找了。”他是想赶紧离开这里,别再跟习东平扯不清。可温雨辰不愿意了。
“不行!”温雨辰一把抓住服务生,小眼神特别的犀利,“我们一共吃了一百八十六,他给你二百,你还要我们十四块钱。”
服务生嘴角直抽。霍亮也跟着抽!小孩儿算完了帐,开始数落师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能随口就不要十几块钱啊。十几块钱是不多,但是一个十几,两个十几,加一块儿就是不小的数目啊。太败家了!”
见小孩儿义正言辞地教育自己,霍亮也乐了,没再说话,习惯性地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坐在对面的习东平马上变了脸色。
“亮子,我有事跟你说,换个地方。”
霍亮没有拒绝习东平,可也没换多远,就近一张空桌坐下,貌似还挺有耐心。习东平开口就问:“你是不是有伴儿了?”
“哈?”霍亮险些喊出声来。碍于周围还有其他客人,压住了,“胡说什么呢?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思?”
“你别骗我行吗?就算你身边有人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咱俩分手好几年了,你找别人也正常。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日啊!能不能别在大早上的提这个?真心会影响一天的心情。霍亮耐着性子说:“东平,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听仔细了。现在,我没有伴儿,短时间内也不打算找。”
“我怎么听说你有了?”
谁说的?谁他妈的往小爷脑袋上扣帽子?
霍亮觉得,有就是有了,没必要骗习东平,也没必要用这种借口打消习东平的想法。在霍亮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那么多腻腻歪歪的事儿。可这事说得多了,绝对让人心烦。他语重心长地说:“东平,在现在的案子完结之前,咱能不能不提这些事?我现在恨不能一天多出二十四个小时,忙的昏天黑地。这种时候,我哪有别的心思?不管你怎么想,在我这儿,案子重要,其他的都免谈。”
习东平张张嘴,终究说不出什么来。一时间冷了场。霍亮挠挠头,“我还有事,先走。”
他这话音落了地儿,那边的温雨辰已经起了身。霍亮看也不看小孩儿,走向大门,温雨辰神色如常也走向门口,扬起手,车钥匙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前面的霍亮头也不回,直接伸手接住。俩人的脚步重叠。没有语言,没有眼神交流,那种默契却无法忽略。习东平坐在不远处看着,忽然觉得霍亮的世界距离自己已经非常遥远。即便是两个人热恋的时候,他与他也没有这样的默契。
上了车,霍亮的心情还是有点低落。他转头看了看温雨辰,小孩儿正拿着桔子递给他。看着小孩儿那澄净的眼神,霍亮笑了。
“听见了吧?”
“嗯,一清二楚。”温雨辰丝毫不介意自己偷听的问题,“昨晚戴了一夜的耳塞,不舒服就摘掉了。我不是故意听的。”
“没事。听就听了,没关系。”说着,霍亮忽然很想跟温雨辰这种心思简单的人聊聊,“你说,分都分了,为什么还要和好呢?”
小孩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问一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人?”
“你总喜欢过谁吧?”
“喜欢啊……”温雨辰琢磨啊琢磨,“我喜欢林遥。”
“那种不算。”
温雨辰继续琢磨啊琢磨,“喜欢我哥算不?”
“那是乱/伦了。”霍亮真想抽他一巴掌,“我说的喜欢是可以亲的,可以抱的,可以做/爱的。”
小孩儿脸红了,不吭声。
还不知道霍亮跟温雨辰已经奔家来的两个师傅,正在被窝里腻歪。司徒早上六点回家的,看着睡的香甜的林遥,心里就开始痒痒。脱了衣服钻进去,把人搂进怀来,上上下下又是摸又是亲,没多会儿扰了林遥的好梦,眼睛还没睁开,便一脚踹过去!可再怎么踹,也架不住爷们死皮赖脸地往上贴,在被扒掉小裤裤的时候,林大爷终于舍得睁眼了。
“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几天闲出花来了?”林遥冷着脸瞪人,“一大早的你干嘛?滚远点!”
“就一次。”某人不要脸地说。
“半次都不行,我困。”
“我也困啊。但是这事咱不能忽略,心情好了,才有动力办案嘛。”
说到案子,林遥猛地清醒了。推着司徒坐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怀疑于砚府只是被凶手利用了。”
一听林遥这话,司徒彻底没了那个什么的心思,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体贴地把林遥塞回被窝,“仔细说说吧。”
昨晚上,在审过了鲁菲菲之后,林遥就一直琢磨。或者说他一直纳闷。于砚府让鲁菲菲干的事肯定跟魏奕被杀有关,但是,从掌握的线索看来,魏奕案是突发性案件,不是蓄意谋杀。林遥甚至想到:鲁菲菲没有拖住魏奕,魏奕提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遇上了凶手。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转移到案发现场。言语不和之下,凶手才杀了魏奕。不存在蓄意谋杀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于砚府知情的问题。而且,凶手也未必会跟于砚府说实话。
仔细一想。叶慈那边的大堂经理去送于砚府制指定地址的外卖,但是不管是她,还是于砚府都进不去那个地方。所以,于砚府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对方也不可能让于砚府知道。况且,魏奕刚刚被杀,研究所就被焚烧成灰,如果于砚府了解那里的情况,研究所的人会留着于砚府?所以,林遥分析,凶手极有可能找了什么借口,让于砚府想办法拖延魏奕的时间。但于砚府是叶剑羽的秘书,深夜出现在拍摄现场,并不合理。所以,他找到了鲁菲菲。于砚府也没想到魏奕居然被杀,他跟鲁菲菲一样,怕得要死。偏巧,那时候司徒找上了叶剑羽,要详谈关于公司的问题。这样一来,他拉皮条的事必然会曝光,跟魏奕之间的交易、挪用公司公款的事也瞒不住。所以,他只能跑路。关键是:于砚府不承认是他刺伤了叶剑羽。在这一点上,最开始的怀疑,是于砚府没必要跟鲁菲菲说谎。
林遥说完了自己的分析,司徒靠着床头,想了片刻,才说:“别说最开始的推论了,你最后怎么想的”
“于砚府在给鲁菲菲发邮件的时候已经被通缉,他也会想到警方顺藤摸瓜也能找到鲁菲菲。我觉得,
于砚府是在借鲁菲菲的嘴给自己洗白。就像我最初想的‘他没必要跟鲁菲菲说谎’。”
林遥做了一个假设。叶剑羽在七点三十八分离开办公室,于砚府在七点四十分离开。叶剑羽遇袭的时间大约在七点四十三分到七点五十分之间。从时间上来看,凶手只能是于砚府。除此之外,没人能威胁到他。他怕谁?怕的就是叶剑羽,只要叶剑羽死了,他还能怕什么?
林遥分析的这些问题都对,可司徒的表情还是格外的纠结。林遥回身掐他的脸颊,“想什么呢?”
“凶器啊。”司徒苦哈哈地说,“现在就差这个环节了。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换掉凶器呢?不管是你还是雨辰的分析,都很牵强啊。”
这事吧,林遥说就像是藏东西。一个人藏起来的东西,一百个人都找不到。谁都不是预言家,也没有特异功能,不会看到时间轨道上曾经发生的事。侦探也好,警察也罢,都是人,都不是万能的。一个环节解不开也正常。大不了,抓了凶手逼供。
司徒诧异地看着他,“你居然想开了!?这不像你啊。”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林遥不再像以前那么固执。该不该说可喜可贺?
“宝贝儿……老公都憋了好几天。给点甜头呗?”不老实的爷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还是在谈案子吧?话题转的是不是有点快?
身上不着寸缕的林遥很好推倒,挣扎也是象征性地走了个过场而已。汗水滑过线条优美的颈子,喘息声中,红肿的唇呼出一股一股的热气,喷洒在彼此的脸上、肩上。鼓噪的心随着身体的耸动愈发滚烫起来,情到浓时,气不过他的凶猛,在肩头狠狠咬上一口,体内的凶器更加狂妄肆意。
待风雨除歇,司徒理智地克制着自己。趴在林遥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摸他汗津津的身体。
纵欲,还不是时候。
就在夫夫俩分头去洗澡这点功夫里,霍亮也带着温雨辰回来了。只是,他很纳闷,纳闷一路了。自从问过小孩儿有没有喜欢的人,这孩子就没说过话,连桔子都不吃了。霍亮觉得问题很大,非常大!进了屋,恐怕就要跟司徒他俩讨论案情,小孩儿的事一时半会怕是顾不上。所以,霍亮把车开进了车库,熄了火,却没打开车门。他很认真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不对!”霍亮断言,“你肯定有事,桔子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