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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虽然贵为御史,但家中还是比较清贫。
至少表面上这吴府的摆设都很简单,没有什么奇花异草,瓷器古董。
方进吴府,便听一声尖锐的啼叫。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乌鸦,站在屋檐之上。
乌鸦鸣啼,不祥之兆。
吴庸全身一颤,悲愤交集,挥手招来管家道:“快去把这晦气东西赶走。”
管家忙拿来一根扫帚,往那乌鸦一打。
乌鸦倒是灵敏,闪避过去,直飞出了吴府。
李云霄瞧见角落有两个人把守着一间房,猜想那应该就是吴家小姐的房间。
“大人,可否让我们进小姐闺房中看看?”
吴庸点头,让把守的奴仆左右让开。
李云霄他们进入房间,只见这房里窗明几净,床榻上的被子也铺得整齐,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
真不愧是官家小姐的闺房,墙上有书画,桌案有瑶琴,摆设布置都让人觉得很高端大气上档次,而且不庸俗。
李云霄注意到瑶琴上有一本书,拿了起来,应该是琴谱。
他是乐盲体质,对音乐不太了解,里面的标记他完全看不懂。
“这是琴谱?”他问吴庸。
吴庸把吴韵儿的丫鬟叫了进来。
丫鬟瞧了瞧,说道:“这是《凤求凰》。小姐近日老是弹这曲子。”
凤求凰?
这曲子太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
凤为雄鸟,凰为雌鸟,凤求凰就跟公鸡打鸣勾引母鸡一个性质。
李云霄和翁大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确认过眼神,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关凭首曲子,也不能完全定案。
李云霄走到榉木雕花柜前,对丫鬟道:“这柜子可以打开吗?”
“这是小姐的衣柜。”丫鬟瞧了瞧背后的吴庸。
吴韵儿是未出阁的小姐,这些私人衣衫按理说是不能被男子乱看的。
但这时情况特殊,吴庸微微点头。
丫鬟这才把衣柜拉开。
里面立即传出一股淡淡的馨香。
衣衫摆放齐整,看材质都是上好的绸缎。
可是最让李云霄注意的是,柜子里边还有一个梅花纹小木箱,上边有个铜锁。
“那是什么?”苏千羽好奇地问道。
丫鬟把小箱子托了起来,答道:“是小姐的百宝箱,存放着一些金银首饰。这里边的首饰,大多是夫人去世后留给小姐的,所以小姐十分珍视。”
李云霄瞧了丫鬟一眼道:“打开。”
丫鬟摇头:“我打不开,这铜锁只有小姐有钥匙。”
“哎呀,有我在,何须什么钥匙?”翁大头挤到前头来。
李云霄有点意外:“头爷会开锁?”
他之前还真不知道,翁大头有这种技能。
只见翁大头把百宝箱举了起来,重重朝地上一摔,接着铁笔一戳,箱子登时裂成两半。
李云霄:???
不过,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这百宝箱里边居然空空如也。
金银首饰全部不见了。
“空了!”
众人不由一惊。
吴庸惊诧地拉住丫鬟:“你快说,小姐的金银首饰都哪里去了!”
丫鬟忙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你怎么会不知道?”
管家上来扇了丫鬟几巴掌,可是丫鬟死咬着说不知道。
吴庸怒不可遏,下令管家把这丫鬟拖出去,关进柴房。
“这浪蹄子,平日跟着你的宝贝女儿,作威作福,我早就觉得她不老实。”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众人回头,便见门外进来了一位正值芳龄的女子,不过脸上浓妆艳抹,身着彩衣,看样子倒和吴府有点格格不入。
“哎呦,你怎么来啦?”看到她,吴庸脸上一变,忙将她往外推,“锦衣使在办案,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范达低声介绍道:“这位是吴御史新续弦的妾室,赵娘子。”
赵娘子听吴庸这样说自己,哼地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我妇道人家怎么就不能来,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儿的姨娘,她失踪了我难道不能来过问一下吗?”
吴庸直摇头:“此事锦衣使他们自有公断,不用你来过问。”
赵娘子扯着嗓子叫道:“你可是堂堂御史,锦衣使见了你还不得乖乖叫声‘吴大人’。我是哪里长得见不得人?”
翁大头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我怎么觉得这赵娘子有点面熟?”
“面熟就对了。”范达对他使了个眼色,“原先是怡芳院的。”
翁大头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只是这吴御史怎么会娶……搭不上啊。”
范达笑道:“这当中的弯弯绕绕我们又怎么知道?”
“从前在怡芳院倒不觉得怎么样,嫁给吴御史后倒显得眉清目秀。”翁大头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道。
李云霄无奈,翁大头还真是有曹贼风范。
赵娘子被吴庸往外敢,心里不悦,叫道:“什么阴风刮走,判官掳人,我看是那小丫头自己跟人私奔了。”
这和李云霄心中的猜想差不多。
李云霄听了赵娘子的话,立即问道:“请问姨娘何出此言?”
赵娘子看了看吴庸,吴庸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欲言又止。
“我……我胡说的。”
吴庸唉声叹气道:“我这小妾平日倒是乖巧,就是这张嘴呀,喜欢胡说八道,几位勿怪。”
赵娘子气得一跺脚,娇嗔:“老爷,我在院里闷得慌,就想来看看热闹,你倒好,平白无故在外人面前数落我一番。”
吴庸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你现在也看到啦,大人在查找线索,无聊的很,没什么好看的。”
赵娘子把嘴一撅:“我看到福六安铺有个镯子不错,你知道的,我最喜欢首饰。”
这话李云霄倒是留意了,他又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首饰盒,若有所思。
“我就是个穷御史,哪有那么多钱买首饰?”吴庸叹气。
赵娘子哼一声道:“你堂堂御史会连买首饰的钱都没有,我不信,你定是不爱我了……”
说着说着,她又用那拙劣的演技表演哭啼,可是哭了许久,也没有见半滴眼泪。
吴庸忙拉着赵娘子往外走:“我是清官,哪有什么钱。好啦,好啦,有什么事我们回房说,不要在这给人看笑话。”
说着,他和赵娘子拉拉扯扯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