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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翁正在偷觑欧阳克的时候,曲顾并不知道她与大克只有一门之隔。只是见梁子翁似是有些不安的样子,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强压制住身体里的那股热流,正欲凝神屏息暗自运气,忽听门外有蛇奴道:“这火把还未凉,想来他们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欧阳克轻嗯了一声,下令道:“赶紧去追!”
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不,我我不舒服,需要休息。”
梁子翁循着声音望过去,双眸不由一亮。但听欧阳克冷笑道:“穆姑娘,我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一路待你也算怜惜。就算我心情不好,也不曾对你怠慢一分,可惜你一直不大识时务。难不成以为这样拖延下去,杨康就能跑得掉?”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穆念慈,她摸了摸小腹,心中一片凄苦,望向欧阳克的目光满是恨意。欧阳克复又道:“你大可不必这样看着我,我早对你说过了。我虽对杨康杀之而后快,但现下并不想要他的性命。我拿你做要挟,不过是要他助我杀两个人罢了。”
“你要他杀谁?”穆念慈怀疑的望向欧阳克,难以相信他竟会放过杨康。
“完颜珣和贡布阿旺。”
穆念慈虽不曾听过这两个名字,但也知这二人并非是宋人。可连欧阳克都没有把握去杀的人,杨康又能有什么办法?想来欧阳克定是欲借刀杀人。想起那个模样俊俏,却欺骗了她的心上人,穆念慈仍是不免揪心,咬牙恨道:“你打错算盘了,他一心只想当金国的小王爷,心里根本没有我。”
欧阳克却负手冷笑“他为了你连我也敢杀,倒是你太看轻自己了。” 思及野店里的那一幕,犹是恨意未消。
而门这边的梁子翁却是心中一喜,暗道穆念慈是小王爷的心上人,我若救了她还不比杀了十个傻姑的功劳还大。他见欧阳克已经命蛇奴去追杀杨康,如今门外除了穆念慈便只他孤身一人,思忖自己未必杀不了他,掌心已是扣着几枚子午透骨钉,正欲从门缝中射出,忽然感到身后一动却是曲顾已经冲破了穴道,梁子翁立刻回身一把掐住她的喉咙。
破庙中蓦然冒出了动静,欧阳克与穆念慈皆是一惊,两人第一反应便是杨康,欧阳克冷笑一声,握紧铁扇,穆念慈却已经张臂挡在了门前。
见她如此,欧阳克摇了摇铁扇,自负一笑道:“就凭你也想挡得住我?”
穆念慈心中虽然害怕,到底对情郎的爱恋之心胜过恐惧之意,颤声道:“你若要杀我早就杀了,既然还留我有用,我就是拼却性命也不能让你伤害他。更何况,你你不想要傻姑的性命了么?”
欧阳克嘴角讥诮的笑意渐渐冷下来,手中折扇砰的一收,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穆念慈见他眉眼厉色顿显,反倒不再惧怕,昂首道:“欧阳克,枉你一辈子贪恋美色,竟也会对别人动真心。可惜天道昭昭,你得不到她,就算拿我来刺激她也没用。我虽给她解了毒,却也下了点别的东西。”她之前离开铁掌山的时候,发现了裘千丈的尸体,为了自保便取走了他身上的几样东西。其中铁掌帮的小册子,早在之前就交给了郭靖黄蓉,如今手中还留着的却是个药瓶,她发现自己怀孕后也一直未曾仔细研究过这药瓶中到底是什么,但想来裘千丈身边的东西总归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一想到自己竟也做下这种阴险之事,心底也不禁暗自惭愧。
欧阳克闻言脸色大变,已然恨不得一掌杀了穆念慈,但随即想到曲顾如今不知如何,心中惶急,便也顾不得杨康的下落,转身便要往外走。却忽然听到门后一声短促的男人的惨叫和女人的闷哼,整个人不由一僵。
穆念慈也是一惊,她原以为门后定然是杨康,此刻却听到旁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眼前白影一闪,欧阳克已然一掌拍开屋门。
门板四散,只见曲顾一身鲜血,靠在门边喘息不已。而梁子翁却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这是曲顾第一次杀人,梁子翁不是不该死,可她那温热的鲜血喷在她的脸上,还是让她心中的恐惧大约更甚于活下来的侥幸。
曲顾望着梁子翁的尸体,只觉一阵作呕,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倒,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门蓦然被推开的时候,曲顾犹自警惕的蜷缩着,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欧阳克抱在了怀里。她全身贯注在与梁子翁的厮杀,只怕梁子翁害了大克。此刻她已然意识昏沉,一见到欧阳克还以为是在做梦,下意识的紧紧环住他的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从来没这样怕过,直到见到欧阳克,才敢卸下强撑的镇定,哭得像个孩子。
欧阳克紧紧搂住曲顾,双目赤红的看了眼已然气绝的梁子翁,咬牙切齿的将其一脚踹飞到墙边,又想要看看曲顾身上可有受伤,奈何曲顾紧紧抱着他。想到若非曲顾拼力杀了梁子翁,若非自己刚刚提早走了一步,那些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这个时候,他的怨气,他的不甘心早就化为虚无。什么情断义绝,不念旧情,都不过是气话。他心中早不知是悔还是怜,也紧紧搂着她嵌入怀中,抚着她的仍起伏抽噎的背心,亲吻她散乱的鬓发和发顶,低声喁喁,极尽怜惜与安抚。
穆念慈见曲顾与欧阳克旁若无人的紧紧抱作一团,先是觉得羞人,转过身不敢去看,却又不免触景生情,想到了杨康。她回身瞥了眼,见欧阳克背对着自己,全身心的都倾注在曲顾身上,心知正是逃跑的大好机会,便要悄悄遁去。眼看就要逃到破庙之外,耳边风声破空,却是欧阳克反手将铁扇打了出去,将她裙角死死钉在了墙上。
穆念慈见被他发现,心中一狠,恨声道:“欧阳克,你若肯放我走,我便将傻姑的解药给你。”
听到她竟敢跟自己讨价还价,欧阳克向她投去一记冰冷的眼刀。他自小跟着叔叔学毒,也知道有些毒的解药十分复杂,须臾之间不能制成。他不敢拿曲顾的性命冒险,纵是满腹怒气,却也只得忍下, “好,你给我解药,我放你走。”
穆念慈连自己下的是什么毒都不清楚,哪里有什么解药,不过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向欧阳克,随即立刻跑了出去。待见欧阳克果然没有追出来,她方才松了一口气,又思及杨康情势危险,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追上前去。
这边厢欧阳克接住“解药”打开一闻,脸色顿变。此时,他才注意曲顾已然止住了抽泣,却仍是依偎在他怀中,甚至还在他胸口蹭了蹭。自两人从西域分开之后,曲顾何曾这般主动亲昵于他,欧阳克意乱情迷,将那药瓶远远扔掉,低下头忍不住紧了紧臂弯,竟是不舍得再松开手。
这时曲顾心中恐惧已然消去,一颗心刚刚平静放松下来,却又觉得那股陌生的热流似乎又漫了上来,她的身体从未这样难受过,忍不住呢喃道:“大克,我不大舒服我是不是发烧了?”
欧阳克看着曲顾微眯着眼,柔顺的伏在他的胸口。她中的毒并不难解,是市井间最普通的合/欢/散。只需他教她运功排毒,不过一时三刻便能无恙。可他一点也不想。他知道这实在卑劣无耻至极,可他欧阳克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他既然爱她至极,有岂愿白白错过这个机会。惟一能够阻止他的,无非是他的患得患失。唯恐曲顾会更恨他,唯恐她还是会离开他。她虽单纯如纸,却也倔强固执。这个他不愿承受的可能,让他生生压制住自己心中已经滋长蔓延到几乎要发狂的念头。只能靠着温香在怀,以解欲求而不得之苦。他猛然抱起曲顾,拔足离开破庙,庙外停着他的马车,他抱着曲顾了上了马车想要先将她安顿好。
听到曲顾又在怀中轻声呢喃了一句“难受”欧阳克只觉口中微燥,强抑身心的冲动,却又实在忍耐不住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安抚道:“没事的。”又找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温柔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点点鲜血,曲顾却顺势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仿佛这般就能缓解身上的渴慕,舒服的闭上眼轻吁了口气。“大克,你手的好凉呀”
欧阳克的动作随之一顿,只觉掌心也跟着渐渐变得温热。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抽出来。
感到脸颊的凉意消失,曲顾先是一呆,随即俏脸生晕,睁着雾蒙蒙的水眸看着欧阳克,似是十分不解。过了会儿才咬了咬唇,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久之前,大克就已经说过要同她情断义绝,自己便不该这样贴着她,可她也清楚明白自己心底竟是贪恋着他的怀抱和气息,要她离开他的怀抱是万万不能。不,不仅仅是离开,她还想跟他挨的更近更紧,片刻也不要分离。
她双唇微启,忍不住仰起头,目光落在欧阳克微微动了动的喉结,顺着紧绷的下巴,停在了他微薄却又好看的唇。他曾用这湿热的唇吻过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眉眼,她的脖颈那日在海岛上欧阳克说过的那般露骨羞人的话此刻却萦绕在她的心上,曲顾只觉身子渐渐发软,有一个念头在心头疯长,可理智告诉她:这不行!
她猛然捂住唇,睫毛一颤滚落一滴泪珠。见她落泪,欧阳克心头一紧“你怎么哭了?”
曲顾微仰着头,双眼湿润,克制不住的委屈道:“我不知道大克,我快忍不住了。我我好想亲亲你,可是现在你一定不要我亲你了。”分明是在说着情/欲的话,语气和神情却偏偏还带着孩子气,这般天真的媚态,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欧阳克双眸暗色愈浓,忽然牵住她的一只手,与她五指紧扣,一只手将她猛然推到软垫上,抵着她的额头,黯哑温柔的低笑道:“谁说的?我也想亲你。”他克制不住的微笑着品尝她柔软的唇,得到的不再是从前的被动承受,而是热烈的回应。
身体里的野兽一旦被这个名叫曲顾的驯兽师用鞭子轻轻抽打,就再也无法禁锢。欧阳克微喘息着,在情/欲/弥漫的脑中找到几分清明,俯身在曲顾耳边低声道:“顾儿,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要我的”话音未完,湿热的吻复又落在她的眼上、眉上,弄得曲顾娇憨的不依不饶的搂住他的身躯,任凭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穿过衣衫,在她滚烫的肌肤上游走。
曲顾完全是被情/欲控制着,沉迷于他的气息,欧阳克却终归对后果感到不安,动作不免粗鲁,惹得曲顾双眼微湿,蹙眉急唤了他一声。他方才惊醒过来,连忙温柔的抚/弄,又思及她处/子稚嫩,心中更是十二万分的怜惜。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渐渐化作了一汪水,温顺、柔媚、美好的不可思议,欧阳克心中微微一动。他曾经费尽心思,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却总是被她无情的甩开。可现下她却这般柔顺的被自己压在身下,不管他做什么都会回应,都会黏在他身边,紧紧贴着不愿分开。就像吻过一次,便会食髓知味一样,床笫之事也是如此。
欧阳克心中那点不安渐渐被自信所取代,忍不住微弯唇角,想到曲顾从此离不得他的身体,每日与他腻在一处,他眼眸愈加深幽。带着薄茧的手掌已是再次覆上她的柔软,轻轻揉捏,生怕弄疼了她,却又百般的挑逗勾引。另一只手则向下而去,先是纤细勾人的小腿,随后是细腻结实的大腿,一直向上,摸到幽深之处,不由得亦是平复了下自己的气息,这才伸指勾弄。
曲顾初初承欢,本是疲累至极,正是熏熏酣眠,却被欧阳克这神不知鬼不觉的蚀/骨/销/魂弄得情动不已,不由无意识的发出低低娇吟,这声音听在欧阳克耳中更是犹如被灌了迷/魂汤药,手指越发的灵动,只恨不得曲顾如藤蔓一般紧紧缠住自己,永远不分开。而曲顾从无有过这般的体验,又如何禁受得住欧阳克连番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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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顾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乏力酸痛,却又说不上有多难受。(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大克技术比较好( ̄ ̄”) )发现自己被紧紧箍在一个赤/裸结实的胸膛前,她猛然一惊坐起身来,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也是jj。
感到怀中的柔软消失,欧阳克亦是睁开眼,本该是满足和惬意的心情里终究带着几分不安,眼神幽暗的盯着曲顾。
曲顾实在不适应这般衣不蔽体的样子,只想要赶紧把衣服穿上,却发现衣衫早不知什么时候被欧阳克给撕破了。她急得不行,见角落里放着欧阳克平日惯常穿的白袍,忙伸臂抓了过来。
欧阳克原本心里还有些不安,见曲顾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不由好整以暇的支颐侧卧,舒服的靠在软垫上,欣赏着曲顾罩上自己的白袍。她身材娇小,他的白袍宽宽大大的裹在她的身上,更显得腰身纤细,不盈一握,欧阳克忍不住低声轻笑道:“顾儿,你穿我的衣裳真好看”语气之中不免含着几分狎昵。
曲顾此刻方才注意到欧阳克已经醒了,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又气又恼的怒视着他。
欧阳克心中先是一沉,但见她目光之中羞恼远大于怨恨,不由微微一松,正要在再开口却见曲顾脸色渐渐缓了下来,突然道:“爷爷以前教过我一首杜牧的遣怀,里面有一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我那时没读懂,问了爷爷才明白。”
欧阳克脸色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想到黄药师素来狂放不羁,却不知又给曲顾灌输了什么。
“爷爷说杜牧自嘲在青楼赢得薄幸名,好像他荒唐潦倒,既辜负了自己又辜负了那些女子。其实,那些女子都借着他这个才子的垂青,名声更添一筹,追根究底倒不知算是谁睡了谁呢。大克,我我昨天是不是就算是睡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卡肉我真的不会写,写了好几遍,大家就凑活看吧。我只是想让傻姑真的嫖了少主而已( ̄ ̄")然后少主别的优点没有,大概这个就算是必杀技了吧o()o
嘤嘤嘤,跪求河蟹大神放过我吧!ojz
虽然少主杀梁子翁肯定比较拉风,可我还是想让傻姑杀,因为她竟然还没杀过人,这不科学!而且我想让她强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