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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骗你了。”蒋昊轻轻拥抱着李柯，声音柔和得像一汪水。
机场外风大，带着点点凉意，吹在两个人的身上。
身边有人来来去去，机场外总是充满了相聚和离别，悲欢交织。
“一年老长老长了，你知道吗？”李柯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似的。
“我知道，”蒋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坚毅的脸庞也露出了一丝黯淡的神情，“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等到半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快没有耐心了，”李柯抽了一下鼻子，“那时候你又刚好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我。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连在你的坟头种什么花儿都想好了。”
蒋昊的脸色僵了一下。
“妈的，死骗子！”
也许是因为这相聚来得太过突然，太过于让人意料不到，李柯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不真实感。这股情绪是如此的激烈，让他极其想要发泄出去。
于是，他靠在蒋昊怀里，开始痛骂蒋昊。
蒋昊由着李柯骂。
终究是他不对。
是他先强行把自己好兄弟拉到了床上，变成了自己的身下受，是他用完了人家，还把人家丢在了国内整整一年。
李柯骂得眼睛都红了，忽然一张口，像一只凶巴巴的兔子似的咬住了蒋昊的衣领，死死用牙齿卡住，像是要撕裂了他的衣服。
“别，别闹，”蒋昊看着周围已经有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急忙拉住李柯，“别闹。”
李柯不管，就是咬。
“好了，”蒋昊没办法，只能摸了摸李柯的脑袋，“我已经回来了。现在我回一趟蒋家，过几天，咱俩一块面对问题，好吗？”
李柯松开了嘴：“你想怎么面对？”
蒋昊看着李柯的脸，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个人，跟在他身边，像个小弟，像个小跟屁虫，很多年了。
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和这个人发展成为这样的关系。
出国前，他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己被家人控制、感情不顺……什么都是黑暗的，但是出国后这一年，他想明白了很多。
他哑着喉咙，说道：“我会和你一起去见你的妈妈、姐姐，我也会和我的父母谈一谈这个事情，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放心。”
李柯沉默着点头。
“但是，在这之前，你得给我一个答案，”蒋昊深吸了一口气，“我愿意对你负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李柯愣住了：“你说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不妨……”蒋昊的脸上有一点点笑意，“不妨，咱俩在一起试试看？”
“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当你的身下受？”李柯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想当年，他也是开着酷酷的车子外出晃荡的追风少年。
虽然是个很怕碰到事儿的怂包少年，可如果说以后让他喊一个男人当老公，这感觉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愿意吗？”蒋昊轻轻问。
李柯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炸开的番茄。
他现在没法儿回答。
他咬了咬牙，把身上披着的温暖大衣脱下来丢在蒋昊身上，转身就走。
鸵鸟原则，遇事儿，溜。
其他的答案，等他想清楚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