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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了这么多人,原本是来看家法处置了,毕竟,白府已经很久没有家法处置过谁了,好歹还是一位庶女小姐。
“散了吧,散了吧!”第三房姨娘妖娆的甩甩手里的锦帕,她出自青楼,自认年轻貌美风情万种,老爷现在对她也在兴头上,可纳入府已经一年多了,肚子还是扁扁的,吃什么补药都不行。
或许是因为当年在青楼,喝的避子汤太多,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吧!
若在这侯门府内,没有一儿半女的,就算有老爷的宠爱,那也宠爱不长。何况侯爷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哑巴,早让侯爷心急如焚了,可这子嗣之事,越心急,越喝不了热汤,纳了小三,纳小四小五,都没有再下一个蛋。
所以,这三夫人,最嫉妒的,就是白若尘她的母亲了,都怪这个扫把星,她带走了白府的子嗣运,生了三个,导致后面的小妾都再也生不出来。
如今,看到白若尘受辱,她特意巴巴地走到她的面前,带着直白的嘲讽笑容说:“五姑娘,也不知是否后会无期了,据说,被赶去庄子里的,今生是很难回府了。”
不回就不回,我还巴不得。若尘内心是这么想的,和这些只知道围绕男人转悠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大宅门里,她也憋屈好不好。
二姑娘若溪,斜眼瞟了五姑娘一眼,平时都是将她当枪使的,如今,被赶出府了,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话都懒得和她多说一句。
没想到,若尘竟然直接走到了若画的面前,给她福了一福:“四姐姐,妹妹要出府了,请四姐姐把那小刀子还给我吧,原本不知道那小刀那么贵,既然这么贵,又是妹妹捡的,妹妹想拿回来,带在身边,作为防身之物。”
那把刀,父亲并没有带走,就搁在红木小桌上。
饶是白若画冰雪聪明,此刻也有些懵了,这个五妹妹,是不是被父亲吓傻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这把要价很高的小刀?
若画一愣,没想到她要被赶出去了,一点也不见伤心,还记得那把刀子,只得点点头:“还你吧,你以后,好自为之。”
才貌双全的她,内心对这个容貌平淡的五妹妹,现在也是毫无任何姐妹情深的感觉。不追究她伤了她的眉心之罪,已经是宽宏大量(学霸对学渣大约就是这种感觉)。
此时的大周朝,虽然男女之防没有明清时那么严厉,但对嫡庶之分,还是看得颇重的,这还是在知书达理的侯府,对庶女庶子也会稍微娇养,若是寻常的商户之家,若庶女伤了嫡子嫡女,作为物品打发卖了出去的也是有的。
所有的人,都淡淡的离开了,不过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庶女,被赶出去就被赶出去了,就像一滴水一样消失了一般,不会有人在意。
白若尘拿着那把小刀,爱不释手,眼神里竟然带着淡淡的喜悦的光芒。
李雅君推推身边的蓝晨,说:“走吧,这惩罚原本也是重的,终究是白府的家事。”
然而蓝晨却不以为意,他被若尘那眼神里的喜悦之色所震惊,实在是纳闷,他竟然走了过去,问她:“五姑娘,你知道那十里庄子,有多荒凉吗?”
临了,还要恐吓她。
(12)
若尘抬起头来,见是那纨绔子弟蓝晨,唇红齿白的他嘴角带着一缕嘲笑之意,顿时十分警惕,反正不是自己家里的人,稍露一点锋芒,以免太憋屈了,可不能让他给嘲笑了。
她淡然问:“十里庄子里有人吗?”
蓝晨一愣:“庄子里自然是有人的。”
“庄子坐落在镇上吧,那镇上可有人吗?”
“这,那自然也是有人的,只是那镇子自然无法和京城的繁华相比。”他多想看看这个姑娘流露一丝惧意,那才正常。
没想到,她竟然说:“庄子里有人,镇上也有人,哪里荒凉了?人若无知己,居于闹市也是心意寥寥;人若有知己,隐于深山,高山流水也成就千古传奇。大约公子书读得少,不懂这样的道理?”说完,转身施施然地离开。
她腿脚短,走不快,却走的那么坚决,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倒让蓝晨有些失落,这五姑娘,虽然还是孩童,可毕竟也是女孩子,竟然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着玉树临风的自己,他长得有那么丑?
李雅君已经丢了读书人的风度,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深渊兄,你也有今日。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给上了一堂课。”
蓝晨,字深渊。
“有什么可笑的。”虽然是这么说,蓝晨也有些面子挂不住,他正在考举人,虽然纨绔但书也着实读的好,可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十岁小姑娘斥责——书读的少,不懂道理。
“都被赶出宅子了,这小姑娘竟然还这么刁蛮,也是应该有此劫降服下傲气。”李雅君摇头为她叹息。
“你懂什么,这小姑娘要回府,是很容易的事情,依我之见,她巴不得飞出这死气沉沉的宅子,寻找自己的自由。”蓝晨由衷地说道,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女孩青眼有加,因为她骨子里,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眼神底色有一缕不服输的野性之气,老天爷只给那么多,我就偏不信邪偏闯出一番天地,小小女子有这样的志气难能可贵。
若年长几岁,倒是一个可以考虑的偏房之选,红袖添香多倜傥,可惜太小了。
即使欣赏,此刻的蓝晨却只想到,白若尘或许只能为妾,毕竟,她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侯门庶女。
毕竟在那样的朝代,最讲究出身的尊与卑,蓝晨虽然叛逆,但骨子里也有高门子弟的自诩。
翌日,五姑娘就坐马车,从后门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灰溜溜的样子,像没有过试用期的职场新人。
人在没有资历资本的时候,原本要缩着头做人,她懂,她都懂,初入家族企业,当初谁都没把她看在眼里。
那没什么,强大了,自然能引人高看一眼。所以后来,那些给过她白眼的职场油条,她并没有刻意追究,除非能力太逊,才别怪她不客气。
五日后,一瘦马拉的马车,徐徐靠近了十里庄子。
在一处有些破旧的厢房前,马车里的人挑开帘子下了马车,却原来,是田氏。
身后,跟着两个孩子,和一个她从娘家带来的老妈子徐妈妈。
徐妈妈打开厢房的门,呼喊:“五姑娘,五姑娘。”
厢房里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徐妈妈一边帮着车夫拿贵重行李,一边对一脸茫然的田氏说:“奇怪了,五姑娘竟然不在厢房。”
“这孩子,莫不是想不开……”田氏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朝坏处想,却听见院子门外传来声音。
“姑娘,姑娘,你走慢一些,好歹把鞋穿好。”是附近一老渔翁的声音。
门开了,老六若紫呼喊起来:“五姐姐,是五姐姐。”
只见五姑娘若尘,打着一双赤脚,手里提着一个鱼篓,头上戴个斗笠,扛着一根鱼竿,穿了个小红袄子,水淋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今日收获颇丰,心里着实得意,结果看到一院子的人,顿时唬了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