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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个情况?
“你是谁?”楚央央皱眉,退了两步,避开了朝她扑来的小和尚。
她打量,小和尚没有穿僧服,只穿了件无花纹的黄色短袖衫,有点像少林寺的练功服,脑袋上寸毛不长,光亮的像是擦了一层猪油。那张帅气的面容上,自来熟的表情让她极不适应,大脑立马运作,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认识和尚朋友!当下,人也警惕起来,要知道,这节骨眼上和好几个和尚杆上了,没准人家盯上了她。
小和尚一听,表情有些愣住,见楚央央对他冷然,有些憋屈。摸了摸自己无暇的脸,他长得很像坏人吗?见眼前的小姑娘要离开,有些着急,只见他合起双掌,行了一个佛门弟子的大礼,笑嘻嘻地摸了摸自己光头,有些脸红道:“小施主,先别走!小和尚的法号叫‘明心’,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本来想进机关大院的,奈何他与保安软磨硬泡了好几个小时,人家就是不理他,所以只能在外等了。
“等我?”楚央央挑眉,淡淡地问道,见人没有威胁,便走到机关大院外一凉亭内。
“恩!”小和尚的脑袋直点,表情认真极了,睁着大眼睛跟了上去。
机关大院外,其实就是一个小公园。不仅景色秀美,还设施齐全。楚央央不禁感叹,不愧为政府的地皮儿。许是已经临近傍晚,很多退休了的老干部都在打太极,或是在下着围棋。众人瞧见一长相精致的小姑娘,与一个貌似是小和尚的小伙子走在一起,都好奇不已。
楚央央若无旁骛,坐下后,瞧着对面而坐的小和尚,淡淡问道:“你等我有什么事儿?”既然找上了她,自然有什么目的,她可不认为小和尚找她是为了化斋!
这话一出,倒让小和尚支支吾吾,他明亮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楚央央秀美蹙起,看小和尚的眼神带着审视。
明心暗见小姑娘的面色有些不耐烦,坐直身子,立马严肃地说道:“小施主,我是隐世佛门的弟子,在这儿等你是想请你帮忙,随我与师兄一同缉拿佛门里的叛徒慈云大师。”说完,又用期待的看着楚央央,心里疑惑,这小施主也就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一点都不吃惊他说的话。
缉拿慈云大师?
楚央央面色未变,一脸原来如此。
刚刚在马玉才家时,她就料到慈云大师可能是隐世佛门的弟子,原本还棘手慈云大师坐镇双喜堂,到时候要除掉廖双喜,肯定会有麻烦。但眼前这小和尚来得太过及时,而且也能猜出这小和尚与他口中的师兄是下山历练的。她眯起眼,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能帮你?”
小和尚不以为然,这回得意地说道:“师傅说过,小施主与我们佛门有相同的目的。在下山时,师傅就叮嘱过我和师兄,单凭我师兄弟二人的实力,绝对不是慈云的对手。所以得去寻找一位贵人,贵人的年纪在十二岁左右,又懂玄术。今日,听闻安乐村出水鬼,并被一小姑娘所除,多方打听才知道小施主你就是我要寻找的贵人。”
敛眉,楚央央心里分析起小和尚的话。这小和尚的师傅倒是个高人,至于小和尚能找到她,也并不稀奇,因为隐世佛门根基深厚,又有许多秘术,自然能追寻到她,玄宗内也有这样的秘术。眼里闪过幽光,淡淡问道:“是吗?那慈云大师的本事如何?”
明心听见,面色有些难看,有些畏忌“小施主,自古以外,佛门的历史就源远流长。现在的佛门其实有两支,一支为现世佛门,一支为隐世佛门。普通人信仰的便是现世佛门,而现世佛门的弟子信仰的则是隐世佛门。并且隐世佛门每年都会在现世佛门中选出资质好,极有慧根的弟子,这慈云就是其中一人。”
楚央央听得很认真,这些都是隐世门派的机密,她眼神询问,好似在说:然后呢?
“我们隐世佛门有一藏经阁,阁内有许多销声匿迹的佛法和秘术,但这些书只有三代弟子以上才有资格进去阅读。慈云进入隐世佛门时,已经被排到第六代,他被派去驻守藏经阁。但是,他罔顾门规,私下阅读大量的佛经和秘术,并带走了佛门的至宝——洗髓经和易筋经。主持方丈知道后,便派门内弟子寻找,后来便查到了桐城,遂遣我和师兄来捉拿慈云。在下山前,师傅叮嘱我们去寻你,可是”明心小和尚阳光的俊容上出现了丝丝红晕,显然是尴尬不已,难以齿口。
楚央央美眸深邃,接着他说道:“可是你和你师兄没有遵照你师傅的话,没有来找我,而是自作主张地找了慈云大师,后来你师兄弟二人大败,这才想到寻我?”
明心一听,大眼睛里冒出小星星,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得。现在他相信师傅的话了,相信眼前的小姑娘了,这种慎密的心思,哪是他和师兄能比的。“我和师兄明悟是门内的第四代弟子,想来那慈云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可真正交手后,才知道他偷学了洗髓经,更是将易筋经学到了第三层,而且还有一个玄宗的弟子帮他,我们师兄弟二人惨败。”
佛门的至宝洗髓经与易筋经,即便是平常人也了解一点。洗髓经能够洗净体内杂质,身轻如燕,学什么都快,而易筋经则是古武,里面纳藏气功和招式。据说,易筋经也就十层,这慈云来了桐城有十多年了,练到第三层也是很不错的了。
“那为什么不请门内的其他弟子帮忙呢?”楚央央疑惑了,四代弟子抵不过慈云,但三代二代弟子不一定会输啊!
明心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和师兄虽然是佛门弟子,但也是俗家弟子,只有完成了门内交给我们的任务,才能还俗,不然永远得留在佛门。师傅碍于我和师兄在俗世的身份特殊,这才为我二人指点了迷津,只是我们没有听,这才尝到了苦果。师兄因为此事,更是变了个人一般。”想到每日里都吃斋念佛,他不由一阵害怕,提到师兄明悟,整个人颓废下来。
身份特殊?
楚央央盯着明心,听他的口音貌似有些香港腔,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条信息,她记得香港第一世家的小少爷,年幼时因为身体不好,送入了少林寺习武,直到二十多岁才回到家族。那位小少爷好像叫欧阳明心,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位吧?不过,这也很符合她猜想的逻辑,现在的明心小和尚才十八九岁,打不过慈云大师,自然得回去练两年,等到二十多岁时,才解决了慈云,还了俗。至于其师兄明悟!她暂时还想不出所以然了。
瞧明心整个人蔫了似得,楚央央心下了然,他的心情被他师兄牵动了。于是,问道:“你师兄怎么个变法?”
“师兄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们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可是自从被慈云打败后,师兄白日里都睡得死死的。一到下午五点,整个人精神百倍,天天去歌厅、迪吧等地方,和那里面的小姐纠缠在一起。我曾阻止过师兄,可是他不听,还用自残威胁我,不过他早上回来的时候也很准时,回来后像是虚脱了一般,倒头就睡,怎么喊也喊不醒。”明心说完,帅气的脸上写满了懊恼,师兄是一个严谨的人,因为家族,他从来不与女人多纠缠,也不会出入那些不正经的场所,更别说找(和谐)小姐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人,怎么何慈云斗,这才找师傅口中的小施主。如今见着了,还真没让他失望。
这话让楚央央觉得不对劲,明悟应该也是世家里的少爷,不可能因为败给了慈云而作践自己,因为这样的人只会越激越勇!冷凝着小脸,思绪变得悠远,抓住明心说得几个关键词:‘五点’、‘迪吧’、‘歌厅’、‘虚脱’。心里忽然一惊,严肃地问明心:“你师兄是不是每天都在早晨五点之前回去?”
明心点头,诧异地看着楚央央。“一秒不差。”
“那他的面色是不是发青?有时候看人的眼神很是阴森?”楚央央感觉答案与她心中所想越来越贴近,她步步紧逼地询问。
明心再次点头,眼睛睁大圆鼓鼓的,难不成眼前这小施主见过师兄?
见状,楚央央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经常听到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说着一些淫荡的字眼?”
明心闻言,脸上红了起来,这小姑娘居然都不害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色鬼上身!
这是楚央央的确定答案。
什么是色鬼?顾名思义,就是死后灵体仍然贪恋人世间的男欢女爱,在欲望之中吸食人的精气。这类灵体比之怨灵更为邪恶!但是有一点,这类灵体只对俊男美女下手,想来这明悟应该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不然也不会招来那等晦物。
“小和尚,你们与慈云对战时,是你师兄对付那个玄宗弟子的,对不对?”楚央央不自觉地想到了廖双喜,见人点头,继续询问:“那你可记得,那玄宗的弟子对你师兄做了什么?”其实这问题应该是:廖双喜到底对明悟下了什么门道。
明心许是料到事情的严重,努力思考着师兄与玄宗那弟子打斗的场面,他印象里有些混乱,眯起眼睛幽幽说道:“我记得那人不伤我师兄要害,总是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一次比一次重!后来,又拿出了一枚红色的镜子,照上了师兄的脸,最后师兄莫名其妙地昏迷了。我见状,才停下与慈云的打斗,背起师兄离开了。”脑海里还有一个画面,就是他瞧见那玄宗弟子笑得阴鸷,而慈云也笑得高深莫测,难不成他们对师兄做了什么?
鬼拍肩!
桃花镜!
楚央央面色阴冷,果然是这廖双喜干的好事!
“小施主,这里面是不是有古怪?”明心咽了口唾沫,他觉得眼前这小施主的面色阴森地紧,为了师兄,还是着急地问道。
“呵,那是大古怪!”楚央央冷笑,见人一脸不解,遂解释:“民间有这样一种说法,人的肩膀上有两盏瞧不见的灯,这‘灯光’也可以称之‘灵光’。两盏灯的‘光芒’越盛,此人便福星高照,妖魔鬼怪不侵。但是,这两盏等很脆弱,若是在半夜里猛地回头看,灯会熄灭一会。熄灭的这空档,就会被一些晦暗之物盯上,乘机扑灭那灯,最后十有八九鬼上身。玄宗的弟子可不是普通的拍肩,他是在模拟鬼拍肩,更甚至灭了你师兄肩上的两盏灯。”这种说话,在玄宗的古册子也有记载。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师兄是鬼上身了?”明心不敢置信地问道,心里漏了一拍。
楚央央点头。“没错,而且上你师兄身的,还是一只色鬼!”
为什么她这么说?自然是因为那面桃花镜!
其实,桃花镜是玄宗内的一种法器,专门吸纳色中恶鬼,廖双喜用这桃花镜照射明悟,司马昭之心可见,必定有一只色鬼趁着明悟肩膀上的灯熄灭后,上了他的身。
另外,被色鬼上身,不论男女,一般有几个特性。
白天嗜睡,怎么喊都不醒,更是不吃不喝。直到下午五点才悠悠转醒,开始活动,被色鬼上身的人通常出现的场所多为迪吧、歌厅、酒吧,有艳丽女人或英俊男人的地方。晚上,它们会寻觅猎艳的对象,被色鬼上身的人,一晚上交欢后,体力不支,身体疲倦,面色发青。但会在清晨五点之前回家,接着蒙头大睡,就这般日复一日,等七日后,就会心力憔悴而亡。
“那怎么办?虽然我们佛门有收灵怪的秘法,可是我不会,我与师兄学的都是古武,还有那少得可怜的秘术。”明心一脸焦急,完全坐不住了,来回走动。虽然他是隐世佛门的弟子,但因为是俗家弟子的缘故,门内只教授古武,传授的秘术少得可怜。
楚央央看着明心这般,自己的头也疼了起来,她扶着额头,寒声问道:“你师兄这种情况已经有多久了?”
明心这才板着手指,算了起来,一只手不够,另外一只手也用上了一根指头,最后确定道:“六天,一共有六天了,现在也快到五点了,今天就是第七天!”
“这么棘手!”是的,这都到了晚期了,即便灭了那色中恶鬼,这明悟也能花上一年半载休养身体。点了点头,便与明心说道:“你先别着急,现在就带我去明悟常去的地方看看。”
“恩。”明心重重点头。
楚央央看着走在前头的高大背影,嘴角微微勾起,既然隐世佛门找上了她,怎么说也得为自己留点报酬。再来,帮这明心和明悟也是为自己铺路。
香港!她和小师叔迟早会回去!——
分割——
半个小时后,明心带着楚央央来到了桐城的不夜街,名符其实的红灯区。天色也渐渐朦胧起来,五光十色的灯光接二连三的亮起。
小和尚说,他师兄去的地方有好几个,一时半会也查不清,还不如在这不夜街的街头等待,眼瞧着也快到下午五点了,楚央央也不反对。因为是夏季,那些在不夜街工作的女人穿得十分暴露,身上的布条根本遮不住呼之欲出,一个个烈焰红唇,上演火辣辣的诱惑。
明心瞧见女人们都盯着他看,脸立马红了,闭上眼睛,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手上的木鱼不断地敲着,好似要摒除心中的杂念。但这声音杂乱无章,在这炎热的夏季让人莫名地心烦意乱。楚央央一个危险地眼神瞪去,明心果然停下了,蜷缩在偏僻的角落,不想被人发现。
“央央,你有法子救我师兄吗?”明心路上问东问西,算是知道了楚央央的名字。但这孩子完全是个自来熟,三两句话就直接唤人小名了。当下,说道那可怜的师兄,这会儿又多愁善感起来,师兄可是有洁癖的,倒是清醒过来,会不会想不开?而且,央央说,若是今天不除了那恶灵,师兄可能会精尽人亡!到时候他怎么能慕容家交代!
“不知道。”楚央央翻了个白眼,冷冷地说道,看着别样的不夜街,现在才感觉到这儿的阴气很重。而且,她的回答可不是敷衍,因为这种恶灵通常不会一只出没,而是会多只汇聚在一个地方,好似再开一个淫(和谐)乱的聚会。
“那怎么办?”明心一听,顿时急了,要是没有法子,那找上师兄有什么用!
楚央央懒得理会,这欧阳家的小少爷就是这副德行?一点也没有世家少爷的魄力,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她好多遍了。
这边,明心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不夜街的‘红歌会迪厅’门外聚集了人吸引了。
楚央央的视线一直落在‘红歌会迪厅’。
据她所知,‘红歌会’是桐城最大的迪厅,每当天黑,城内的那些富家子弟都会进去玩,玩着那猎艳的老把戏。她记得,当初熊飞和张浩的那场凶杀案,就是在‘红歌会迪厅’前发生的。为此,这家迪厅生意大损,更是停业了好些天,直到前几天才开业。让她好奇的是,门外不仅不萧条,更是停了好多辆炫车,人满为患。
‘红歌会迪厅’外,一位块头不小的中年女人直往‘红歌会’里头挤,但却被一身高马大的保安挡住。
细看这女人,大约四十多岁,此刻的她面色憔悴,头发凌乱,那眼双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显然是哭了好久。她的语气很急切,有些暴躁,仿佛情绪积压到了极点。“你们让开,我要进去找我女儿,我要带她回家。”
几名保安对看了一眼,站在一块,成了一道肉墙,看情形是不会给中年女人进去了。
这时,‘红歌会’内又走出了一位穿着艳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面色很不屑。“王大姐,你怎么又来吵吵闹闹呢?”她对着中年女人说道。
“张姐。”几名保安笑着奉承。
张姐点了点头,对着王大姐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继续说道:“不是我们红歌会不讲理,而是老板定下的规矩,我们做员工的也不能徇私,除非你花钱成为我们场子内的会员,这样就能进去找你女儿了。”她的手里拿着一枚小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就像古时候的老鸨一般。
王姓大姐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们那会员是抢钱吗?居然要好几万,我们乡下人怎么能拿出那个钱!”她这话让她身后站着的三五个年轻男人齐齐点头。
几个男人皮肤黝黑,显然是从村里赶来的庄稼汉子,应该是王姓大姐的亲戚。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长相魁梧的男人,一拳头打中了拦着他的保安,暴躁地说道:“他娘的,我才不管什么规矩,今天要不是不把我外甥女交出来,我们今天就砸了你这作践姑娘的地方。”
保安被打得掉了一颗牙齿,可想这一拳头不轻,他的火气也上来了,刚想回一拳头,但是被红衣女人止住了。
张姐对着魁梧的汉子警告道:“我告诉你,来我们红歌会的人都是自愿的,你要是再闹,我让你在局子里呆一辈子。”说完冷哼,显然这种事不是头一次见到了,要是处理不好,这场子也没法经营下去了。
“我不怕,我们已经叫过警察了。”王姓大姐抹了一把眼泪,坦荡荡道,想起警察,忽然希冀起来。
楚央央倒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小和尚明心也摸着光秃秃的的脑袋,一脸思考。
在这个年代,‘红歌会’是娱乐场所,是供人跳舞唱歌的地方,而它背后的内幕,只有所谓的会员真正了解。王姓大姐的话刚落,就有两个穿着警服巡逻的警员走了过来。这其中一个小警员,楚央央认识,就是看守所那个对着马玉才没节操拍马屁的小徐。
“刚刚是谁报的警?”小徐警官见人多,理了下帽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王姓大姐警察来了,立马说道:“是我。”
小徐警官询问怎么回事。
王姓大姐伤心不已,哭道:“我女儿被他们扣在了里头,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完,越哭越大声。
“姐,你先别哭。”魁梧的汉子拍了拍王姓大姐的背。
王姓大姐点了点头,强压下心酸,这‘红歌会’里是什么门道,她可是听村里人说过,姑娘进去了,就不可能完整的出来。
“是吗?你女儿多大了?”小徐警官公事公办,说出了关键所在。
这一问,倒让张姐面色变了变,看着保安的神色带着质疑,其实她也不知道门外这女人要找谁。
“十五岁!”王姓大姐的话一出,张姐脸色黑了下去。
这种娱乐场所是禁止未成年人进去,若被查了出来,轻则罚款,重则禁营。
小徐警官一听,便带着中年妇女和另外一名警员一同进了‘红歌会’。
没一会,就瞧见一穿着暴露的小女孩被拉了出来。
小女孩大约十五六岁,身材很丰满,关键是长得也很漂亮。见自己被拖着,面色很不耐烦。“我不要回去,我就要在里面。”她好似疯魔了一般,不断地推着拉她的王姓大姐,也就是她的母亲。
张姐见到小姑娘后,心里暗下不妙,眼前这丫头稚嫩极了,无疑是个未成年,遂对小徐警员解释:“一定是这丫头自己跑进我们场子,不关我们的事啊。”
这话将王姓大姐惹怒了,指着张姐的鼻子大声说道:“你胡说,我女儿那么乖巧听话,就三天前夜里背着我离开了,跑到你们这儿,现在不走,一定是你们给她下了迷魂药,不然她怎么都忍不出我和她几个舅舅!”
“我不管,我不要走,是我自己来的。你要是再拉我离开,我就死在你面前。”那小女孩面色青黑一片,倏地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片,当着中年女人的面架在了脖子上,脖子被划出了一条口子,留下了好多血,但是她的面色一点也没变,仿佛割伤地不是她。
小徐警官没料到这女孩会自残,当下以安抚为主。“好好,你先把刀子放下,我们这就离开。”然后以后了好几步,小女孩这才稳了下来,那泛着红光的眼眸更是在小徐警官地身上扫视了好几下,最后落在人家裤裆处。
小徐警官尴尬不已。
这一幕,好似在剜王姓大姐的心,她被几个弟弟扶着,伤心道:“小碗,我是妈妈啊,你给我醒醒,你忘了你要好好读书,忘了要照顾爷爷和奶奶了吗?你小弟小妹还在家里,一直说想姐姐,你爸爸现在病重,也想见你最后一面。我的小碗是最乖的了,快点把刀子犯下,跟妈回家。”
这么动人心扉的说辞,并没有说动小女孩。只见她紧紧握着刀片,连手也被划伤了,眼睛里突然猩红起来,她寒声说道:“我的事情,你给我少管!你要是再来烦我,你女儿就死在你面前。”她的神色冷冰冰,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明心小和尚缩了缩脑袋,牵了牵楚央央的袖子,小声说道:“我师兄就是这个模样,我不让他去,他就用刀子割自己,吓死我了。”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楚央央点头,她就说这里面古怪,这小女孩明显是被一只女色鬼上身了。这恶灵控制着女孩有三四天了,刚刚从头到尾说话的都是这恶灵。视线落在‘红歌会迪厅’上空,那阵阵黑色雾气,呵呵,阴气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这边,那魁梧的汉子皱起眉头,对着王姓大姐说道:“姐,我瞧这红歌会里邪门,咱们小碗是不是中邪了?”要知道,以前他那外甥女听话极了,学习好,又孝顺,简直是家里几个孩子的榜样,这才出去几天的功夫,怎么连自己妈和舅舅们都不认识了,而且还用刀子伤害自己。
张姐一听,面色黑了,要是让客人知道她这场子里邪门,这生意还这么做!“你可别在这儿胡言乱语,我们红歌会可是请了双喜堂的廖师傅看过风水,绝对是一块宝地!还有,你自家的孩子不看好,偷偷跑进我们场子,还想对我们泼脏水!”
“没错,我们老板可是花了好几百万请来廖师傅呢!”几个保安也配合地点头。
“对,我听老板说,他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廖师傅,所以廖师傅也算是我们红歌会的小股东,怎么会不照看好自家的风水?”张姐也应和,这话倒让围观地富家子弟们安心下来。这双喜堂的廖师傅,可谓是红遍半个桐城,越是有钱人,就越信他!
楚央央闻言,勾起了唇角,露出了讽刺一笑。
又是双喜堂!和廖双喜挂上钩,这里面无疑有古怪了。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些色中恶鬼,也是这廖双喜放出来的,专门找上好看的姑娘和小伙子,迷了这些人的神智,不顾家中人劝阻,为这红歌会赚黑钱,廖双喜自然也有一笔不小的分红。想着,人也走了过去,明心小和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小徐警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楚央央笑着进了人群,那气场让围观地人不自觉的推开,让出一条道。
小徐警官背对着楚央央,听到熟悉地声音后,转身,一瞧是今天局子里,马玉才都对着恭恭敬敬地小姑娘,随即笑着上前。“央央小姐,您怎么过来了?”这‘央央小姐’自然是跟着马良秘书唤的。
“我大哥的场子就在隔壁,我见这儿围了很多人,就来看看。”楚央央面不红心不跳地指着不远处的利丰赌场。其实,她也没说错,何少凡于她本就像哥哥一般,而且何西老爷子也想收她为干女儿,这不这几天在庄园里和几个老人正商量这事儿。
利丰赌场,那东家可是和马局长称兄道弟的,小徐额头上擦了一把汗。“能有什么事儿,这小姑娘不想离开这儿,这会儿她家人还在劝说呢!也不知道这孩子这么想的,这地方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来得吗?”其实,这红歌会就在于警察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局子里都知道这班人玩的是什么勾当,奈何就是捉不到把柄。
“是吗?”楚央央一脸所思,而后笑着走到王姓大姐身边,温和地说道:“阿姨,我和你女儿的年纪相仿,不如让我劝说一番吧?”
王姓大姐不自觉地点头,心里莫名地相信这突然出现的小姑娘。
楚央央看着拿着刀片的小女孩,眼眸里露出一道危险地光芒。“小碗是吧?你确定你不回去?”
小女孩点头,一脸决绝。“你少管闲事!”看到楚央央的脸时,泛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楚央央见状,淡淡一笑,这女色鬼是看中了她的身躯?
在‘小女孩’诧异惊恐的目光中,从兜里拿出一道黄符,依旧是‘迷魂符咒’。玄宗的符咒都很袖珍,只有拇指般大小,打符时,必须要借助内劲,也就是气功。这恶灵上了小女孩的身后,这符咒必须打在女孩的灵堂上,这才能逼出那灵体。
小女孩发现情况不妙,转身就要冲进红歌会内。
“已经晚了!”楚央央呢喃。
“这小姑娘在干吗?”有人不解了,但瞧那小徐警员那么客气,大家都不敢出言讽刺。
在众人不明所以中,符咒倏地飞了出去,落在了小女孩的灵体之上。
小女孩瞬间倒地,手上的刀片也落了下来,楚央央看到被她打晕的恶灵,迅速地用天机葫芦将其收了去。
王姓大姐见女儿的额头上贴了一道小黄符,不敢轻易揭了去,刚刚眼前这小姑娘可是用一道符就让女儿丢了刀片,这等功力让人心惊,而且女儿原先青黑的面色渐渐变得红润,人也悠悠转醒。
楚央央见状,将符咒揭了去,重新放在兜里。“这是我从这位小师傅这儿求来的,这符咒专门去驱邪避煞,刚刚这位小姐姐确实被邪物所侵。”说完,指着身后的明心小和尚。要知道,有时候和尚的身份永远都比那些神棍好用。
这话一出,在众人质疑中,小女孩醒了过来,她揉着自己额头,看着哭成泪人的妈妈,不解地问道:“妈妈,你干嘛要哭啊?”
王姓大姐一听,有些不敢置信。“小碗,你都不记得了吗?”
小女孩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说什么。“记得什么?我只晓得这两天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有,我怎么在这儿啊?”说完后,打量了四周,在瞧见自己身上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后,有些不敢置信,面上羞得通红。
楚央央对着小徐使了一个眼色,小徐立马让同伴将这对母女以及她的几个舅舅带进了局子,这‘红歌会’迪厅的负责人张姐,自然得跟着去了。
众人心里惶恐,彼此对看,刚刚那个小姑娘好似真的中邪了一般。众人听那黄符是小和尚的,那眼神十分热切,好似小和尚就是在世活菩萨。其中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小伙子,对着小和尚说道:“大师,您能进场子去看看吗?或许里面还有什么古怪也说不准。”
这说法自然合了楚央央的心意,小和尚见楚央央眼角眯起,立马机灵地点了点头,而且更是将楚央央当做了自己的偶像。要知道,那小女孩的状况可是和他师兄一模一样,就一道黄符人就正常了,师兄也会恢复过来吧!
没有了张姐,这群保安像是无头的苍蝇,而且刚刚那一幕的确很邪门,一个个都迎着明心小和尚。楚央央自然跟在后头,而小徐警官为了保护楚央央的安全,自然紧随其后。
“央央小姐,要开灯吗?”小徐警员询问,这五颜六色的灯光,震耳欲聋地歌声,只一秒就让人热血沸腾。那些年轻人们依旧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躯。
“不用。你去打电话,让马局长多派点人过来,一会儿这儿会很混乱。”楚央央摇头,谨慎地说道。开灯只会让那些恶灵警觉,到时候跑去通知廖双喜,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通过门外的恶灵,她可以肯定,这些恶灵就是廖双喜养出来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听他的话,处处为红歌会辩解考虑。
“好的,央央小姐。”小徐警员十分配合,立马出去打电话。而且,桐城的局子为了方便突击,特地在附近设下了一个办公点,也就十分来分钟,几十个警员装备奇全,将‘红歌会迪厅’团团围住,让周围的人不明所以。
明心很机灵,绕着迪厅走了一圈,有好几个女人上前拉住了他,但都被他挣脱了。“央央,我师兄不在这家。”
楚央央点头,即使灯光昏暗,她的眼睛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哪些人被色鬼上身,她一目了然,但是要是一一打出‘迷魂符咒’是不可能的,那么唯有摆下‘伏魂大阵’。
‘伏魂大阵’是玄宗老祖无极道人创下了一种阵法,这阵法是根据上古伏魔大阵变化来的。以道家八卦为形,在圆周贴上八道符咒,若是迷魂符咒,那在阵内的灵体都会昏迷,若是现行符咒,阵内的灵体都会现出原形。当然,若是贴上碎魂符咒,这些灵体都会灰飞烟灭。
所以,这阵法的威力随着符咒而改变。
从兜里拿出数八道迷魂符咒,精细地算出每一处贴符初。
几分钟后,等贴下最后一道符咒后。示意明心小和尚打开灯,让小徐警官停下音乐,那些跳舞的年轻人见状,都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何事。
“妈的,怎么搞的?”一些脾气火爆的年轻人将手里啤酒瓶砸下。
话音刚落,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了。
那些怀里抱着女人,或是与男人厮摸的女人,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就像发了羊癫疯似得,那一声声尖锐的次音波贯穿着人的大脑,一些受不了的人都捂着耳朵,在地上打起滚来。
小徐警官见状,不足觉得咽了一口唾沫,这他妈的太邪门了!
见那些恶灵们脱离人体后,楚央央拿出天机葫芦,默念口诀,那些烟雾状地灵体全都被吸入了葫芦内。不敢大意,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那些清醒过来的男孩女孩们,一个个都不敢置信。
“我怎么会在这儿?”
“天哪,你干嘛抱着我,我要告你迷(和谐)奸!”
这些后续的事儿,自然得有局子里的人出面了。当然,在很多天之后,原本玄乎的事儿被说成了红歌会歌厅给那些人下迷药。真正知道事情始末的,只有那些个富家子弟。端了红歌会迪厅,也算断了廖双喜的一条财路。
明心一脸疑惑,这会儿都已经六点了,为何还没有师兄的下落?当然,他和楚央央又寻了好几个场子。
楚央央也有些不明白,盯着明心,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好几天没见着你师兄了?”
明心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自从师兄变得古怪后,他心里就害怕,感觉师兄总是用阴森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他已经出来好几天了。想着,突然自责起来,哭丧着脸问镇定的楚央央:“我师兄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