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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陆之凛:“什么意思?”
什么叫找不到了?
陆之凛看着我,擦了擦嘴巴,然后说:“就是说,这个人,应该还在王逸柏的家里。”
“可他明明说……”我皱着眉头,想着王逸柏那天对我所说的话,喃喃自语道:“难道……他是在骗我?”
“什么?”陆之凛问我:“你最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我下意识地发问,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一定的答案了。
“第一种,王逸柏把周平山给囚禁起来了。”陆之凛淡淡地说:“第二种,就是王逸柏杀死了周平山。”
我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看向陆之凛:“可……王逸柏现在到底在哪儿?”
陆之凛看向我,眼底同样带着惊讶:“你不知道?”
我看着陆之凛,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在我心底升起。
到底是怎么了?
陆之凛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才缓了缓,慢慢地说:“王逸柏,就住在你对面那幢楼的公寓里。你真的不知道?”
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为什么王逸柏能发现我在发疯,为什么王逸柏能在我爸威胁我的时候赶到我家……
我跑过去来开了窗帘,我不知道他在第几层,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
一想到王逸柏可能把周平山给杀了,我就浑身发软,我跌坐在地上,看着陆之凛,无助地说:“那么……周平山到底有没有死?这个能查到吗?”
“可以。”陆之凛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我已经派人守在王逸柏家的楼下了,从他出门的时候买了多少东西,或者说是叫外卖的份量,就能知道周平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现在,你应该要站起来。”说着,他伸出手来,想要把我拉起来。
我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想到了王逸柏的手,咬了咬嘴唇,逼着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说:“拜托你了。”
如果真的是王逸柏杀了周平山……
那么我这辈子都会于心不安!
陆之凛走了,我想要给对面的那个人打一个电话过去,可电话却在我想要给王逸柏打电话的时候抢先响起。
看着屏幕上亮着的那两个字,我压根就不想接起电话。
是王甫。
可能是累了,我没有接王甫的电话,所以,后面的事情,就超出了我的预料,造成了我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一个悲剧,让我从此,真正地万劫不复。
我安安静静地把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而就在我刚坐下,想要把药给吃了的时候,门开了。
王甫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我努力地让自己喝下一口水,不那么紧张。
王甫将自己的钥匙往桌上一丢,重重的钥匙砸在玻璃桌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我也不自觉地跟着颤抖了一下,内心随着王甫一步步靠近我的步伐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怎么在家,不接电话?”王甫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浑身一凛,但是却不敢动,只能勉强笑了一下:“我……我没听见,刚刚坐下,想给你回电话,你就回来了……”
“是么?”王甫撩起我一缕头发,然后抓在自己手上,拉着我的头发就往桌脚撞去:“编这种理由来搪塞我?”
我被撞的头脑发晕,疼痛感却更加让我清醒,我这个时候心里却少了很多害怕:“我没搪塞你……是真的……”
“还和我狡辩?”王甫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脸凑近了我的脸,好像是要把我的头从身体上揪下来一样用力地揪着我的头发:“现在是翅膀硬了?嗯?敢和我顶嘴了?嗯?林老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敢这样和我犟?”
我头脑变得非常地清晰,看着王甫的眼神却是因为疼痛而造成的一种朦胧感:“我没有……他什么都没有给我……”
“没有给你你哪里来的胆子不接我电话?嗯?”王甫那扭曲的脸呈现在我眼前,我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恶心,一把推开了王甫,厉声呵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你一次次地在这里恶心我我却要一次次地迎合你?明明是你让我去陪林老板的,现在反过来怀疑我已经被林老板给收买了?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种事!”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这个时候哪里来的勇气,会对着王甫说出这种话来,但是王甫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脸色却变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不再像是他了,这种眼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应该说,只要是王甫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很不舒服。
“看来,你是很喜欢林老板的那一套,是么?”王甫一步步走进我,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上的笑容变得异常扭曲:“看来……林老板把你调教的不错啊,野性都释放出来了?”
我突然间想到了那次,林老板的那些道具,那痛苦的回忆……
难道说,王甫也……
我看着王甫,腿不自觉地开始颤抖:“我……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王甫走过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摁到地上,然后看着我:“你不知道?那我今天就让你回忆一下!”
我被摁到在地上动弹不得,我的脸正对着窗户,我看到了,窗帘没拉!
我心里猛然间一惊,我已经想到了,王逸柏会看到!
他会看到这场面!
我开始拼命地挣扎,可是王甫一个劲儿地摁住了我不让我动,还一边想要脱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下摆已经被他撩到了腰际,我不能动,只能拼命地喊:“窗帘……窗帘!”
“窗帘怎么了?嗯?”王甫不管不顾地继续动作,可我的内心却充斥着绝望。
王逸柏,你千万不能看到这个场面,千万不能!
你不要动,不要看!
可是,我的内心的祷告,永远都是没有用的。
敲门声永远都在关键时刻响起,王甫对这敲门声充耳不闻,直到敲门声越来越重,甚至感觉是有人在用脚踹门了,王甫才骂了一句“靠”,然后走过去开门。
我下意识地坐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拉好,王甫打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王逸柏的时候,一愣,继而冷笑一声:“怎么?”
王逸柏一声不吭地走进来拉起我的手往外走,但是王甫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做,拦住了王逸柏:“怎么?还想带走老子的人?”
“让开。”
王逸柏的声音冰冷冰冷的,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寒意,我看到王甫的眼神里居然带了一丝恐惧,不过瞬间就没了,他一把把门给关上,并且反锁了起来:“今天你是不可能带走她的,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他妈就是个老畜生!”王逸柏终于忍不住,冲着王甫吼了出来:“你把她当什么?我要是还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你这里受苦,我他妈就不是人!”
“受苦?”王甫站起来指着我:“她和我非亲非故我供她吃穿用度,让她学车开车给她这么好的房子,供她上学,她吃什么苦?没有我她能走的出来?没有我她他妈现在还在被她那混账老子给弓虽女干!”
“你他妈就不是混账了吗!”王逸柏厉声喊出来,整张脸连带脖子都变成了红色:“你他妈今天要是不让我走,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王逸柏!”我浑身都在颤抖,我看着王逸柏,瞪着他:“你说什么胡话?你要杀了谁?你要杀了谁!谁你都不能杀!”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想要把他推出这个公寓:“你给我走,你给我走!”
你不要再在这里,看着我,这么难堪的样子!
可是,王逸柏又怎么可能乖乖地走?他转过身,压根没有看我一眼,只是看着王甫,一动不动。
“你敢杀了老子?”王甫停顿了半晌,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比刚才更加扭曲,扭曲的我都看不下去的程度:“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说着,王甫手里随手拿了一个花瓶,就砸向了王逸柏。
王逸柏躲闪不及被砸一个正着,嘴里骂了一声:“妈的!”抓起凳子就朝着王甫砸过去。
场面变得非常地混乱,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王甫和王逸柏在搏斗,我的脑子却猛然间变得一片空白……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甫已经狠狠地掐着王逸柏的脖子,一边嘴里恶狠狠地说:“老子掐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能让王逸柏出事,我不能让王逸柏出事!
我这么想着,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朝着王甫的脑袋砸过去。
王甫被砸了一个正着,终于停下了手,但是他看向我的眼神……
他想杀了我!
我尖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跑,王甫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我跌倒在地,王甫掐着我的脖子,要杀了我!